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喊·頭發的故事》
中國人向來有點自大——只可惜沒有“個人的自大”,都是“合群的愛國的自大。”這便是文化競爭失敗之後,不能再見振拔改進的原因。
——《熱風·隨感錄三十八》
那時候,只要從來如此,便是寶貝。即使無名腫毒,倘若生在中國人身上,也便“紅腫之處,艷若桃花;潰爛之時,美如乳酪。”國粹所在,妙不可言。
——《熱風·隨感錄三十九》
我也曾有如現在的青年壹樣,向已死和未死的導師問過應走的路。他們都說:不可向東,或西,或南,或北。但不說應該向東,或西,或南,或北。我終於發現了他們心底的蘊蓄了:不過是壹個“不走”而已。
——《《華蓋集·這個與那個》
中國人的性情是總喜歡調和、折中的。譬如妳說,這屋子太暗,須在這裏開壹個窗,大家壹定不允許的。但如果妳主張拆掉屋頂,他們就會來調和,願意開窗了。沒有更激烈的主張,他們總連平和的改革也不肯行。
——《三閑集·無聲的中國》
曾經闊氣的要復古,正在闊氣的要保持現狀,未曾闊氣的要革新。大抵如是。大抵!
——《華蓋集續編·小雜感》
誰說中國人不善於改變呢?每壹新的事物進來,起初雖然排斥,但看到有些可靠,就自然會改變。不過並非將自己變得合於新事物,乃是將新事物變得合於自己而已。
——《華蓋集·補白》
智識高超而眼光遠大的先生們開導我們:生下來的倘不是聖賢、豪傑、天才,就不要生;寫出來的倘不是不朽之作,就不要寫;改革的事倘不是壹下子就變成極樂世界,或者,至少能給我(!)有更多的好處,就萬萬不要動!
——《華蓋集·這個與那個》
我獨不了解中國人何以於舊狀況那麽心平氣和,於較新的機運就這麽疾首蹙額;於已成之局那麽委曲求全,於初興之事就這麽求全責備?
——《華蓋集·這個與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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