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壹次團結勝利的大會。
會上,騰訊集團高級副總裁郭凱天強調,騰訊歡迎任何有識之士參與“ 科技 向善”的理論建設和路線 探索 。原話如下:
“對向善的理解,我們都還在摸索,沒有壹個固定的標準,它是壹個願望、壹個初心,也是我們未來的方向和目標。希望我們能在這條路上,壹起和各位朋友、各位專家、各位學者、領導,壹起***同努力,***同摸索。”
2021年1月9日,在“騰訊 科技 向善暨數字未來大會2021”上,郭凱天的上述表述頗為謙虛。事實上,在這段話之前,他已經分三點闡述了騰訊對於“ 科技 向善”的充分理解,認為“它應該是中國 社會 甚至人類 社會 ,在邁向數字化未來的過程中壹條堅持不動搖的基本準則。”
敢於為人類 社會 未來指明航向的中國企業不多,騰訊算壹個。騰訊這樣立flag也並不是每個人都贊同,有互聯網觀察人士就認為,騰訊負責自己向善就可以,“ 科技 向善”的提法有些大而無當,甚至僭越。
這與中國官方對於互聯網生態的理解或有不同。中國移動互聯產業之所以能在近十年之內彎道超車,留洋出海,與西方列強掰手腕,離不開中國對於技術創新的鼓勵,以及謙抑的管理風格——除了涉及國家安全等領域外,新壹代創業者壹直是海闊天空。
有關部門對理想的網絡環境定義是,“要加強網絡倫理、網絡文明建設,發揮道德教化引導作用,用人類文明優秀成果滋養網絡空間、修復網絡生態”。
為安全兜底,服務人民,還網絡以風清氣正,重建 健康 生態,便是官方理解的互聯網精神。如果互聯網是壹口大池塘,在清除汙泥濁水、雜魚爛蝦之後,國家對於壟斷性大資本潛藏的金融風險,以及資本控制輿論的先天沖動保持足夠警惕,自是題中應有之意。
或許,國家才應該是“ 科技 向善”的號召者。而在騰訊多年來壹直強化對這句slogan的發明權和專屬權之後,很多人都會疑惑:何為“善”,究竟誰說了算。
這恐怕正是騰訊壹直試圖強化的場景。我們經過半個月的調研後發現,騰訊提“ 科技 向善”,絕非壹時興起。“ 科技 向善”從誕生到成為大眾常用語,騰訊龐大有力的文宣體系功不可沒,也作為不容置疑的真理,滲透於數萬騰訊員工的日常。
有媒體報道稱,馬化騰壹直要求將“ 科技 向善”寫入騰訊的史冊。其實他可以更自信點,將“騰訊的”三個字刪掉。
“路線是個綱,綱舉目張。”以60後和70後為主的騰訊權力中樞,不會不知道偉人的這句名言。或許,正是基於對這個金句的深刻理解,才有“ 科技 向善”流行於天下。
“ 科技 向善”最早脫胎於美國矽谷精英對於 科技 和人類關系的思考。曾以《 娛樂 至死》紅遍全球的尼爾-波茲曼,長期的寫作主題就是如何調和 科技 與“善”的關系。
或許這個關系本就無法調和,只能漸進調整。在調整的過程中,西方 科技 界逐步建立起壹些基本的原則,比如谷歌就聲稱“不作惡”,但這並不妨礙谷歌和亞馬遜、微軟以及臉書多次陷入倫理風波,也屢次遭遇壟斷調查和罰款。
這些大佬並不是經費沒有騰訊多,或者是聘不到好的團隊,但他們都很少有教化業界和 社會 的沖動。而在中國,壹家多次陷入爭議和口水戰,並習慣於以訴訟撲滅負面評價的巨無霸,則急於以 科技 之名,舉起“向善”的話筒。
在這點上,騰訊或許比阿裏走得更遠。馬雲做過老師,也壹直喜歡被周圍的人稱為老師,但他似乎並沒有自我定位於某種道德先知與傳道人。他更喜歡勵誌,講方法論。
被外界認為佛系低調的馬化騰,如果看不上馬雲的格局,那也不用太奇怪。
以目前可考的報道看,騰訊版“ 科技 向善”第壹次隆重登場,是在2018年1月,“ 科技 向善2018·過載”論壇上,時任騰訊集團執行董事兼首席技術官張誌東發表演講《信息過載時代, 科技 如何向善?》,切口比較小;
2019年1月, “ 科技 向善2019·刷新”論壇上,郭凱天發表《***建數字 社會 信任基石》演講;
2019年3月, 全國“兩會”期間,馬化騰提交《關於加強 科技 倫理建設 踐行 科技 向善理念的建議》提案,試圖將“ 科技 向善”列入國策;
2019年4月,騰訊總辦確定“ 科技 向善”為新的使命願景;
2019年5月, 馬化騰轉發騰訊優圖實驗室AI技術尋找丟失兒童的報道,重申“ 科技 向善”;
2019年11月11日,騰訊成立21周年,馬化騰、騰訊總裁劉熾平及全體總辦成員向四萬多員工發出全員郵件,正式公布騰訊全新的使命願景為“用戶為本, 科技 向善”,也為騰訊文化3.0版;
2020年1月11日,騰訊照例開大會,發布 《 科技 向善白皮書2020》,總結歸檔。
2021年1月9日,也就是文章開頭郭凱天演講的這次會議上,騰訊又發布《 科技 向善白皮書2021》。
至此,騰訊“ 科技 向善”大局已定。這四個字已成中國互聯網流行語之壹,幾乎每壹家央媒都刊發或播報過“ 科技 向善”的報道和評論,其中大部分都提及騰訊。
與人類任何壹種思想路線壹樣,騰訊“ 科技 向善”也有壹個叠代升級的過程。3年前張誌東提出“ 科技 向善”,還是壹個用以解決窄分問題的新名詞,而4年後郭凱天論述“ 科技 向善”,已蔚然成體系,到了可以振臂天下的地步。
人類 歷史 壹次次驗證,當壹個組織,壹種路線,壹旦具備充分的人力和財力,都會自發地尋求壯大,與既有權力結構和話語體系博弈。騰訊“ 科技 向善”自然也不例外。
其間,被騰訊人戲稱為“騰訊社科院”的騰訊研究院以及騰雲智庫功不可沒。騰訊研究院為騰訊內部機構,騰雲智庫則囊括了中國目前各學科壹線的專家學者、作家作者和意見領袖等,作為騰訊的外腦和傳話人。
顯然,在這種機制下,中國最頂尖的智力人群,與最雄厚的企業財力無縫對接,又在多維度的渠道加持之下,騰訊決策層認為必須處理的輿論危機,基本都能馬上剛回去。
即使不知情的央媒面對這個隱蔽之陣,都不壹定能占得上風。
2017年7月初,包括人民網在內的多個央媒幾天之內多次批評騰訊旗下 遊戲 “王者榮耀”,呼籲從國家層面加強對網絡 遊戲 的監管,督促運營方優化人員審核和付費等機制,切實保護未成年人的成長。
騰訊的應對頗有章法,原發自騰訊智庫公號的社科院青少年心理研究專家關於玩 遊戲 促進社交關系交互的稿件,被無數網站轉載。
被譽為中國國內“第壹專欄”的騰訊網“大家”欄目,密集推出壹些論調,不指明地挑戰人民網的觀點,比如:
傳播學學者胡泳發表《切勿同青少年的生活方式作戰》;
新中國培養的第壹批兩名文科博士之壹、著名教授葛劍雄發表《葛劍雄:誰會傻到通過《王者榮耀》學 歷史 ?》;
心理專家唐映紅發表《不讓孩子玩手遊得有心理補償措施》,認為 “王者榮耀是孩子的社交工具”。
除了大眾傳播,騰雲智庫還緊急組織專家研討會,攜手中國 社會 科學院國情調查與大數據研究中心聯合舉辦(從《王者榮耀》看中國文化如何出海),將王者榮耀的成功解讀為中國文化軟實力對西方的最新壹次征服。
在壹波神操作之下,2017年7月13日,新華社宣布將籌辦電競賽。第二天,馬化騰拜訪人民網。穩了。
騰訊在這次亮肌肉之後,又對此次風波之後繼續批評騰訊 遊戲 的壹些媒體人和自媒體提起壹系列訴訟,據媒體報道騰訊的索賠額從數十萬元到1000萬元不等。
這套組合拳,在網絡公***空間肅清了針對騰訊 遊戲 的絕大多數非議。騰訊 遊戲 再次遇到麻煩,還是到了2018年,國內 遊戲 業遭遇版號審批暫停,以及國家為了保護青少年,再次優化細化網絡 遊戲 管理。
騰訊 遊戲 不斷洗白的過程,也是騰訊研究院和騰雲智庫以及後來的 遊戲 研究院等同體系不斷強化“ 科技 向善”的過程。
騰訊明白,只要讓“ 科技 向善”在中國人中耳熟能詳,讓騰訊牢牢掌握對“善”的定義權,並不斷闡釋演繹,推陳出新,便壹直能收獲價值利益,為騰訊這支巨無霸的特混艦隊保駕護航。
在勒龐以及戈培爾的理論中,都無限推崇“重復”壹詞。只要重復得足夠多,什麽話都能成為真理。中國人毫無察覺,“ 科技 向善”便登堂入室,便是壹個典型的例子。
除了潛移默化地重復,該找大咖站臺,騰訊也絕不含糊。根據騰訊研究院自己的介紹材料,“從2019年9月,騰訊研究院開始陸續深入訪談全球業界與學界大咖,圍繞「何為 科技 向善」、「如何理解 科技 向善」的問題,廣而尋求見解與***識。包括最著名的網絡 社會 學家卡斯特教授、斯坦福和平 科技 實驗室創始人瑪格麗塔教授、創業者/矽谷投資人邵亦波先生、搜狗創始人兼CEO王小川先生、北京大學國家發展研究院BiMBA商學院院長陳春花女士、北大 社會 學系邱澤奇教授、清華傳播學系金兼斌教授、北師大系統科學系張江教授、中央美術學院設計學院教授費俊等等,從不同的背景與專業出發,分享了各自的思考。”
根據我們的整理,這次公開出鏡的大咖至少有十幾位之多,《騰訊傳》作者吳曉波也在其中。在騰訊研究院問及互聯網的 社會 角色時,吳曉波似乎偏題地說了壹句:“沒有絕對的‘平臺開放’。
當時,騰訊正面臨著壟斷與封閉平臺的輿論壓力。吳曉波的觀點無疑為騰訊研究院樂見。
從上述案例不難看出,“ 科技 向善”與其說是騰訊的願景與使命,不如說是騰訊賴以切入中國話語體系的壹柄利刃。換句話說,騰訊的安全和利益,才是“ 科技 向善”的願景與使命。
所以,將“ 科技 向善”納入騰訊的利益格局,就會更明晰地窺得騰訊研究院和騰雲智庫,以及騰訊公關部門與內容部門多次協作的真意。
比如說,壹個執意壟斷的商業公司再說“向善”也不會有人信,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像解釋“善”的定義權壹樣,重新定義“壟斷”。
對於壟斷,騰訊高度重視,早在十年前3Q大戰之後,騰訊就聘請了國內最權威的反壟斷行業專家王曉曄擔任顧問。王教授多次為騰訊擁有用戶數據提供理論支持,最後形成了用戶數據的權益於騰訊的理論,這不但成為騰訊應對目前反壟斷呼聲的利器,也讓“ 科技 向善”輕松上陣。
但在網上,也有不少業內學者質疑王曉曄在涉及騰訊反壟斷話題時壹些雙標和前後抵牾之處。她的弟子入職於騰訊研究院和騰訊智庫等部門,以及她與騰訊的層層關系,也壹直被提起。
當中國公認最頂尖的反壟斷法學專家都成為騰訊的同情者之後,騰訊沒有像阿裏壹樣陷入反壟斷之虞,可能就說得通了。而據騰雲智庫網站首頁的介紹,該智庫“匯聚了超過500位有誌於互聯網研究的國內外學者和專家”。
這超過500位國內外學者和專家的詳細名單,我們無從掌握。從其中最常出鏡的數十位專家涉及互聯網的言論來看,要麽直接誇贊騰訊與“ 科技 向善”,要麽在焦點爭議中站隊騰訊。
毋庸置疑,這是中國互聯網毋庸置疑的影響力天團。在“ 科技 向善”的大旗下,這是壹股無法忽視的力量。
在此之前,任何中國企業包括“***和國長子”的大型國企都沒有這樣強大的配置,這麽簡短有力的slogan。即使中國頂尖商業大佬雲集的泰山會、正和島、華夏同學會和中國企業家俱樂部等,也沒有在話語權上如此富於進取心。
壹切都可能源於壹個哲學隱喻,“話語即權力”,來自法國哲學家、思想家米歇爾?福柯。在《話語的秩序》中,福柯認為,話語意味著對 社會 實踐主體具有支配性和役使性的強大 社會 力量,是壹種帶有司法之立法功能的支配性 社會 力量。經過這種力量認證的 社會 人,才是“合格”的。
以這種理論,當騰訊定義了“ 科技 向善”之後,誰是“善”,誰為“不善”,誰說了算,不言而喻。
騰訊其實早開始這麽做了。2020年11月17日,騰訊研究院公號發文《“判斷”是人的基本權利,但我們正在把它交給算法》。12月初, 騰訊推出壹條會議新聞通稿《騰訊公司副總裁陳菊:內容各方應***同追求“綠色GDP”》。而這兩次針對所謂“算法”,暗指競品不符合“綠色GDP”的招數,力量的來源便是“ 科技 向善”體系。
作為壹個商業公司,騰訊本不具備,也不應該擁有這種資格和力量。於是,騰訊龐大的公關團隊迫切需要在中國國情下,深入到 社會 架構的每壹條罅隙,與真正的力量***生,直至寄生其上,借力打力。
2019年3月底,壹份事後被司法公證的騰訊招聘啟事,毫不掩飾地展現了這條暗深邏輯。騰訊官方招聘網站發布了壹條針對職位為“27958—戰略競爭策略傳播經理”,的招聘,其崗位描述的要求如下:
“1,針對競品的不正當 社會 信息,能夠快速調動央媒及核心媒體展開輿論,進行有效反制,形成高效的 社會 影響力,對北京及中央級媒體有深入的關系;
2,能夠配合各BG,將公司突出能力以內參和調研報告的形式,輸出給甲方高層,形成於公司有利的“高層話語權”,有較強的寫作能力和分析能力;
3,圍繞中央高層關切及政府活動進行策劃傳播,將我司戰略級別的業務訴求慢慢植入,起到迎合、引導政策的作用。特別是在兩會期間,能夠引導人大代表及政協委員的議案提案中形成於我司有利輿論環境,同時形成對競爭對手的反制。”
在被媒體曝光後,騰訊公關部負責人矢口否認發過這份招聘,但好在媒體有公證書的實錘。
壹個號稱“ 科技 向善”的公司,為何需要這樣的“競爭策略傳播經理”?騰訊對此壹直沈默。
在清晰有力、循序漸進的推進下,騰訊“ 科技 向善”的號召力,與“高層話語權”不斷雄厚。這兩個關鍵詞,也由此成為騰訊與馬化騰的逆鱗。馬化騰還因此發起了壹場抓“黑公關”運動,只是最後以鬧劇收場。
2018年6月20日,馬化騰在朋友圈發文稱,“若不是這個紕漏,很多人沒有意識到黑公關是多麽猖獗。近兩個月突然爆發,本想壹貫佛系忍忍就算了,但是時候挖根源了”,並附上三張截圖。
5天後,騰訊官方微博發布消息稱,“多名黑公關涉案人員已被警方刑拘,部分嫌疑人潛逃境外。天網恢恢 ,疏而不漏,奉勸那些踐踏法律紅線者,盡快投案自首”。
據法制日報稱,警方調查顯示,馬化騰轉發的截圖,是萌媒(北京) 科技 有限責任公司負責人章某、任某受人指使,對原文編輯加工,並散播推廣而留下的痕跡。
在騰訊報案後,某地警方將章某和任某以涉嫌尋釁滋事等罪名刑拘。但事實上,涉案文章的出爐和傳播,與“黑公關”並無太大牽連,但原作者,壹位山東的中學語文教師陷入到壹場大麻煩之中。
這位教師網名為“諍言無昧”,實名叫嶽增學,因為痛感於學生沈迷於網遊而毀掉醫生,嶽增學對網遊壹直頗為反感。2018年6月6日,嶽增學發文質疑某機構為騰訊的網絡 遊戲 “洗白”,後被他人轉發。
在被馬化騰發朋友圈點名,騰訊報案之後,嶽增學也壹度被當成犯罪嫌疑人訊問,還遭遇惡意攻擊與安全威脅。 “有些人試圖通過某種途徑調查我本人是不是黑公關,是不是被人收買為人喊話”。
更有人冒充學生家長聯系嶽增學,試圖套他的話,坐實他的“黑公關”罪名。而在嶽增學看來,真正遭遇“黑公關”的,應該是他本人。
對於涉案文的寫作動機,嶽增學在壹篇文章中寫道,“我目睹了網癮究竟是如何讓壹個個孩子從課堂上消失,讓壹朵朵青春之花雕零的,我無法忍受家長的血淚和絕望之痛。”
而催生他寫作的事件,則是2018年5月,中央八部委下發通知,表示將加大對網絡 遊戲 等網絡行為的監管整治力度。但在幾天後,就有《中國青少年互聯網使用及網絡安全情況調研報告》發布,騰訊名列該報告的調研和聯合發布方,另壹單位為某國家機構,這激起了嶽老師的不解和憤怒。
然而,誰來保障嶽增學的安全呢?至少,他後來接受媒體采訪時謹小慎微,不願意再多談騰訊壹個字。
另壹邊,兩年半過去了,馬化騰和騰訊都沒有再就這起“黑公關”事件再做表態,而嶽增學也不敢再招惹那些他惹不起的人。
或許,“向善”的捷徑,就是消滅那些說自己“不善”的聲音?
在嶽增學老師遭遇的另壹面,是另壹位老師成為了騰訊的座上賓。
2020年6月15日晚,騰訊 遊戲 “王者榮耀”官博發布消息稱,三分之地新版本上線在即,此次新版本,王者榮耀聯合騰訊新文創研究院,邀請了三位資深文史專家壹起參與到三分之地版本的***創中。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復旦大學文科資深教授葛劍雄,他擔任王者榮耀學術顧問。另外,中國傳媒大學副教授周逵、文史作家朱暉擔任三分之地項目指導。
葛劍雄不但在學界是泰山北鬥級的人物,還曾是全國“兩會”上多年的明星委員,顯然是騰訊公關策略經理的優質“甲方”。他以什麽方式加入“王者榮耀”,都是這款 遊戲 真正的榮耀。
面對外界質疑,葛劍雄教授解釋道,他並非要代言這款 遊戲 ,只是站臺。“代言就是全面代表其形象和利益並予推廣。站臺就是在此特定場合表示肯定和支持。”
讓很多網友難以接受的是,2017年葛劍雄在騰訊“大家”發文挺騰訊 遊戲 ,認為青少年不該從“王者榮耀”這種 遊戲 中學 歷史 , 遊戲 架空 歷史 無可厚非。3年後,他卻成為 遊戲 的學術顧問。
那麽,中國的青少年究竟該不該從“王者榮耀”裏學 歷史 呢?估計青少年們都糊塗了。
中國卻不該糊塗。盡管,我們梳理“ 科技 向善”這壹話語權力的誕生與崛起,看到的只是表象。可是這壹切所能預示的未來,是壹個美麗新世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