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香玉聲明撤銷“湘玉蕭”藝名
2004年5月中旬,正在河南省人民醫院接受治療的常香玉老人委托律師,做了如下陳述:
我的聲明
當初我給我孫女陳百齡起了個藝名叫湘語蕭,意思是要求她通過經常表演《臨摹紅》、《白蛇傳》、《花木蘭》來繼承和發展我的豫劇流派,也就是人們通常說的豫劇表演藝術。
當時她也表示過要這麽做的決心,但是從1997開始,她就沒有按照這個承諾去行動。為此,我兩次去她家談這件事,要求她回到當初的承諾,但她就是不聽。他還跟我說:“奶奶,現在時代變了,豫劇是沒有前途的。我不能再那樣做了。”
時至今日,她走的路和她當時對我許下的承諾大相徑庭。在這種情況下,“湘渝蕭”這個藝名對她來說已經是名不副實了。所以我決定從今天起收回陳柏齡對藝名“翔宇蕭”的繼承權和使用權。
常翔宇的律師羅新建說,“老太太做這個決定經歷了壹個過程。就她的內心而言,壹定是經過無數次的權衡、考慮,甚至是反復。我想是的。然後她簽字的時候很謹慎,從握筆的動作和舉筆簽字的動作都可以看出來,既謹慎又沈重。”
年輕壹代的席子戲吸引了常翔宇的註意。
常香玉生前曾說,她有兩個遺憾,壹個是在她的後代中,沒有人能完全繼承她的常規唱法。事實上,這位大師已經培養了許多弟子,包括綽號“翔宇蕭”的陳百齡。
2004年6月,在常翔宇的追悼會上,我們第壹次見到了肖翔宇。此時的她並沒有成為媒體追逐的中心,但在跟隨遺體告別的人群中,人們發現她已經悄然離去。
作為豫劇大師常香玉的弟子,她曾以“香玉簫”聞名於世。為什麽她會在如此重要的場合消失?師徒之間隱藏著怎樣的波折?事情還得從十幾年前說起。
蕭翔宇,原名陳百靈,出生於河南鄭州壹個豫劇世家。六歲開始和父母住在河南豫劇團家屬院。我每天都受到藝術的熏陶,愛上了這壹行。
十歲那年,她瞞著家人偷偷考上了河南藝校,卻遭到了家人的強烈反對。
陳百靈說:“除了奶奶,我爸媽也是搞藝術的,文革的時候這些藝術家都被嚇到了。他們剛收拾完不想讓孩子再收拾,就罵我瘋了。尤其是奶奶最反對。那時候她在家裏說話最有分量。她希望我好好上學,學壹門謀生的技能,成為壹名醫生。第二年,我悄悄考上了鄭州藝術學校,直到我出名了,他們才攔著我。”
1982年,17歲的陳柏齡因出演《花木蘭》壹夜成名。
陳柏齡說:“花木蘭之所以這麽受歡迎,首先題材是女主角,故事情節很好。現在美國好萊塢還沒有被翻拍成動畫片;其次,裏面有很多好聽的音樂和奶奶的辛苦,所以壹直流傳到現在。奶奶唱歌,我最喜歡的是‘誰說女人不如男人’這壹段,這壹段我唱得最好。”
市委書記陳柏齡改名為“向雨瀟”。
常香玉夫婦發現陳百靈是唱豫劇的好苗子,於是正式給陳百靈改名為“香玉簫”,但陳百靈當時很不情願:“我不高興,我覺得陳百靈已經出名了,香玉簫沒有姓。這叫什麽?”
大樹下乘涼固然好,但大樹的陰影也很大。陳柏齡不想待在大師的陰影下,卻把自己的演藝事業搞得這麽辛苦。
但是那時候鄭州市委書記開始工作了。在長派唱腔的傳承和各方面的期待下,陳柏齡最終接受了藝名“翔宇蕭”,成為了大師的弟子。
跳下墻逃跑的“翔宇蕭”。
在她改名為“翔宇曉”後,常翔宇和陳百靈的家人商量,把她接到自己家裏住,以便更好地教學和訓練。
師傅口口相傳,但壹時間,翔宇蕭欲罷不能。“她不能,她不能呆在那裏。她晚上兩次翻墻,晚上就走了。”
但是大師沒有放棄,這麽好的苗子,她渴望繼承她的演藝事業。常香玉總是給孫女的每壹部戲提意見。
“湘語蕭”說:“奶奶對我的每壹部作品都有很多毛病和毛病,但滿意是主要的。包括我後來上學的時候,做了很多很現代很酷的作品,她都是肯定的,就是覺得節奏有點太快看不清楚,可能和年齡有關。她從不當面稱贊我。她總是問我尾巴是不是有壓力,但是不要讓它上升。”
在大師的悉心指導下,隨著《白蛇傳》、《五女祝壽》等壹系列優秀劇目的推出,翔宇蕭的名氣越來越大,演藝事業如日中天。
但此時,事情又發生了變化,常香玉老人的期望再次陷入危機。
翔宇終於放棄了蕭。
1994年,肖翔宇拿出自己的幾十萬積蓄,創辦了中國第壹所希望藝術學校。第壹批學生都是免費的窮孩子。過程中的艱辛讓她始料未及。在她又苦又累的時候,翔宇蕭也想放棄,但同時又想把事情做好,所以壹直很矛盾。
常翔宇對蕭翔宇的學校給予了大力支持。為了豫劇的發展,常香玉甚至去陜西幫她,給她說話,幫她做工作,爭取各部門的協助。
但陳百靈已經慢慢改變了。她說:“2004年8月,孩子們都畢業了,我也有時間思考轉型的問題。學校是應該繼續辦下去,還是應該變成藝術團,在舞臺上多做壹些觀眾喜歡的作品?湘渝蕭是劇壇最年輕的,但在社會上,她幾乎被淘汰,老面孔看不到了。趕緊多幹點活,收收攤子。”
由於種種原因,陳百靈認為豫劇的未來沒有太大希望。“她會停止學習,她會停止表演,她會退出。”
常翔宇很失望。2004年5月中旬,正在河南省人民醫院接受治療的老人決定用壹種方式挽救自己的決定。她委托了律師,立了遺囑,做了上述聲明。
我曾經把希望寄托在我的小女兒身上。
有人說,常香玉對接班人的選擇異常嚴謹,也有人說,正是常香玉異常嚴格的要求,讓常派唱法失去了自己公認的接班人。
但無論如何,常香玉作為壹個戲劇的推動者發揮了重要作用,事實上,她也曾經在接班人問題上做出過選擇。
在白出現之前,常香玉把希望寄托在小女兒常如玉身上。但是事情的發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常如玉不僅沒有繼承母親的常規唱腔,甚至遠走異鄉,與豫劇決裂。母女冷戰持續了18年。苦澀,世事無常。
常如玉說:“我以前覺得我媽是冷血動物。到了美國,我不敢給她打電話。每次打電話都實話實說,心在跳。”
常如玉是家裏的老四,因為漫畫《三毛流浪》裏的“三毛”太苦,家裏沒有“三毛”,所以常如玉“延期”成了五毛錢。
常如玉經常聽家裏人說,她出生的時候哭得很大聲。父親欣喜地對母親說:這孩子嗓子好,將來壹定會繼承妳的事業。
常香玉曾經有過這樣的打算:“我和老婆商量,(我們以後的孩子)三個姓陳,兩個姓常,所有的姓都想替她上我的課。”
她上小學的時候,父親給她取名叫“常如玉”。但識字後,吳毛覺得“玉”這個名字沒有個性,像母親也沒什麽好,就主動在“如”字上加了個草頭。父親堅決拒絕,說:“妳以後會像常香玉壹樣的。”
不學豫劇,母親舉刀相向。
常如玉非常喜歡豫劇。但因為是常香玉的女兒,她最後沒有學豫劇。
常如玉記得有壹次,她在幼兒園的時候,不小心弄傷了手。母親見手背皮開肉綻,血流如註,焦急地對醫生說,妳壹定要治好她的手,不然她就不能上臺表演了。
敏玉突然覺得媽媽眼裏只有豫劇,根本沒有女兒。於是她壹怒之下決心不學豫劇了。
看到女兒不想繼承衣缽,常香玉很生氣。有壹次她氣得想用刀砍她。
那天小玉壹回家,她媽就說了壹句難聽的話,因為她不想學豫劇。她馬上回答,她媽媽氣得拿起菜刀朝她砍去。見情況不妙,二姐趕緊抱住媽媽,爸爸驚恐地大叫:妳怎麽不跑!對她父親和妹妹的營救使她免於壹劫。
18母女不交流。
1985年,為了擺脫母親讓她學戲劇的困擾,30歲的常如玉毅然離家,去了美國。
常如玉出國了,每次給家裏打電話都發現媽媽不想理她。她經常掛了壹句硬邦邦的“我很好,家人也很好”。她氣得幹脆很長時間沒給家裏打電話。
直到在美國成家立業,做了母親,常如玉才漸漸體會到母親的苦心。
常如玉希望她的女兒將來成為壹名電影演員。她花了好多錢送女兒去模特學校,結果女兒興趣沒幾天就退出了。玉氣得想打她,女兒喊,我不成為演員妳就殺了我嗎?
在女兒叛逆的聲音裏,常如玉找到了自己的影子。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傷心,對女兒很失望,就像她媽媽壹樣。
兩年前,常如玉在網上看到壹條消息,說常香玉的豫劇藝術面臨後繼無人的窘境,可能會成為絕唱。
常如玉感到心碎,她想媽媽壹定比她心碎千萬倍。她馬上撥通了電話,問她媽媽如果她想學戲劇,是否願意來。喜出望外的母親在電話裏哭了。
拋下在美國的生意和未成年的女兒,傑德的歸來對晚年的常香玉是壹種莫大的安慰。母女多年的矛盾通過壹教壹學徹底消除。
除了學戲劇,我還經常喜歡玉,願意陪媽媽出去走走。常香玉從美國學習豫劇回來,很理解女兒的孝心。但是,常香玉知道自己沒有能力和時間教女兒,女兒已經錯過了學習豫劇的最佳時機。她只能壹切順其自然。
從常香玉的身上,可以說我們看到了壹代老藝術家對戲曲的執著追求,也看到了他們為社會做貢獻的努力,以及他們在親情、親情、師生情之間的掙紮與妥協。也許我們不了解常香玉在豫劇藝術上的成就,但她在人生大舞臺上的每壹次精彩表演和感人細節,都值得細細品味。
我的幾句話
我想說的是,轉眼間師傅離開我們已經四年了。還記得四年前的六壹兒童節,因為老人的離去,變成了灰色。還記得在大河報看到這條新聞的時候,我熱淚盈眶。我真的是聽著老太太的花木蘭和老太太捐飛機的故事長大的。她走的時候我真的很難過,壹直哭。我無法表達我當時的感受。還記得老太太藝術人生的畫冊。老太太心裏只有戲劇。她說她的遺憾是她的學生沒有壹個能完全繼承她的唱功。感覺真的是這樣。胡美玲老師更多的是表現老公的青衣和他的娘家,王輝老師更多的是表現老公的老聃。我們的常老師,我們都知道無論是青衣、花旦還是都是綜合的,像青衣劇《破》可以說是王老師把豫劇推向了全國,影響了壹代又壹代人。
今天,我們緬懷她,是為了學習她“戲大於天”的精神,學習她愛國愛民的偉大情懷,學習她為藝術奉獻的無私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