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堂先生寫道:“儒家之弊,在於藐視法律,以君子治國。我不知道中國哪裏有那麽多先生可以當部長、局長、縣長、校長。”君子不夠分配,小人到位,君子待之。國家要不要亂,怎麽弄?如果妳是壹個紳士,妳就不必監視它。君子勒索錢財,不經百姓同意,憑良心。壹個以權謀私的君子,不用看他的賬本,聽聽就可以逍遙法外;君子勾結外敵,不必通過立法院聽自己的條約。中國的政治壹直只是壹個愚蠢的紳士的賬戶。君子有德政,必為之立牌坊;君子犯法,不受約束就要坐牢。這是壹家商業公司。它像對待紳士壹樣對待經理。沒有審計,沒有報告,也沒有調查。這樣的公司誰敢投資?沒想到,顧把這當成了中國政治哲學的優勢。他說:“中國不需要憲法,因為中國人民有羞恥感——他們有極高的道德標準,還因為中國政府是建立在道德基礎上的,而不是商業基礎上的。”很高興聽到這些,但是我不想成為這家公司的股東。現在不想當股東了,還要投資。"
看來林語堂先生不僅是幽默大師,政治上也很有見地。
那些人在1945堅持憲政和民主,壹進屋就說憲政和社會主義水火不容,只能緣木求魚。這樣反悔是可恥的。簡直不要臉。
歷史往往是小人物推動的。
當然,反派的本意絕不是為歷史做貢獻,他們只是為了自己的私利。正如經濟學鼻祖亞當·斯密曾寫道:“我們所期待的晚餐不是來自屠夫、釀酒師和面包師的仁慈,而是來自他們對自身利益的關心。”
亞當·斯密的這段話揭示了個體行為的外部性。個人或組織為了自身利益而采取的行動,不僅會影響自身,還會影響周圍環境中的其他個人或組織。這就是外部性。
中國歷史上有不少“有名”的反派。雖然他們的角色猥瑣,地位輕盈,但他們擅長跳舞和算計,幹出了“驚天動地”的大事,幾乎改變了歷史的進程。
楚國是最“成功”的民族之壹。比如安在他的《鞭楚》壹書中詳細寫道,費無忌可能沒有想到,當他開始考慮自己的利益時,他後續行為的外在性,竟然會影響到三國的興衰,以及生活在這三國的無數家庭和個人(從君主到百姓)的喜怒哀樂、酸甜苦辣。楚平王娶了他的兒子,派了壹個大夫費無極來嫁給他。費無忌見新娘子如此美麗,便起了邪念,不惜壹切代價回宮向楚平王詳細描述了這位姑娘的美貌,並建議楚平王在遇到王子之前就將她嫁給王子。好色的楚平王被能言善辯的費無極說服了。轉眼間,本該是王子妻子的秦國姑娘成了楚平王的妃子。以木代花的代價是無忌,成了楚平王的心腹。但他心虛,因為他知道太子遲早會接班。於是誣陷楚平王說太子要造反。楚平王於是下令殺了太子和他的老師吳奢父子。後來,太子和伍子胥不得不逃離楚國。幾年後,伍子胥率軍復仇,楚國就這樣滅亡了。追根溯源,費無極真的是“功不可沒”。
西漢的江充是反派中最勇敢的。壹是擾亂趙王父子,為報復個人恩怨,誣告趙王褻瀆後宮,導致趙王差點被漢武帝判處死刑。雖然他的死罪被赦免,但他的王子身份被取消了。後來又蠱惑漢武帝,挑撥父子關系,制造了大量的冤假錯案,最後把太子逼得被殺。這場歷史上被稱為“巫術的詛咒”的混亂,不僅白白害死了數萬人,就連漢武帝本人也讓國家幾乎滅亡。
南北朝人包苗是反派中最陰險的壹個。原來他是蕭統太子身邊的太監,頗得信任。太子的母親不久去世,要壹個太監留宿,太子就放了這個小太監。沒想到,他擅離職守,和宮女們鬼混,恰好被太子視察時抓住。別人不殺,就得嚴懲。太子寬宏大量,不處罰他,但也沒有以前親密了。我才知道小太監不知好歹,卻懷恨在心。他發現皇帝身體不適,就跑去告訴太子讓道士做,埋了蠟鵝詛咒皇帝早死,密謀篡位。太子被冤枉了,他也沒法解釋。他氣得連病都起不起。不久他駕鶴西去,時年31。需要註意的是,這位太子是編纂了著名的《昭明文選》的昭明太子。《文選》爛了,秀才半個》是對他的高度贊揚。沒想到會死在人渣手裏。
龔半倫也是我們不願提及、無法繞開的“著名”反派。他的父親龔自珍是清代著名的思想家和愛國詩人。沒想到,他的兒子龔半倫為了尋求榮耀,成了英法入侵、火燒圓明園的幫兇。英法聯軍入侵北京後,“火燒、掠奪圓明園者,受龔半倫之導。英國帶著分裂船進了北京,燒了圓明園,跟它走了...帶著金玉回來了。”為了私利,他不惜引狼入室,殺族滅族,燒毀“萬園之園”。龔半倫死後,禁止葬在祖上。
迄今為止,韓非子研究存在諸多爭議,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有:韓非子是性惡論者嗎?韓非的道德觀是否不道德?韓非子的核心思想是什麽?是權力統治、法治還是藝術統治?秦朝的滅亡是否意味著以韓非子為代表的法家治國思想的徹底失敗?學者們對《韓非子》認識的上述分歧,既與他們認識的偏差有關,也與《韓非子》壹些具體論述中的自相矛盾有關。《韓非子》是由韓非在不同時期、不同環境下寫的幾十篇論文匯編而成,書中的論述確實存在壹些不壹致和矛盾之處。這就導致了後世學者在討論韓非子時采取“六經註我”的方式,拿著壹頭來闡述自己的理論;還有人幹脆把《韓非子》中壹些與自己理解的韓非思想目的不同的章節列為別人的作品。於是乎,古往今來,對待韓非子的人不少,但真正能讓所有人都接受的論調卻很少。
那麽,這是否意味著我們對韓非子的認識和評價只能是有分歧的,沒有定論的呢?我不這麽認為。因為當我們不拘泥於《韓非子》中某個問題的幾句話,而是深入到對《韓非子》內在邏輯的把握,很多矛盾和疑惑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那麽,韓非子的內在邏輯是什麽?我冒昧地認為,韓非子的內在邏輯是以人性論為基礎,以對君子和小人的特點和現狀的把握為中介,以對治國之道的具體闡述為主要內容。
看來,人性論是韓非治國之道的基礎,這是學術界比較壹致的觀點。然而,君子和小人的討論在《韓非子》中並不占據重要的篇幅。如何成為韓非子內在邏輯的重要組成部分?
為了更好地解釋這個問題,我們有必要簡要描述壹下先秦時期以孔子、孟子、荀為代表的儒家思想的內在邏輯。因為《韓非子》幾乎是在與儒家德治學說的對抗中寫成的,儒家思想的內在邏輯可以幫助我們看到韓非子思想的清晰脈絡。
細究以《論語》、《孟子》、《荀子》為代表的儒家思想,給人印象最深的有三個方面:壹是仁、仁政、禮治思想;二是對君子和小人的豐富論述;第三,人性善惡論。其實這三個方面才是儒家思想的核心內容。而且,進壹步的研究會使我們發現,儒家思想的上述三個方面並不是互不相關的,而是相互聯系的,這就構成了儒家思想嚴密的內在邏輯:人性論是君子與小人區分的基礎,對君子與小人的深刻理解和嚴格區分是儒家治國之道的基礎。具體來說,儒家認為每個人的先天本性都是壹樣的,這決定了後天善惡的可能性;通過嚴格的道德教育,每個人都可以成為君子;但在現實社會中,由於受教育程度不同,君子和小人並存,所以最好的治國之道就是以仁德修身,也就是孔子所說的“以德治國”(論語),最終讓每個人都成為道德君子。
儒家認為,在壹個人人都是君子的社會裏,就會有和諧、安寧、歡樂,不會有爭鬥、欺詐、暴政。所以,無論是孔子、孟子還是荀子,把所有的人都培養成君子是他們最崇高的目標。正如《禮記·大學》所說,“從天子到庶人,無不以修身為本。”他們確定了壹個君子的標準,劃分了人們不同的修養層次,希望每個人都能遵循,最終成為壹個君子。
雖然孔孟荀定下的這個目標在當時被很多人認為是迂腐不切實際的,但孔孟荀卻認為很容易實現。因為按照他們的邏輯,無論歷史上還是現實生活中,都有君子,除了少數,大部分都是通過後天培養出來的;既然君子可以培養,“書生之國”的境遇如此令人神往,我們又有什麽理由不為“書生之國”的理想而奮鬥呢?
當然,他們也承認,在現實生活中,君子的影響力還是有限的,社會充斥著小人,但我們不能放棄通過仁義道德把小人培養成君子的目標。孟子用“滄海壹粟”的例子來說明:“仁勝於善,水勝於火。今天仁者,仍以壹杯水救壹車薪之火。他們不滅,就會說水無敵,這也和不仁之人壹樣,終有壹死。”(《孟子·告子》)因為在他們看來,當前社會之所以出現這種混亂局面,完全是因為統治者沒有意識到培養君子的重要性。壹旦最高統治者意識到培養君子的重要性,並以身作則加以落實,就極易產生“士國”:“君子無情;俊逸,沒什麽不對。”(孟子·離婁)君主以德治國之所以影響如此之大,是因為道德的推行會像春風的流行壹樣迅猛,即所謂“君子德之風,小人德之草,草之風,必抑”(《論語·顏淵》)。
當然,我們說儒家主張德治只是在最根本的治國方略的意義上,因為儒家並不否認法治的作用,孟子也明確說過:“為善不足以治,學法不可為而為之。”(《孟子·離婁》)但是從德治和法治的立場來看,儒家強調德治,忽視法治。因為儒家認為道德完善是人生最崇高的目標,而要實現這壹目標,單靠法治是不行的:“道以政治,民以刑,民以免,不要臉。”(《論語·治政》)高尚的道德只能靠道德的手段來建立,所以德治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