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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乘與小乘

小乘佛法只度自己 不管他人

壹個是他沒有足夠的智慧去救度他人

壹個是他本人也不想救度他人

大乘佛法是自度 度他

既有能力救度自己 又有智慧和力量救度他

佛教本身就不是中國的 他是印度的凈飯王的兒子釋迦牟尼創建的 後來傳到中國說到釋迦學術思想的內容,也就是通常所謂佛學的概要,依照壹般習慣,都以大乘、小乘來區分,中國的佛學與佛教,乃大小乘並列,而且比較偏向大乘,現在流行於西方的佛學,大多數只註重小乘,認為那是原始的佛教,尤其東南亞各國的南傳佛教,大體都是以小乘為主的,以下先用比較簡要的途徑,從思想、實踐、與求證方法三個項目來說明小乘佛學。

1.小乘的思想

有關分析身心而得的歸納名辭計有:五陰、三毒、六根、六塵、十八界等名相。

五陰:壹譯作五蘊。陰與蘊,都是代表陰暗與蘊藏的意義。五陰包括色、受、想、行、識五項。

色陰:包括有所表示的如顏色與長短、虛空,乃至無所表示的,如抽象幻覺等等,中文的色字,有時代表男女之色,但佛學中極少采用色字來代表男女色欲。總之,色陰,是包括物理與生理身體的四大種性,所謂四大,就是地大(堅固性的實質)、水大(流動性的液體)、火大(熱能)、風大(氣化)。受陰,指生理的感覺與心理的反應。想陰,指思維意識的思想作用。行陰,指身心本能運行活動的動能。識陰,指心靈作用的精神本質。

由人我身心與物理人事世間所起的心理基本罪惡,便有所謂貪、嗔、癡的三毒,隋唐以前舊譯佛學,也有稱為淫、怒、癡的。由三毒所生的差別罪惡,便有三種心理的罪過,即貪、嗔、癡;四種口舌的罪過,即妄語、惡口、兩舌、綺語;以及三種身體的罪過,即殺、盜。淫。

佛學既概括人們身心的作用,叫做五陰,同時又分別身心與物理世界的關系,構成六根、六塵與十八界:

六根——眼耳鼻舌身意——

| | | | | | }十八界

六塵——色聲香味觸法——

(此中唯有意的思維法則,屬於心理的,余如身體所生的感觸等等,都是屬於生理與物理的作用。) 有關於人生觀與世界觀的,計有四諦,十二因緣:

四諦:即為苦集滅道四者。是說人生世界,壹切皆苦,純苦無樂,而眾生無知,反取苦為樂;歸納其類,分為八苦,即生、老、病、死、求不得、愛別離、怨憎會、五陰熾盛等,這就叫做苦諦。因為眾生自尋煩惱,以采集苦因而成苦果,誤以為樂,這就叫做集諦。如欲滅去苦因苦果,達到離苦得樂,這就叫做滅諦。因此必須要以求證道果,升華人生而得達究竟的法門;這就叫做道諦。

並且以人世事物,壹切都是變遷不定,根本沒有永恒,所以名之為"無常"。人生壹切,純苦無樂,因此名之為"苦"。壹切皆空,所以名之為"空"。而且分析身心,乃至世界,其中畢竟沒有我的存在,所謂世界身心,但為我的所依,並非我的真實,又名之為"無我"。因此綜觀人生世界,名為"無常"、"苦"、"空","無我"。

十二因緣:首先從無明開始,無明就有不明根本,不知其所來的意義,普通人們對於生命或心靈意識活動的泉源,都是壹本糊塗,不明究竟,反之,就是明自覺悟而得其究竟了,可是壹切眾生,都從無明而來,所以姑且裁定以無明為開始的因。首因無明而發生第二相互關系的行,行就是動能的意思。第三因行而有識的作用,識是基本能思的潛力。第四因識而構成名(抽象的觀念)色(實質的生理與物理)。第五團名色而生起眼等六根與色等六塵進入的現象。第六國六人而發生接觸的感覺。第七因觸而引起領受在心的作用。第八因受而發生愛欲的追求。第九因愛而有求取的需要。第十因取而現有的存在。第十壹因有而成生命的歷程。第十二因生而有老死的後果。復因老死而轉入無明,又形成另壹因緣的生命。 無明循前列循環因緣的次序,而互為因果,因此生生滅滅,如環的無端無盡,虛妄相續,建立壹個幻化的人生世界歷程的現象,同時,又用這壹法則,說明物理的,與過去世、現在世、未來世三段時間中,生命延續的法則,擴而充之,又可用在對於時間、空間的解釋。 總之,小乘佛學對於人生世界的觀點,正如壹般宗教相似,純粹從出世思想的立場,看世界,是壹個痛苦煩惱的世界;看人生,是壹個悲觀罪惡的人生,因此要求出離世間,要求解脫人生,而求得清凈寂滅的涅盤道果;其行為思想,如中國道家的隱士,'其偏向有點類似楊朱,所以也為中國文化中另壹類的精神相近,自然而然被承受下來而成為中國佛學的壹部分。

2.小乘的實踐

以持戒、修定、修慧為次第三學的基礎,終於達到解脫,與解脫知見的究竟。所謂戒律,有出家的男眾與女眾,不出家在俗的男眾與女眾種種項目的差別,基本戒條,也就是人類公認的不殺、不盜、不淫、不妄語等等的美德。是以戒律的作用,與中國文化的《禮記》精神: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極其相似;其他細節條文,有關於儀禮,以及防微杜漸的操守,又與墨子的素絲染色之嘆,與節儉其行、高尚其誌,互相類似,除了其中壹部分,因時因地的異同,尚有可議之外,實在是澡雪精神、砒項操行的道德準繩。 3.小乘的求證方法

以禪那為主。梵語"禪那",有譯為中文的"靜慮",但靜慮是從大學的知、止、定、靜、安、慮、得的取義而來,且又稍有出入,禪那包括瑜伽與觀慧,是壹種變化氣質,鍛煉身心的方法,大乘的禪定,與後來中國佛教禪宗的禪,又有異同。禪那的方法,有從壹心壹德的信仰堅定入手;有從生理的安那般那(調理出入呼吸)入手;有從洗心休息入手;有從心理的觀念意思入手,有從念誦秘文入手,所謂方便法門,不壹而足,綜合其修證工夫程序的分類,不外四禪八定,又稱為九次第定;四禪包括四定,統名為四禪八定,加上得阿羅漢極果的滅盡定,更名為九次第定。

初禪,心壹境性、定生喜樂:所謂心壹境性,就是指從某壹種方法入手,初步到達心境寧靜,統壹精神與思慮,集中壹點,沒有另壹紛雜的思念歧差,漸漸引發生理上生命本能的快樂——不同平常欲樂的感覺,與心理上無比的喜悅——不同平常情緒上的歡喜。由初步入手到達這個過程之中,便已經歷壹般所說打通氣(生理本能的活動)脈(神經系統)的程序,才能到達心境寧壹的境界。二禪,離生喜樂:再由此進修,心境的寧靜,更為凝固,喜樂的境界,更為堅定,有脫離身心壓力苦惱的覺感。三禪,離喜得樂:由前所引發心理上喜悅的經驗,已經熟悉而安謐,成為異乎平常的習慣,唯有樂境的存在。四禪,舍念清凈:以上三個禪定的過程,仍有感覺意識的作用存在,到了四禪的程度,舍除感覺而達到無比寂靜的境界,才為究竟。除了這四種禪的境界以外,有四種定境:色無邊處定,是在光景無邊的情況中,得到身心的寧靜。空無邊處定,是在空靈無際中,得到寧靜。識無邊處定,是在從未經驗的精神境界中,得到寧靜。非想非非想處定,是為超普通感覺知覺的境界中,得到寧靜。所謂非想,就是說不是意識思想的情況,非非想,是說並非絕對沒有靈感的知覺。至於最後壹種阿羅漢境界的滅盡定,是超越平常言語文字的境界,勉強用比喻來說,等於天人渾合,與無邊無相的虛空合壹的境界。所以小乘最高成就的阿羅漢們,每每到了住世壽命已盡的時候,而預知時至,顯現神變,終於"灰身滅智"自稱:"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受後有。"便泊然寂滅。

由於以上的簡介,大概可以約略窺見小乘佛學的情形,他先由學理思想,對於理論上的了解,從實踐絕對道德的戒行作起,到達求證禪定而得解脫,其最終的目的,認為可以脫離這個世界生死的輪圈,永遠得到住在絕對寂靜清虛的道果之中。事實上,這個清虛寂靜的道果,是否就是宇宙生命的究竟?是否真能可以解脫生死的輪回?從大乘佛學的觀點上看來,都是很大的問題,同時,禪那的境界,釋迦也曾說過,這是壹種***法,所謂***法,並不是佛法所獨特專有的,凡普通世俗的人,與其他宗教,異派學術的人,只要深明學理,努力修證,都可以做到類似的定境,並非究竟了義的法門,他們只知厭離世間,自求適意,解決生命之流的分段作用,自己便認為已經了脫生死,住在寂滅清靜的境界上,只是落在偏空之果,等於逃避世間的自私隱士,是壹種徹底個人自由的實行者,後來中國的禪宗,稱之謂"擔板漢"或"自了漢"。所謂擔板,是說他用壹個肩頭背了壹塊木板走路,只能看到壹邊而已。

4.大乘的思想

中國的佛學,向來是大小乘兼修並具,顯教密教通行不悖的,盡管從大乘佛學的立場來看小乘,並非究竟的佛法,但學習大乘,仍然須以小乘的戒、定、慧三學作為基礎,不但如此,如以乘道來說,中國佛學,等於有五乘的階梯:第壹人乘,學佛先要從做人開始,凡人倫道德,應該註重的事,都須壹壹作到,以期達到為善去惡,而止於至善的境界。由人乘升華,可以達到第二天乘的進修,天人是從做人的至善而生。第三為小乘的聲聞乘,包括厭離世間,修習四諦——苦、集、滅、道的小乘行者。超此以上,便為第四的緣覺乘,從十二因緣的原理,觀察世間的緣聚緣散,緣生緣滅,便遺世獨立,超然物外的小乘行者。第五才為大乘的菩薩道,所謂"菩薩",是梵語"菩提薩睡"(覺悟有情)的譯音,它包括自利、利他以及佛果的自覺、覺他、覺行圓滿的意義,如用中文直譯的意義來說,菩薩便是"覺有情",又名為"大士"或"開士",用現代語來說,便是多情的慈悲救世的得道者,後來中國文學上有"不俗即仙骨,多情乃佛心"的句子,實在是辭藻美麗的恰當寫照。大乘菩薩道,復有三種行徑:(1)先求自利,如從小乘出世修行等入手。等到自利成就,才來利他。(2)先為利他,後求自利。(3)自利、利他同時並進。總之,大乘的行為,是身人世而心出世的,是以濟世救眾生為基礎的,是可以犧牲自我而救世救人的大乘的觀看壹切眾生,都是與我同體而發生慈悲的願力,大乘的慈悲利物,是無條件,無要求的,絕對的自發自覺的救世心腸,綜合以上兩個觀念,便名為"同體之慈,無緣之悲"。

大乘思想的體系,是擴充小乘戒、定、慧、解脫、解脫知見的法門,構成六度(六波羅蜜)或十度的層次。所謂六度:(1)布施。大乘思想是以布施入手的,因為壹切眾生,都是從自我自私的貪求,而造成苦果,大乘以盡其我之所有,我之所屬,徹底作為布施,以滿足眾生的欲望,以感化眾生的慳貪。布施又分三種:壹為外布施,即以財物身命等做布施,又名財布施,以知識學問智慧等作布施,為法布施,二為內布施,使自己內心放下壹切貪欲的心,三為無畏布施,給壹切眾生以平安、安全、無恐怖、精神上的支持與保障。(2)持戒。從不殺、不盜、不邪淫、不妄語開始,至於起心動機,無壹非戒律,大乘的戒律,不但是行戒形戒,實際上,完全為誅心之論的心戒,例如為善的動機而為求名,即犯大乘菩薩之戒,其中運用之妙,實在不是片言可盡。(3)忍辱。簡單地說大乘忍辱,有兩句話,已可概其大要,即"忍人所不能忍,行人所不能行",統統為了慈悲救世而出發,而且要做到內心了無忍辱的觀念存在,才算忍辱。(4)精進。就是隨時隨地,勤奮努力求證的恒心,所以精進,與前面的布施、持戒、忍辱、與後面的禪定、般若為伴侶,無論進修哪壹度門,都是須精進不懈方可,它是積極的為善,不是消極的等待為善。(5)禪定。包括小乘四禪八定與九次第定的內容,擴而充之,至於動中、靜中,在內、在外,無時、無處、無壹而不在禪定中的境界,上至上升天堂而享樂,下至下人地獄度眾生,都要剎那不離禪定以自處。(6)般若。般若為梵語,如用中文的譯義,等於智慧,但中文的智慧,往往與聰明相通,聰明在佛學上,被稱為"世智辨聰",是由於感官的靈敏,和耳聰目明而來,並不足以代表般若內涵的智慧。般若的智慧,有五項內義:壹為實相般若,是證悟宇宙萬有生命的本體,與心性根源的智德。二為境界般若,是由心性本能所生起的各種差別境界,包括精神世界的種種現象。三為文字般若,是由智慧所發出哲學的文學,與語言的天才。四為方便般若,是智慧運用的方法,包括所有學術知識的範疇。五為眷屬般苦,概括由前五度而來的道德行為的德性。以上自布施到排定五個次序,都是大乘的勵行至善之德的基本,由力行善德而至於自啟其牖,達到般若智慧成就的極果,所以大小乘佛學的最高成就,都是註重智慧的解脫、智慧的成就,並非盲目的信仰。復由六度成就的擴展,作為利世利人的人世輔翼,便有另外四度的成立:(7)方便善巧。精進自利利他的方法。(8)願。是對眾生永恒無盡的慈悲願力,所以大乘菩薩為發願拯救世間,便有"虛空有盡,我願無窮","地獄未空,誓不成佛"的堅誓名言。(9)力。由堅貞不拔的誓願生起自利利他的偉大願力。(10)智。終於達到"自覺覺他、覺行圓滿"而成佛果的大智度門。

5.大乘的實踐

大乘菩薩道的思想學術,開拓小乘厭離世間的思想,化為積極人世的精神,不但要以出世的心情,跳進人間的火坑地獄去救世救人,而且要救壹切眾生;不但要度化善人,而且要度化惡魔;不但贊嘆篤信佛道真理的善男信女,同時也贊嘆凡是具備這種同壹真理、同壹原則的異宗外道,雖然對於最高見地因有差別而形成說教的方式各有不同,只要是同具慈悲覺世的心腸,認為即同於大乘菩薩道的同行善友,這種以與世無爭的出世心情,毫無條件而人世救眾生的自願,正如後世佛教所用的標記"蓮花壹樣。"蓮花"是純凈無汙的"聖潔"之花,但它卻不生長在高原山頂之上,它要在拖泥帶水的穢汙爛泥中開花結果。因此講到大乘所實踐的戒律,每每以八萬四千條來形容它的繁細,但這非壹定的數宇,只是表示眾生界善惡心理的差別變相,在壹念之間,便有八萬四千種的差失,由此可知所謂大乘戒律的根本精神,在於心戒,凡是"動心忍性",起心動念之間的內在動機,有壹毫是惡念,或以自私自利而出發,便是違犯菩薩的戒律。唐、宋以後,中國內地所用的菩薩戒,是以《梵網經》為基本,邊區西藏地方所用的,是《瑜伽師地論》的菩薩戒為基本,但這兩種戒本,都是原理原則的建立,運用之妙,仍在壹心。其中有大部分原則二相同於儒家聖賢君子之道,與有道之士的行誼,如與中國傳統文化五經中的《禮記》的《儒行》、《坊記》、《表記》、《學記》等篇參照來讀,便可了解釋迦佛對於人類德行風規的偉大建立,實在令人肅然起敬,油然具信,與其說它是宗教的戒律,毋寧說是人類教育哲學的最高守則。由此可知大乘實踐的精神,又迥非小乘戒律可以範圍,所以唐、宋以後中國的佛教,采取大小乘戒律並重的方向,尤其偏向於大乘戒行,與南傳佛教,大有異同之處,這也足以說明:我們過去的文化傳統,不是冒然接受佛學,是先要通過儒、道等學術思想的尺度去秤量,然後才確定其價值而皈依膜拜的。雖然如此,我們若拿大乘菩薩的犧牲自我,專為救世而高尚其誌的精神來講,當然是天人仰止,無可非議,然而實踐其道,談何容易,墨子的摩頂放踵以利天下,早已有人說他"陳義太高",何況能舍頭目腦髓,而有過於墨子者,所以後世篤信儒家學者,便提出"親親、仁民、愛物"的仁愛次序,認為才是比較近於人情的救世思想,因此便又有儒、佛行誼爭辯的學案。總之,"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雖然是高不可攀,遠不可及,但取法乎上,也是教化必具的需要。平常有人問我是不是佛教徒,我的答復是:"我無資格做個佛教徒"。有人問我怎樣才叫做大乘菩薩?我的舉例是:當壹個人;在大海茫茫,遭遇臺風巨浪而垂死須臾時,妳只有壹個救生工具,還是誠誠敬敬的送給旁人,當妳在患難中,饑餓到九死壹生,妳有壹碗飯,而先送給同饑的旁人,如果有這種心腸,無論妳有無信仰,或信仰不同,壹律都是菩薩的行徑。大乘佛教中有壹個故事:"壹位孝子向壹位修道的菩薩求救,要求他施舍眼睛,作為醫治他母親的藥物,而這個菩薩,毫無吝惜地把左眼挖給他。但那位孝子說:妳太快了,弄錯了,我是需要妳的右眼,才能醫治我的母親。這個菩薩聽了,遲疑壹下,再把右眼挖給他。這個孝子便說:不用了,因為妳有遲疑不舍的心,這個眼睛已經作藥不靈了。"我們聽了這個故事,便可了解犧牲自我,救世救人的行為,是如何的難行!不過,在這個蕓蕓眾生的世間,有不少"慷慨捐生、從容就義",以及許多舍己為人的事,各色各樣,或大或小,卻到處自然地充滿著大乘菩薩的精神,不能因為他無宗教的信仰,或信仰不同,便認為不是菩薩。至於菩薩戒律的理論基礎,明辨是非善惡的動向與方法,尤其精神,如果濫用這種精神,不但於世無補,於人於己無利,甚之,適得其反,那要另當別論了。 6.大乘求證的方法

關於實踐大乘菩薩道的程度次第,分為十位階梯,佛學的專有名辭,便叫作"十地",在未到達"初地"以前的,還有四個序位,包括四十位的等差。確定"十地"的程度差別,主要在於擴充慈悲心量,以達窮理盡性的極則,配合前述十度的程序而定地次,但這仍屬於"見地"的壹面,同時還須要有實際工用(工夫與德行)方面的禪定境界,相輔為用,以期達成見證圓滿大智大覺成就的佛果。其實,小乘所用求證方法的四禪八定與九次第定,也是大乘的***法,由擴充慈悲心量而達盡人之性,盡物之性的極限,這是大乘菩薩菩提心的慧學,屬於"見地"的功德,同時須要配合禪定修證的境界,這是大乘菩薩的實證,屬於工夫的"功勛"。但耽著禪定之樂,舍棄大慈大悲的菩提心,或不求"見地"的精進而達到佛果,這是菩薩的墮落。總之,大乘行持修為的原則,是以救世救眾生的大願為其中心守則,以即出世而人世,心自解脫的大智慧成就為究竟,所謂"生死涅盤,猶如昨夢。菩提煩惱,等似空花"。方是大丈夫功成願遂,無欠無余的天人師也。

此外,大小乘佛學各部主要經典,都以問答的體裁,或記錄佛語的方式,反復詳盡地說明人生宇宙的真諦,或先從身心尋探而上窮法界(包括宇宙的佛學名辭)的究竟,或從法界(宇宙)的本體自性而分析到身心,而始終不外於求證解脫的目的。隋、唐以後,中國佛學,包括西藏地區的密乘佛學,都自建立壹種整理批判的系統,故有天臺宗、華嚴宗、密宗的分科判教而產生中國佛學的體系,雖然各從不同角度的觀點研究佛學與佛法,但基本的原則與宗旨,仍然不致分歧太甚,例如:《華嚴》、《圓覺》等經,是由法界自性的本體而說到身心。《楞嚴》、《金剛》等經,是由反窮身心而溯源於法界自性。《法華》、《涅盤》等經,是說心、佛、眾生,性自不異,只在迷悟之間的壹念而轉。《大日》、《密乘》等經,是說真妄不二,即假證真的誠依信立。後來壹般習慣,又以釋迦過後的後期佛學性宗的談空,與相宗的說有,總為類別,以般若、中觀等學為性宗"畢竟空"的綱要,以唯識法相等學為相宗"勝義有"的樞紐。於是歡喜簡捷明了而厭於分析的,便宗奉般若的空、與禪宗的說法融會,歡喜審問而註重邏輯思維的,便宗奉唯識的有、而構成佛學的思致莊嚴,而與近世傳入的西洋哲學、心理學、邏輯等學科,不但可以趨向融通互註之途,而且大有要以唯識含融整理西洋哲學而加以批判的趨勢。不過,這個途徑與目標,尚在開步走的階段之中,如何融會東西文化於壹爐,使其重新鑄造為壹新的光明遠景,尚有待於現代青年學子與將來的人才去努力完成。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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