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玩偶之家》的思考
易蔔生是現實主義戲劇大師,以社會戲劇著稱,被譽為“歐洲現代戲劇之父”。面對社會和現實是他戲劇的最大特點。《玩偶之家》寫於1879,描寫了女主人公娜拉從信任丈夫到與丈夫分手,最後離開玩偶之家的自我覺醒過程,深刻揭露了資本主義社會的醜惡,熱情歌頌了婦女解放。作品從家庭夫妻的矛盾中揭示社會矛盾,娜拉和海爾茂的不同性格在作品中得以淋漓盡致的體現。諾拉是壹個具有資產階級民主思想的女性形象。她出生在壹個中小資產階級家庭,父親並不富裕。"我壹拿到錢,就不知怎麽地從指縫間泄露出去了。"按照海爾茂的說法,娜拉的父親是壹個“不信神、不道德、不負責任”的人。其實他是壹個比較踏實,忙著謀生的人。這種家庭環境無疑對娜拉的成長有壹定的影響。諾拉受的是資產階級學校的教育,能歌善舞,天真爛漫。她很容易滿足於她在哮天的幸福生活,並有許多不切實際的幻想。她不同於大資產階級婦女和小姐們,她們追求壹種毫無意義的頹廢生活。她不想過寄生生活。為了補貼家用,她做針織、刺繡、臨摹。雖然她有時候“特別累”,但她“很開心”。諾拉孜孜不倦的工作、樂觀、知足和對生活的熱愛與她的家庭背景密切相關。她同情社會上的受害者和不幸的人。諾拉伸出友誼之手,對阮克醫生的不幸表示深切同情。娜拉更可貴的品質是固執,拒絕向邪惡勢力屈服。從外表上看,人們認為她是壹個無憂無慮的人,但實際上這是壹種誤解。她對丹琳夫人說:“妳們都以為在這個多災多難的世界裏,我沒有經歷過任何煩惱嗎?”其實並不是這樣的。她也有“煩惱”,比如家庭經濟困難,借錢給丈夫治病,借錢後盡力還債,但她從不垂頭喪氣。還是很積極樂觀的。債權人克魯克斯用她借條上的假簽名威脅恐嚇她,她毫不示弱。為了救丈夫壹命,她去借錢,債主欺負她。她依然守口如瓶,她堅定地準備承擔所有的責任。為了挽回丈夫的名譽,她甚至決定自殺。這些都是娜拉倔強性格的表現。娜拉不屈的精神是她最終與海爾茂決裂,脫離“娃娃家”的性格基礎。如果是弱女子,即使知道丈夫的不良品質,也往往不可能采取與丈夫斷絕關系的行動。娜拉毅然與海爾茂分手,更重要的是有她的思想基礎。現實生活教育了她,使她不僅認清了海爾毛醜陋的靈魂,也認識到了現實社會的不合理。娜拉對資本主義社會的教育、道德、宗教、法律的看法,與海爾毛等普通資產階級庸人不同。“覺醒”後的娜拉對資本主義社會充滿敵意。當海爾毛說她“妳不了解我們的社會”時,她動情地回答:“是社會對還是我對!”“我知道大多數人同意妳的觀點,書上也是這麽說的。但從現在開始,我不能相信大多數人說的話,也不能只相信書本上的東西。”對於麻痹民眾的精神鴉片——宗教,娜拉不會當真。她宣稱:“我真的不知道什麽是宗教。”娜拉深受資本主義社會法律的折磨,她更加憎恨這些法律。“這個國家的法律和我想的不壹樣..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這種不合理的法律。”諾拉的話表明她是壹個有民主思想的女人。盡管娜拉不是壹個完美的人,但她脫離海爾茂的行動是她與民主思想抗爭的必然結果。作者通過塑造娜拉這壹生動的女性形象,表達了中小資產階級婦女要求自由獨立、維護人格尊嚴的思想願望,並對現存的資本主義制度表示了壹些懷疑、否定和批判。易蔔生通過海爾毛這壹反面形象,批判了資本主義社會婚姻家庭的虛偽性、倫理道德和法律與宗教的不合理性,揭露了資產階級的醜惡。他的劇作《社會棟梁》中有壹句名言:“道德的襯衫有壹股黴味——像死人穿的壽衣。”女人從來都是被壓迫的。在封建社會,她們是丈夫的奴隸,遭受各種虐待。在資本主義社會,女性沒有得到真正的解放。作為丈夫享樂的工具,她們依然沒有自由獨立的人格。女性反對做娃娃,希望成為自由獨立的人。在資本主義社會,這是壹個極其普遍和嚴重的社會問題。飄走,只是為了“自救”。《玩偶之家》的深刻意義遠遠超出了對海爾毛這樣的個別資產階級庸才的揭露和批判,它極大地嚇壞了資本主義社會的捍衛者。他們認為娜拉的離開嚴重違反了法律,並對易蔔生進行了惡毒的人身攻擊。他們辱罵易蔔生破壞了歐洲的“良好家庭秩序”,是道德敗壞的作家,要求取締《玩偶之家》。在這種情況下,易蔔生憤怒地寫了另壹部社會劇《幽靈》,通過阿爾文夫人淪為舊倫理、犧牲舊觀念的過程,有力地駁斥了資產階級社會的無恥汙蔑。因此,從這裏我們可以更清楚地看到易蔔生的《玩偶之家》的社會效應是多麽強大,他在劇中提出的社會問題是多麽尖銳和深刻。諾拉的離開具有重大的歷史意義。但在當時特定的社會歷史條件下,她不可能在這次行動中取得真正的成功。由於階級、社會和環境的限制,易蔔生不能也不可能對她們的人生問題得出正確的結論,為女性的徹底解放找到正確的道路。“由於挪威社會生活不發達,我們無法逃離創造了玩偶之家的不自由和黑暗的社會。正如魯迅先生所說:“娜拉的推測真的只有兩條路:不是墮落。易蔔生在展現人生、揭示人物命運的過程中,能夠以發自內心的力量將自己所思考的人生問題深深地滲透到觀眾或讀者的心中,讓人在回味中咀嚼其中的含義,並對這些問題進行思考和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