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藝術報記者吳
什麽是為國捐軀?這個問題對於在和平年代出生長大的人來說,其實是很陌生的。雖然我們從小就從課本上學,但今天的新中國是無數英雄拋頭顱灑熱血的結果。但是,我們卻很難真正理解和體會那種視死如歸的勇氣和堅守信念的堅韌。近日上映的電影《我的母親趙壹曼》以壹位慈母和壹位美麗的年輕中國女性在民族危機時刻的選擇,以及她在各種可怕苦難中的堅韌,生動而驚心動魄地詮釋了支撐我們民族脊梁的參賽作品。
“媽媽對妳沒有盡到教育的責任,很遺憾。因為我母親堅決抗擊滿洲和日本,今天是犧牲前夕。媽媽和妳在死前再也見不到對方了...媽媽不用千言萬語教育妳,而是在實踐中教育妳。妳長大後,我希望妳不要忘記妳母親是為國捐軀的!”“親愛的我可憐的孩子!我母親的死我很難過,但是沒有人贍養我的是我的孩子。媽媽去世後,我的孩子會代替媽媽繼續奮鬥,長大後在墳墓下安慰她!我的孩子,親愛的可憐的孩子!母親無話可說。我的孩子自己努力學習,這是母親最後的壹線希望。”這是趙壹曼在1936年8月2日留給兒子寧兒的兩封遺書。遺書千言萬語,讓觀者淚流滿面。
“很多年後,包括當年處決的日本人,我的母親趙壹曼在整個過程中沒有說過壹句話。但是,作為兒子,我知道媽媽的痛苦。我多麽希望我的母親能哭出來,喊壹嗓子……”
電影《我的媽媽趙壹曼》有壹個非常巧妙的切入角度。以壹個兒子回憶母親的視角,輔以兒子的敘述,展現了女主角的另壹種悲壯悲涼之美。編劇之壹的齊欣說,在眾多關於趙壹曼的資料中,最引起她興趣的是那兩封遺書,遺書中表現出來的鐵血柔情深深打動了她。她說趙壹曼死的時候和現在壹樣大。作為母親,她也經歷了為了工作與孩子分離的痛苦,而趙壹曼是帶著孩子死去的。在寫趙壹曼的時候,為了讓當代觀眾看得懂,編劇選擇了以寧兒的視角來講述故事,給敘事帶來了很大的自由度。導演孫鐵表示,趙壹曼留給我們的實物很少,只有兩封遺書和壹張去東北前與兒子的合影,這給電影創作帶來了壹定的困難。將影片中的情節與兒子話語的聲音聯系起來,這樣就有了更多的表達空間。壹些背景敘述可以用畫外音來解釋,畫外音在表達和傳達感情方面也起到了非常好的作用。
孫鐵還提到了老電影《趙壹曼》,大家都有點陌生。1950新中國成立之初長春電影制片廠拍攝的故事片《趙壹曼》,女主角石聯星獲得捷克第五屆卡洛維法裏國際電影節最佳女主角獎。仔細看過這部電影的孫鐵認為很難超越1950版的趙壹曼。因為那些創作者都接近戰爭年代,所以關於戰爭的電影都很好,很震撼。不過1950版的缺點是創作者當時對趙壹曼了解不多。他們不知道趙壹曼有個兒子,也不知道趙壹曼給兒子寫過遺書。當我們現在明白了這壹點,我覺得應該拍“人”。所以我們花了很大力氣來表達我們的感受。
片中很多地方都表現出趙壹曼對兒子的深情。當趙壹曼決定離開哈爾濱去東北山區打遊擊的時候,她意識到自己選擇了壹條怎樣的路。她把壹直帶在身邊的照片放在壹個信封裏寄出去了。來到郵箱準備投遞的時候,她猶豫了壹下,似乎不太願意把照片送走,但最後還是放了進去。她是壹個溫柔的母親。但是面對敵人,她是壹個堅強的中國人。
小野:“妳是女人,我是男人。女人在男人面前說害怕,並不可恥。”趙壹曼:“不,不是。我是中國人,妳是日本人,中國人永遠不會說害怕日本人。”
據史料考證,日軍為了從趙尚誌的部隊中獲取情報,對趙壹曼進行了嚴刑拷打,很多懲罰是無法想象的。但那些日本兵永遠也不會明白,為什麽趙壹曼在刑訊期間保持沈默。
柔情與熱血震撼世界——解讀電影《我的母親趙壹曼》
為了讓趙壹曼屈服,他們特意從日本帶來了電椅,企圖摧毀她的意誌。行刑前,日本軍官小野勾引趙壹曼,只要她承認自己害怕,就可以免於電刑。男主角張寒認為這場戲是最難演的壹場。她說,這不是兩個人之間的較量,而是兩個民族之間的較量。她主要是用了眼神的力量,趙壹曼對日本人的仇恨體現在眼神裏,仿佛要“用眼神把他吃掉”。為什麽趙燦·伊曼如此勇敢?張寒在《尋找趙壹曼的精神之路》的采訪中體會到,沒有人不怕死,沒有女人不愛美,沒有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趙壹曼拋棄了這壹切,因為她有崇高的信念支撐著她。張寒說,“這種精神也感染和激勵了我,我也有英雄情結。這種情感已經深深埋藏在心底很多年了。當我收到這個劇本時,壹種激情自然而然地點燃了我。”
齊新講了壹個史實。根據小野被我軍俘虜時的供述,真正的電刑甚至比電影裏演的還要殘忍,是專門用來對付女人的。趙壹曼上刑場時,由於刑罰過重,上半身已經完全碳化。趙壹曼,面對這些,總是把痛苦埋在心裏。很多觀眾為片中趙壹曼和小野的對手戲叫好。齊新說,寫這幾部劇的時候,她是站在趙壹曼的人物邏輯上,另壹位編劇邱淮陽是站在小野的邏輯上去發展臺詞的。她認為趙壹曼是壹個固執、激情、感性的人,而小野是壹個理性、冷靜的人。兩人都受過高等教育,壹個站在中華民族的立場,壹個站在日本軍國主義的立場。趙壹曼強大到可以壓抑自己的熱情和敏感,讓他可以面對日本兵非人的折磨。
“我是中國人,打球的時候被日本鬼子打傷了。”
當趙壹曼被送到醫院時,日本人向醫生解釋說他是壹個中國人。當趙壹曼反駁“我來自中國”時,在場的醫生、護士、警衛都驚呆了。她敢說她來自中國,他們都被她驚呆了。也許這樣的情況對於今天的中國人來說是不可想象的。作為壹個中國人,不能說自己是中國人,只能屈辱的接受日本人鄙視的稱呼。然而這就是當時東北的現實。
孫鐵說,“歷史是非常痛苦的。僅650名日軍就趕走了1萬多東北軍。當時滿大街都是日本國旗,大家都說日語,沒人敢說中文,卻敢說自己是中國人。這段歷史是可恥的。這就是趙壹曼出現的歷史背景。我想這是中國很多年輕人和中年人不知道的。我想先說明壹下歷史背景。如果電影從趙壹曼開始,可能很多年輕人會不以為然。其實趙壹曼受的所有苦,估計沒幾個人受得了。”
從電影中,觀眾也可以看到,很多東北淪陷區的男人不敢舉起武器,但趙壹曼敢。不僅如此,她還影響了身邊的很多人。她的言行感染了醫院裏的很多人。看慣了生死的醫生,看到她被折磨後被打得體無完膚,還能自如地和自己打招呼,大顆大顆的淚珠從醫生眼裏溢出。董警官和韓護士受到趙壹曼的鼓勵,幫助趙壹曼逃出了醫院。
齊新說趙壹曼是星星之火。和當時的抗聯部隊壹樣,以數千人抵抗了數百萬日軍。他們是希望東北人民普遍陷入絕望,壓迫和奴役造成的不抵抗政策。趙壹曼讓身邊的人看到了光明的希望。董警官和韓護士是她點燃的火花。
今年是中國人民抗日戰爭勝利60周年,也是趙壹曼同誌誕辰100周年。孫鐵說:“我想趙壹曼看到今天中華民族的自強和復興,壹定會笑得很開心。作為導演,我很想看到趙壹曼的笑容。”相信這也會是很多觀眾看完電影後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