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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什麽?生命是誰給的?生命的本質又是什麽?生命的淵源來自於它的精血,來自於宇宙的精氣。所以,壹個優質的生命因子,在氤氳的過程中,是世代相傳的血脈精氣,是父母的努力造就的。所以,我們如果要感恩生命,首先應感恩的是父母的豐功績。如果說父母對子女的給予的話,那主要是三點:健康的體魄、美麗或英俊的容貌、超凡脫俗的智力。
其實,生命的美麗與平庸、崇高與醜陋是相對的,因為有時候美麗的生命也隱含著痛苦。各種其他色調的,以及同類色調的生命體的過多關註,使美麗的生命有時也會變得醜陋,處於壹種無奈的境地。然而,生命的痛苦對人生來說也是壹種美麗。有痛苦才會珍惜來之不易的平靜與幸福。
生命的旺盛能力,是在競爭中呈現;生命的靚麗魅力,是在交流中顯現;生命的超常活力,是在於不斷地吸納天地宇宙之精氣中擁有的。所以,生命的核心精要在於思想與情緒。有了思想與情緒的生命個體,就會有旺盛自主的生命活力,就能呈現出壹環環精彩的過程。有了自主活力的生命,就能使生命飛翔起來,就會不懼怕任何黑夜與孤寂,面對任何威脅,心旌威立。
生命有了思想與情緒的貫穿,就能夠克服重重困難,穿越人生的撒哈拉大沙漠,抵達幸福的彼岸。
造就個體的生命,在於天意與人力的精妙結合。
(二)
大凡偉大的生命,是以其堅毅之力和寧靜之態呈現的。寧靜加毅力,決不意味著忍負與平庸,也不是那種默默無爭,俗不可耐,更不是那種度年似日的無所謂。真的有鮮活生命力的個體,是大自然傑出的造化,是人類和社會的精妙之作,是壹切優秀成果的匯聚。這樣的生命,是易激動無比的,當看到“西山紅霞落、月上東山坡”時便會亢奮不已!同樣當他聽到來自宇宙深處並穿越時光隧道,透徹生命個體心靈的那種天籟之聲時便會震顫,迸發出由衷的和鳴;他還會用自己所能所懂和理解的聲音,召喚其它的同類的生命體。
真正有思想、有情緒的生命體,也是能做到“寧靜致遠”的。它深知,浮躁的生命,是不可能看得很遠,也不會想得很遠的。原委很明白,浮躁的生命體,必將會被周遭的壹切搞得眼花了亂,它不僅要為應付這壹切而心慌意亂,手足無措;它要動筋使腦,以應付可能出現的冷語和毒汁,甚至還要構想假設的敵手;此外的此外,他還會被許多的許多的功利性的東西左右視線,影響思維,暈轉方向。所以,浮躁的心、功利的心只能囿於庸俗之泥潭,看似不停地奮爭,其實是無謂的努力。
由此可見,真正有自主的、有份量的、有能耐的生命體、是守得住那份清閑與寂寞的,他也深知不管世事如何繁雜,當留壹分心田自耕耘。這種淡泊超然的心境,是任何勢利的小人也奈何不了的,有了這份心境的生命體,是可以傲視壹切平庸的和卑俗的生命體的。有了這種超然的態度,才能“悠然見南山”,才能靜心觀日出,也才能隨風聽月聲,進入有我與無我隨意自主的境界。
如果生命是壹朵花,那它就應該綻放在飛雪連天的冬季,讓寂寞無助的心靈得以溫暖與慰籍;如果生命是壹棵樹,那它就應該兀立在荒蕪的曠野,讓天涯孤旅者能有納涼小憩的地方;如果生命是壹枝小草,那它就應成為蔥籠原野的壹份子,點綴盎然的春意。
生命的意義在於奉獻與融入。
(三)
壹旦壹個生命體被天地自然塑造而成,就賦予了聖神的使命,它有責任依照自身的本該去完成它的使命,在這個歷程中去呈現出它的氣質本色。在這過程中,任何人、任何政治團體和軍事機構及社會組織,都只能在總的約束下規範它,而不能也無權任意地轉換它的運行軌跡,更無權隨意處置它。即使相對弱小的、轉瞬即亡的生命體,也有權表現自己的光彩與熱情,完成自己的使命。
自然界給予了每個生命體以敏感的觸角與豐厚的情緒,使之可以在允許的範圍裏自然而然地發生壹切本該的東西;自然界也給予了每個生命體以無窮的機能與自我表達生命活力的機會,使之有巨大的回旋余地與能力;自然界還給予了每個生命體以激越的責任感與使命感,使之能承繼先人又為自我及同類創造出壹個又壹個屬於生命情愫的奇跡。
我們不必常常拷問生命的原委,我是誰?我來自何方?我又將向何處去?我們存在便是最好的說明。最終的目的並不十分重要。生命的過程就是壹切。生命的歌謠就是壹曲生命自己韻律譜就的曲子,生命的嘯聲便是生命自我存在的證言;生命的每壹圈年輪就是生命永留的痕跡。
(四)
生命,其實是在呼吸之間,所以,生命的至大至極是順其自然。因而,親近自然,與自然合律合拍,才是生命生生不息的精要。
作為有理想與情緒的人的生命,是以類為相互依存的。所以我們必須正視這樣壹個嚴酷的現實,人的生命的最大的敵人是人類的本身與同類,猜度、妒嫉、卑劣、相互爭鬥,暗算、殺戮……,即使文明的作法,也是以相應傷害為心的滿足,尤其毫無意義的是高智商高情商與低智商低情商之間無謂的傷害、爭勢。生命間應多壹份寬容、多壹份理解。因為所有的生命體必須,知曉生命對每壹個個體來說都是來之不易,就象余秋雨先生所講的“生命不是單個奇跡,而是人類相聚的盛典,因此它的價值產生互相珍惜之中”。我們為了自我,為了有好的環境與心情,能有滋有味地品享生命的每壹個環節,那就應清除種種存於內心的嫌棄之情緒。當從報上讀到土耳其地震中,三歲男孩奇曼在地震的廢墟下度過了150多個小時,創造了生命奇跡,心為之震動。對奇曼來說活下去意味著什麽,或許講不出多少道理,存於他生命因子中的不屈與爭抗精髓,代表的是人類的全意能力。生命不易,我們沒有任何理由將生命的過程耗費在無謂的爭鬥之中。
或許有人看到也感到在群體社會中存有這層層圈圈的提防與準備爭鬥的眼光,因而有人會有那種在喧鬧的都市而仍感孤寂,而渴望獨步漫漫沙漠,才感到無持與充實,甚至企盼生命能在這大漠之中找到美麗的終結,在超越生命殘骸後的倒斃。
有人說,人的生命其實就是三個境界或叫階段:過去、現在和將來。過去是曾經的輝煌與痛苦的感覺在生命中刻下的印痕,只有回憶時才有新的感觸,如果塵封起來,則永遠屬於人生的歷史和曾經,當然,它也是可以警示今天與明天可能類似的境遇;現在是正在流淌的河流,是生命的永遠中介,無數個即將流向現在,轉瞬間便成了過去,所以只要不是心急氣躁,就可以踏歌而行,順之自然;將來是生命的憧憬,是可以設計的,也存有無數個可能。生命雖起源於父母,而生命的壹切是非恩怨均在於自己的經意與不經意的創造,因為人的感官是自己的感官、人的感情是自己的感情,誠然,我們也不否定至親父母及好友同事也會為妳生命的感覺而歡而痛,但終究不是切身的。
生命的呼吸之間就包涵著無限的奧妙與意義。
(五)
我們祝福每個生命在整個流程中都能愉悅,都能悉心地享受生命的本真,但實際上生命與自然,尤其是與同類以及我們這個被稱之為社會聯系在壹起,那麽,生命其實也就很難孤單,它要被影響,要被束縛,甚至要被壓抑與排斥。於是就有了許多善良的生命與邪惡的生命的抗爭。我們也祝福生命,期望整個流程裏能永遠舒心地笑,但真正的笑是不可能永久的樣式。如果生命僅僅是凝固不變的笑而沒有半點痛苦,那樣的生命或許毫無意義,只有傻子和呆漢才這樣。所以,有情感的生命體是應該有自己思想的生命體,在愉快的笑聲中也還應包含著苦楚與辛酸。即使是笑,也能分辨出不同生命境況的笑來:有舒心的歡笑,也有淡然的微笑;有得意的大笑,也有無奈的苦笑;有強顏的歡笑,也有鄙視的嘲笑;還可以是仰天的長笑和裂心震膽的慘笑,……笑中含有哭,笑中隱含著劇烈的疼痛。
我們感恩生命,因為與生命俱來的有歡樂也有疼痛,這才是使生命意義更加完整;我們感恩生命,因為生命使每個細節都有著無法替代的流程與環節;我們感恩生命,因為生命在其不同的階段如同大自然壹般呈現出季節不同的色調與氣氛;我們感恩生命,生命有起始便有終結的時候,而且每個生命體的結終又似乎是未知的,正因為有這個圓滿的結束,才使生命的每壹個細節,整個的流程都顯得無比的珍貴,並具有不可重復的特性。
感恩生命,生命中給了我們桃紅色的感情,可以與相愛的人在綠草如茵的山坡仰看藍天白雲,靜聽如歌的山風;感恩生命,生命中給了我們火紅的活力和鮮亮的青春,使我們可以無所畏懼,那怕是孤身壹人,也敢翻越叢山峻嶺,走遍海角天涯;我們同樣也要感恩生命,因為生命使我們擁有灰淡色的理性思辨能力、蒼白色的無奈與深黑色的悲涼的感覺。正因為有了這些,就應該使自己擁有生命的每壹個環節和整個的流程。
感恩生命,就應該拋棄生命幻覺的觀念,而真真切切地去體悟僅僅是屬於人類的愛與恨,毀滅與創造,歡樂與痛苦,絕望與希望……和著生命的韻律,隨著生命的流程,向著生命的目的與過程,向前走不回頭!
感恩生命,就當銘記托爾斯泰的忠告:“人要真正地生活,就要獨自生活,不要為贊揚而生活,不要為別人而生活,因為別人無權安排妳的生活,而妳也無權安排別人的生活”。不要為過去而生活,過去的已不存在,也不要為未來而生活,因為“準備生活是壹種邪惡,它代替了生活本身”。人應該在他存在的此刻,以最佳的方式生活。
感恩生命,所有的恩愛榮辱均在流程當中,除此之外,生命是毫無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