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難理解我在這裏。官塘先生“含淚無聲花”飛過秋千。“仿佛春日孤亭關,夕陽布谷鳥落。”比如說。不難理解我的存在。官塘先生給了我壹個關於“美”的美學定義,非常正確。
?當路邊有柳樹時,在壹場無所不包的愛中就有鮮花。壹切都在動的時候,各種美景都有。這時,眼光獨到的詩人用詩歌記錄下了這壹幕,也把自己的感情托付給了風景,創造了這壹意境。但詩人畢竟只是壹個“記錄者”,從壹切生物中吸收壹部分,用詩歌美化或復制。這樣的詩人更多的是生活或情感的抄寫員,仍然以壹種居高臨下或超然的姿態去觀察和認知世界,沒有意識到物化的境界。有些畫面可能發生在詩人身上或旁邊,但詩人無法融入環境,只是用自己的眼睛感知世界。比如人看籠子裏的鴿子,無論如何都要考察鴿子的美,畢竟人是人鴿還是鴿子。這時,人們寫詩描寫自己的鴿子時,總是用壹種人類特有的感知和理解來描寫它們。人和鴿子在審美上總是隔著壹道“鴻溝”。這個“差距”也是有我之境和無我之境的界限。
沒有我的境界就不壹樣了。古人寫字無我,描繪其圖,融於其景,故不知何為我,何為物。比如,蘇東坡稱贊王默書“畫中有詩,詩中有畫”。同理,詩人在寫無我的詩時,也不只是用眼睛看風景,置身事外寫詩,而是用心進入場景,置身其中。隱藏“我”的屏障,成為萬物的壹部分,安靜而不嚴肅,自然而不平淡,真誠而不做作。沒有自我的詩歌所表達的感情壹定是含蓄的。比如,官塘先生的話是“壹個孤獨的人溫婉可人,幾個行人閑來無事小。”我溫柔婉約的美人獨自靠在無精打采的樓裏,無聊地數著路上壹個個的行人。詩人把“人在路上”和“美人在樓上”結合在壹起,孤獨甚至飄渺的感覺都濃縮在這短短的壹句話裏。
莊子的《萬物論》記載了著名的《莊周夢蝶》。
故事,這個故事可以說是對“無我”最好的詮釋。莊生是什麽?對我來說是什麽?無足輕重。莊生與蝴蝶融為壹體,寧靜空靈的奧秘就孕育於此。沒有直接的抒情,而是物我交融,表達壹種整體合成的情感,這是無我境界中最出彩的地方。
有我的地盤和沒有我的地盤都有好處。在語言上,我可能會贏,但在文化上,遠不如沒有我。而觀唐先生的兩種不同的審美情感,可以說是對中國古詩詞鑒賞的高度概括,意義深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