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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父親太重

記得中學的時候看過壹本叫《叫媽媽太重》的書。我那時候總會讀到,忍不住淚流滿面。那個帶著母愛的真實故事,總讓我想起我的母親,那些艱苦的歲月和沈甸甸的母愛。

?在書的序言中,有壹篇《當我老了》的文章,其震撼之大,不亞於撕心裂肺的痛。“世界上總有壹個人,無論妳貧窮還是富有,無論妳成功還是失敗,她都屬於妳。在妳落魄的時候陪著妳,在妳成功的時候看著妳,在妳壹無所有的時候,妳會發現她就站在妳身後盯著妳。她是妳所有的榮耀和驕傲,媽媽。”

是的,這是媽媽!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無論成功還是失敗,壹個可以永遠陪在妳身邊的人。

這些年來,我們又壹次接受了那些催人淚下的母愛故事的洗禮,讓我們更加珍惜母親給予我們的壹切!同時也提醒我如何理解母親,如何愛母親,如何孝敬母親。我媽是這輩子最愛我們的人,也是這輩子放棄最多的人。

但在生活中,我不禁更加偏袒父親。

?我在家裏排行老四,前面三個姐姐,後面壹個弟弟壹個妹妹。小時候總覺得媽媽有點重男輕女,對弟弟溺愛有加,多給他吃好吃的,對我們姐妹指手畫腳,家務不斷,而爸爸卻能壹視同仁。事實上,由於姐妹眾多,年齡差距較大,父母對妹妹小時候的印象並不大。三姐妹都是十幾歲時被生活所迫,早早跟親戚出去打工。幾乎從他們記事起,家裏的生活就以他們的父母、我和我的兄弟姐妹為中心。

我更喜歡我爸爸,因為我爸爸的知識和文化比我小學沒畢業的媽媽高。小學期間大部分的課後作業都是爸爸耐心的指導。學生時代,成績壹直偏理科。小學時,我經常代表班級或學校參加縣或市奧林匹克數學競賽。那時候我壹直覺得,獎項的榮耀,父親有壹半的功勞。因為無論是雞兔同籠的問題,還是追趕相遇的問題,還是陰影面積的幾何問題,備考前的多少個夜晚都是父親耐心陪伴,細心指導,壹起思考,壹起復習。到了中學以後,隨著年級的增長,問題越來越深刻,父親已經無法再幫我解決問題了。然而,每當我在假期回家,我的父親總是要求我少參加家務和農活,騰出更多的時間做作業。記得有壹段時間(應該是初三的時候)因為英語等文科成績不好而厭學。我總是向父親抱怨我上學壓力太大,學習太努力,害怕如果考不回原來的學校(市重點中學),就要結束學習生涯,像我姐姐壹樣出去當工廠工人。壹天晚上,我在無事生非的時候,父親語重心長地對我說:“傻姑娘,我父親也知道,用腦子讀書是最難的,比做體力活還難,可是我的生命只有十年。用這十年的辛苦換來未來十年的輕松生活,不值得嗎?現在不努力壹陣子,就要努力壹輩子。”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抱怨過學習辛苦或者累,甚至覺得父親簡單的話簡直就是至理名言。

我更喜歡我爸爸,因為我爸爸是最通情達理的人,不像我媽媽整天啰嗦,沒完沒了地嘮叨些什麽。父親屬於多做事少說話的類型。我們在日常生活中總會做錯或者做得不夠好,甚至檢查眼睛。

更喜歡父親,因為和父親在壹起總有說不完的話題。可以聊生活中的趣事,小說趣聞,天文地理。父親愛看小說和歷史文學,所以無論是金庸的古龍還是聊齋誌異都能聊上壹會兒。所以以前打電話的時候,我總是喜歡和父親聊,不管是生活中的真實故事,還是道聽途說的奇聞軼事。

但不知道從那壹年開始,父親突然老了,有點耳背。無論是誰回電話,他都很少聽,和我們的話題也越來越少。近年來,由於動脈硬化,心臟供血不足,經常會發生心絞痛,體力勞動或休息不好。所以我們不會再讓他種地了,這兩年也不會讓他管理荔枝果樹了。但今年春天,漫山遍野的果樹都開得很好,果實掛滿枝頭,他忍不住躲著我們給果樹施肥噴藥,打理果園裏的荔枝龍眼。直到荔枝豐收采摘時,姐姐、姐夫和弟弟們真的很擔心他工作太辛苦,導致病情加重。他們不得不請假回家幫忙摘荔枝。妳怎麽知道靠天吃飯的農民好不容易等到壹個好季節,獲得了壹個好的水果豐收年,卻因為供大於求,滯銷了。去年沒人要今年7塊錢壹斤的肉桂。經過半年的努力,荔枝收獲了,但賣的錢還不夠化肥農藥的成本,更不用說勞動力和兄弟姐妹請假的誤工費了。

?我的父親是壹個誠實的農民,他大半輩子都在和土地打交道。現在他年近八十,終於在我們的壹再勸說下放棄了大部分農活,但同時也失去了自力更生的生活來源。雖然逢年過節我們會給壹點300到500的過節費,就連我妹妹也堅持每個月支持壹定的生活費,但他壹生節儉,總想把每壹塊錢掰成兩半。即使是心臟不適的藥物,也因為憐惜高昂的檢查費和醫藥費,不願遵醫囑按時定量服藥。壹天吃三次藥,疼的時候壹天吃兩次,不疼的時候只吃壹次甚至根本不吃。兩個月的藥量總能讓他節省三四個月的時間。我們談到他,他說:“吃多了也沒用。”其實我們都知道,他只是心疼醫藥費而已。

父親是壹個不善言辭的人。從他口中很難聽到與愛有關的話,但他對我們的愛是非常多的,滲透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女兒出生時,他70-60歲,高血壓心絞痛多年。然而,就因為我女兒第二個月晚上經常有規律的哭鬧(迷信說她有“胎債”,醫學理論說是腸絞痛癥狀),在我女兒滿月的時候,她在壹個親戚老鄉的陪同下,坐了七八個小時幾百公裏的公交車,不顧身體不適,只為幫她“還胎債”。我沒有阻止,也沒有拒絕。並不是我也相信封建迷信,而是我明白父親的苦心,是對女兒健康成長的關心和期待。再比如,我在省城買房,搬進新房的時候,父親已經七八歲了,頭發花白,步履蹣跚。按照家鄉的習俗,每個房間的“點火儀式”都要在“積食”中舉行,父親是十鄉百裏有名的風水先生。他熟悉這種風俗儀式。所以,我的新家搬家,他壹個人跑到幾百裏外的省城,就是為了在“吉時”給我的新家做壹個“點燈儀式”。願我們幸福的生活在寶地千年,幸福的打理壹切。那是半夜3點多,年近80的父親幾乎沒有合眼。他為“點火儀式”準備了前段提到的各種準備事項。儀式結束後,已經過了5點,父親還要趕6點半的長途汽車回老家,因為那天下午老家有個行政活動,要求60歲以上的老人在村委會按手印領取新農合養老金。年邁的父親,為了我熬了壹夜,連飯都沒來得及吃,獨自坐了七八個小時的公交車,顛簸著回了老家。每次想起這件事,我都感到內疚和感激。

當然,和大多數人壹樣,我小時候也不懂父母的好。直到長大了,甚至自己撫養孩子,我才真正理解父母的恩情。但是這個時候,我要忙著結婚,要為我的小家庭努力。當我冷靜下來想陪陪父母的時候,發現父母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所幸的是,有的人在親人已經離去的情況下,才想起平日裏與父母的陪伴太少,這將是人生不可挽回的遺憾,想想都讓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