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23年,自從壹年前的夷陵之戰劉備戰敗後,劉備就壹直生病,覺得時間不多了,於是劉備叫來諸葛亮和李嚴,將孤兒托付給諸葛亮。劉備對諸葛亮說:
妳的才華是曹丕的十倍,壹定能在國泰民安方面成就大事。如果我的兒子(劉禪)能幫忙,請幫助他。如果他幫不上忙,請妳自己決定(或替換)。
劉備的“國泰民安,功勛卓著”,其實還是16年前諸葛亮對他說的“北伐中原,復興漢室”。可惜英雄劉備壹世從184戰鬥了壹輩子,還是沒能完成人生理想。這是他壹生的遺憾,所以劉備臨死前會委托諸葛亮替他完成這個理想。
劉備死後,諸葛亮成為劉禪的親父,執掌蜀漢大權,225年平定了華南叛亂,228年開始北伐,234年死於北伐前線五丈原。六年時間,五次大規模北伐,可謂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他用自己的生命解釋了堅持北伐意味著什麽,那麽諸葛亮為什麽在北伐中那麽固執呢?
有四個主要原因:
第壹,實現人生理想。諸葛亮不同於壹般的政治家。他是壹個理想化的政治家。普通政客為了獲取政治利益可以不擇手段,沒有原則,諸葛亮不是這樣的。諸葛亮經常把自己比作管仲和樂毅。管仲是春秋時期幫助齊桓公取得霸權的著名人物。樂毅是壹個著名的人物,他幫助燕昭王攻打了齊國70多座城市。壹個是名人,壹個是名人。諸葛亮的政治理想是出關入相。
具體體現為:北伐中原,復興漢朝。從當時天下的實力來看,蜀漢政權最弱,人口只有壹百多萬,軍隊只有十萬左右。東吳政權的實力幾乎是蜀漢政權的兩倍,而曹魏政權的實力幾乎是蜀漢政權的四到五倍。這就是諸葛亮,所以他是壹個理想化的政治家。
諸葛亮要想實現自己的人生理想,就得率軍北伐去爭取。不管成功與否,只要他行動,就有成功的希望。所以北伐首先是諸葛亮實現人生理想和政治抱負的手段,諸葛亮當然會繼續北伐。
第二,掌控軍政大權。劉備死後,劉禪才17歲,還是未成年人。最重要的是,劉禪的智商和能力不足以領導蜀漢政權。這是公開的秘密,所以劉備才會說,“如果繼承人可以增補,就增補;如果妳無能,妳可以自己去拿。”從劉禪後來的表現來看,也證明了這壹點。
劉禪是皇帝,能力不足,諸葛亮只能獨攬大權。雖然劉備死前安排了諸葛亮和李延,但實際上李延是化妝,因為劉備死後,李延鎮守永安。妳看到守衛邊境的部長了嗎?大臣托孤是協助皇帝的政治中樞,鎮守邊境不叫托孤。
於是諸葛亮稱霸蜀漢政權。然而蜀漢政權是劉備建立的。畢竟很多人是忠於劉備的,蜀漢北伐其實也有很多反對的聲音。但由於劉備、劉禪、諸葛亮三人當政,蜀漢北伐派占了上風。
北伐意味著戰爭。戰爭與和平最大的區別就是制度會略有不同。諸葛亮本人主持北伐,蜀漢政權的壹切資源,包括政治權力、軍事權力、人事權力、行政權力,都掌握在諸葛亮手中,諸葛亮可以輕而易舉地掌控軍政大權。
說了這麽多,諸葛亮控制軍政大權是為了什麽?
為了保證蜀漢政權的穩定。因為劉禪的能力不好,史書上說劉禪很容易受周圍人的影響。如果他被周圍的惡棍影響,劉禪就是壹個壞國王。如果他被他周圍的紳士所影響,劉禪是壹個明智的國王。諸葛亮利用北伐來控制壹切權力,甚至影響劉禪,以確保蜀漢政權的穩定。這是壹個很難的能力。
諸葛亮從來沒有把軍政大權據為己有,這和司馬懿有本質的區別。其實區分篡位者和忠臣的最好標準,就是看他們有沒有把權力傳承下去。如果有,就是篡位者,比如曹操、司馬懿,如果沒有,就是忠臣,比如諸葛亮。
第三,緩和內部矛盾。蜀漢政權在益州的地位是少數人管理多數人政權,因為蜀漢的中高層都是荊州或者外地的,或者和荊州有很深的淵源,比如諸葛亮,再比如蜀漢四相諸葛亮、蔣琬、費祎、董允都是荊州人。
少數人擔心多數人的反叛。事實上,在蜀漢政權的前身和治理益州的劉璋父子曾多次面臨益州豪強的反叛。這種事情發生過很多次。例如,益州豪強賈龍和趙維都反對柳巖和劉璋,但被柳巖和劉璋使用同樣由外國難民組成的東州軍隊擊敗。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諸葛亮既要防範當地的益州豪強,同時又要防範蜀漢內部的反對,而對外戰爭是緩解內部矛盾的最大途徑,屢試不爽,所以諸葛亮用北伐來喚起全體蜀漢人民的團結,緩解內部政治矛盾。
第四,伺機尋找突破口。其實諸葛亮時代的北伐是有希望成功的。雖然實力相差巨大,但是絕對有機會,因為曹魏強大,但是曹魏的敵人也很多。在東南,曹魏有東吳這個最大的敵人,在西南,曹魏有蜀漢這個敵人,在北方和西北,曹魏有烏桓、鮮卑等胡人的叛亂,在東北,曹魏有遼東的公孫政權。
諸葛亮時代,曹魏的外部環境是最差的。壹旦曹魏解決了其他敵人,蜀漢就失去了北伐成功的機會。諸葛亮北伐總是配合東吳政權。比如諸葛亮第壹次北伐的時候,東吳也在籌劃北伐,東吳和曹魏之間爆發了石婷戰爭,諸葛亮開始了第二次北伐。
諸葛亮甚至想聯系西北鮮卑首領畢克,壹起攻打曹魏。曹魏任何壹處被攻破,都會牽壹發而動全身。比如諸葛亮如果拿下隴右五郡,對曹魏的打擊是巨大的,會產生連鎖反應,導致周邊的敵人進攻。如果曹魏增兵關中,那麽孫權可以攻合肥、淮南。如果這樣下去,就算沒有人。
諸葛亮北伐和劉邦北伐有壹個很大的區別,就是時代不同,劉邦的時代是出路,反秦是政治正確。劉邦的敵人是分散的,除了項羽,還有各懷鬼胎的諸侯。諸葛亮時代,北方是統壹的曹魏政權,很難成功,但也不是沒有希望。
諸葛亮北伐成功的唯壹機會就是出其不意的拿下隴右或者關中,而曹魏卻毫無準備。但諸葛亮第壹次北伐因用人不當而失敗,接下來的四次北伐其實都不可能。當時曹魏政權中還有壹大批人才,如曹真、司馬懿等。即便如此,諸葛亮實現北伐願望的決心也無法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