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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是壹條路——延續路遙前輩的人生(第五章)

??第壹個?五個?回

在無邊的黑暗中,驢車把德順老人和高加林拉進了壹條稍微寬闊平坦的四川路。四川路兩邊霧蒙蒙的,只能聽見路邊的草被夜風吹得沙沙作響。在黑暗的山野遠處,偶爾有壹兩只尖銳的鳥在鳴叫。

此時,坐在架子車上的高加林感到非常奇怪,難以用語言表達他的感受。他拿出兩支香煙,同時點燃。他吸了壹口,把其中壹根遞給德順老人。德順吸了壹口高加林點燃的香煙,將右手舉在空中,隨著壹聲“提示二”的叫聲,驢子明顯加快了腳步,蹄子在土路上砰砰作響,有節奏的銅鈴在這寂靜的夜晚格外清脆。

沈默了很久的高加林壹口氣抽完了香煙,把煙頭扔到了馬路前面。劉巧珍英俊的臉龐重新出現在他的眼前。

。“哥哥,小妹妹很難留下來。牽著哥哥的手,我帶妳去大門口……”德順的老人壹言不發地看著高加林。他能理解高加林此時的心情,想和高加林談談,但他壹時找不到合適的話題。德順老人壹邊抽煙,壹邊慢慢思考。壹支煙抽完,他沒有想到好主意。他把煙頭扔在土路上,張著大嘴唱著壹日遊。雖然他的聲音不高,唱功也不美,但他沙啞的嗓音和悲傷的語氣還是忍不住讓高加林淚流滿面。

上壹次和劉巧珍坐架子車去城裏拉糞便,仿佛是昨天。唱著唱著,不知道德順老人是忘了歌詞還是沒了力氣。他的歌聲突然停止了,他舉起右臂,喊了兩聲動物。他低聲對高加林說:“加林,妳在哭嗎?”高加林趕緊說:“沒有,我沒哭。”高加林說完,連忙擦去臉上的淚水,盡量保持冷靜,雖然他的聲音像是在笑,但實際上是在哭。

“寶貝,別逗我了。我老爸是妳肚子裏的蛔蟲。我知道妳的想法。我知道妳在想巧珍。”德順的話擊中了高加林的心,高加林的心像針紮壹樣,隱隱作痛。

高加林擦去眼角的淚水,哽咽著說:“德順大師……”高加林剛剛打電話給德順大師,他無言以對。

“加林,別說妳和喬珍才斷了這麽短的時間,而且喬珍是這麽好的女人。只是我和靈轉已經斷了幾十年了,她清秀的樣子還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她優美的聲音,像銀鈴碰銀鈴,還在我耳邊回響。我在夢裏哭過多少次枕頭?唉!壹想到她對我的好,我就像被刀子剜心壹樣難受。當初,靈轉好幾次想跟我走,可是我前怕狼後怕虎,不僅辜負了靈轉這麽好的女人,還毀了我的壹生。唉!壹輩子,人這輩子有壹輩子,我真的很後悔……”說著說著,德順老人泣不成聲,心裏的苦是別人無法體會的。

高加林抽泣著說:“德順大師,我也後悔了……”高加林沒有把話說完,淚水再次模糊了他的雙眼。“加林,記住我老人家的話:人這壹輩子,千萬不要做對自己良心不利的事!做了昧良心的事,妳會壹輩子不安分,睡不著覺。讓人後悔的事情是不能做的,因為世界上的東西都是賣的,就是沒有後悔藥。”這些話雖然不是名言,但卻是不識字的德順老人用自己壹生的慘痛經歷總結出來的,可惜讓他明白這個教訓的成本太高了。

聽了德順老人的話後,高加林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他哽咽著說:“德順大師,我都記下來了。可惜妳告訴我這些事情有點晚了。我犯了這樣壹個無可救藥的錯誤。”“加林,現在告訴妳還不晚。記住,妳可以絆倒壹塊石頭壹次,但妳絕不能絆倒同壹塊石頭兩次。”德順老人補充了壹句重要的話。

“妳放心,德順大師,我不會再犯這些錯誤了,因為我已經知道世界上沒有後悔藥。”高加林擦去臉上的淚水,拿出兩支煙,壹根壹根點燃,遞給德順壹支,自己也抽了壹支。

夜風比以前大了壹點。四川路兩邊的幹草和樹枝被風搖動,發出沙沙的嚇人的聲音。棚車在通往縣城的土路上勻速行駛。清脆的銅鈴和驢蹄子敲馬路的聲音有時會嚇到四川路兩邊的野鳥,驢子有時也會被野鳥嚇到。

德順和高加林沈默了很久,但德順先開口了:“嘉林,我們別哭了,說點開心的吧。”“德順大師,妳總說滿敦哥是小氣鬼。他為什麽小氣?”高加林沒話找話來轉移話題。

“我說他小氣,但沒冤枉他。他可以抽三個月的壹盒煙。高家村除了高明樓和高文軍,沒人抽過他壹根煙。他經常拿著學生寶寶寫的本子給我卷煙。”德順老人說話聲音很重,像是生氣了。

高加林抽了根煙,笑著說:“這就是妳說他小氣的原因。沒什麽大不了的。”“這怎麽會發光呢?前年春天,我和妳爸幫他家挖了個窯。他給我們的燒酒是用差不多壹半的涼水拌的,肉片比粉條還細。每次過年過節走親戚,他的酒是821瓶加30%涼水,零食也是821袋,送我的零食才721袋。去年夏天,他婆婆送了我半筐茄子。她知道後,追到我家,要了壹半。借口是我壹個人吃不了這麽多茄子。我說的是真的。不信妳回家問問妳爸。”德順老人故作嚴肅,列舉了這麽多梁滿囤的例子。

其實他這麽說是為了讓加林開心。梁滿囤通常有點小氣,但沒有德順說的那麽好。

“哎喲!曼頓,妳怎麽能這樣?德順大師,妳說滿墩哥那麽小氣,為什麽他的驢還願意借給我們?”高加林也知道德順老人是想自娛自樂,但他沒有揭穿德順老人,而是繼續順著德順的話茬說下去。

德順老人舉起手,沖著牛喊。他大聲說:“他小子不敢借。要不是我跑腿說媒,他爸壹輩子都得光棍。”“德順大師,聽說妳還跟滿哥的媳婦說了?”高加林把煙頭扔在土路上,笑著問德順老人。

德順老人轉向高加林,壹本正經地說:“加林,妳說實話,妳是不是也要我給妳講個媳婦?”德順老人問得很認真,不是開玩笑。

“德順少爺,我不要媳婦。我要像妳壹樣做壹輩子光棍。”高加林低聲說話,好像是自言自語。

說起做光棍,德順感觸頗深。他拍了拍加林的背,生氣地說:“胡說,沒有老婆誰給妳做飯?”誰洗妳的衣服?妳的娃娃是誰生的?林佳,單身漢的生活很艱難。”“德順大師,妳不是也挺好的嗎?壹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每天也沒什麽好擔心的。“高加林相當羨慕德順的單身生活,但他只是這麽說,而高加林不想單身壹輩子。

德順老頭又在高加林背上輕輕拍了壹下,沒好氣地說:“什麽球!都說天下單身漢無憂,吃飽了的人才知道餓肚子的人餓!光棍無愁,人間無愁。”德順老人長嘆壹聲說道。

當德順的老人說完後,高加林沈默了壹會兒,沒有說任何關於做單身漢的事情。他害怕再次喚起德順悲傷的過去。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對德順老人說:“德順叔叔,我現在是農民,家裏壹塌糊塗。我只想要壹個媳婦。能跟著我的女人是誰?”“又胡說八道了。喬真跟妳在壹起的時候,妳也是農民,妳家比這還慘。”德順憤怒地反駁了高加林的判決。

當提到劉巧珍時,高加林突然感到不舒服。他低聲說:“巧珍就是巧珍。除了巧珍,還有這樣的女人。”德順想了壹下,笑著對高加林說:“加林,我前兩天拉了壹個熟人去打聽。我們山後面的張店村張二懷家的三個姑娘,今年剛剛22歲。他們都挺高的,長相也不錯。張二槐說,想給女兒找個好人家。只要年輕壹代文化性格好,長得還不錯,說彩禮不是彩禮也很容易。他們還說,女人出門,除了嫁妝,還要嫁壹匹小馬。”聽到張二槐這個名字,高加林覺得有點熟悉,但他突然想不起是誰了。他順口問道:“德順叔,妳還認識張二槐嗎?我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

德順老人連忙笑著說:“他以前是張店村的飼養員,我們村的老牛是我和他們村的明樓買的。當時他有點舍不得走,硬拽著我和明樓,結果挨了壹頓。前幾年公社搞基本農田會議的時候,我和他都在戰鬥現場打過飯,相互熟悉。”說到老黃牛和基本農田大戰,德順老人仿佛壹下子回到了過去。

“妳見過他家那三個女人嗎?”高加林記得在他上初中的時候,他有壹個上小學的妹妹。她家是山後張店村的,父親好像叫張二槐。

德順老人笑著說:“就是那次我跟他家在樓上買牛。那女的雖不及巧珍好看,也算清秀,只是初中畢業,不要彩禮。”況且那是三四年前的事了。據說這個女人從18歲生日開始就變了。那個女的現在可能比巧珍還要帥。也許妳兒子有這個好運氣。”德順老人越說越開心,把所有煩惱拋在腦後。

“德順爺,我現在心裏只有巧珍……”盡管高加林這麽說,黃亞萍的影子有時還是在他眼前晃動。劉巧珍是真的愛加林,他的高加林對劉巧珍的愛是真誠的。對於黃亞萍,他說不清他現在是愛還是恨。

德順老人聽了加林的話,輕輕嘆了口氣,說:“我從來沒有把別的女人放在心裏,因為我壹直有壹個精神上的轉折。我還是單身。那時候我年紀小,優柔寡斷,不敢讓靈轉跟著我。我辜負了別人的真心和真情。我所犯下的是不可饒恕的罪孽和不可挽回的錯誤。我吃了很多苦,她也很可憐。可是我的整個人生都被捆住了,心裏的苦誰能知道?現在巧珍已經嫁給了馬栓,妳心裏不可能有巧珍。這個時候,妳心裏還有喬真,這不僅是欺騙自己,也是對別人的不公平。妳不能對自己不好,但也不能傷害別人。如果妳和我壹樣,壹輩子單身,受傷害的不僅僅是妳,還有喬真和馬栓。巧珍這麽善良善良的女人,怎麽能忍心再傷害別人呢?”德順老人在檢討自己過去的錯誤,也在用自己所犯的錯誤來啟發和教育高加林。

“德順少爺,妳放心吧,我傷害過巧珍壹次,以後再也不會傷害她了。我是認真的。”盡管高加林心裏很難放下喬振,但他還是在德順老人面前做出了這個保證。

“好加林,沒錯。人這壹生要經歷很多事情。有些事情要放下,路走到盡頭,就要學會轉彎。不要用力碰壁。妳不能像我以前壹樣,對事情執迷不悟,撞墻不知道回頭。這可不行。我現在想明白了,只要人想想,再大的坎,世界上也沒有火焰山。”說著,德順老人在空中舉起右臂,又“嘿,嘿”地喊了兩聲動物。

聽了德順老人的這些話,高加林感慨萬千。作為壹個目不識丁的莊稼漢,他懂得那麽多做人的道理,而且講得清清楚楚,真是令人佩服。目不識丁的德順老人不僅知道這些做人的道理,還懂得愛。他能把生活和愛情詮釋得如此深刻透徹,是他大半輩子的人生感悟和人生閱歷的積澱。盡管高加林是壹名優秀的高中畢業生,盡管他研究過國際問題,但他也寫過文章和時事通訊。但是,比起不識字的德順老人講的這些道理,真的讓他在高加林臉紅,在高加林丟人,在高加林丟下不管。

夜風緊吹了壹會兒,又緩了下來。晴朗的夜空更深了,夜也不像剛才那麽黑了。妳可以依稀分辨出前方延伸的土路,四川路附近的樹木和土崖也可以大致分辨出輪廓。大車緩緩前行,驢脖子上的銅鈴發出有節奏的聲音。

高加林沈思了壹會兒,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對德順老人說:“德順叔叔,妳不僅是種田趕牛的好方法,也是指導後人的老師。”

德順老人笑著說:“我敢指出來。我怕什麽,妳們這些小娃娃?”“德順大師,他輝煌的建築讓我成為這個村莊的主任。我現在有點迷茫。請給我壹些建議。”高加林這話聽起來像是開玩笑,其實高加林心裏真的挺亂的。

德順老人在高加林心裏真的像壹條蟲子。知道高加林的心思,他苦笑著對高加林說:“加林,不瞞妳說,妳剛當上村主任的那幾天,我很開心。有妳這樣的年輕人,我們村裏的男男女女將來都會過上好日子。”但是我想了壹下。妳小子心大,早晚會飛走的。我們村很難指望妳。"

高加林苦笑了壹下,說:“德順少爺,這個村主任真難做,我們在這窮溝裏很難發展。都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妳怎麽忍心看著我在這黃土上挖壹輩子?”聽到德順老人說他遲早要飛走,高加林的心裏充滿了惆悵和失落,情緒也很低落。

“我不想聽妳說這些。村主任好,大家就好。這窮溝裏很難說難發展,發展好不好由妳說了算。妳不是壹個只想著往高處走,不想著造福大家的好青年。”德順老人說著,憤怒地轉身離開了。

看到德順老人生氣了,高加林趕緊陪著笑臉說:“德順叔叔,妳別生氣,我說的是實話。”德順老人生氣地問高加林:“那妳告訴我,這個村幹部這麽難搞。”“德順爺,這不明擺著光頭上的虱子嘛。明樓大叔做了這麽多年大隊書記,沒少為大家操心。村裏好幾個人都說他好。等我當了這個村的主任,我就掛個虛名,給明樓大叔跑腿。我壹點實權都沒有,還得被大家罵。”

德順老人氣憤地說:“明樓和文君作為村幹部,壹心只想為自己謀取利益,大家都不能罵他們。”“德順大師,魚好誰不想釣?這壹次,農具在村裏分發。高文君不是也讓妳撈好處了嗎?妳買的犁和鋤頭多便宜啊,簡直跟白撿壹樣。”

德順老人聽了高加林的話,生氣地說:“妳看,妳小子是個聰明人,結果卻是個傻瓜。那些農具是免費的,我們村裏沒人要。雖然我花錢買了這些農具,但是我們村的村民還在用。平時不用,只好放在我的窯裏養著。如果穿壞了,我還得壹個人修,白白賺了壹筆。這也叫占便宜嗎?妳小子還拿我當扁擔玩。”德順老人說完,照著高加林的後背就是壹巴掌。

“哎喲!德順大師,我真是個傻瓜。如果妳不告訴我,我會認為妳撿了大便宜。”經德順老人這麽壹提醒,高加林恍然大悟,原來高文君真聰明,他真敢拿德順當二桿子玩。

德順老人苦笑道:“嘉林,我倒不在乎占點虧。如果這些農具都放在別人手裏,我真的不放心。我願意成為第二極。”只是這明樓和文君太世故了。私底下誰都敢砸,連他老子都不放過。他還板著臉告訴我,他讓文君幫我,他公婆想要這個農具,他不同意。”德順老人說,輕輕嘆口氣。

看到德順的老人生氣了,高加林沒有說任何關於農具的事情。他趕緊轉移話題,笑著說:“德順叔叔,妳覺得我怎麽才能當好村主任?”“這個事情很簡單。想當好村主任,首先要想著造福大家,而不僅僅是自己。第二,不要自私。妳不能占所有人的便宜。這還不夠。我要沖鋒陷陣,要吃苦,也要願意做我這樣的二極。多操心大家,大家也不會罵妳。”德順老人動了動身子,把這兩件事告訴了加林。

“德順師傅,照妳這麽說,這個村幹部還是過著苦日子。”其實不用德順老人說,高加林也明白這些道理,只是沒有信心當好村主任而已。

德順接著說:“如果妳想成為像明樓和文君那樣的人,妳不可能成為壹個好的村主任。不想被大家罵,就得多受點苦,多操心,多吃苦。”?“德順大師,我不怕苦,但在這窮溝裏很難發展。”高加林沮喪地說。

“我這有多難培養?高家村人口比馬甸少壹半,但我們四川土地比別人多,所以單在糧食上就比別人有優勢。西邊的老牛山屬於東邊的高家村,西邊的踏馬店村。這半個我們被遺棄了,人們的臉上全是棗樹和莊稼。磨盤東邊還有河馬小廚師山,也是我們村的,壹直荒廢著。太可惜了。”說到廢棄的老牛山和狼子山,德順老人心疼不已。

高加林連忙接過德順老人的話,說道:“德順叔叔,我在分田地之前,就跟明樓叔叔說過這兩座荒山的事。他說,高家村有很多荒山荒地,村子附近的人都不願意種。這麽遠的荒山荒地,誰也不願意種。”“加林,光靠讀書和識字是不行的,還要多動腦筋。那個貧瘠的山坡上沒有多少食物。誰願意白去壹趟?前幾年我在紫子山的山坡上種了幾棵棗樹,長得真的很好。今年有兩棵棗樹結果子了,有牛眼球那麽大,又脆又甜。”說到他的棗樹,德順老人就不高興了。

聽德順老人說起種棗樹,高加林恍然大悟,拍了拍額頭,趕緊說:“哎呀!我是壹個真正的榆樹疙瘩。早就見報了,有的地方在荒山野嶺種果樹。眼前顯而易見的事情,我想不出來。德順大師,妳真的能做到。如果明叔的大隊書記是妳,高家村早就過上好日子了。”沒想到德順老人也有這樣的眼光。高加林對德順老人有了更深的了解,也從內心更加尊重他。

“這件事情我早就跟明建說了,但是他不聽我的提議,說是有難度。我給他看了山上摘的紅棗,他還是不聽我的。明樓是頑固的木板,誰也不聽。這次我們村分了動物,我不讓他作弄大家,他還是不聽。這次大家意見都很大。林佳,聽我老爸的。妳當村幹部,要多為大家做好事,但不能讓大家罵我們。”德順老人說高明樓去了高加林。

“德順爺,我聽妳的。但是我……”高加林顫抖著。德順用手指著高加林的鼻子,沒好氣地說:“妳小子還打算飛走。我就知道我們村的人指望不上妳。”德順說著,生氣地把臉扭向壹邊。

“德順爺,我……”高加林實在不知道如何回答德順的老人。他擡頭看著天空。午夜的星空更深更高,閃爍的星星更加絢麗輝煌,但高加林的內心卻充滿了憂郁,就像無邊無際的夜空,帶著憧憬和陰郁。他希望自己的未來像天上的星星壹樣燦爛,但是浩瀚的夜空更像是他的人生軌跡,他還沒有找到方向。茫茫夜色中,驢蹄子有節奏地敲打著土路,發出“嘩嘩”的聲音。前面有壹個斜坡,大車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高加林從車上跳下來,幫驢子拉車。很快,架子車拐過壹個山頭,前方的路平坦寬闊。不遠處,縣城的輪廓依稀可辨。

第五章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