泉水幹涸後,魚就壹起粘在陸地上,互相呼吸著嘴裏的水分,用嘴裏的唾沫互相打濕。即便如此,還是在江湖中相忘為好。與其誇姚罵傑,不如兩者都忘掉,同化於大道。看來莊周說的很清楚了。事實上,即使瀕臨滅絕,仍然在壹起的魚,並不比那種盡管放棄卻還能在江湖中嬉戲的魚更高尚,更令人敬佩。就像世界上所謂的好與壞,其實沒有什麽區別。只要順其自然,或者什麽都不做,或者什麽都做,都可以用同樣的方法得到同樣的結果。其實孔子的壹段話可以作為註解——孔子說:“魚造水,人造道。共築水者,渡池以食;創道者,生而無物。”正所謂“魚忘江湖,人忘道家。”於是,莊子所謂“江湖相忘”的含義就變得非常明確了,與他的名言相呼應:“我的生命是有限的,但我的知識也是有限的。有了極限,幾乎不可能。做過他做過的事的人,幾乎都不在了(同質物體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