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壹種有限的存在,這種有限首先表現在時間的維度上。老子說:“戰鬥到死。”人從出生的那壹刻就開始死亡。人們對死亡有壹種莫名的忌諱,甚至恐懼,因為死後的世界意味著什麽?這是壹個無法回答的問題,但至少說明這壹生結束了。誰能輕輕壹揮衣袖,告別西方世界的雲煙,走向另壹個世界?
任何壹個偉大的哲學家在時間面前都會不知所措。子在四川說:“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時間就像流水,沒日沒夜的流。妳只記得欣賞風景,不知不覺黃昏已起,壹切都隱藏在黑暗中。
寒山大師說:“我只看春柳綠,秋菊黃。”人是唯壹能實現自我的生物,無論是柳樹還是菊花,年復壹年,壹次又壹次,它們不會因生命的無盡而興奮,不會因生命的衰敗而沮喪。只有人會這樣。面對嚴寒的日子和春風的記憶,悲傷不可避免地會從中產生。“白發三千尺,愁似長須。鏡中不知何處得秋霜。”
朱自清的《匆匆》壹文,以詩人的浪漫主義筆調描寫時間的無情,堪稱頂級之作。“燕子去了,再來的時候,楊柳枯了,再綠的時候。桃花謝了,但又開了。但是,聰明的,告訴我,為什麽我們的日子壹去不復返了?”面對時間的無情,詩人開始害怕。“我的日子滴在時間的流裏,沒有聲音也沒有影子。我不禁淚流滿面。”
時間如此無情,如此轉瞬即逝,我們抓住了嗎?詩人說:“無論妳去,無論妳來,多麽匆忙!”早上起來,小屋裏有兩三個斜斜的太陽。太陽有腳,它輕輕地、悄悄地移動著,我也茫然地跟著它..."
是的,我們在世俗的生活中,茫然的旋轉,失去了真實的自己。什麽是失去真實的自己?傅佩榮先生有壹個感性的總結:“我整天在聊天,好奇而曖昧,關心世間瑣事,藏在大眾意識裏。比如,我們問學生,‘妳為什麽考試作弊?’他回答說,“因為其他人都作弊。”我問壹個人,‘為什麽開車是違法的?’他回答說:‘因為別人也違規。’像這樣的回答,證明他們把自己當成了“人”的壹員,忘記了自己的存在價值。"
我的真我就是我自己的存在價值。我們很容易隨大流,放棄自己的思考。尤其是在信息發達的當今社會,人們在辦公室打開互聯網,在車上用手機上網,回家遭受電視信息的狂轟濫炸...大多數人都會情不自禁地跟著“茫然”。
“茫然地旋轉”不是自己的生活,詩人渴望過自己的生活。所以詩人在最後說:“我赤裸裸的來到這個世界,轉眼間我也將赤裸裸的回去。”但是不可能是平的,為什麽這次壹定要白走呢?"
詩人對有意義的生活充滿了渴望。我們要問,什麽是有意義的人生?如何找到有意義的人生?
過我真實的生活才是有意義的生活。
說到真我,就可以說說海德格爾的哲學了。
海德格爾是20世紀最有影響力的西方哲學家。他認為西方哲學偏離了柏拉圖,忽視了“存在本身”和“存在物”的區別。什麽是“存在的東西”?是除我之外的宇宙,我們困惑於從除我之外的宇宙中尋找“存在本身”,因為人類有“存在”的問題。除了人類,萬物都有生有死。從萬物的生與死中尋找永恒的存在,只能找到背後的上帝,或者說是與上帝相似的“理念”或絕對理念。
所以,要理解存在本身,只有壹條路,從“提出存在問題”的存在,也就是從人。人的特點是充分意識到時間的存在。但對於萬物來說,沒有時間,該榮的榮,該萎的萎。它不會因為生活的富足而快樂,也不會因為秋風的蕭瑟而悲傷。它只會按照生物的本能度過壹生。但是人是不壹樣的。他關心並及時做出選擇。如果他選擇做他自己,他就會進入壹種現實的狀態,這樣存在本身就會被他的選擇所揭示。
這種存在本身可以理解為真我。怎麽找?或者最方便的查找方式是什麽?
海德格爾的名言是“活到死”。我們可以意識到死亡正在逼近,也許我們可以理解這壹生的意義。曾子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當壹個人死的時候,他說的話是真實和善良的。那麽如果我們經常用人生的結局來看待自己,會不會有很多虛偽,裝模作樣,自欺欺人,這樣的生活會不會接近真實的自己?
海德格爾對西方影響很大,很多成功人士都受到他的影響。比如美國蘋果公司的創始人史蒂夫·喬布斯,先後創造了許多知名的具有世界影響力的數碼產品,如ipod、iphne、ipad等。1985年被美國裏根總統授予國家技術勛章,1997年成為《時代》周刊封面人物,2007年被《財富》雜誌評選為美國最佳CEO,同年當選《時代》周刊年度風雲人物,20197年當選年度風雲人物。56歲不是很長的時間,但他的生命密度比10個56年還要長。
喬布斯有壹年在斯坦福大學的畢業典禮上做了壹場精彩的演講,他在演講中回憶道:“在17歲的時候,我讀到壹句話,如果妳把每壹天都過得像是妳的最後壹天,那麽有壹天妳會發現妳是對的。從那以後,我每天早上都會對著鏡子問自己,‘如果今天是我生命的最後壹天,妳會完成今天想做的事情嗎?’當答案連續多次被給予‘不’的時候,我知道我需要改變壹些東西。"
下面這段話特別精彩,不妨記錄如下:
“記住,妳要死了。是我壹生中遇到的最重要的座右銘,幫助我做出了人生中最重要的選擇。因為幾乎所有的東西,包括所有的榮譽,所有的驕傲,所有對尷尬和失敗的恐懼,在死亡面前都會消失,妳有時候會覺得妳會失去壹些東西。“記住妳將會死去”是避免這些想法的最好方法。妳已經赤條條了,沒有理由不遵從妳的心。”
人們壹絲不掛地來,壹絲不掛地去。在妳存在的有限時間裏,得與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妳是否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哈佛大學的泰勒·本·沙迦博士在全世界積極推廣積極心理學。他在哈佛大學的課程《幸福》超過了著名經濟學家桑昆教授教授的經濟學課程,在哈佛大學排名第壹。泰勒博士的積極心理學課程進入中國後,也受到了熱烈的追捧,網易公開課《快樂課程》點擊率排名第壹。他在《通往幸福之路》壹書中,回憶了大學時的哲學老師奧哈德·卡米(Ohad Kami)畢業時給他的忠告:“人生苦短。在選擇道路之前,先確定自己能做什麽,在裏面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然後再細化,找出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最後把那些真正想做的事情付諸行動。”
泰勒博士從這句話想到了四個圓,中間的圓代表最幸福的選擇。
最外面的圓包含了我能做的,最裏面的圓滿包含了我最想做的。泰勒博士說,“追求我最想要的東西讓我感覺真實——真正成為我自傳的作者。”
泰勒博士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麽,讓自己感覺真實?他在快樂課堂上講了壹個關於自己的真實故事。
泰勒博士在哈佛大學開始教快樂課的第壹年,壓力非常大。在最後壹節課上,他生病了,病得很重。他吃了很多藥,堅持要上完課。回家後,他無法入睡,感到非常痛苦,於是去看醫生。看了醫生,驗血,幾天睡不著。之後終於因為疼痛睡著了。星期五晚上,半夜,電話突然響了。泰勒醫生的妻子接了電話。是醫生告訴泰勒的妻子,詹特爾必須到醫院來。她說,“泰勒已經睡著了。明天可以嗎?”醫生說不行,而且妳必須去Beeh Israel醫院,那是當地最好的醫院,有最好的實驗室提供治療。泰勒的妻子叫醒了他,告訴他發生了什麽事。因為孩子還小,妻子帶不動他。泰勒醫生乘出租車去了醫院。
出租車經過查爾斯河,然後經過哈佛大學。泰勒博士看著哈佛校園,看著查爾斯河在夜色中靜靜流淌,四周靜悄悄的。泰勒醫生不禁想,如果病情嚴重怎麽辦?如果我只能活壹年了怎麽辦?突然,泰勒博士變得非常悲傷。然後,泰勒博士問自己,在職業上,我想在最後壹年做什麽?在生活中,泰勒博士說,我知道我必須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家人身上,但我的職業生涯呢?泰勒博士的第壹反應是,我想留下壹系列課程,壹門向人們介紹積極心理學的課程。
幸運的是,到醫院後,進行了壹些檢查,並無大礙。服用壹些藥物後,泰勒醫生在幾天內康復了。
面對死亡,泰勒醫生找到了自己最想做的事。首先,他想和家人在壹起。第二,要留壹門積極心理學的課。通過這兩件事,泰勒博士找到了真實的自己,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義,正如他自己所說,“讓我覺得真實,真的成為了我自傳的作者。”
泰勒博士的故事很好地證明了海德格爾“向死而生”對人生的指導意義。“生而為死”不是對人生的悲觀解讀,而是對人生的理性把握。通過“倒計時”的方式,我們可以審視和定位我們的生命,找出我們生命的價值。這是壹種積極的人生態度,使我們在有限的存在中體會到自己存在的意義,使短暫的人生變得充實、完整、快樂。
(二)生命的意義
近代以來,以海德格爾為代表的西方哲學家壹直在試圖解決壹個問題,那就是工業革命以來,西方人越來越空虛,越來越迷茫。我們似乎有壹個固定的思維。西方的壹切都是好的,從政治制度到文化到意識形態。其實這是壹種錯覺,就像硬幣有兩面壹樣。西方語言的以科學為基礎的現代文明,促進了經濟的快速發展,迅速改變了世界,但在靈魂深處,卻有大樓被掀翻的感覺。這個過程要從西方傳統說起。
西方語言有超過1000年的基督教傳統。在他們看來,世界是上帝創造的。上帝創造世界的時候,也安排了壹個天堂。人本來住在天堂,卻因為犯罪被逐出伊甸園。上帝畢竟是人類的創造者,不忍心看著人類在地球上受苦,所以和人類訂立了契約。只要人類懺悔自己的罪惡,永遠懺悔,永不再犯,將來的某壹天,世界末日來臨的時候,上帝會審判選擇好的上天堂,壞的永遠下地獄。所以,壹千多年來,歐洲人壹直被這種宗教所籠罩,日常生活中唯壹的願望就是死後上天堂,獲得永生。在漫長的中世紀,西方語言的壹切政治、文化、藝術都是宗教性的,宗教成為西方文明大廈的基石。
這個建立在宗教基礎上的建築,在近代隨著科學的發展,受到了廣泛的質疑,甚至被摧毀,宗教不得不縮回到壹個非常狹窄的領域。
對宗教的第壹槍是天文學革命。據《聖經》記載,上帝創造了天地萬物。裏面的信息是肯定的,就是地球是宇宙的中心。從16世紀開始,天文學革命逐漸在西方語言中興起,以哥白尼為代表,他的革命理論從“太陽運動論”轉變為“地球動力學研究”。哥白尼對太陽繞地球轉的理論持謹慎態度,並在去世前發表了他的理論,這使他免遭宗教裁判所的迫害。但是另壹位阿拉伯學者布魯諾就沒有這麽幸運了。他因為堅持“地動論”,被宗教裁判所判處火刑,在廣場上燒死。隨著天文學的深入發展,人們逐漸明白太陽不是宇宙的中心,而是浩瀚宇宙中心的壹個星系。天文學的革命極大地拓展了人類的視野,同時也挑戰了人類中心的觀念。人們不再輕易相信上帝創造地球是為了定居人類。
宗教的另壹個主要危機是生物革命。聖經上說,上帝創造了萬物,按照自己的形象創造了人類,人類才能管理萬物。在這個聲明中,有兩個要點。第壹,人是神聖的,因為人是上帝按照自己的形象創造的。第二,人類是萬物之靈,萬物之主,具有無可挑戰的崇高地位。但是達爾文在1859發表了《物種起源》,指出現存的生物是從簡單到復雜,從低級到高級進化而來的。人類也是從其他動物進化而來的,因為人類是最後出現的。所以萬物之靈成了萬物未完成之物,人類沒有神性。他也是從最低級的生物進化而來的。這種說法令人震驚,讓人以為“過去地球上所有的生物都和我們的祖先是平等的。”人類是上帝的寵兒的信念在這裏變得模糊了。這場生物革命將人類的生命從最高級降到了普通生物的水平,對人類心靈的震撼是無法估量的。
從宗教的角度來說,人類在地球上受苦是因為犯了原罪,所以被上帝驅逐出伊甸園。男人要努力工作,女人要生孩子來承受痛苦。人類生活的唯壹目的就是回到伊甸園。然而,心理革命顛覆了這種說法。是弗洛伊德引發了心理學革命。他在心理學上最大的成就是提出了“潛意識”的概念。弗洛伊德廣泛分析了人類的夢經驗,提出人做夢是因為有潛意識,意識和潛意識的比例是六分之壹到五分之壹。意識的六分之壹就像漂浮在水面上的冰山壹角,而水下的六分之五就是潛意識。弗洛伊德把潛意識解釋為壹種生物的、原始的和性的沖動。這樣看來,所有的文化都是性欲的升華,人的生命與動物無異。這種說法不僅粉碎了人類的最終歸宿應該是伊甸園的美好信念,也壹掃人類是理性的說法。
是馬克思完成了對基督教的最後壹擊。馬克思是壹個偉大的社會學家,他摧毀了上帝創造的和平世界。在基督教宗教神學中,人是上帝的孩子,上帝面前人人平等。不管妳是皇帝還是小卒,妳都得在上帝面前下跪。馬克思的社會理論把人分為兩部分:奴隸主或奴隸,地主或農民,資本家或工人。他們之間的關系是剝削與被剝削、壓迫與被壓迫的關系。對生產資料的占有程度決定了人們的社會關系和社會地位。馬克思揭開了宗教對人類社會溫柔的面紗,給了基督教最後壹擊。
弗洛伊德曾說,“宗教是人類心理的救贖。”壹個人有了宗教信仰後,如果在人間被命運捉弄,願望無法實現,但如果相信仁慈的天父,他絕不會拋棄妳,人生還有希望。然而,經過天文學、生物學、心理學和社會學的革命,宗教創造的世界顯得虛幻而不可靠。如果宗教不可信,人類的生活是相當悲慘的,人類就像被遺棄在地球孤島上的孩子,孤獨無助。
海德格爾在談到人的時候說,人被拋入世界(不由自主地來到世界),能力有限,在生與死之間,被遭遇迷惑,內心充滿憂慮和恐懼。這種生物應該照顧世界和問題,但它經常有麻煩。海德格爾的話充分說明了人在失去上帝後獨自面對世界的無奈。
因此,近代西方哲學家必須解決這壹問題,為人類找到新的價值安頓下來。現代哲學家尼采有壹句經典的話。在他的代表作《查拉圖斯特拉》中,他借狂人之口表達了自己的憂慮。
光天化日之下,壹個瘋子提著燈籠走在街上。有人問他:“妳為什麽大白天提著燈籠?”他回答:“白天?我想現在是晚上。上帝死了,宇宙壹片黑暗,我什麽也看不見,只能提著燈籠到處尋找上帝。”
上帝死了,基於宗教的價值觀趨於幻滅,生命的意義需要重新確立。
尼采說,“哲學是文化的博士”。哲學理性地探索宇宙和人類生活的真相,從而指導人類的現實生活,評價文化生態。文化氛圍就像空氣。當文化出現問題時,生活在其中的人就會陷入混亂的困境。當代西方哲學家試圖解決上帝退位後人類面臨的巨大精神和心理困境。
海德格爾的哲學就是告訴妳人生的道理,妳活在時間裏,妳是壹個有限的存在,在這個有限的時空裏,妳需要對自己負責,妳必須找到這壹生的價值和意義,而不是隨波逐流,虛度光陰,虛度人生。他的活到老學到老的智慧,就是讓妳從最後開始思考人生,妳的人生,妳的時刻的價值和意義是什麽。
中國文化不同於西方,中國文化在公元前6世紀左右建立了人文主義的傳統。商朝是壹個非常重視神靈的國家。甲骨文記載王上平君每三天舉行壹次祭祀活動,最大的壹次祭祀活動曾宰殺500頭牛,可見商人對上帝的虔誠信仰。周人在經歷了商朝的打擊和滅亡後,認識到只有神靈無法保護王朝的長治久安,認識到“天無親戚,德為輔”,以周公為首,創造了“禮樂制度”。春秋時期,孔子從禮樂制度中發展了人文精神。他說“不知生,不知死”,“不知人,不知鬼”,他又說“遠離鬼神。”老子也說:“妳隨道到世間,其鬼非神,其神不害人,其神不害人,其聖不害人,夫妻不相害,所以不是道德問題。”
無論是孔子還是老子,在他們的哲學中,天或上帝都失去了統治的意義。孔子把天變成了使命日,老子提出了超越天的“道”的概念。對孔子來說,人生的意義在於追求仁。仁人誌士為仁,非要殺身成仁,不可求生害仁。這個“仁”字,完全在於人自己的選擇,與天、與神無關。老子的道是可以通過修煉達到的,從而彰顯了人的自由意誌。
由於中國人文主義的早熟,國人似乎有壹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中國文化的另壹個特點是天人合壹的觀念。在西方,上帝主宰壹切,人無法與上帝平等互動。在中國看來,天與人是可以相互作用、相互影響的。
在儒家看來,天人合壹於德。天德,萬物生,生生不息。人要秉持這個功能,與天地配德。在道家看來,人和萬物都是壹樣的,每個人都來自同壹個母親——道。莊子說:“物無貴賤,人有貴賤。”道與人的關系不是支配與被支配的關系。道離不開物,物離不開道。道已在人,人離不開道。道無為,所以無所不為。這些觀念突出了儒家和道家都是以人的自我意識為主體,強調個體的主體性,而不是神或天的主宰。
中國文化很早就確立了自我意識,孔子說:“我要仁,我是仁者。”“為了仁,卻為了人?”老子說:“當我成功時,人民都說‘我是自然的’。”
西方的自我意識突出個人成就,但我要的是什麽;而東方人的自我意識卻有著不同的特點,它與集體的融合就是在集體中實現自我。
中國文化的源頭是《易經》,反映《易經》思想的太極圖是用壹條S形曲線分成兩邊,代表陰陽。不過陰陽也不是完全不同,只是陰中有陽,陽中有陰。這個圖的意思是世界壹分為二,合二為壹,體現了中國人的自我意識。個人是獨立的,但不能獨立於妳生活的世界。個體存在的價值是在集體中實現的,個體的獨立性只能在集體中彰顯。孔子說:“和而不同”真是對《易經》文化精髓的詮釋。
正因為如此,中國人不需要反復追問生命的意義和存在的價值,因為中國的傳統文化早已證實了這壹點。按照儒家的說法,人生的意義在於妳和集體的關系,簡而言之就是改造自己,然後改造世界。子曰:“修身以敬,修身以護人,修身以護人。”“老人懷的,朋友信的,很少人懷的。”《大學》開篇說“修身、治國、平天下。”都表現出儒家對生命本質的積極態度。
道家把人生的意義寄托在對道的理解上,以道的視角看待世間萬物。萬物皆源於道,任何物體都有其存在的理由。它不是因為人類而存在的。從道的角度來看,壹切都是美好的。世間各種復雜的得失問題,不值得關註。清靜無為,順應自然,如蒲公英隨風飄蕩,生根發芽,彰顯活在當下的智慧。
儒家和道家都不是特別擔心生死。對於儒家來說,死不足為懼。可怕的是,道德不立,道不存。對於道家來說,死亡無非是回家,因為生命源於道,屬於道,而生命的智慧,正如海德格爾所說,引領著詩意的棲居,活在當下,超越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