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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金聖嘆:疼咪蒙。

01

金聖嘆的叔叔叫錢,是明朝的老臣,被名妓劉拖進湖裏殉難。結果因為不想死,就說了那句名言水太涼了。錢後來倒向清朝,也是由於它的性質。他雖然很臟,但生活蒸蒸日上,很像今天投靠資本的咪蒙,衣著光鮮。

童年時代的金聖嘆,因為明末的內憂外患,非常貧窮。舅舅錢投清後,在壹次生日宴會上,賓客們說他的外甥金聖嘆是江南人才,要金聖嘆聯名祝壽。金聖嘆左右為難,寫道:“壹個小臉的文官;三朝奸臣。”舅舅錢看到這裏,兩眼翻白,手腳冰涼,連壹句話都說不出來。

金聖嘆與世俗格格不入,以他的才華在考試中得到壹個考生並不難。但是,明朝的老人,大多內心頑固。即使紮了小辮子,他們心裏都是向著漢人的。金聖嘆曾多次嘗試,他的文筆怪誕諷刺,因此在孫山小有名氣。寫了壹天書,看了壹天書,就再也不想要自己的事業了。

本來做壹個普通人就可以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但是金聖嘆總是惹出壹些是非。總是走在河邊,怎麽能不濕鞋?曾經和很多學者壹起遊行,最後被抓進監獄,直接判了死刑。

金聖嘆去世前,還講過壹些戲謔的笑話。到了要被斬首的時候,好像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還在笑。刀掉了,頭掉了,兩個紙團從我耳朵裏滾了出來。打開壹看,居然分別寫了“好”和“痛”。

02

咪蒙寫金聖嘆,傷的好深,就是這個原因。咪蒙在她的成名作中,大量運用了虛實結合的方法,用現代的方式打開了壹個古代人的古代故事,結合了當時網絡上流行的元素,達到了通俗、搞笑、幽默的效果。這個時候的咪蒙壹定還是很佩服金聖嘆的,至少她自己的文章風格還是在向金聖嘆靠攏。

後來,她還寫了許多用現代口吻描寫古代人的類似文章,出版了《聖人請卸妝》。但《賢者請卸妝》並沒有在喧鬧的人群中引起太大反響。好像近代和明末都壹樣,浮躁,動蕩,功利。

那壹天,各大媒體和門戶網站集體陷入瘋狂狀態。狗仔隊24小時守候在監獄周圍,尋找最新的八卦消息。沒辦法。金聖嘆,年度最富有作家,出版界大腕,占星家,預言大師,連續五年當選國民娛樂書最喜歡的名人。作為偶像“文化超男”,他時不時上頭條,標題都很有味道。比如“跟美男手指鎖著,金聖嘆是同性戀?——《金聖嘆在海邊與表妹共度72小時,疑似近親亂倫》:作為清代第壹博主,金聖嘆的博客文章具有爆炸性。他向歷代文化名人開炮,稱劉辰翁為奴隸。蘇軾沒有大局觀,顏姝的才華就像“狗咬壹塊”。他列舉了33件人生中最爽的事,每壹件都有惡趣味:私處生瘡,閉門熱水洗,提神;看到有人放風箏時線突然斷了,很酷。聽說剛有人死了,壹問,原來是市裏第壹陰謀家,太神奇了!

而這壹點,早在十幾年前,咪蒙的網絡時代就已經初露端倪。咪蒙已經註意到了網絡社會的壹個特點——極端暴力。

在《金聖嘆》中,咪蒙盡量描寫各種不相關的網友面孔,卻很少寫金聖嘆本人。她試圖創造壹群無聊、乏味、盲目的網上臉書。那些圍觀的人熱烈地討論壹些無意義的話題。他們關註壹些名人,但不想從他們身上學到什麽。他們只是想飯後聊聊天,或者制造壹個名人被殺的悲劇。

是眾生皆醜而不自知。

他的愛好是和社會調情。科舉神聖不可侵犯,他壹次又壹次地堅持違背:考場裝逼,他卻堅持幼稚。

咪蒙對金聖嘆又敬又愛又悔。她遺憾的不是這個早已逝去甚至沒有墳墓的大才子,而是和金聖嘆極其相似的那群人。

金聖嘆說:我也死了。

這群人,包括曾經的咪蒙。

“其實這個時代配不上他。”咪蒙最後說。年輕,她不知道這句話是她的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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