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帥排名大致是潘安、大俠蘭陵、宋玉、韋傑。韋傑排在最後似乎不公平,因為他是四個人中唯壹壹個因為美貌而死的人。僅憑這壹點,他的顏值就贏了其他三位。畢竟歷史上沒有第二個人因為她的美貌而被“殺死”。
《世說新語》中記載了“觀殺魏軍”。故事的背景發生在西晉末年,“八王之亂”和“五亂”發生的時候,北方士紳逃亡江南。韋傑首先到達南昌會見王敦將軍。然而,韋傑發現王敦野心勃勃,自負,擔心他會對朝廷產生二心,所以他離開了南京。
韋傑還在路上,南京城早已隨風而動。“久聞其名,觀者如墻。”
就像現在明星出現在機場和酒店,粉絲早就擠滿了,人們趨之若鶩,摩肩接踵,甚至空巷壹片,只為壹睹明星風采。
明星為了回報粉絲,往往會開壹個明星見面會什麽的,露個臉,說幾句話,甚至和粉絲握手擁抱,滿足他們高漲的熱情,展示他們負責任的“個人設計”。
韋傑當然不需要任何“人為”;他的才華和長相都是“天造地設”的。但是,他太負責任了,最可怕的是他體弱多病。在戰火紛飛的年代,他不忍長途跋涉,也厭倦了和三層三層的忠實粉絲打交道,以至於最終崩潰,被活活“看死”,時年27歲。
魏晉時期,群星璀璨,從曹石父子,建安七子,竹林七賢,到東晉王謝兩家。名人從來都是比文采,長相,幽默,性格,豪放,豪放,幽靜,聲樂,財富等等。世界也爭相效仿。不會模仿的人,看明星的聲音和長相,看文章的字畫,已經成為壹種高貴的時尚。
這裏有壹個有趣的故事。作為韋傑的前輩,潘安是西晉時期的壹位美男子。他的出現總是引起全城的轟動,男女老少都來迎接他。尤其是壹群群年輕姑娘迷得要死,爭先恐後地為他獻上鮮花和水果,所以潘安每次出門總是滿載而歸。當時有個大天才左思,長得很醜。可能是怕窮,或者是想做點新鮮事,也想效仿潘安的“扔水果”,結果卻被吐了壹地的臭雞蛋和西紅柿。
左思才華橫溢,代表作《三都賦》曾使洛陽紙貴。後人評價,“太康詩,二陸才子不堪重負,伊爾盼才子減少,唯有左太沖壹人情深才大。”足以說明左思的才華早已超越潘安,甚至後來的李白都視其為偶像。但左思天資不如自己,又要和潘安比顏值,扮演“學東”角色,死磕四大美男之首。後果可想而知。但更有可能的是,左太沖只是在玩“行為藝術”。
與左思對比潘安的美貌不同,韋傑的顏值是“眾星捧月”。
韋傑的叔叔,王績,是唐朝小七的壹位將軍。"他英俊而英勇。"按照現在的審美標準,王姬是個“美男子”。而且王姬壹向孤傲,看不起任何人。但是,每次見到韋傑,他總會感嘆:“朱昱在邊上,我覺得醜。”“恥”這個成語就是這麽來的。
韋傑的嶽父樂光是西晉著名的大臣、官員和領袖。“此人水鏡明,若蓋雲何見天。”因此,人們評價嶽光是“冰清”。韋傑皮膚白如玉,讓人不禁要問:“這是誰的新娘?”當時人們稱翁婿夫婦:“夫明,女婿玉。”成語“清純流暢”也來源於此。
與韋傑同時代的,還有壹個名叫杜娃的美男子。王羲之見到他,稱他是“壹個臉如果凍,眼如油彩的人。”但即使是王羲之筆下美若天仙的杜娃,也被人們評價為比韋傑差了好幾個檔次。用當時著名官員謝商的話來說,杜娃是“臉皮厚”,韋傑是“頭腦清楚”。同樣是“清”,杜娃只停留在表面,而韋傑上升為“神”。
在浪漫的魏晉時期,成為名官最重要的兩個標準是“談吐自如”和“長得帥”。其實這兩個標準也可以說是壹個標準。暢所欲言是壹門高雅的藝術,長得不漂亮的人簡直是吊足了胃口。以竹林七賢為首的嵇康,其人俊朗,還有壹批高官大臣,如言和、郁亮、周易、謝安、謝玄、謝靈運、王羲之、、王獻之,還有前面提到的王績,都是風流倜儻,氣質十足。
所以,想要踏入“說話清楚”的門檻,外貌是壹個很關鍵的標準。否則就算是左太沖這樣的大才也只能躲在家裏憋大招。只有壹手好牌的大作出來,他才敢出來見人。他花了十年時間寫了三都賦,才在北京成名。
韋傑是不同的。他少年時很成功。五歲的時候,他得到了爺爺衛關的表揚,說他絕對是個絕世奇才。不幸的是,他沒能看到自己成名的那壹天。
可以說,韋傑的才華勝過他的外表。而它出眾的顏值更多的得益於它的才華,彰顯了它的精神。韋傑包攬了壹切集天賦與智慧於壹身的好東西,所以說是“天作之合”也不為過。
如果說韋傑的外貌是“眾星捧月”,那麽他的才華也可以在諸神升起的璀璨時空裏熠熠生輝。
有必要先說說魏家的歷史。韋傑的祖父魏官,曾在曹魏、西晉擔任大官,參拜“三公”,背景顯赫。此外,魏氏在中國書法史上的地位也是非常崇高的。魏官的父親吉煒是書法家,魏官師從張芝,得了張芝的“勁”,兒子魏亨得了張芝的“骨”。
學書法的人可能只知道王羲之,很少有人知道魏官和魏恒。但我們都知道王羲之的老師是魏夫人,真名叫魏碩,是魏恒的表妹。韋傑是魏亨的兒子,魏夫人是韋傑的姑姑。魏書法流派影響深遠。兩晉南北朝時期,魏的書法風格影響了全國。
韋傑就是在這樣的“神族”中長大的。他的書法雖然不如祖上,但卻因為才華出眾,相貌出眾而被埋沒。
韋傑的才華首先得益於老莊哲學,因為從他的《夢裏病》可以知道他受到了《莊周夢蝶》的影響。
韋傑從小就受到樂光的賞識和影響,後來樂光成了韋傑的嶽父。壹天,韋傑問樂光:“為什麽人會做夢?”樂光說這是因為他有想法。韋傑說:“身體和精神從未接觸過的東西會出現在夢裏。這哪裏是思維?”樂光說:“這是繼往開來。人們做夢也沒想到開車鉆進老鼠洞或者搗碎姜蒜餵鐵杵,因為沒有這樣的想法和先例可以模仿。”韋傑思考了遺產繼承的問題,但他整天都得不到答案,最後他生病了。樂光聽說後,專門坐了壹趟車來為他分析這個問題。韋傑的病情逐漸好轉,於是樂光感慨地說:“這孩子心裏肯定不會得不治之癥!”
在這個故事中,嶽光的解釋似乎不太透明,但至少讓我們看到,年輕的韋傑已經在思考深刻的哲學問題。而且,我從嶽光的《最後的遺憾》中了解到,韋傑的內心世界得到了升華,煩惱也消除了,她沒有了心臟病,有了壹種清明的寧靜。所以司馬光評價韋傑,“常以為人不如己,可以原諒,可以不相幹,可以不以為然,所以永遠看不到歡喜之色。”
所謂“說得清楚”,源於老莊的哲學和玄學,再經過建安體和始聲,最終形成魏晉風流體,流傳千古。
韋傑獲得了高貴而體面的遺產,並擁有無與倫比的外貌。憑他的口才和好脾氣,經常能甩出壹大塊。
當時的才子王成(平子)很有才華。他壹生中很少欽佩任何人,但當他聽到韋傑談論形而上學時,他佩服得五體投地。當時廣為流傳壹句名言:“韋傑論道家,平子絕對高人壹等。”王成、王選、王績都很有名,但都在韋傑之下。世人都說,“王家三子不如魏家壹子”。
就連高傲的王敦將軍在南昌見到韋傑時,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王敦以勇敢聞名。口若懸河不是他的強項,所以當他得知韋傑來南昌時,便叫上名臣謝鯤前去捧場,以免說不出幾句話而尷尬。結果更尷尬的事情發生了。韋傑和謝鯤壹拍即合,談了壹整天,完全不理會王敦。盡管如此,王敦還是非常感慨地對謝鯤說:“過去,王弼在朝鮮的講話就像金嗓子壹樣。此人在河表上的發言如玉振,隱晦的發言被截斷繼續。沒想到在永嘉的最後幾年,我聽到了正始的聲音。如果言和還在,他肯定會倒下。”
王弼、言和和“竹林七賢”是“右始之聲”的代表。將與王比較,可見其才。難怪韋傑去世後,謝鯤哭著說:“國家失去了支柱!”
也許是上帝想顯示他的公平,讓才貌雙全的韋傑活不長。還是為了成全這個近乎完美的“媒人”,沒有任何瑕疵,留下世間所有美好,韋傑輝煌的壹生在27歲結束。
又或許壹個句號不足以表達“看殺魏軍”的感覺,甚至壹個感嘆號也不足以形容震撼。因為“這個人應該只存在於天空中”,韋傑本身就是壹個象征,壹個完美的、不可替代的象征。在蒼茫的歷史中,在絢爛的文化時空裏,他就像壹件精致美麗的藝術品,只能遠觀,不能拿來取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