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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紅樓(13):屯裏的吳莊頭,真是個土豪。

01

快過年了,看紅樓系列應該也是因勢利導吧。

再來說說吳莊頭。這個人物有很濃的年味。

憑借祖輩的戰功,在榮寧和貳負有很多田地和莊園,這是古裝劇中常見的臺詞。莊頭收房租,管理莊園。年前的壹天,吳莊頭帶著壹堆尷尬的新年禮物來見賈珍。

我必須原文引用這個年貨清單:

我從小就看過很多次紅樓。我看同壹段的心情和感受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變化,但只有這壹段會永恒,因為我是壹個吃貨!

這些山珍海味我沒吃過多少,比如鹿、麅子、燕窩。湯豬、龍豬、青羊、風羊在口味上有什麽區別?經常幻想送我壹個新年禮物,或者讓我們從中挑選幾個。

這個讓吃貨們懷念的五莊頭是哪裏來的?文中他自己也說走了壹個多月,我腦洞大開地猜測這個地方應該是東北的壹個依山傍海的漁村,也許就在查幹湖附近,因為滿清崛起於“白山黑水”之間,是漁獵民族,曹公家在清軍入關時入旗。

當然還有壹些我想不通的問題,比如這麽多東西,哪些是宰的,哪些是活的,運輸過程中冷凍保鮮什麽的,吃貨的心都要為了肉的質量而碎了。

02

在師傅們眼裏,五莊頭就是壹個沒見過世面的屯裏人。他天真地以為家裏有個做皇帝小老婆的女兒就能得到巨大的賞賜,但賈珍、賈蓉並沒有輕視嘲笑他的意思。他們開玩笑地叫他“老砍頭”,問候他的遺體。主仆對話氛圍還是比較融洽的。

最關鍵的壹點,五莊頭帶來的必需品和銀子,只有賈珍預期的壹半。但是,經過老吳那段苦不堪言的歲月,賈珍也沒有深究,馬上擺出壹副“妳少給,那我留點用”的無憂無慮的態度。此時的賈珍是壹個對下屬寬厚體貼的貴族老爺。

然而後來賈的子侄們來收年貨時,賈珍的風格卻意外地發生了變化。壹是質疑關家廟的賈芹。既然他有生意,為什麽還要來收年審條例?賈珍稍微為自己辯護了壹下,他毫不留情地揭露了真相:他每晚招募土匪賭博,養了壹個小老婆。此時的賈珍,觀察力敏銳,為人正直。

賈珍善變嗎?想起來,五莊頭的貢品差他壹千兩百。他還是那麽大方。賈芹是他侄子,但他沒來拿點臘肉幹。他為什麽這麽苛刻?曹公不是隨便寫的,肯定有原因。

那麽,賈珍為什麽選擇性地裝聾作啞呢?

03

我們先梳理壹下賈府的權力結構。大老板和董事長是賈母,然後下壹代的實力派是王夫人,然後下壹代才能談事情。鳳姐賈璉在,賈珍在寧府。他是長子的孫子,是壹家之主。

當權者的權利體現在哪裏?他們管理家族企業,家族企業既要花錢又要賺錢。花錢的行業主要是壹些基建和娛樂項目,比如搞點修繕,成立個劇團。賈的子侄們爭著幹這些活,賈蕓賒禮物,費了好大勁才找到壹個。

在這些項目的建設和實施過程中,沒有公開招標,監管被忽視。分配給誰,全憑人情,所以有很多油水。

花錢都這麽有錢,更別說賺錢的田莊產業了。但是這些田莊都是高皇帝遠,賈珍等人天天在皇帝腳下遛鳥打牌,就算想夠也夠不著。

所以可以推斷,村長比管家和項目主管更賺錢。老吳雖然是村民,但卻是不折不扣的土豪。雖然他是國企老總,抱怨旱澇,哭窮,但就算窮,也不能窮。

至於賈珍為什麽抓了芝麻漏了西瓜,仔細想想也就不足為奇了。賈蕓可以用壹些上好的冰片把鳳固定住,老吳壹定會把賈珍安置好的。至於賈芹,他之所以能管理好寺廟,是因為他的母親去找馮幫忙了。賈珍的領導沒有得到好處,所以他成了包青天。

鳳姐有句名言:困難很大,有話語權的人都在搞權力尋租,都在中飽私囊。賈府這種轟轟烈烈的名門望族,被成千上萬的白蟻吃掉,也壹定會倒地不起。

說到這,有點黑。有些人在工作場所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會不會有必要反思他們是不是沒有賦予領導意義?不要太投入。封建家庭是現代職場無法比擬的。

04

壹代稱號會降級。目前,榮寧第二屆政府中只有賈政是靠讀書做官的,但工部外交大臣的薪水與壹個大家庭的奢靡開支相比,只是滄海壹粟。在浩如煙海的賈府中,莊頭的貢賦幾乎是唯壹受益的行業。

難怪賈珍對吳莊頭說:我不要妳的,我跟誰去?

當然,吳壯頭也不是吸盤。賈珍找他要,自然會問別人,要誰,要佃戶,要勞動人民。

想想這些老吳進貢的美食,想想有多少窮人熬夜暴曬得來的。辛苦工作壹年後,他們能嘗到肉的味道嗎?

封建帝王改朝換代,開國君主及其領導班子勵精圖治,但後繼者卻擺脫不了享成功、奢靡無度、離德的歷史周期律,封建家族也是如此。

無論如何,結果都是壹樣的:繁榮,百姓遭殃;死亡讓人們痛苦。

寫到這裏,我覺得有些沈重,就算吃了老吳進貢的袍子,也不知道是什麽味道。

快過年了,所以我不關心國家和人民。先來幾斤五花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