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筆者認為,老曾的家書是寫給自己緩解壓力的,就像藍魔人的哭聲不是用來嚇鬼的,而是用來鼓勵鬼的。
大家都知道老曾的勵誌名言:“打掉妳的牙,吞下妳的血。”受點挫折委屈,喘口氣,爭取以後喘口氣。這是壹個積極的解釋。但是,從事物的兩面來看,我們也在積累情感垃圾,感到壓抑。寬容並努力成功的人,往往是喜歡生悶氣的人。
曾的性格是從他母親這壹代人來分析的。曾的老母親姓蔣,住在娘家,衣食無著,嫁到曾家,但經濟上很不幸福。姜的個性太強,喜歡給自己壯膽。“善良是自強不息的語言”。還有很多默默的憤怒。
爸爸是個膽小鬼,經常被爺爺罵。他可能壹直悶悶不樂。
曾父母性格中的壹些消極因素至今仍對曾大哥產生著負面影響。曾國藩在1854 165438+10月27日的信中也解釋說:“我這幾年做官,處理軍務,中間往往有很多灰暗的結局。每次都有媽媽告訴孩子“無處發泄。”“可見老壹直受父母影響,是個生悶氣的人。
他以前很爭強好勝,但他喜歡表現出溫柔和尊重。沒有人是愚蠢的。妳喜歡裝,就會有人捅妳壹刀。比如鹹豐四年,湘軍攻克武漢,就是壹件大事。老人也有實權。主政湖北,任湖北巡撫,壹方財權、人事權。他手裏也有士兵。他應該得瑟嗎?
但是,老曾想得很遠。壹個認為他在戴孝,另壹個認為他想顯示謙虛的美德,所以他寫信要求他從法院辭職。我以為鹹豐帝會誇我,沒想到鹹豐是個聰明人。壹條法律揭穿了老曾的虛偽和謙虛:“我就知道妳會辭職。”我知道妳有點不高興。預計有些人會辭職。
“好名聲還是太少了,違法違規犯罪很嚴重,應該從嚴執行。”直接罵曾國藩的好名聲是很嚴重的。所以應該免除官員的責任,嚴厲批評。這是鹹豐送給他的拐杖。妳能回答妳的批評嗎?生悶氣已經決定了。
曾國藩這樣總結自己壹生的苦難。我們看到這篇日記:“1911被京城精英唾罵;貴州佳音被長沙唾罵;陳被江西唾罵。“他們所有的經歷都是被北京有權有勢的人辱罵、責罵,無法還嘴;在長沙被綠營罵,不能頂嘴,頂嘴就死;在江西種菜種草,被罵得像個乞丐,卻不能還嘴。
我忍了,但在詛咒被挑起之前,憤怒就上來了,壹層壹層地堆積在心裏。這不是猜測,而是曾國藩自己的證詞:“我從來不說,但忍著。”妳生氣了。別說了,忍忍吧。明顯在生悶氣。多麽沮喪,多麽難受。他喜歡生悶氣。他怎麽會被送走?如何將其轉化為正能量?
生氣,所以很難說這只是“自強”。升職是壹件長期的事情,但是眼前的情緒必須有壹個清晰的渠道,而老曾這個時候就不得不靠言語了。
比如曾國藩被鹹豐斥為“美名”,老曾的情緒在同年九月寫給四哥的壹封信中得到了發泄。他寫道,“人有好名,誰比我好?”每個人都有壹個好名字。每個人都像我壹樣。這明顯是對鹹豐的批評,表現出不滿。但妳不能在家書裏抱怨,上帝萬歲。
於是我解釋並安慰自己說:“如果我有壹個好名字,那麽人們就會有壹個不吸引人的名字,壹個遙不可及的美麗名字。”相比之下,丐幫就尷尬了。"
皇帝稱老曾為“好名字”,老曾覺得很尷尬。但從辯證的角度來看,老曾的名聲是好的,必須有人為此承擔責任。原因很簡單。妳的能力說明了別人的無能。相比之下,人家比我還尷尬。在老人的信中,這樣的對比讓我感到釋然。此時,老曾上升到人格修養的高度:“我弟為人謹慎,總是節省時間。”
以後小心點,把尾巴藏得更深。然後,就變成了對未來工作的展望:“可以快速清理河道,磨平盜賊。”可以清剿長江上的太平軍,平定這場暴亂。腦子裏的不確定性消除了,也就是不害怕了。
被皇帝罵了壹頓,心裏發虛。但是,寫到這裏,我的不滿被打消了,我找到了辦法。我給自己勇氣,不害怕。可見老曾的書信作用很大,既能解決生悶氣,又能提高素質。
如果妳擔心什麽,就把它寫下來,放在眼前,成為壹個可以客觀觀察的對象。換句話說,這是壹個把主體從“但是到山的哪個角落”對象化為“局外人”的好方法。
如果妳自言自語,妳可能無法放松。但如果面對的是家人和後輩,壹定要把自己放在哥哥和父母身上,教育他們。妳必須註入正能量,找到解決生悶氣的方法。所以,當妳成為家人的精神財富時,妳會不自覺地升華自己的委屈,克服自己的恐懼。
曾國藩在江西被同僚欺負,士兵也是受氣包。鹹豐四年的信中,他總是感嘆自己的隊伍“每次進城都會遭到詛咒和毒害”,但他畢竟是老大哥。他在向弟弟們傾訴煩惱時,要為他們樹立好榜樣,於是明確指出自己應有的態度:“但忍辱負重,屈服。”
面對侮辱,妳最好保持沈默,做好自己的工作。
從家裏寫信也可以幫助妳表達妳的內疚和抑郁。我上輩子最不愉快的事是在江西。鹹豐七年,他在給弟弟的信中提到:“他在國外呆了幾年,損失很大。他以江西君子為恥。”老人被困江西,正處於緊要關頭。他父親的死幫助了他。他帶著悲痛和孝心離開了。
過了幾年,老心臟病發作,給當時在江西做官的哥哥寫了壹封信,表示愧疚。得罪了壹個省的精英,內心肯定是軟弱的。如果妳有家人的這封信,妳也會有愧疚的勇氣。
書不僅給了老曾底氣,也給了親人底氣。自從曾氏兄弟入侵南京,全世界都以為項沒有對手,還沒有恢復過來,但他們在3354年打了壹對。
這支足智多謀、驍勇善戰的北方騎兵在北方打敗了曾氏兄弟,損失了師團,不斷地丟失土地。法院大為光火,指控老曾的弟弟曾國荃“計劃不周”。
同治五年(165438+10月18)深夜,老給弟弟寫信,要他見義勇為,提出他的名言:“打掉妳的牙,吞下妳的血。”他認為弟弟被撚軍打敗,“就像拔掉門牙壹樣。”他建議弟弟“只說不做,堅持下去。”徐圖是自力更生的。"
六年後,我的堂兄戰死沙場。他給弟弟寫信,勸他做壹個“天上的硬漢”,“咬緊牙關激勵自己”。
這些話是給哥哥的勇氣,也是給我自己的。我哥哥在戰鬥失敗後受到了懲罰。他還好嗎?當然,如果妳想給妳弟弟勇氣,妳必須被告知。他列舉了過去失敗和侮辱的教訓,然後對他弟弟說:“沒什麽。我不是走了這條路嗎?”
曾國藩家書,其實就是把自己的恐懼、憂慮、壓力寫下來,物化出來,管教自己和孩子。所以曾國藩家書也是寫給自己的。
曾國藩永遠是壹個陰郁的人。這種脾氣雖然讓他忍氣吞聲,但也對他的身體造成了傷害,尤其是在晚年處理天津宗教計劃的時候。吞進去的氣體很可能有壹天會變成身體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