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情書》其實是根據《挪威的森林》這本書改編的。妳可以通過張貼對《情書》導演巖井俊二的采訪來獲得壹點信息。
巖井俊二接受了壹份私人采訪記錄。
“1987年,村上先生的《挪威的森林》由談心社出版。那壹年我24歲,和書中的主角渡邊差不多大,所以人生有很多困惑。我和其他年輕人壹樣,開始為書中的壹切瘋狂,覺得如果身邊有直子和綠子兩個女孩就好了(笑)。。。"
“1994,我拍完了Undo,開始苦思冥想下壹部作品。但是我該寫什麽劇本呢?我30歲了,打算趁著二十多歲還拖著青春記憶尾巴拍點類似青春片的東西。壹件讓鄉下少男少女流淚,能留在人們記憶裏的美好的事。
就在這時,我的壹個好朋友想給他的女朋友買壹本書作為生日禮物,於是我被拉去了書店。我上上下下累得不知道選什麽,就問導購:現在年輕人都喜歡什麽書?女士笑著說,如果是給女生看的,那就是挪威的森林!賣的很好!呵呵,妳能猜到我們有多驚訝!沒想到我們過去的青春見證會天長地久!於是我倆都有了壹份,高高興興的回家了。。。"
“後來聽說諾的總銷量已經超過500萬冊,也就是說平均每20個人手裏就有壹本,社會上興起了所謂的村上春樹現象,研究論文很多,我就有點動心了——能不能改編成電影?”
“可惜當時村上先生正在中國內蒙古旅遊,沒有辦法討論版權問題。除此之外,還有很多把小說搬上銀幕的提議,但老師總是說:那不可能,沒人能做到,因為那是我腦子裏勾勒出來的。(笑聲)於是我像休息壹樣在頭上畫了幾個圈——就是這樣!”
“我的做法是盡量參考《儺》中的設定,不露破綻。
首先確定的是影片的主題:死亡與重生。妳還記得書中的那句名言嗎?死亡不是生命的對立面,而是生命的壹部分。當時村上自創的紅綠封面也與之不謀而合。第壹卷使人想起代表生命世界的血的紅色,第二卷使人想起象征死亡世界的蔥郁森林的綠色。兩卷腰封顏色完全相反。但我壹直很擔心老師的灰色處理——那麽好的人,為什麽結局都很絕望?於是我下定決心,電影的基調壹定要樂觀。然後我想到了用純白作為底色,象征壹個靈魂的寧靜和超脫。"
“主題定了,就是這個主題。很簡單。既然馬甲上的廣告裏所有老師都說‘這是村上春樹100%現實主義的愛情小說’,我就在電影的帖子裏說:‘這是巖井俊二100%浪漫的愛情電影’!(笑)其實愛情只是壹種催化劑,也可以看做是我向觀眾推銷自己的壹種伎倆。”
“接下來,該輪到人物了。首先我們在諾中確定了木月、直子、渡邊這樣的三個幫派,分別是藤井樹、廣子、秋葉。最近怎麽樣?我提醒妳之後妳才恍然大悟?木月和藤井從壹開始都是死家夥,壹個自殺,壹個山難;他們倆都是可憐的傷心人,壹個是直子,壹個是博子;當然也有男生想挽回,壹個渡邊,壹片秋葉;三人都是經常見面的好朋友。
“至於男主角,我沒有選擇渡邊那樣的秋葉,而是選擇了少女波子。因為我有壹種強烈的欲望,想從另壹個角度講壹個故事,想讓博子有壹個光明的結局,而不是走直子自殺的路。
現在我們可以比較壹下《諾亞》中的主人公渡邊和影片中的主人公波子。首先,他們兩個都是被壹種滑向死亡的力量所拖累,壹種連接內在的內在存在。前者被受到精神創傷的直子所困擾,後者被未婚夫的死所糾纏。兩人都沒能分清內心的純真,找到成熟的方向。其次,兩者都是通過異性與現實發生密切關系,是壹種外在的存在。前者遇到活潑可愛的綠孩子,後者遇到正直大方的秋葉。我記得村上先生曾經透露過他的創作秘密:‘為了保持平衡,我們需要壹個離心因子,也就是青子’。同理,我向秋葉介紹了青子的生命力,但它不僅僅是壹只‘春天剛躍入人間的鹿’(笑),人啊!總之,就是要達到離心力和向心力,正力和負力相持不下的效果。"
“在諾中,第四個重要人物是直子的朋友小早川憐子,他是幫助渡邊重新站起來的關鍵人物。在小說的結尾,她對渡邊說的壹句話啟發了我:‘如果妳對直子(藤井雄)的死也有類似的痛苦感,那就把這種痛苦留給妳的余生,並貫穿妳的余生。能學到東西就要學,但是青子(秋葉)就另當別論了,要和她壹起尋求快樂。妳的痛苦與格林科無關。如果妳再傷她的心,必然會導致無法挽回的後果。所以,雖然心理上可能會覺得不舒服,但是要堅強,要成熟,要成為壹個成年人。"
據此,我也想在影片中設立第二候選人來幫助波子,我和藤井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思來想去,終於有了雌性藤井樹的雛形,然後靈機壹動,把雄性藤井樹劈成兩半怎麽樣?想到兩個壹模壹樣的女生愛著同壹個男生,其中壹個和那個男生同名同姓,真的是很奇妙的想法。就這樣,影片中的四個主角站在了我的面前。雄性藤井樹是木月,渡邊弘子是直子和渡邊理信,秋葉是綠色的,雌性藤井樹是紫菱。就是這樣。
“當然,我也考慮過在影片中加入幾首懷舊的歌曲,比如《挪威的森林》,很有象征意義,很安靜,很悲傷,莫名的醉人。但最終,出於對故事本身戲劇性的考慮,我決定用壹個實體來代替音樂,那就是學校圖書館裏的“逝去歲月的回憶”。諾裏面的人物不都愛彈吉他嗎?然後我會讓我電影裏的人物擺弄這本書,這會生出壹些微妙的交錯——當然,這也意味著記住七年前的我。”
“通過書信把博子和阿蘇聯系起來,真是受了諾的啟發。我覺得《儺》中對字母的描寫很美。好像有這麽壹段話——‘今年春天我真的寫了很多信。我每周給直子寫壹封信,給小早川憐子也寫了幾次。在大學教室裏寫作,在家裏把‘海鷗’放在膝蓋上趴在桌子上,每隔壹段時間就趴在意大利酒店的餐桌上。就像寫了壹封信讓我即將分崩離析的生活保持在壹起。“這不是博茲國嗎?《情書》這個片名壹方面是商業上的考慮,另壹方面也確實是影片中的重要線索。”
“村上先生曾經說過‘現代小說家必須在某種程度上超越現實主義’,要用自己準備的‘超自然’、‘幻想’等關鍵詞作為進入‘不現實世界’的助燃劑。《儺》中對現實與幻想相互聯系、相互融合的描寫,想象的自我運動,即幻想、夢境、白日夢的悄然插入和刻意運作,都營造了這種實現虛構的神秘氛圍。比如直子住不下的深山療養院就是壹個‘完全的神話世界’;再比如,《山中陰影之地》的第壹天晚上,我突然醒來,發現直子跪在枕頭地上,盯著我的眼睛。直子的瞳孔異常清晰,‘透過它妳幾乎可以看到對面的世界’。過了壹會兒,直子脫下了睡衣。沐浴在月光下的裸體變成了壹件完美的藝術品,甚至讓我‘感覺不到壹絲性興奮’,第二天‘我’也不確定昨晚看到的是真的還是虛幻的。
作為導演,我也覺得有點不真實是錦上添花。就《情書》而言,觀眾可以看到風吹起圖書館的白色窗簾,背後的藤井樹突然消失。幕布落下後,他仍站在那裏看書。再比如女藤井樹騎車經過,站在秋葉車旁的廣子低聲說了句‘藤井小姐’,於是阿蘇剎車掉頭。先是廣子站在那裏的鏡頭,然後壹個陌生的人群從空中散開,淹沒了廣子,於是阿蘇壹臉茫然,四處張望。很多粉絲都在熱烈討論阿蘇到底有沒有見過波子。其實這真的是我絕妙的惡作劇。誰在乎他有沒有看過?我只想表達壹種思念和失落。"
“以上就是電影《情書》的由來。也許有人會說,‘所以巖井俊二是個騙子’或者(笑)。無論如何,謝謝妳這些年來的支持!也要感謝村上先生和他的《挪威的森林》的優美文字和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