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國藩的小女兒晚年留下了壹本編年史,記載了這樣壹件事:曾國藩的小女兒才十幾歲的時候,就跟隨母親到曾國藩的巡撫府任兩江總督。我女兒進入州長辦公室時總是穿得很體面,所以她穿著壹件藍色的小夾克,下面是壹條黃色的絲綢褲子。事實上,這條黃綢褲不是她的,而是她的大嫂,也就是曾國藩的長子曾紀澤的亡妻留給她的。
但正是這些褲子的藍色蕾絲讓曾國藩覺得太復雜太貴,於是指責小女兒沒有穿這樣的褲子,叫她趕緊換。小女兒趕緊回房換了壹條沒有花邊的綠褲子。可見曾國藩黑幕復雜,子弟太富。
曾國藩在信中多次陳述自己勤政勤政的理由:“天下所有官宦之家,都只能壹代人享用,其子孫先是驕橫,後是漂泊,最後溝壑縱橫。難得慶祝壹兩代人。”曾國藩認為,在驕奢淫逸的環境中,孩子是不可能立誌偉大的。開始是囂張,後來是徘徊,再後來是潰敗。壹個政府官員能當壹兩代人真的很少見。所以曾國藩認為應該教育孩子懂得節儉持家,這才是教育孩子最好的方法。以身作則,過平民生活。曾國藩曾告訴家人,他的衣服只花了320兩銀子。壹件做得好的衣服,可以穿十幾年甚至三十年。曾國藩不僅在著裝上嚴格要求自己和子女,在日常飲食上也是如此。曾國藩在吃飯的時候,如果米飯裏有帶殼的五谷,他就會把殼敲開,把裏面的五谷吃掉。可以說,曾國藩這個農民的兒子,深深懂得每壹粒糧食都是辛苦的。曾國藩的府邸也很普通。
與他哥哥曾國荃的豪宅相比,曾國藩的家簡直是天壤之別。我去過曾國藩的老家,曾國荃的家和曾國藩後來的大宅——後廳。兩者相比,豪宅後面的房子只能用寒酸來形容。
曾國藩聽說他在這麽有錢的大廳裏花了那麽多錢,實在不忍心住在那裏。唐宓沒有雕梁畫柱,是非常簡單的木結構。這家有書店,體現了湖南人的修養和讀書風格。整個房子只是比壹般的農家院子大壹點點。
至於“興”,在那個年代,官員們通常坐轎子。但曾國藩在信中告訴孩子們,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千萬不要用轎子。同時他也要求孩子們不要讓奴婢給妳添茶添水,要量力而行。
在曾國藩的書信中,我們也看到他會要求子女做壹些在壹般人眼裏只有仆人才會做的事,比如拾柴拾糞。在壹封家書中,他要求大兒子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起床後第壹件事就是掃院子,然後坐下來練1000單詞。第壹個字壹定是“節儉”。這是為了讓妳的孩子永遠不要沾染官場。他曾說:“所有貴族家庭的衣食住行都和窮人壹樣,少數能成為偉人。”
心胸開闊,踏實。曾國藩認為,孩子讀書不壹定要做官,而是要有悟性,所以當長子曾紀澤連續三次科舉失利,要求父親不要走科舉之路時,曾國藩答應了。他寫信給曾紀澤,要求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曾紀澤後來的路,在當時的人眼裏,絕對是壹段插曲。在那個時候,大多數人從未想過要接觸西方文化,更不用說學習外語了,但曾紀澤實際上在32歲時就學會了英語。這種遠見卓識,應該說,不僅是他認可的,也是他父親講的,說明曾國藩在這壹時期對文化有了更深刻的認識。作為壹個土生土長的中國人,堅持和借鑒中國的傳統文化是對的。但是,在國家被迫開放的時候,妳不了解外國,怎麽能立足於世界呢?
在曾紀澤曾國藩的鼓勵和支持下,他致力於學習西學。1881年2月24日,曾紀澤作為外交官,代表清政府在彼得堡與俄國談判,簽訂《中俄伊犁條約契約》,收復伊犁城。正是由於曾紀澤的西學知識和過硬的英語基礎,他在與俄國人的談判中可以說是針鋒相對,外交手段十分充分。
當時俄羅斯威脅說,如果妳要奪回伊犁,我馬上出兵打。曾紀澤回答了句,說,如果妳想打架,我們無可奈何,但我們不怕妳打架。因為他太熟悉當時俄羅斯的虛張聲勢心態了。如果妳對西學壹無所知,沒有西學基礎,這時候妳可能會被嚇倒。所以有人說這次談判是晚清外交史上壹次非常非常重要的勝利。另外值得壹提的是,曾紀澤曾經用英文寫過壹篇文章,名為《中國先睡後醒論》,發表在倫敦的《亞洲季刊》上。用英語寫關於中國的文章是當時中國許多人力所不及的。
長子是傑出的外交家,次子是數學天才。他熱愛自然科學,精通天文、地理和代數。他寫了《對數詳解》、《檢驗圓周率的真值圖》等書,計算了壹百位數的圓周率。兩個兒子的成功,與曾國藩倡導子女學習科學知識和西方先進技術文化有很大關系。
曾國藩難得的是,不僅他的兒子成為成功人士,而且他的後代曾寶孫和曾約農也成為偉大的教育家和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