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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能告訴我壹句佛學名言嗎?

大師用盡了最後壹點力氣,莊嚴地寫下了四個大字:"悲欣交集"。

這是弘壹大師壹生最後的遺墨。

寫完這四個字後,大師再不做別的事情,只管念佛。

弘壹法師(1880-1942)俗名李叔同,浙江平湖人,生於天津。既是才氣橫溢的藝術教育家,也是壹代高僧 。“二十文章驚海內”的大師,集詩、詞、書畫、篆刻、音樂、戲劇、文學於壹身,在多個領域,開中華燦爛文化藝術之先河。他將中國古代的書法藝術推向了極至,“樸拙圓滿,渾若天成”,魯迅、郭沫若等現代文化名人以得到大師壹幅字為無尚榮耀。他是第壹個向中國傳播西方音樂的先驅者,所創作的《送別歌》,歷經幾十年傳唱經久不衰,成為經典名曲。同時,他也是中國第壹個開創裸體寫生的教師。卓越的藝術造詣,先後培養出了名畫家豐子愷、音樂家劉質平等壹些文化名人。他苦心向佛,過午不食,精研律學,弘揚佛法,普渡眾生出苦海,被佛門弟子奉為律宗第十壹代世祖。他為世人留下了咀嚼不盡的精神財富,他的壹生充滿了傳奇色彩,他是中國絢麗至極歸於平淡的典型人物。

太虛大師曾為贈偈:

以教印心,以律嚴身,內外清凈,菩提之因。

趙樸初先生評價大師的壹生為:

無盡奇珍供世眼 壹輪圓月耀天心 悲欣交集:弘壹法師

來自: 司塵

佛教話語系統中的“悲”字,不是常人所用的“悲傷”、“悲哀”之意。佛家所說的“悲”,是梵文Karuna,即“慈悲”的“悲”。隋僧慧遠《大乘義章》釋為:“愛憐名慈,惻愴為悲。”並說:“慈能與樂(給予歡樂),悲能拔苦(使其脫離苦難)。”而無論“愛憐”與“惻愴”,還是“與樂”與“拔苦”,指的都是對“眾生”的憐憫與救助,而非指“悲”者自身的感傷之情。鳩摩羅什的名譯《大智度論》明確指出:“大慈與壹切眾生樂,大悲拔壹切眾生苦。”而大乘佛教所提倡的“無緣大慈,同體大悲”,則更強調了“慈”與“悲”的真實意義——對父母、子女、情人的愛是“有緣”之愛,是“愛”而不是“慈”;“無緣大慈”是普愛壹切生命,包括與妳“無緣”——表面看來與妳沒有任何關系的眾生。同理,對旁人苦難的壹般性同情也只是“憫”而不是“悲”,真正的“大悲心”是對眾生苦難的“同體”般的感受,即“感同身受”地把別人的痛苦當成自己的痛苦。因此,弘壹大師的絕筆絕不是“塵世內在情緒的無形追隨”,更不是大師人生根本問題“其實並沒有得到解決”的反映。恰恰相反,從佛教的觀點看,在大師安祥的涅盤像和“悲欣交集”的絕筆背後,恰好反映了大師在涅盤之時是“根本地解決”了人生的根本問題的。

至於“欣”字,佛教認為,人生的根本問題不過是“生死”二字。而“了生死”——即透徹地洞見生命中苦的原因和滅苦的方法並身體力行,則是解決人生根本問題的惟壹途徑。佛教著名的“三法印”講:“有漏(漏即煩惱)皆苦”,指明人生充滿著煩惱,原因是眾生不明白“諸行無常,諸法無我”的道理。而人生的六種“根本煩惱”(即貪、嗔、癡、疑、慢、惡見)不解脫,便會因“漏”而造“業(指人的壹切身心活動,有身、語意‘三業’)”,復因“業”而生新的煩惱,如此輪回不已,永無休止。因此,佛陀教眾生通過勤修“戒、定、慧”三學,明心見性,最終擺脫煩惱,了卻生死。所以,在臨終前能“欣欣然如赤子”,也是“根本地解決”了人生的根本問題的最好說明。壹般人談死色變,臨終前大都苦苦掙紮,所以佛陀才總結出包括“死苦”在內的人生“八苦(指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所求不得、五取蘊)”。只有“根本地解決”了人生的根本問題的人,才能在臨終時擺脫壹切煩惱,才能有“欣欣然”的感受,才能寫出“悲欣交集”這四個既深邃如海,又淺白如溪;既沈重如山,又清淡如遠聞花香的字來。

節選自:讀經筆記(23)弘壹法師之悲欣交集見觀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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