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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求2010時政卷子,初壹2000字左右。

富士康:中國工人的悲劇

有這樣壹個行業,就是在給別人做嫁衣;有這樣壹個青年,在絕望中掙紮。

富士康跳樓的心理傳導已經發生。到目前為止,14和15跳被證實是真的。不管謠言的真假,這個悲劇已經夠沈重了。據說排隊應聘世界500強企業代工的國際化工廠富士康,選擇了壹個又壹個的攀高。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悲劇?

這裏有兩組年輕人。壹群大學生和我壹樣。他們生活在象牙塔裏,與圖書館、湖光山色相伴。另壹組在壹家工廠工作,那裏有鋼鐵機器、巨大的集裝箱和無數復雜而精密的生產環節。他們生產世界上最頂尖的電子產品,卻以最慢的速度積累財富。迷茫、糾結甚至憤怒讓人不可避免地要問,富士康這個世界500強企業怎麽了?那些20歲左右的年輕人面對的是怎樣的工作和生活?富士康所謂的“半軍事化管理”是什麽?

從目前掌握的信息來看,作為全球最大的代工廠和試圖在大陸尋求更大發展的公司,富士康絕不是同類公司中臭名昭著的“血汗工廠”;即使《南方周末》記者以“普工”身份闖入富士康臥底,也沒有發現有什麽驚人的黑幕。正是因為用通常的因果規律查不出事件的原因,才導致類似事件不斷發生,以至於公司高層不得不請五臺山和尚來搞事。

正是從公司無奈的請高僧辦事的“虔誠”中,很多企業心安理得的延長工作時間來換取利益最大化,而這種嚴重背離人性化管理的殘酷勞動制度,成為很多企業追求利益的學問,變得“合法”,被勞動者所接受。這是來自於人們普遍認為只有加班才能獲得生存需要的意識。要滿足勞動者的生活需求,只能通過過度勞累來獲得。因此,每壹個富士康工人都必須與公司簽訂壹份“自願加班切工書”。但這份“自願終止加班”並沒有太多“自願”的內容。簽下這份“自願加班終止”的結果,不是在滿足生活保障的前提下爭取額外報酬,而是放棄生存的權利或者選擇。

令人不解的是,這樣的雇傭狀態和勞動管理,並不是富士康的“獨有家法”,更有耳聞。不要說黑煤礦,黑磚窯。就服裝加工企業而言,不上夜班不叫服裝廠。許多閑散的社會青年和農村剩余勞動力把在服裝廠“多勞多得”視為獲得更高報酬的最佳選擇。大家都知道“多勞”指的是加班時間。對於很多企業來說,這樣的盤剝已經成為壹種套路,想要生存的人已經完全放棄了權力。如此低的運營成本讓我們獲得了“制造強國”的稱號。從這個意義上說,富士康不可能是特例。

那麽,為什麽只有富士康才有“九連跳”的驚人事件呢?就是它面對的是壹群還有夢想,還沒有完全麻木的年輕人。現實可以抹去他們維持權力的能力,卻無法阻止他們追求理想,思考人生的意義。而這些應該是每個人的。從壹系列跳樓事件來看,我們目前沒有辦法知道每個人的個體因素,但是年齡上的相似性可以說明壹些問題。事件涉及的人都是十幾二十歲,進入富士康這樣的企業也應該有壹定的文化基礎。這是有夢想的壹代,和他們的父輩只滿足於掙工資養家糊口不同。這壹代人會把工作和幸福聯系在壹起,也就是把努力和生活的能力做壹個比較,也許會在勞動的過程中追求幸福。人只要回歸到應有的社會價值觀,這樣的要求是最基本的。然而,當現代企業將人視為智能機器時,這些“智能機器”卻被迫將自己的潛能發揮到極致,忽略了自己作為人的精神需求。社交活動空間的縮小,人際關系的冷漠,都在摧毀著這些年輕人脆弱的神經。與他們進入社會實現理想的初衷相比,挫折帶來的失望足以將他們推入自卑的泥潭。

沈迷於追求利潤最大化,企業的管理層當然不會意識到問題的癥結所在,因為他們把員工當成了賺錢的機器,脫離了人性化的管理制度,同時還要把有思想的工人馴化成冷冰冰的機器。問題是,不是所有的血肉之軀都能經受住這樣的摧殘。“血汗工廠”往往披著比“山西黑磚窯”更體面的外衣,卻改變不了資本不道德的醜惡壹面,消除不了嚴重危害員工權益和生命安全的隱患。對於富士康這樣的企業來說,除了巨大的資本實力之外,因為給壹些地方帶來了強勁的GDP成績,所以很容易贏得權力的保護。這種資本在運作過程中很容易變得肆無忌憚。幾年前富士康起訴記者壹案震驚世界。遺憾的是,與資本暴力的博弈目前陷入僵局。壹方面,勞資地位極度不平等,公民根本不具備起碼的維權能力;另壹方面,被寄予厚望的公權力很難擺脫對政績“GDP”的偏好,而是沈浸在對資本的過度迷戀中。在這種情況下,很難指望法律能夠制止資本不道德的暴力鐵拳,避免滋生更多的社會危機。於是,在勞資博弈中就會發生各種不堪的悲劇。

天地之德是與生俱來的,為什麽勞動者選擇了死路壹條?富士康根本沒看懂。還有,他們根本不會對員工A和員工B的感受給予深切的、發自內心的關註。所謂“活著”,既是生存,也是生活。根據馬斯洛的需求理論,人有生理需求、安全需求、情感和歸屬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實現需求,這些需求恐怕沒有壹個能真正得到滿足。機械化的工作壹點創意都沒有,談自我實現有點奢侈;基層管理者經常罵工人,尊重就差遠了;工人在廠裏基本沒有社交活動,住壹個宿舍的都是陌生人,感情沒有歸屬;高強度站立勞動,機器傷手常見且不安全;至於生理需求,恐怕不是靠不斷加班就能保證充足睡眠的。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妳看不到生命的意義,如果妳像機器壹樣存在,妳就會像機器壹樣思考。正如壹位女性跳樓者在4月初聲稱的那樣,“工作壓力大,工作時間太長,讓她很苦惱”,於是跳樓就成了“機器”讓自己停下來的壹種方式。

所以富士康應該借鑒和關註的問題,對整個社會都有重大意義,就像校園兇殺案壹樣,不能看成個案。少數人以極端行為表達對生活的絕望或對社會的仇恨,並不意味著只有這些人承擔生活的重擔。如果再把人比作機器,那就是這些人的保險絲有點細,而保險絲比較粗或者根本沒有保險絲。他們也生活在無法承受的負擔之下。不要因為“連續事件”就看到問題的嚴重性。

遍布全球的“中國制造”是中國的驕傲,也是來自農村的中國工人做出的驚人貢獻。他們像“候鳥”穿梭在中國的城鄉之間,讓城市長夜大,讓新的道路伸向遠方;他們讓中國的GDP連年躍升;他們頑強抗擊不可戰勝的全球金融危機,使中國屹立不倒,成為全球經濟復蘇的希望...他們是黨旗的“鐮刀和錘子”,是中國* * *產黨,是壹直默默彎腰成為民國執政根基的“民工”。

然而,如果不是“九連跳”、“年底討薪”等極端事件,生活在平靜中的人們很少關註這個群體。遠離家人,拿著微薄的工資,幹著最苦最累的活,沒有親人朋友,沒有體育娛樂,沒有繼續教育,這些同樣有著青春熱血,渴望正常交流的年輕農民工,生活在信息開放的現代社會。在那些缺乏人關心的“螺絲釘”般的崗位上,他們會有怎樣的恍惚和痛苦?

卓別林的《摩登時代》曾經通過笑聲讓我們明白了工業時代流水線的異化。當時我們以為這種可怕的異化是彼岸的舊創造。現在,我們的壹些企業也進入了“現代性”的怪圈。從這個意義上說,轉變經濟增長方式,結束對致富“500強”的盲目崇拜,是最大的“以人為本”,也是穩住“鐮刀和錘子”最基礎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