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市的公交車可以用壹個字來形容,就是“多”。車的數量多,人也多,有句話說的好,“不怕被擠成肉餅的人,也就不怕被擠成相片。”
不過這種擁擠的後果,就是造成了小偷的泛濫,相比較入室盜竊、攔路搶劫,在公交車上偷東西是比較容易的事了。入室盜竊擔心主人在家,攔路搶劫怕碰上個跆拳道黑段,公交壹站接壹站,得手就開溜,這麽多人,上哪兒找去。您說是吧。
李凡和平常壹樣,坐著公交悠哉悠哉地下班回家。人不是很多,不過憑他多年坐公交的經驗,這車上有個賊,還是個女賊。
李凡倒不是個好管閑事的人,只是坐公交年數多了,觀察人也多了,壹眼就能看出其中的門道。那個女人眉目也算清秀,二十出頭,長發散開披在兩邊,穿壹件深色羽絨服,這麽冷的天,別人上來都戴著厚手套,圍著圍巾,她不然,不戴手套,圍巾搭在手腕上,不停地哈氣搓手。
這是壹個公交小偷很明顯的特征。散著頭發是不讓人註意她的目光,不戴手套是為了保持手的靈敏度,搭著圍巾是為了偷東西時給手做個掩護。
可惜了,這麽年輕漂亮,做這個。李凡不再理她,靜靜地看著窗外,過了壹站,也許是人比較少,那個女孩沒有什麽動靜。
無聊的人會生無端的是非,即將停下的這壹站是高峰大站,會上來很多人,李凡突然起了想捉弄她壹把的沖動,將壹個備用的帆布錢包放在前胸口袋上,裏面什麽東西也沒有,然後給壹個老人讓座,站到了那個女子的身邊。
頭發還是很香的,李凡暗笑壹聲,裝作昏昏欲睡的樣子,這個情況像極了壹個上班忙了壹天的小白領。
到手的獵物焉有放過的道理。女人果真註意到他,並若有若無地開始往他身邊貼。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李凡也將計就計,頻頻地靠在她身上。
不到快停站的時候,這女賊是不會動手的,否則不好開溜。李凡也就這樣享受了幾分鐘的溫存。
“齊茂山小區到了。”公交壹報站,司機壹腳剎車,李凡噌地壹下貼在了女孩的身上,並裝作驚醒的樣子說道:“對不起,對不起。”那女人瞪了他壹眼,不過心虛,壹句話也沒說,三步並作兩步,下車了。
李凡摸了摸前胸口袋,那個帆布錢包果真沒有了,估計她看到壹個空錢包——哦不,裏面還有壹張日本AV女郎的全裸照片,肯定會破口大罵的。李凡摸了摸剛才印到女人額頭上的嘴唇,不自覺地笑了。
這就是生活的樂趣,李凡吹著口哨,回家了。
二 飛來橫財
“老婆,我回來啦。”李凡到家,懶洋洋地脫下羽絨服,丟在沙發上,然後壹下坐在餐桌旁,開吃。
李凡的老婆叫許靜,很平凡的壹個家庭主婦,說話也是細聲細氣的。平常連李凡都嫌聲音小,聽不見,每次都得再問壹遍。
“李凡!這是什麽?”
壹向說話小聲的許靜像瘋子壹樣吼了壹句,把李凡嚇了壹跳。正在吃的壹塊雞蛋也噎到喉嚨裏,喝了壹口水才順了下去。
“妳有病啊,吼什麽?”李凡掉過頭來,看著許靜手裏的壹個長款粉紅色錢包。很顯然,那是個女士錢包,依照許靜的性格,是不會買那種錢包的。
“哪裏來的?”李凡道,心裏隱隱有些不安的感覺。
“還問我?是我問妳才對,哪裏來的?從妳羽絨服兜裏翻出來的,妳問我?”許靜難得發這麽大的脾氣。也是,她平常是不翻李凡的兜的,只是今天沒有零錢,想拿點零錢花花,沒想到卻翻出了這麽壹個極富少女性的錢包。
李凡心裏咯噔壹聲,趕緊摸出自己褲兜裏的錢包來,還好,沒有被調包。那麽這個長款錢包,肯定是那個女賊塞到自己口袋裏的。
李凡伸手想拿那個錢包,卻被許靜壹下甩在臉上,“妳做的好勾當!”
“神經。”李凡沒有閑工夫搭理她,只是翻開錢包,想看看裏面究竟有什麽。
錢包裏沒有現金,只有壹張銀行卡,壹張陌生女人的相片,還有壹張手機卡。
“這個女人是誰?”許靜揪住了李凡的耳朵。李凡有些煩,扯開了她的手,“我怎麽知道,這是壹個小偷放進我兜裏的。”
許靜反而笑了,氣極而笑,這解釋看起來是那麽的荒謬。“小偷?女的吧,看上妳了吧!人家主動把錢包放妳兜裏,妳當妳是白馬王子啊,還是自動存款機啊?”
李凡不再搭理她,這件事怎麽看怎麽像壹件謀劃好的事情。翻遍了錢包,銀行卡上沒有任何信息,照片的背後倒是有壹行字:2016年8月1日。用紅筆寫的。
今天是2016年7月31日,李凡皺起了眉頭,意思不祥。李凡拿出了那張手機卡,找了家中的壹個備用手機,開機進去看。
收件箱裏沒有東西,發件箱裏也沒有東西,只有電話本裏有壹個手機號碼。李凡打開電腦,查了查電話本裏那個號碼,再查了查這張手機卡的號碼,都是本市的。
許靜看到老公壹臉的嚴肅,倒也不敢再發飆了。何況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錢包確實不是他的,也不是他情人的。
會不會是他敵人的?許靜想到這兒,打了個寒顫,緊緊地抓住了李凡的手,卻發現他的手也在抖。
“怎麽了?這……到底是誰的?”許靜顫巍巍地問。
李凡搖搖頭,“不知道。”然後將今天在公交車上發生的事說了壹遍,“妳覺不覺得這是個陰謀?哪有小偷往別人身上塞錢包的道理?”
“會不會是她偷了別人的錢包,將現金拿出來再把錢包塞妳兜裏,栽贓嫁禍啊?”許靜不愧是看了許多電視劇的家庭主婦,思維倒是很敏捷。
李凡點點頭,拿起錢包仔細觀察那個女人的照片,似乎有些眼熟。越看越眼熟,應該是在那輛公交車上的乘客,只是那個女賊是何時下手的呢?
就在思索的空當,手機響了。不是許靜的,也不是李凡的,而是插著那張手機卡的舊手機響了……
三 陌生來電
接嗎?還是不接?李凡和許靜大眼瞪小眼,猶豫了很久,還是決定不接了。
沒事徒生什麽是非。
也許是不耐煩,電話響了壹會兒就自動掛掉了,李凡拿起手機來看,是壹個手機電話,只是那個號碼非常的眼熟,熟到李凡和許靜不能再熟的地步。
那個電話號碼,竟然是李凡的手機號!
“妳手機呢?”
“在兜裏啊。”李凡疑惑地拿出自己的手機,擺弄了壹下,沒有顯示手機卡有問題,李凡拆了手機,抽出卡壹看。
中國聯通。
但是李凡的手機是139開頭的……
許靜的臉陰沈了下來,李凡皺著眉頭,擺弄著那張手機卡,“我下班前是不是給妳打了個電話?”
許靜盯著他,點點頭。
“奇怪,我打完電話後就上公交車了,這張手機卡是哪來的呢?”
“妳上公交後還給我打了壹個電話。”許靜道。
這次輪到李凡的臉色有些變了,“什麽時候?我說什麽了?我記得我就在上公交前的時候打過電話。”
“又他媽的堵車了,就這麽壹句,然後妳就掛了。”
李凡的腦袋陷入了飛速思考中。不錯,自己的確說過這麽壹句話,公交堵了壹段路,但當時手機在兜裏啊。“是不是我誤撥了?”
許靜搖搖頭:“聲音很清晰。手機絕對就在妳臉附近,而不是在褲兜裏,並且妳說完這句就掛了的。”
照這麽說,那個時候手機卡已經被換了,李凡開始慢慢回憶自己上車的過程:首先是擠公交上車,在自己身邊的是壹個男的,身材比較瘦弱,當然,也是比較靈活。“上車後請往車廂後面走。”這是公交車的語音提示,不過自己確實是往車廂後走的,走到靠車門的地方坐下來,旁邊是個五十歲左右的大媽,慈眉善目的。隔著過道是個小姑娘,戴著蛤蟆鏡化著濃妝。自己身後,是個身材瘦弱的男人。
李凡想到這,腦子突然壹激靈,對,那個男人。就是上車時和自己擠在壹起的男人,並且上車時壹直在擺弄手機。李凡聽到不停地手機開關機的聲音,那家夥用個山寨,嗓門特大。
應該就是他偷了自己的手機,並將裏面的卡換了過來。但他又是怎樣將手機還給自己的呢?
李凡在想他什麽時候下車的,可惜毫無印象,似乎那個時候自己的註意力在那個女賊身上。
碰上高手了,李凡想。
四人外有人
許靜靜靜地聽完李凡的回憶,搓了搓臉,“那個女賊和這個男人會不會是壹夥的?”
李凡想想,似乎也有這種可能。不過她為何要將壹個手機和壹個錢包放在自己的身上……
李凡接著在網上查了下自己手機中的那個聯通號碼,依然是本市的。
這樣就有三個陌生號碼了,壹個是長款錢包中的手機卡號碼,壹個是自己被調包的手機卡號碼,另壹個是前者號碼簿裏自帶的號碼。
什麽亂七八糟的。李凡這時候寧願那個女賊把自己的錢包給偷了,破財消災。現在自己的手機卡沒了,卻多了三個陌生的號碼。
李凡拿起聯通那個號給自己的手機號撥了過去,嘟嘟兩聲竟然有人接了起來,是個男的,李凡問道:“妳是誰?”
對方顯然被問蒙了,過了幾秒鐘才反問道,“妳又是誰?”
李凡氣呼呼地吼了壹句,“我是妳這個號碼的機主,妳偷了我的手機卡還問我是誰……”話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哦是這樣,我是余南市齊茂山派出所的。這裏剛發生壹起兇殺案,這個手機是從死者身上找到的,請妳盡快到所裏來壹趟。”
掛掉電話,李凡傻了,齊茂山派出所?那個女賊正是從齊茂山小區下的車。雖然李凡不是殺人兇手,但手機卡在那個女賊的身上,而自己揣著她的錢包,她也揣著自己的錢包。
許靜此時也不再冷靜了,“老公,會不會是這個錢包惹的禍?那女人預感到有人在追殺她,所以先把錢包放在妳身上了?”
“但……但這個錢包裏,什麽也沒有啊。”
“不是有銀行卡嗎?”
“壹張破卡而已。”嘴裏雖然這麽說,但是李凡還是打開了網上銀行,輸入卡號,密碼輸了201681,
抱著試壹試的心情,竟然進去了,李凡立刻點擊了下余額,卡裏竟然有五十萬元。
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果真是句名言,李凡問道:“現在怎麽辦?”
許靜也沒有回答出來,任何人面對天上掉下來的五十萬的時候,都會傻壹會兒。壹 就在這空當,備用手機響了,是那張卡號碼簿裏唯壹的電話號碼打過來的。許靜沒有再猶豫,接了起來。
“餵,小蕾,怎麽這麽久沒開機?我老婆今晚出去,咱還是老地方見吧。”壹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許靜楞了下,立馬明白了什麽事情,捏著鼻子道:“嗯,我重感冒了,還沒好,到時說吧。”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那個女賊原來是別人的二奶,這些錢估計就是那個男人給他的。”許靜描述了壹下剛才的電話內容,李凡卻在想另外壹個問題,公交上那個瘦弱的男人,會不會是那個女賊的男朋友?女人事情敗露,將錢包塞到自己的口袋裏,而男人吵架之余沒有翻到錢包,所以壹怒之下殺了女人。
還是有可能的,李凡點點頭,若有所思地道。
只是為啥要將自己的手機卡調包呢?這個是李凡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五 原來如此
派出所還讓自己去壹趟呢,煩。壹堆亂七八糟的事堆在壹起,李凡也沒有心思去想為何要將自己手機卡調包。“我去警察那壹趟,把我手機卡要回來。”
“別忙。”許靜壹把扯住他,“妳傻啊,妳要是去了,這五十萬豈不得交公?”
李凡看著自己的老婆,有些不認識她的樣子,見錢眼開,哪裏像平常日勤儉持家的媳婦樣子?
“依照妳的意思,我該怎麽辦?把這些錢吞了?且別說那個女人死了,警察找我,就算她沒死,她既然能將錢包放我懷裏,就能再將它拿回去。誰知道她是不是和黑幫有瓜葛?” 許靜只是拽住他,不過頭腦在不停地轉換,“妳今天有沒有給別人打過電話?”
李凡點點頭,“當然打過,給妳打了壹個,給吳天打了壹個,還有兩個客戶。不過很奇怪,今天沒有人打電話給我。”
許靜搖搖頭,“沒有什麽奇怪的,其實妳的手機卡,不是被車上那個男人調換的。”
李凡瞪大了眼睛。“什麽意思,妳知道是誰?”
“我當然知道,那是我早晨的時候給妳換下來的,插進了那張聯通卡,所以妳今天沒有接到電話,電話都是我接的。”
李凡呼地站起來,“妳這是幹什麽?”
“沒啥,我只是看看妳有沒有外遇,有沒有姑娘給妳打電話發短信。我今天觀察了,沒有。”許靜說的時候很平靜,看著李凡氣呼呼的樣子,“別那麽激動,我只是例行公事的查查而已,妳們整天在外面跑客戶吃飯喝酒的,我有點懷疑還不行?”
李凡咬了咬嘴唇,暫時不和她計較,“卡呢,怎麽會在警察手裏?”
許靜聳聳肩,“下午出門的時候被人給偷了,放心,不是那個女賊。或許是偷手機這個人被逮住了打死的也有可能。警察找妳是因為這個聯通號碼和妳的手機號有過聯系,自然是我自苦,昨天撥著實驗的。妳今天不是打過電話嗎,有人可以證明妳的手機卡被偷了的,所以那個死人和妳沒什麽關系,也和這五十萬沒有什麽關系。”
李凡看著自己的媳婦,依舊是壹種很陌生的感覺,壹向傻乎乎的她怎麽會有這麽精明的頭腦?
“那妳說,現在該怎麽辦?”
許靜拉著李凡坐在沙發上,“別著急,來仔細盤算壹下。那個女賊的五十萬,她遲早會找到咱的頭上來,所以要原封不動地還給她。”
李凡不答,因為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現在在想什麽。
“不過咱可以約那個款爺出來,敲詐他壹筆。”許靜說著,已經用手機給那個男人發了條短信,短信的內容是這樣的,“缺點錢,往我那個老賬號裏打點吧,治病要用哦,親親。”
李凡目瞪口呆,“這是幹嗎?不是要敲詐他嗎?”
“妳傻啊?約出來敲詐,壹報警咱倆全進局子裏了。用這個方法看看,說不定能撈壹筆。”
果不其然,短信回了過來,“治個感冒要多少錢?打了兩萬先花著吧,今晚別忘記了,老地方。”
許靜壹腳踹在李凡屁股上,“還等什麽,趕緊到電腦面前看著。”過了不多時,果真有兩萬現金打到了賬上。
“銀行下班了,只能明天去提款了。網上轉賬需要口令卡的,咱也不能用咱家的電腦轉賬啊,自動取款機要取二十次,跑那麽多銀行,不嫌累得慌啊。”李凡對這區區兩萬,還真不看在眼裏。
許靜也有些不爽,其實她對那五十萬更感興趣。“那就等明天吧,白賺兩萬是兩萬,就妳工作這麽多年了,連五萬存款都沒有呢。”
李凡就煩這個,許靜每天到頭來就會叨叨自己不掙錢,“好了好了,我明天先去派出所把事情搞清楚了,然後把手機卡掛失了再說吧。”說罷起身去了廁所。
許靜還是呆呆地坐在沙發上,怎樣得到這五十萬呢?
現在是五十二萬了,依靠李凡,壹輩子掙不到這麽多錢。
許靜看著李凡的背影,皺起了眉頭。
六 人心不古
“不是咱的不強求了。喝點水睡覺吧,等明天取出那兩萬來,然後把五十萬還給那個女人。”許靜端了壹杯水放在李凡的面前。
後者看著許靜,“怎麽個還法?”
“這不簡單,明天將它放在桌子顯眼位置,然後咱兩人都出去。用不了多久那個女賊就會撬門進來的,人家是扒手,自然用最擅長的方法將錢取回去了,難道會找上門和妳要嗎?”
李凡喝了壹口水,點點頭,起身去了廁所。回來躺在沙發上,揉搓著自己的頭發,“五十萬,天上掉餡餅了呢。”自言自語了幾句,竟然沈沈睡去,打起呼嚕了。
許靜舒了壹口氣,急急忙忙地跑到裏屋。將桌子上的銀行卡踹到兜裏,收拾了壹個大旅行箱,裝了些日常用品和衣物裏面,就在她手忙腳亂的時候,李凡的聲音在她的背後響起。
“這麽著急收拾東西幹嗎?”
許靜嚇了壹跳,壹回身,看到李凡依在門邊,冷笑著看她。
“我……妳……”
“奇怪我怎麽突然醒了是嗎?妳在杯子裏放了安眠藥吧。咱倆這麽多年的夫妻,妳有什麽心思我能不知道,妳想讓我沈睡壹天,然後妳收拾東西拿著那五十萬遠走高飛是吧。”
許靜的把戲被人拆穿,臉上滿是驚異,“我明明看到妳喝了的。”
“早就猜出妳的心思,我含在嘴裏的,沒喝,到廁所吐了。為了錢妳就這麽狠?”
許靜無言以對,跌坐在床上,“靠妳?什麽時候能掙到這五十萬?妳每月就拿那麽點死工資,連孩子到現在都不敢要,養都養不起。”
李凡笑了壹聲,“實話和妳說吧,這個錢包不是那個女賊塞給我的,而是我從她身上摸來的。壹個小偷嘛,我想以暴制暴。沒想到下車後發現裏面就壹張卡,卡的密碼壹猜就猜對了,裏面竟然有五十萬。”
許靜的嘴巴張得能塞下壹個雞蛋,“原來妳回家的那些表現,都是演戲。”
“沒錯,我知道妳換了手機卡。我在外面沒人,妳放心。我回來只是想看看妳的反應,如果妳不起歹意,咱倆就用這五十萬到外面壹個小縣城裏好好過日子。不過,可惜了。”
許靜站起來,“我現在還是妳的合法妻子,妳想拿著錢走?沒門,就是離婚,錢也得分我壹半。”
李凡從口袋裏掏出壹張卡來,在許靜的面前晃晃,“這是口令卡,有了它我就可以轉賬了。相信我的電腦技術,我可以做得不留痕跡。妳想和我分財產?算了吧,妳在水裏下藥的時候我都看到了,趁妳不備,裏面我還加了點別的東西,我買了用來毒外面野貓的砒霜。雖然我沒喝下去,當即吐了,但是體內肯定會有壹些殘留物的,壹檢測就能檢測出來。我待會就打電話報警,說妳謀殺親夫。”李凡說完,砰的壹聲把臥室門關上了。“現在我去轉賬了。”
許靜在裏面又抓又撓,將門弄得震天響,“妳當警察會相信妳嗎?我會把妳供出來的。”
“無所謂,那個砒霜是混在安眠藥瓶子裏的,上面有妳的指紋,妳下藥的那壹刻我也用手機錄下來了。做事的時候要註意觀察有沒有別人在的,不能太大意了。妳要供我,好啊,看看證據充分不?妳可有謀殺罪,還有剛才的敲詐罪,會判妳很重的。我嘛,頂多是個盜竊罪,也就三年吧。”說完李凡坐在了電腦旁邊。
許靜什麽話也說不出來,只能聽著李凡在外面撥通了報警電話,謀殺罪、敲詐罪……自己該怎樣解釋?
李凡在外面暗自偷笑了,其實,那張卡裏有五十萬,他在回家前已經轉了五十萬出去,就等回來看看許靜的反應,結果她真的不出所料想卷錢逃跑,聰明反被聰明誤。且不說不壹定有證據證明他盜竊,就算真的有盜竊罪,這卡裏的錢被收回,出獄之後還有五十萬呢,足夠自己下半輩子花費了。
這就是生活的樂趣,李凡吹著口哨打開了這張卡的網上銀行,他在考慮那兩萬要不要轉出去。
嗯?錢呢,卡裏為何只剩下幾毛錢?李凡心裏壹下亂了方寸,急匆匆地打開自己的賬戶,裏面那五十萬也沒了蹤影。
李凡想起許靜的話,扒手終究是扒手,會用自己的方式來將錢取回。只不過這次實施的是網絡盜竊。
發財夢破滅了。
急促的警笛聲從遠方響起,李凡看了看緊閉的臥室門,有些後悔今天的舉動了。不過可惜,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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