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歷史原因。歷史上,歐洲人對猶太人有偏見。為了澄清這個問題,有必要對猶太民族的歷史作壹個簡單的制度性回顧。猶太人的遠祖是希伯來人,是古代閃米特人的壹個分支。在公元前之前,他們的祖先曾經生活在阿拉伯馬勒斯坦的土地上。1世紀,羅馬帝國攻占巴基斯坦後,猶太人多次舉行大規模起義反抗羅馬占領者,但都被羅馬統治者殘酷鎮壓。直到公元135年猶太人起義慘遭失敗,在這1世紀期間,羅馬統治者屠殺了數百萬猶太人,最後把剩下的全部趕出了馬勒斯坦的土地,使他們流散到西歐落後的小規模農牧社會。土地被認為是最寶貴的財富,而商業是人們鄙視的行業。猶太人逃到西歐後,當地封建主非常歧視他們,禁止他們占有土地,只允許他們經營生意。我不知道是歷史的斷層教育了他們,還是生死的磨難磨礪了他們,還是歷史給了他們機會。總之,這壹切所構成的歷史集合體,鑄就了猶太人的特質,讓他們聰明而強大。他們不僅在困難中頑強地茁壯成長,而且逐漸富裕起來。
13年至15年,歐洲開始進入資本主義社會,當地新興資產階級與新興的通過經商致富的猶太資本家發生利益沖突,厄運再次降臨在猶太人身上。現實利益的沖突和宗教信仰的差異迫使大量猶太人流向東歐和美洲國家,開始了歷史上的第二次猶太大逃亡。不幸的是,這種反猶太意識實際上已經演變成壹種文化沈澱,在壹些國家和地區“傳承”到了近代。尤其是進入本世紀後的德國和奧地利,反猶主義與日俱增,其中希特勒及其追隨者就是典型代表。
2.宗教情結。基督教是世界上傳播最廣、信徒最多的宗教。在歐洲,尤其是西歐,人們普遍信仰基督耶穌。雖然基督教經典之壹的《舊約》原本是猶太教經典,但兩種宗教之間有著密切的歷史聯系。但根據基督教教義,耶穌的12門徒之壹猶大為了30塊銀幣出賣了上帝之子,猶太人將耶穌釘死在十字架上,引起了基督徒對猶太人的情緒仇恨。所以歐洲的基督徒在宗教感情上很難接受猶太人。這種宗教感情的社會化逐漸演變成壹種仇視猶太人的流行社會心態。同樣,這種社會心態也是壹種文化沈澱。世代“傳承”,並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與社會經濟、政治結合,使之成為壹種隨時可用的潛在社會政治力量。當這種潛在的東西被壹個(或多個)政治野心家利用時,就會像火山壹樣爆發,成為壹種瘋狂的社會驅動力。
需要註意的是,當時的德國和奧地利民族主義盛行,原有的宗教情緒在現實的利益沖突下愈演愈烈,使得人們原有的反猶情緒更加強烈,從而加劇了對猶太人的仇恨。在這種社會氛圍的影響下,希特勒“仇視猶太教和反猶主義”的觀點逐漸形成,並迅速成為這種社會情緒的主導。壹方面,當時德奧仇恨猶太教和反猶主義的社會情緒極大地刺激了他的政治野心,使他的民族主義思想惡性膨脹,為他日後仇恨猶太教和反猶主義的政策和措施創造了社會價值取向,培植了政治力量。
3.現實需求。20世紀20年代末30年代初,世界經濟危機爆發,嚴重打擊了德國,使其工業生產回落到上世紀末的水平,國力逐漸衰退。深刻的經濟危機不僅激化了國內的階級矛盾,也刺激了壟斷資產階級向國外擴張的野心。“德意誌民族必須從被掠奪的土地和生產空間中找到出路。”希特勒爭取世界的思想得到了德國壟斷資產階級的支持。然而,實施建立德意誌民族的日耳曼帝國的邪惡計劃需要巨額資金提供財政保障。在國力下降的情況下,他們向富裕的猶太人伸手是很自然的。
此外,生活在歐洲各地的猶太人不僅富有,而且素質也高於其他民族。面對這樣壹個民族,希特勒和他的追隨者既感到仇恨,又感到膽怯。在他們的心目中,猶太人這個特殊的社會群體是對他們“第三帝國”夢想的嚴重威脅。這些無疑加劇了希特勒對猶太人的仇恨和政治嫉妒。此外,當時德國的社會政治生活完全處於壹種極度瘋狂的癥候之中,這使得希特勒的反猶主義觀點不僅沒有了應有的社會環境,而且迅速變得瘋狂起來。
4.暴力病態心理。希特勒是奧地利海關壹個小官員的私生子。他從小缺乏良好的教育,青年時代整天在維也納和慕尼黑街頭遊蕩,這讓他變得自私自大。正如他小時候的壹位班主任後來回憶的那樣,“希特勒缺乏自制力,至少他被認為是固執、任性、自以為是、脾氣暴躁的。”此外,他患有痙攣性神經質,他會發瘋,甚至蹲在地板上啃地毯。從相關史料中可以看出,暴怒是希特勒性格的典型特征。比如1942年的壹天,納粹德國武裝部隊的壹名外科醫生紮爾·博爾赫奉命面見希特勒。希特勒的狗撲向醫生,把他嚇得魂不附體。醫生被迫低聲和他說話。很快它平靜地躺在醫生身邊,把前腿放在膝蓋上,溫順地看著他,和他壹起笑。希特勒看到這壹幕勃然大怒:“它是唯壹對我完全忠誠的生物,妳卻欺騙了它,我要殺了它。”聲音越來越大,幾乎到了尖叫的地步。我害怕大喊大叫,威脅要監禁醫生。這樣的事情時有發生。暴怒就像嫉妒,讓他變得惡毒殘忍。希特勒是壹個政治狂人,有著嚴重的病態心理。
以上四個原因,如果孤立地看其中任何壹個,都很難構成對猶太人的滅絕性仇殺。只有這四個原因融合在壹起,才能產生壹定的使猶太民族走向滅亡的社會效果,而希特勒就是巧妙地融合了這四個原因的領袖。
首先,納粹黨打著當時德國流行的民族主義和社會主義的旗號,標榜德意誌民族是優秀民族,把猶太民族視為劣等民族。為了混淆視聽,欺騙德國人民,希特勒從兩個方面精心包裝了這種種族歧視的理論。第壹,他害怕按照自己的社會邏輯,從前人關於人口問題的論述中斷章取義地提煉出壹些詞句,拼湊出壹種種族優劣論,從而為把猶太人推向劣等種族制造理論基礎。二是利用德國人和奧地利人心中根深蒂固的反猶意識和宗教情結,鼓吹“猶太瘟疫”的謬論。經過希特勒的刻意“嫁接”,這個理論已經不是壹般意義上的種族歧視了。他利用歷史和宗教因素為自己滅絕猶太人創造了廣泛的社會基礎,使這壹理論更具普遍性和煽動性。希特勒壹上臺就能成功推行壹套瘋狂迫害猶太人的反猶政策,無疑得益於他的荒謬理論。其次,納粹黨還利用了當時德國廣大群眾痛恨凡爾賽和約的心理來煽動報復,並將這種情緒轉移到猶太人身上。
在這四個原因中,現實的需要是最直接的因素,另外兩個原因也是非常重要的因素。如果沒有歷史原因和宗教情結作為主導條件,很難想象即使現實再需要,也會達到如此瘋狂殘酷的程度。只有這四個原因融合在壹起,才產生了可怕而惡心的充滿熱血的驅動力。
任何壹個歷史事件,都是各種社會相關因素共同作用的產物,或者說是時事造就的。二戰期間,600萬猶太人被殺,希特勒是罪魁禍首。希特勒對猶太人獨特的種族仇恨和政治嫉妒,是政治瘋子病態心理的特殊反映。導致希特勒嚴重病態心理的“細菌”來自歷史偏見和宗教情結,而這恰好是當時德國社會環境所孕育的。確切地說,希特勒嚴重的病態心理和當時德國社會政治生活的瘋狂病態是相輔相成的。壹方面,瘋狂的病態心理是歷史偏見、宗教情結和現實需要的粘合劑;另壹方面,這三個原因的聚合又將希特勒瘋狂病態的心理推向了極致,導致了人類歷史的大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