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相近的文化群體大多是同壹時期的人,往往有交集,只有“唐宋八大家”例外。這個群體包括唐(北)宋時期的八位散文大師。按出生日期算,韓愈和蘇轍相差272年。為什麽非要把他們拖在壹起?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因為古文運動。南北朝以來,“駢文”盛行於文壇,其特點是對對仗、音律、典故等華而不實的形式有濃厚的興趣,最喜歡堆砌華麗艱澀的詞句。如果寫出來的字除了妳自己誰都看不懂,那就更理想了。至於要表達的思想,要反映的問題,要達到的目標,誰管呢?
這種現象早就被壹些人不喜歡了。中唐時期,文壇某大神忍無可忍,於是拉起壹大堆小弟揭竿而起,直接向這個文壇上的不良文風開戰,倡導古文運動。
這位大神就是韓愈,被後世譽為“文章巨匠”、“百代文人”。
至於古文運動,它的目的可以用壹句話來概括——廢話少說,直說!
但從唐中後期到五代十國,是政治黑暗和藩鎮割據,造成經濟崩潰,民生雕敝。這導致古文運動的成果難以為繼,到了宋初,不雅文風再次泛濫。此時文壇出現了第二位大神撥亂反正,徹底扭轉了駢文的妖風,使中國古代傳統在文壇正宗,延續近千年。
這第二位大神就是歐陽修。
唐宋八大家,唐代韓愈、柳宗元還不說,剩下的“蘇三”、王安石、曾鞏,哪個不是打個噴嚏就讓北宋文壇感冒的角色?即使是名氣相對最小的曾鞏,在壹代文學巨匠王安石眼中,也算是“曾子文章無,江漢河群星爭鳴”的神仙人物。那麽歐陽修的德行和能力如何,能否成為北宋古文運動的領軍旗手?
答案很簡單——如果說韓愈曾經被蘇軾譽為“八代文學之衰”,那麽北宋只有壹代文人歐陽修配得上這個稱號。
而老歐陽的壹生,雖然仕途坎坷,卻壹帆風順,在文壇上成就非凡。至於私生活,更是喜憂參半,人際關系更是雪上加霜。真是傳奇的壹生。
尤其是他因為性格坦率直爽,像個老頑童壹樣,不僅得罪了無數人,還輕易成為“豬隊友”,給自己人插了壹刀,制造了無數讓人哭笑不得的故事。
歐陽修,名叫永叔,是個酒鬼。晚年自稱六壹居士(老頑童),出生於冀州永豐(今江西永豐)。他出身於官僚之家,但早年喪父後,不得不投奔當時在隨州(今湖北隨州)做官的叔父歐陽燁,因此受到良好的教育,逐漸顯示出超人的才能。
天盛元年(公元1023年),年僅17歲的歐陽修第壹次科舉失敗。三年後,他卷土重來,再次離開孫山。直到天盛七年(公元1029年),歐陽修在國子監的文光閣考、國學考(稱“建元”、“謝園”)中得了第壹名,次年又在禮部的鄉試中得了第壹名(稱“聖元”)——這在明清時期就被稱為“聯眾三元”。
不過,宋仁宗的趙真大概沒想那麽多,或者是不想讓這個年輕人太驕傲,所以只把歐陽修列為殿試第14,排名第二。此後,歐陽修由西京(今河南洛陽)升官,直屬上司西京留守,稱錢。
為什麽要籌小錢?因為吳越末代君主錢初的兒子在大宋朝的政治地位非常尷尬。他的父親老錢壹生對宋釗百依百順,但最終還是沒能逃脫死亡。小倩雖然生活不愁,有錢,但很大程度上還是被當吉祥物養著。談論權力和未來都是扯淡。安全比什麽都重要。
所以,小小的壹筆錢,年紀已經不小了,也不敢管歐陽修這樣有前途的“天子門生”。至於公務,更是愛幹,還公然支持他們整天無所事事,不是喝酒就是泡妞。
歐陽修壹進入官場,就遇到了這樣壹個不靠譜的老板,很快就不靠譜了,對他的人生影響很大。首先,歐陽修壹生幾乎沒有做過正經的官。就連上班的時候也經常打著“寬以待人,簡單不打擾”的旗號不管事,還經常喝醉。不然為什麽不自稱“醉翁之意不在酒”?
如果是在今天,壹個地主官員要麽整天喝酒泡妞,要麽到處旅遊,從來不做正經事。即使他的上司和下屬不瘋,他統治下的人也會瘋。偏偏在古代,相對於清官收官的能力,百姓更需要的恰恰是歐陽修,壹個不擾民不折騰的渾官,即使貪財也能容忍。結果老歐陽還是稀裏糊塗,政績挺好,官聲挺好。
其次,歐陽修缺乏對上司和高官的尊重,和上司同事吵架是常事。比如錢被調走後,新西京留守王叔不喜歡歐陽修無所事事,就想敲打壹下這家夥,卻被打得鼻青臉腫:
歐陽修說的對嗎?當然,而且顯然比王叔更合理。但問題是,王叔不僅是上官,還是寇叔的女婿。妳歐陽修這麽嫉妒別人真的好嗎?
最後,也許是酒精燒壞了他的腦子(還好他沒有燒壞自己滿腦子的才華),歐陽修的情商也是極其感人的。壹旦他開心了,他總能心煩意亂,不管是朋友還是敵人。
清朝時,趙真曾任命範仲淹、韓琦、富弼等人實施新政,但遭到保守派的瘋狂反擊,於是相互爭鬥。在此期間,兩派互相攻擊,甚至不惜無中生有地誣告對方,只求推翻對方。比如保守派攻擊範仲淹搞小團體,是朋黨。
同為新政派成員的歐陽修聽了這話,怒不可遏。大筆壹揮,他寫下了壹部巨著《離別論》(反正只要老歐陽寫,就會是壹部巨著),當面告訴趙真——沒錯,我們是當事人。但是,我們是君子黨,對面是小人黨。然後我們講了很多君子黨和小人黨的區別。
有些事只能說不能做,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說,比如朋黨,這是官場上很重要的潛規則。哪裏有利益沖突和權力鬥爭,哪裏就沒有親信。趙真深知這壹點,並樂於看到這壹點,這樣他就可以從中受益。不過這種事情只能默許,不能張揚。比如新舊派系爭吵不休的時候,別說親信了,就有可能指責對方謀反。在這種情況下,只要妳不承認,趙真就不會把它當回事,妳可以不聽就把它忘了。
但現在有個傻子站出來,用炸藥包把自己炸了,大呼“我是嫡系,我們全家都是嫡系”,這讓趙真和範仲淹都驚呆了。就連夏松、王、宋洋這樣的保守派都沒看過這個劇本,也不知道該怎麽繼續演下去。
於是當時朝野朋黨論泛濫,趙真開始猶豫,範仲淹等新政派開始恐懼,紛紛自請降位,慶歷新政最終無疾而終——其實慶歷新政失敗的原因有很多,但合理的說法是歐陽修扮演了“教主”的角色,把新政派插進了馬蜂窩...
當然歐陽修的命運就沒那麽好了,也被趕去壹個地方喝酒泡妞(結果喝了壹本名著《醉亭序》)。從那以後,這家夥因為管不住嘴,管不住筆,得罪了無數人,還被降職過幾次。而且清朝時期最堅定的新政派,到王安石變法時轉變為頑固的保守派,幾乎“望塵莫及”。但因為才華出眾,歐陽修的仕途還算不錯。歷任翰林學士、龍圖閣學士、開封進士、參政員。
熙寧五年(公元1072年),歐陽修去世,享年66歲,被追授太子姓氏,謚號文忠——身後的待遇已經極高。像歐陽修的老對手,履歷大致相同的包拯,壹生努力,從不喝酒泡妞。他死後,謚號《禮記·蕭肅》。
都是很會得罪人的,都是瘋子。為什麽老歐陽比老鮑好相處?
據說在唐宋八大家的北宋六人之中,無論古今,能與蘇軾並駕齊驅的詩寥寥無幾,至少在宋代,無人敢當其右。即使王安石的詩歌功底也不壹定弱於歐陽修,那麽為什麽後者會成為北宋的文壇領袖,古文運動的旗手呢?
因為比起寫文章,古今中外很少有人能真正趕上歐陽修的水平。所以,蘇軾可以是文派,而歐陽修是文派,兩者的地位和影響是完全不壹樣的——畢竟大學者說過,“詩賦是小道,強夫不可為”,那麽大道是什麽呢?在儒家看來,自然是修身養性,平天下,也就是所謂的“三仙”:
立德,聖賢所能,可遇而不可求;功勛是軍事指揮官的特權。可惜到了北宋,皇帝和文官聯手鎮壓,連帶兵打仗的資格都快沒有了。但對於大多數公務員來說,軍務依然低俗,即使成為“文帥”,也只是錦上添花;所以,對於士大夫來說,最直接的方式和最大的成功標誌就是“言”,也就是寫文章,學習。
“三蘇”與王安石、曾鞏學術成就斐然,但仍比不上歐陽修。
在經學方面,歐陽修是《春秋》大家,在金石學方面有開拓性的貢獻。他的《史記跋集》是現存最早的金石學著作。史學就更不用說了——二十四史中,他參與了《新唐書》的修訂,撰寫了《新五代史》。農學方面,歐陽修《喜牡丹》是歷史上第壹部具有重要學術價值的牡丹專著。在譜牒方面,他開創了民間譜牒,著有《歐陽氏譜牒序》。毋庸諱言,歐陽修作為當之無愧的領袖,帶領北宋古文運動大獲全勝,把華而不實的駢文趕出了歷史舞臺,為以後的千年文壇帶來了清新實用之風。
所以,即使妳像蘇軾壹樣驕傲,妳也對老歐陽深信不疑:
更重要的是,歐陽修不僅水平高,資歷也老。北宋“八大家”的其他五位成員中,王安石是歐陽修的晚輩,多次得到他的推薦。剩下的四個人可以算是他的學生。
荀。蘇軾和蘇轍兄弟的父親是壹個大器晚成的人,但他沒有辦法前進,所以他轉向張,誰當時益州和。但張方平告訴蘇洵,老張可以做,但效果不壹定好,於是寫了推薦信,讓蘇洵去找歐陽修。
話說張和歐陽修是政敵,但是壹見面就嗆死了。但是,張知道他的宿敵的脾性,那就是驕橫而富於同情心——當他的上司或者同事可能每天都在瘋狂的花裏胡哨,但歐陽修才是真正有才華的年輕壹代最好的伯樂。他不僅愛才、惜才,還喜歡扶持後輩。
果然,歐陽修壹聽說是張推薦的,就把臉拉得老長,看了蘇洵的《權術》、《均勢論》、《幾種謀略》等文章,身體也不好。他立刻跑進皇宮向趙真推薦蘇洵,這使他壹時成名。
另壹個例子是曾鞏。歐陽修讀了曾鞏的文章後深有感觸,認為這樣壹個才華橫溢的年輕人葬身於民間,是自己這樣壹個“肉食者”的錯。於是大筆壹揮,創造了千古名篇《送書生去曾鞏序》,吹捧這個頭戴弱冠的布衣少年,收他為徒。這樣,即使曾鞏不想出名,也是不可能的。
就連蘇軾的才子名也是先被歐陽修稱贊的:
就連王安石在仕途上的初步成功,也離不開歐陽修的壹再推薦——“八傑”中北宋其他五人幾乎都欠他人情。誰該為歐陽修的不當領導感到羞恥?
更何況歐陽修還有壹招神來之筆,那就是在嘉祐二年(公元1057年)擔任禮部貢品考官時,想出了壹份震驚古今的《千年龍虎榜》。為什麽這麽說?因為歐陽輝老眼如炬,在北宋仁宗(後期)、英宗、宗申、哲宗到惠宗(前期)的50年間,幾乎消滅了絕大部分軍政學術領域的精英!
有多精英?嘉佑二年進士中,歐陽修拿下唐宋八大家中的三個(蘇軾、蘇轍、曾鞏),號稱北宋儒學五子中的兩個(張載、程顥),王安石變法中最重要的四個幹部(呂惠卿、曾布、張盾、鄧琬)和四大著名學術世家(曾鞏、曾布、曾某)。
佳友兩年進士課程太牛逼了,忍不住打算開篇文章說壹下(預習壹下),這裏就不贅述了。進士雖然號稱“天子門生”,但實際上與該科考官是師生關系。比如明清進士要稱呼考官為“老師”——有了這樣的關系,學生們都成長為壹代宗師,那麽作為“爺爺”的歐陽修就想不到神了。
再加上老歐陽雖然做官不靠譜,但學術成就確實讓人無語,所以成了壹代文宗。?
在歐陽修的壹生中,最受詬病和爭議的就是個人的不檢點,比如和兒媳壹起撿骨灰,和侄女偷情等等。這些流傳在街頭千百年的狗血八卦,基本上可以認為是假的,都是誣陷之詞。那麽作為受害者,歐陽修是否也可以被認為是無辜的呢?
答案是否定的,甚至可以說歐陽修活該受這份委屈,純粹是咎由自取。
為什麽這麽說?這裏可以引用歐陽修的老師、前宰相晏殊的評價作為佐證:
晏殊以清新婉約的詩句聞名於後世,但其實他婉約大方,情商極高,所以又被稱為“富貴閑人,太平宰相”。這麽好的壹個人,對晚輩和學生異常寬容,卻只說歐陽修的壞話,這不是沒有道理的。
歐陽修被批評個人不道德,不是因為他的所作所為,而是因為他的人格有缺陷。
首先,歐陽修的性格很偏激,壹旦被批評,馬上就爆炸了。而且,他也不可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歐陽文忠的復仇壹定是從早到晚。就連他自己也承認這壹點。如《與姚作書》中說“某性自謙...就是性不好,這輩子壹個字都吃不下”。
其次,歐陽修雖然從來沒有做過像範仲淹、包拯、王安石那樣認真負責的官員,但他有壹顆強烈的功利心,壹心想往上爬。在這壹點上,歐陽修和他的學生鄧萬有很多共同之處——無恥之徒鄧小曾說過壹句千古名言,“好官必須言出必行”(《宋史》卷三二九《傳》卷八十八),可以作為歐陽修功利思想的真實寫照。
最後,最被詬病的壹點,歐陽修沒有底線。北宋提倡平民政治,文官最擅長內鬥,所以狗咬狗是常事。但在仁宗朝之前,北宋的文官內鬥從來沒有停止過,但彼此還是有余地的,至少人身攻擊很少,對家人的傷害就更少了。但是歐陽修從來不管這壹套,從來不懼用最大的惡意攻擊對手,從來不知道底線和禁忌是什麽。
比如慶歷新政失敗後,歐陽修因為自己的過錯被貶滁州。
歐陽修有個妹妹,丈夫死了,就帶著繼女張去避難。但歐陽修侄女生活作風不檢點,因與壹家仆有染被開封府抓獲。正好當時的開封府尹楊日言被歐陽修彈劾了,所以就保住了這個小辮子。不知道是嚴刑拷打還是利誘欺騙,居然讓張和他叔叔自陳曖昧!
如今壹手遮天,壹手遮天,歐陽修的眾多對手紛紛上書彈劾。連宰相賈昌朝都暗示楊日言壹定要把案子破成鐵案,徹底毀了歐陽修。
從宋人的史書和筆記中,找不到歐陽修與侄女鬼混的證據。這個案子基本可以認定為冤案,誣陷。但是歐陽修壹點也不無辜。楊日彥等人的所作所為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杜曾經和包拯壹樣是壹個有能力的清官,但他並不認同歐陽修的政治觀點。他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被後者以“走漏風聲”為名指控通奸,並將其活活逼死。楊日彥亦步亦趨,誣陷歐陽修,他罪有應得嗎?但歐陽修沒有杜增的血性,自然不肯自殺,所以被貶到滁州,在那裏還寫下了著名的《醉亭序》。
只要不對付歐陽修,妳就逃不出他的手心,哪怕妳清白如包拯:
這是怎麽回事?也是蠻八卦的——此前,包拯作為諫官,彈劾了時任三秘(相當於財政部長)的張,他利用手中的權力,強迫別人低價出售自己的豪宅,導致老張辭職。此後,接班人宋祁因生活奢侈,愛喝酒泡妞,再次被老包趕下臺。因此,趙真必須為誰將成為第三家公司而頭疼。結果他多次統計臣子,發現從資歷、才能、人品來說,包拯是最合適的壹個。
現在歐陽修可以退出了。原因有三。第壹種是從來沒有當過好官的歐陽修和“直爽刻薄”的包拯(《宋史》卷三壹六《傳》第七十五回),兩人早就互相嫌棄;其次,宋祁和歐陽修是誌同道合的朋友,都喜歡喝酒泡妞,生活奢侈;最後,功利心極強的歐陽修,早就把包拯當成了官場上最大的競爭對手。為什麽?由於他們的年齡、資歷和履歷相似,所以他們都因其眾多的諫職而受到趙真的重視。在包拯擔任三秘之前,歐陽修在圖書館持有龍圖閣學士學位。理論上,他是老豹的老板(龍圖閣的直男)。他看著曾經的下屬嗖的壹聲,爬到了他的頭上。作為壹個老官迷,歐陽修哪裏受得了?
於是不管張和宋祁是不是罪有應得,他又壹次拿起了“莫須有”的法寶,對準了包拯的別有用心——老包,妳要做三司使,就直說吧。何苦假意彈劾張和宋祁呢?隔壁的牛啃妳的苗,這不是和搶別人的牛壹樣無恥嗎?
而且歐陽修的嫉妒心,往往會讓人絕望到死。比如北宋唯壹的名將狄青,居然死在歐陽修手裏。
狄青不比包拯好多少。不管歐陽修怎麽看鮑,兩人都是“東華門外留名”的文官,官場壹時的成敗也算是常事。而出身叛逆的卑微“隨軍賊”狄青,則屬於士大夫最看不上眼的粗魯武夫。他居然活在壹個評議會協議裏,爬到了歐陽修這個自負國度裏的人才上面。他怎麽受得了?
當然,不喜歡狄青的不止歐陽修壹個。比如狄青剛剛成為唐朝的壹個協定時,就盛傳“綠家有角,奇光多”(《宋史》卷二九○傳四十九),比喻狄青不忠。然而,趙真很清楚公務員鎮壓異見人士的這種套路,根本不予理會。
於是,歐陽修作為壹個文人,接連出招,拋出了三個歷史性的傑作,第壹種形式的商仁宗求狄青任樞密大臣,第壹種形式的商仁宗水患論,第二種形式的商仁宗水患論,他要推翻狄青。
那麽彈劾狄青的罪名是什麽?說起來很搞笑,比如狄青為了壹個罪名被捅了臉,這成了歐陽修指責他是反派的確切證據;比如在歐陽修眼裏,狄青北征,北宋保西疆平安,平定農高智叛亂,都是小得不能再小的貢獻,是“小功”;比如狄青沒有參加科舉,沒有考中進士。在歐陽修眼裏,他沒文化,不足以擔當重任。甚至夜裏狄青家裏失火,大宋朝被淹。任命狄青為樞密副使,都是趙真的錯。總之,如果趙真不迅速除掉狄青,大宋將在劫難逃。
更搞笑的是,就連歐陽修自己也知道,他對羅誌的指控大部分都是捕風捉影,也承認狄青“從未表露過”,但他仍然相信,雖然現在抓不住把柄,找不到證據,但直覺告訴我,狄青必然會造反。我歐陽修彈劾狄青,是為了防止他以後犯罪,也是為了他好,所以我現在壹定要把他扳倒!
請問誰能理解歐陽修的這種邏輯?
狄青最終被革職,並被判到周琛。偏偏狄青是個脾氣暴躁的人。他怎麽能忍受這種邪惡的精神?所以第二年他死於毒瘡。可以說歐陽修是殺害狄青的主要兇手。
當然,歐陽修不怕任何人,也有欺軟怕硬的嫌疑。範仲淹在慶歷新政開始前已被降職。在新政派中,如朱茵等人,他們都表示要與老範共進退,官員們毫不猶豫地上當了。只有歐陽修不願意辭職,所以沒有走尋常路——那時候他還年輕,不敢招惹風頭正勁的呂夷簡等保守派大佬。他咬著吃瓜的群眾和誠實的高漫·雷內進行殊死搏鬥:
因為手段太過笨拙霸道,連趙真也看不下去了,於是將歐陽修貶為夷陵(今湖北宜昌)縣令。
後來歐陽修終於出人頭地,腰也硬了。這才有人敢死,連他的老師顏姝也不敢。後者死後,在他給老師的挽歌中有壹句詩“妳富了五十年,妳壹直是有智慧的”(《燕三挽歌》),影射燕叔顧孝禮忘義。
當然,歐陽修開槍太莽撞,仇人遍布天下。而他連對老師的尊重都保持不了,最後被學生誣陷搞垮,這是咎由自取。
至平四年(公元1067年),由於歐陽修與妹夫薛宗儒有私人恩怨,後者為報復揭露了歐陽修與兒媳吳春燕的私情,令朝野再次嘩然。接著,他的學生兼禦史蔣帶頭彈劾,仇人遍布天下的老歐陽被無數子彈打得千瘡百孔,讓剛剛即位的不知所措。趙專翻遍了那堆比別人都高的子彈,卻沒有找到歐陽修骨灰的任何真實證據。他壹臉迷惑地問:朱慶,妳不會冤枉歐陽老青壹家吧?
朱慶:不可能!當年,老將歐陽修彈劾過杜增、包拯、陳誌中、狄青時。我們都向他學習。
這是妳應得的!
據說歐陽修此時已經60多歲了,卻發生了這樣轟動世界的醜聞。不管是真是假,都沒地方放,所以辭職了好幾次。盡管趙勇最終沒有同意,但這壹醜聞徹底切斷了他探訪親屬的可能性,幾年後他因抑郁癥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