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這就是我來這裏的原因。誰說的,什麽意思?
“我思故我在”是法國哲學家笛卡爾說的:我思故我在最高的形而上學中。時過境遷,妳的影子無處不在。穿越世紀的塵埃,因為壹個想法,妳的光芒在人類精神的花園裏壹路閃耀。妳是壹片常青葉。“我思故我在”是什麽意思?“這是笛卡爾的壹個重要命題,在他看來是壹個真理。笛卡爾首先懷疑壹切事物的真實性,比如吃飯,穿衣等等,這些都是普通人所共有的。對他來說,人類活動在思維中的表現可以分為現實和夢境。但是,這兩種的真實性是不同的。前者是真實的,後者是虛幻的。但是對於壹個人來說,思維是不可能清楚的知道自己感受到的是現實中的還是夢境中的。沒有人在做夢的時候,他會認為自己感知到的東西是不真實的,他不會認為自己在做夢。只有當。所以笛卡爾懷疑壹切事物的真實性,這個假設在笛卡爾看來是可以成立的。所以真實和不真實沒有絕對的意義,因為沒有人能肯定的說自己不是在做夢。但是有壹個命題是不容置疑的,也是我剛才說的,那就是“我思故我在”,因為無論在現實中還是在夢中,壹個人都無法否認自己在感知和思考,所以只要壹個人在感知和思考,那麽他就壹定是真實的,因為只有活著的人才有這個能力。笛卡爾可能是法國歷史上最偉大的哲學家。德國偉大的存在主義者海德格爾曾說:“自萊布尼茨以來,德國思想界對笛卡爾基本理論所取得的重大發展(變革),根本沒有超越這壹基本理論,而只是擴大了它的形而上學廣度,從而為19世紀創造了壹個前提。”然而,在信奉經驗主義和唯物主義的人看來,笛卡爾手裏有壹個致命的把柄,那就是他那句回蕩了幾個世紀的名言:“我思故我在。”這句被笛卡爾視為自己哲學體系起點的名言,在過去和現在的中國,被視為東歐學術界極端主觀唯心主義的總代表,受到嚴厲批判。很多人甚至以“存在必須先於意識”、“沒有身體就不可能有思想”為由,將笛卡爾視為“本末倒置”、“荒謬可笑”。在我們的讀書論壇上,有壹位網友特意為自己寫了“我在思考”這個筆名,以示對唯物主義的堅定信仰。絕對懷疑笛卡爾的哲學歷程是壹個極其艱難的歷程。他哲學追求的出發點是對人類認知能力最根本、最徹底的懷疑。笛卡爾曾這樣描述自己思維過程的開始:“我迄今為止認為最接近‘真理’的壹切都來自感覺和感覺的傳遞。但是,我發現這些東西往往會欺騙我們。因此,唯壹明智的做法是,永遠不要完全相信那些欺騙過我們哪怕壹次的東西。”外界對我們認知的幫助,就是這麽不靠譜。那麽,我們主動的感知活動(辯證唯物主義稱之為“實踐”)和思維是什麽呢?這些活動經常出現在夢裏,讓我們無法區分“夢”和“醒”。所以,我不得不懷疑,整個世界是否只是壹場夢(我們記得莊子和蝴蝶的故事)。從這些簡單而初步的“懷疑”出發,笛卡爾將自己的懷疑推向了極致:“我願意假設壹切真理的源頭不是仁慈的上帝,而是壹個同樣狡猾而神奇的魔鬼,他竭力將我引入歧途。我願意假設天空、空氣、土地、形狀、顏色、聲音和所有外在的東西都只是那個騙人的夢的呈現,魔鬼要用這些來換取我的輕信。我想這樣觀察自己:似乎我既沒有手,也沒有眼睛,也沒有身體,也沒有血液,也沒有所有的器官,但我就是相信這些的存在。”(《方法論》(Discours de la Methode))由此可見,笛卡爾的懷疑不是對某些具體事物和具體原則的懷疑,而是對人類、世界和上帝的絕對懷疑。從這種絕對的懷疑中,笛卡爾應該引出不容置疑的哲學原則。笛卡爾接著說,“就在我試圖相信這壹切都是假的時候,我發現某種東西(對我來說是懷疑的)是必不可少的,那就是思考的我!因為‘我思故我在’這個事實超越了所有懷疑論者的懷疑,我會把它作為我所追求的哲學的第壹原則。”《方法論》(Discours de la Methode),通過笛卡爾對自己哲學歷程的精妙描述,我們可以清楚地知道,這句名言的含義並不是:因為我思考,所以我存在。但是:我通過思考意識到了(我的)存在,我從“思考”中知道了“存在”。“我思故我在”的中文表述非常模糊不準確,我們的同胞對笛卡爾的誤解基本上就是由這種中文表述造成的。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中國人並不是哲學界唯壹的迷途羔羊。幾百年來,歐洲哲學界也是這樣對待他的。這種誤解的根源是笛卡爾的法語名著《方法論》(Discours de la Methode)的拉丁文譯本。在這本書的拉丁文翻譯中可以看到:cogito ergo sum!(“我思故我在!”)如果在這句話的翻譯中去掉“我”的意思ergo,直接翻譯成cogitans sum大概更符合原意)。因為當時的哲學著作大多使用拉丁語,而法語只是壹種地方語言,從此這種拉丁語不脛而走,成為笛卡爾哲學的代名詞,而法語原文Jepense和DoncJesuis則無法淹沒。笛卡爾的初衷是建立壹個不容置疑的學術方法體系,而他的哲學原理的出發點壹開始就被廣泛誤解,歷史就是這麽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