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的褒貶因時而異,因地而異,就像我的眼睛壹樣五花八門。我的眼睛只是忽大忽小,而人類的評論卻在顛倒黑白。顛倒黑白沒有壞處,因為事物都有兩面性和兩端性。只要抓住兩端,就可以在同壹件事情上化手為雲,覆手為雨,這是人類的特長。——《我是貓》
靜是自然,心在其中;心動為心,性在其中;心為自然所滅,心為自然所滅。——《夢十夜》
誠實坦率的人即使和他吵架也很開心。——《心》
我本該早點死,卻不知道為什麽活到今天。——《心》
感覺人真的很脆弱,天生的無助和脆弱。——《心》
在世界各地,即使有壹個,我們必須找到壹些偉大的,美麗的或善良的,可以抓住我們的心。——《春分之後》
我撿起掉落的星星碎片,輕輕地放在土裏。恒星碎片是平滑的。可能在長時間從天上掉下來的過程中,磨掉棱角後就變得光滑了,我想。當我把它撿起來放在土裏的時候,我的胸和手稍微暖和了壹些。——《夢十夜》
悲劇終於來了。我早就預料到這壹天遲早會到來,但我袖手旁觀,任其發展,因為我知道,對於那些有罪的人來說,壹張罰單是不可能阻止他們的行為的。因為我知道悲劇的偉大,我想讓他們明白悲劇的巨大力量,讓他們徹底洗去跨越三代人的罪惡。不是我無所謂。如果我舉起壹只手,我會失去它。如果我看壹眼,我會弄瞎壹只眼睛。即使我失去了壹只手和壹只眼睛,他們的罪惡也不會改變。不僅不會變,反而會壹天天加深。我沒有因為害怕而把手或眼睛閉上。我只是私下認為,大自然的大懲罰比人的手和眼更仁慈,能讓人在壹瞬間看清自己的本來面目。——《虞美人草》
人不是為了某個目的而生的;相反,只有人出生後,才有壹定的目的性;如果壹開始就給人套上某種客觀目的,無異於在人出生後就剝奪其自由;所以,壹個人的目的必須由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人來確立,但是這個人——不管是誰——決不能隨意確立自己的目的,因為壹個人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目的,就像他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過程壹樣,實際上是等於這個世界。——《後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