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爾曼在撰文說明宇宙線粒子行為似乎違反了物理學定律時,援引了弗蘭西斯·培根的名言:“沒有任何極致之美,在其結構中不會呈現任何奇異性”。美國作家喬治·約翰遜為蓋爾曼寫的科學傳記的主標題是StrangeBeauty,中譯者譯為《奇異之美》,當然十分貼切。蓋爾曼人生也是充滿奇異性。他給其理論起了壹些古怪的名字,如“奇異數”、“八正法”、“誇克”、“小牛肉和野雞”等。信手拈來,皆有典故,且妙趣橫生他的性格可謂古怪奇異,特立獨行,甚至近乎瘋狂。他總是與費曼壹爭高低(費曼獲得過1965年諾貝爾獎),競爭加州理工學院物理系“最聰明的人”。他作客日本講學,不顧客人的禮貌,毫不客氣地諷刺日本同事“教條主義態度”“完全不可理喻”。他興趣廣泛,博學多才,能講六七種語言;對鳥類分類學的知識讓專家自愧弗如。他到處奔走,極力宣傳保護野生動物,保護生態,保護自然和文化的多樣性,保護環境,防止盲目發展。
誇克之父——默裏·蓋爾曼,是粒子物理學中的奇異之星。他的科學人生讓我們感受到基本粒子世界呈現出的壹種出乎意料之外的“奇異之美”,以及發現這種奇異之美的激動人心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