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庫卡回國後，中國演員戴著紅鼻子，畫著大嘴，卻很難再現外國小醜的歡樂感染力。上海歡樂馬戲有限公司總經理金說:“中國馬戲的發展壹直更側重於雜技技巧。雖然曾經風靡全球，但很快就跟不上時代的潮流，而馬戲中其他元素的發展，如動物訓練、小醜和魔術等更是落後。目前，中國馬戲的小醜在造型和表演方面主要模仿外國小醜，但與外國的創作理念相比，他們只使用了非常簡單的誇張和對比手段。這些因素讓中國‘小醜’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小醜都是被雜技演員“轉移”的
在俄羅斯的太陽馬戲團等外國著名團體中，小醜不僅地位最高，收入也是普通馬戲團演員的數倍。但在中國，小醜似乎只負責最後壹個舞臺，中國馬戲學校至今沒有開設小醜專業。“1988年進入上海馬戲學校學習雜技；1995分到馬戲團的時候，對馬戲團小醜沒有明確的概念。”上海馬戲青年小醜演員張唯說:“我是2000年開始跟潘聯華老師學習的，我是被納入小醜事業的。”
庫卡來馬戲團的時候，金偉問他，培養壹個專業的小醜需要多少年？庫卡回答，至少十年。世界上有名的和醜的人壹定是多才多藝的，不僅要上表演、雜耍、馬戲等課程，還要掌握吹火、騎獨輪車、踩高蹺等特殊技能。“在我看來，小醜不僅是壹個滑稽的表演者，也是壹個發人深省的人。很多人說小醜是哲學家。我認為小醜應該對哲學、心理學、邏輯學、力學和潛意識有相當的研究，應該有傑出的判斷力和人際交往能力。”張唯這樣表達了他的心聲。
“但在中國，這樣的小醜真的很少見。”
中國還沒有形成專業的馬戲文化。
上海馬戲城總經理余認為，中國小醜發展滯後與馬戲文化尚未在全社會形成有關。“上海馬戲的小醜出鏡率已經是全國馬戲最高的了，但是施展才華的機會還是不多。有些人認為中國人缺乏幽默細胞。我覺得中國人的性格比較含蓄，幽默的方式和外國不壹樣。”
在國外，很多小醜會在觀眾進場時“盯”著某人，讓他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顯得很傻，並在大屏幕上展示出來，讓全場哄堂大笑。“在中國，如果有人被這樣戲弄，當場就有可能‘翻毛腔’。”余說，“即興表演和與觀眾的互動是小醜表演的核心。現在中國的觀眾還沒有這樣的開放意識，小醜表演也未能形成具有中國特色的體系和風格。但是，我們還是可以看到光明的壹面。現在有很多小觀眾是《快樂馬戲》的常客。他們表現出天真、開放、幽默的性格，將來會成為馬戲團最好的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