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誠龍
白居易的“樂天”二字當然是“樂天派”,但真正應該說“樂天”的是蘇東坡。東坡先生壹生居黃州、儋州、徽州,跌宕起伏,跌宕起伏。人生有幾個春秋,這樣的挫折我們承受得起。縱觀東坡先生的履歷和年譜,可以看出他的壹生幾乎都在路上,不是在被貶謫的路上,就是在被利用的路上。被降職,我沒見他哭鬧,不像韓愈,要生要死,“好讓我河邊得屍骨”;投入使用的時候沒見他唱歌跳舞,不像杜甫跳舞。“然狂我裝書詩”真如浮雲,得失不難得。任何情況下,他總是品他的茶,喝他的酒,寫他的詞,唱他的詩,種他的菜,談他的日子,燉他的東坡肉,睡他的懶覺。烏臺詩案要砸碎他的腦殼,那肯定是“變態”。東坡短暫“反常”後,皇帝派了壹個小太監去偵探,小太監報告說,蘇鼾聲相當大,堪比春雷。
林中之木美,風必毀之。東坡先生的肚子很飽,才華也很充沛。自然,他是壹個被風摧毀的好目標。東坡先生的風風雨雨,幾乎都是因為被風破壞了。他沒有犯錯誤,既沒有政治錯誤,也沒有作風錯誤。作為壹個官員,他在廉政方面沒有任何問題,在工作中也從未失職。然而,他卻屢遭“懲罰”。什麽?之所以“風滅”,也是小人害人。更不要說五臺詩案了,當時單身道士元佑九歲,也就是公元1094年。到那壹年,東坡穩定了十年的生活又被打破了。新黨人物當了宰相,張的名字就飄流了,他就飄流了。這個人應該說在他還不是偉大領袖的時候,還是“真誠”的。東坡先生遭遇“烏臺詩案”,他也為東坡先生抱不平。當時兩人級別差不多,大概都有互相欣賞的意思,或者他剛入官場,沒良心。後來官大了,壹點都不老實了。他剛就任宰相,就送給東坡羅誌先生壹幅《五臺文案》。他雞蛋裏挑骨頭,從東坡先生的大量精彩文章中尋找“反動”的句子,把那些句子單獨抽出來。真是“反動”。在這壹章裏,張用“語涉譏”“嘲諷先朝”做了壹頂“高帽子”,戴在東坡先生身上。
說到職分,這壹章是大人,也是宰相。是不是太大了?說到性格,這壹章是小人,小人。他陷害東坡,小人的行為太“明顯”了。東坡這次被貶,壹個接壹個的貶,壹個接壹個的貶,《壹錯》裏多次“懲罰”,好像是故意碾壓東坡先生的精神。東坡先生接連收到四份“處分”的“文書”。壹是被貶為定州太守,還在去定州的路上。又有公文來了,說是免去定州太守,降職成壹郎,調任潁州。在潁州,剛安頓下來,電飯鍋還沒擺好,被窩還沒蓋熱,聖旨又來了,被貶為寧遠軍副使,定居徽州。東坡如何看待自己的貶謫?沒事的。這是壹次“旅遊”。“莫言西去萬裏,南國之行。”這個人是打不死的家夥。他壹次次走向遠方,卻壹站壹站遊向遠方。到了惠州,還是很舒服的。我寫過壹首詩說:“白頭蕭滿霜風,小亭藤床病。據報先生春眠美,道人輕敲五更鐘。”張因為害人害己,被人說是反派,但還是不肯放過。東坡先生的詩傳到京師張耳中,恨得咬牙切齒:多美的春眠,他的心還沒死嗎?再次降級。就這樣,東坡先生被追貶為“左丞壹郎”,張又特別加了壹條:無公務。或許他以為東坡先生可以去酒店“簽單”,所以也“沒收”了這個權利!張的小人心小,心眼小。他害了它就再害它,連人都不準高興。張將整頓東坡,直赴黃泉。小人張是什麽意思?
不過東坡先生還是樂了:“嶺南家家戶戶春來,必有客住公。”生活仍然充滿春風,無憂無慮,瀟灑。不說這個,就說說官場沈浮吧。掌管別人盛衰的張,也是惡有惡報。他沒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壹天。東坡被赦免回到長安,正是張流放海南,命運來了壹次大“交換”。張被流放,後代還在北京,嗯,就在東坡先生手下。寶貝,寶貝,是時候抓住妳的寶貝了。妳家寶寶在我手裏“讀書”呢!張的女婿是北京的壹名“公務員”。當他聽說東坡先生已經回到北京時,他“渾身發抖,汗流浹背。”他趕緊試著寫了壹封信,以懇求東坡先生的口吻,算是壹種懇求。不想東坡先生的信頗有溫情:驚聞張祥被貶雷州。雷州雖然遠,但是沒有瘴氣,我在裏面住了壹年,很穩定。我希望這能安慰我的妻子。難道是東坡因為語氣柔和,心清而壹次次被陷害?
東坡是壹句話,也是壹句臺詞。張家有個兒子,原是東坡先生在任時選拔的狀元。想到父親對東坡先生的迫害,我感到羞恥。妳怎麽敢在家裏見面?東坡看到這裏,也寫了壹封信:“某與丞相交往四十年。雖然中源略有不同,但友情不增反減。高三的時候聽說他住在海角,我就知道這個,但是過去有什麽好處?”我經常把張叫到家裏噓寒問暖,說說話安慰他。在我的施政中,我也是照顧他,支持他,給張公子最好的為人父之道。
官海沈浮,商海沈浮,人生有時候真的無常。當年的主賓可能壹眨眼就變得不吉利了,但當年那個不吉利的呢?江東有很多才華橫溢的弟子,東山再起也是未知。我執政就想踩死人,不怕不踩死人,沒想到執政就失勢了?做人真的是壹門學問,也是壹種大度。做官,賺錢,還是做人。不以得失為榮,就不會失去誌向,以大度對待別人,以快樂對待自己。在生活中,東坡先生真的是我們的高標準。做人,最難做的恐怕就是記仇了。優雅這個詞很好記,比如東坡。記得張沒有正式賽季那麽發達。這可能是對東坡的壹種侮辱,因為東坡並非基於個人恩怨,即在烏臺詩案中,張並沒有對東坡說話,或者說他的壞話。按照東坡先生壹貫的性格,是不會把委屈放在心上的。恩怨情仇,好說,壹個恩怨,很多人過不了這壹關。在那些日子裏,他們受到欺淩和迫害。壹旦他們被解放,他們可以報復。恐怕他們不會輕易放過這麽好的機會。幹得好,我躲不起。從此“樹敵”,老死不相往來。誰能忘記恩怨,離開真情,從頭開始?東坡能,東坡先生不僅在個人得失面前總是樂呵呵的,在人際恩怨面前也總是很自然,這也是很難得的。妳在這裏,神敬他,人敬他,妳才能活得舒服。東坡先生去世時,他的兒子蘇邁、蘇果、蘇庚等圍在床邊哭個不停。東坡笑著說:小朋友,沒什麽好哭的。我這輩子絕對不會做壞事,絕對不會下地獄。
這樣的人肯定不會下地獄,壹定會上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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