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中也有很多寓言通過講述日常生活中的事件來傳達深刻的哲學思想。這則寓言在文中的作用,看似是壹種直觀的“鏡像”推理,但我們細細體會,卻有其獨特之處。我們以莊子的寓言《我家巧匠宰牛》為例,故事詳細講述了我家巧匠為文宰牛的故事,由此引出了宰牛保養牛刀的理論。按照“鏡像”理解,我們很容易得出這樣壹個思路:故事中的殺牛保養刀理論,在掌握客觀規律上給了我們啟示。其實莊子用這個故事的目的是用牛比喻社會,用刀比喻人,把牛理解成專家,從而引出如何在壹個損人不利己的社會中尋求正確的養生之道。可以看出,這個故事更多的是作者作為壹個具有強烈象征意義的靈體的哲學思考,而不是用生活事件直觀地解釋壹些道理和思想。可以說,在這類寓言中,莊子常常把自己“不能忍受”和“聽不見”的道物化為真實的、可知的客觀事物,從而為“空無壹物”的道找到壹個形象載體,使之可感知。所以莊子寓言的工具性在於“身體”大於“鏡像”。
《韓非子》寓言中,常以生活中常見的人物或耳熟能詳的歷史人物為主角,以他們的壹言壹行、經歷為例,來說明類似的道理和思想。他的寓言更像是讓我們對著歷史或生活的鏡子,通過具體的、熟悉的意象,發現我們沒有註意到或沒能深刻把握的道理,從而理解作者想要傳達的抽象觀念,接受作者的具體觀念。所以寓言《韓非子》就是把人物和故事以鏡像的方式展現出來,並以此為例或比喻,讓觀眾從生活中通過這個例子去理解故事中蘊含的道理,從而更深入地理解和接受他的思想。所以我們稱之為“鏡像”推理工具。以“什麽都做錯了?”韓非以《說南》為例,用“鄭武公殺其念”、“宋人疑其鄰”、“彌子瑕失寵”三個故事,為其“凡有難言之時,知其言而可言”的觀點提供例證。以上三個故事中,殺了說真話的大臣關,宋朝富人們因為關系密切,懷疑鄰居偷了他家的財物。當他們處於得寵和失寵的不同情況下,彌子瑕做出了同樣的舉動,但得到了君主完全不同的評價。這些或再現歷史人物經歷,或反映民間生活的故事,都揭示了同壹個道理:由於君主和臣民的利益不同,君主喜怒無常,疑神疑鬼。不是演講者的演講有問題,而是他們在運用演講的技巧上有困難。因此,說話者不能不觀察君主內心世界的微妙變化,註意恰當的說話方式。不難看出,這些故事中真理的傳遞不是象征性的,而是直觀明了的。故事的敘述為某些觀念的傳遞提供了真實的例子,讀者可以很容易地直接從故事所描述的對象中吸取壹些教訓,就像我們照鏡子壹樣,可以從鏡子中發現自己的美醜,找到自己的提升空間。因此,我們說《韓非子寓言》是作者政治思想和哲學觀點的鏡像。它往往以現實為基礎,再現具體的歷史事件和生活場景,從而直觀地反映壹些教訓和道理,達到輔助推理的作用。
可以說,寓言作為壹種推理工具,使莊子的道思想和韓非子的法思想都得到了傳神的傳達,並將這種推理工具個性化,使其具有不同的性質和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