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先生是毛澤東稱贊的最硬骨頭的知識分子,被視為中華民族的脊梁,面子很大。而魯迅先生本人也非常重視面子。他把面子視為“中國精神的綱領”,認為面子是有邊界的。如果跌破這條線,那就是丟面子,“丟臉”;如果妳做了超越這條線的事,妳就有面子,“露臉”。魯迅先生總結的這個有無面子的“界限”,其實就是人格和尊嚴,也和民族尊嚴、國家尊嚴息息相關。既能衡量個體是否有真臉,又能把握“大臉”和“小臉”的標準。
所謂“大面子”,這裏的“大”既指國家和民族,也指團隊和集體;大面子就是集體為國家、民族、球隊爭面子,盡全力維護這些大局面子,直到犧牲生命。歷史上,藺相如在面前用玉璧發誓生死,完好無損地回到了趙。晏嬰為了齊國的尊嚴讓楚國創造了外交傳奇,蘇武被牧羊人對大漢的矢誌不渝所感動,都是為國家和民族贏得“大面子”的壯舉。也有過廉頗為了國家大局舍棄個人“面子”的“負荊請罪”,劉備為了國家的“三邀諸葛”,勾踐為了恢復越國個人面子的“功勛與魄力”。所有這些換來大“面子”的努力,寫下了處理大臉小臉的輝煌篇章。無數革命先烈是正確對待大臉小臉的典範。方誌敏面對酷刑在獄中寧死不屈,劉胡蘭在敵人面前義無反顧割草,江雪琴在敵人面前忍辱負重從不出賣戰友,等等,都是為了黨和人民的“大面子”,以犧牲個人的“小面子”為代價忍辱負重。值得指出的是,上述事例和更多的仁人誌士,雖然失去了人身自由,遭受了肉體折磨,甚至犧牲了生命中的許多小臉,卻維護了自己信仰的尊嚴,維護了自己百折不撓的意誌,特別是維護了自己取得革命勝利的行為,使國家和民族收獲了大臉,也因此使自己擁有了永垂史冊的大臉。
黨的領導人都是為黨、為祖國、為人民挽回面子,拋棄個人小面子的榜樣。毛澤東為了黨的發展壯大,不惜被扣上“山大王”的帽子,為了建立強大的人民軍隊,不惜被扣上“槍桿子主義”的帽子,為了建立新中國打敗蔣介石,不惜被胡宗南天天追著打,但他拋棄了個人榮辱,贏得了新中國成立的偉大臉面。周恩來對大臉和小臉的處理可謂完美。美國總統尼克松訪華時,隨行記者收集的新聞和圖片需要通過衛星轉播,但我們當時沒有這樣的衛星。為了降低中國租用衛星的巨額費用,美方提出由他們出資建設地面站。周總理認為這是涉及國家主權的大問題,絕不是花多少錢的問題。他當即指示高價租用美國通信衛星。在租賃期間,美方必須向中方申請並支付使用費。美國對此感到吃驚和驚訝。前副總理兼外長陳毅在反華分子在中國叫囂戰爭時輕蔑地說:“我們等待美帝國主義的入侵已經等了16年了!我的頭發白了。”壹個西方記者挑起了原子彈足以毀滅地球幾次的話題。他甚至不屑壹顧:原子彈算什麽。毛主席有句名言,原子彈是紙老虎,亞非拉反帝反殖民鬥爭就是最好的“原子彈”,充分顯示了維護國家主權的骨氣和“老虎精神”,也說明個人的小臉只能服從國家和人民的大臉。
“大面子”對應的是個人的“小面子”,是個人通過鬥爭和正當渠道為自己爭取到的“面子”。這種臉之所以叫“小”,是和國家集體臉比較的結果。註重面子,愛面子,壹直是中國的歷史傳統。神仙和凡人都有壹種愛面子的感覺。婦孺皆知的孫悟空在天宮大鬧壹場,是因為它太小,讓玉皇大帝叫畢的官員丟臉,所以他在天宮大鬧壹場。中國人的愛面子來自於他們吃苦耐勞、內涵豐富、忍辱負重的性格特征,也來自於他們害怕對不起別人的心理。考慮到別人會怎麽看待自己的思維,既能滿足自己自尊的精神需求,又不失自己的價值和身份,形成了很多愛面子的行為傾向。這種情結的基礎是民族精神和民族氣節。霍去病的“匈奴為何不破”的愛面子思想,戚繼光的抗敵精神,鄭成功的收復臺灣省的愛面子精神,文天祥的“存乎其心,照乎其史”的面子倫理,都成為了小面服從、服務於大面的典範,也鑄就了中華民族的輝煌。
然而,面子有時會產生負面影響。因為壹時的困難和壹些利益,人們不惜卑躬屈膝地博取同情和施舍,反而丟面子。有些人寧願過艱苦的生活也不願努力工作。他們寧願被別人看不起,也不願改掉懶惰的習慣。他們寧願浪費時間和日子也不主動,都很沒面子。日常生活中,並不富裕卻腰纏萬貫的人,為了個人的虛榮心,“打臉填胖子”;有些人的虛張聲勢,爭強好勝,自吹自擂,炫耀自己所謂的技能,是為了個人偽裝而戰;還有人失去尊嚴、人格、集體利益甚至靈魂,換來的是醜陋的面孔。歷史上,賣身匈奴以泄私憤的秦檜,勾結其他民族以保住宰相之位的吳三桂,為了壹個女人帶領清兵入關的吳三桂,為了再次做皇帝夢而投靠日本的溥儀,都是為了滿足自己可憐的小臉,不惜拋棄民族尊嚴,拋棄人民,出賣國家利益,甚至交出祖國大好河山。這是典型的因小失大。雖然當時他們個人臉短,但是丟了國。另壹方面,目前也有很多為了小臉而犧牲大臉的例子。程、劉誌軍等貪官為了在情人面前有面子,出賣原則,踐踏法律,為情人賺錢提供便利。最後鋃鐺入獄,不僅丟了臉,也損害了領導幹部的形象。壹些官員為了自己的面子不惜擾民,為了自己的面子工程任意折騰群眾。表面上看他們很有面子,但丟的是領導幹部嚴重脫離群眾。因此,擺正臨時面子和整體面子的位置,把握好小面子和大面子的關系,不是壹個簡單的個人認識問題,而是壹個亟待解決的社會問題。
但是要特別註意壹點,就是大臉和小臉的關系不是絕對對立的,而是有著緊密的內在聯系,要辯證看待。第壹,大臉和小臉是有隸屬關系的,也就是小臉包含在大臉裏面。比如半封建半殖民地的舊中國,日本侵華期間,全中國沒面子,國民自然沒面子。即使是海外華人也是如此。“華人和狗不得入內”就是證明。所以在大面子和小面子方面,都要千方百計維護國家和民族的大面子。只有贏了國家的大面子,每個公民才會有面子。比如中國在朝鮮打敗了美帝國主義,中國造了兩彈壹星。只有這樣,中國才能真正站起來,真正有面子。第二,大臉和小臉是辯證關系。很多時候,丟小臉不是真的丟臉,有小臉也不是真的有面子。如上所述,為了大面子而犧牲小面子,其實就是贏面子。而那些為了小臉而賣大臉,落在後面的人,久而久之臭名昭著,才是真正的丟面子。第三,小臉和大臉是互補關系。人們在日常生活中對面子的維護其實是雙重的,既有小臉的含義,也有大臉的成分。比如體育比賽,我拿了冠軍,為自己贏了面子,也為我所在的隊區贏了面子;比如高考,考生成績好,他們有面子,家庭學校也有面子;同樣,有些人做了可恥的事,丟了個人的臉,也丟了所在單位和地區的臉。官員腐敗不僅是自己的恥辱,也是家人和單位的恥辱。公民在國外有不文明行為,丟個人面子是小事,也會丟中國人的臉。所以,我們正常意義上的愛面子,不僅僅是個人的事情,還關系到我們的親人,團隊,甚至整個國家。每個人,尤其是領導幹部,都應該從大局出發,珍惜和維護自己的面子,為國家和中華民族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