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羅大佑只唱了三首歌,其余時間都由壹眾實力歌手包攬;雖然全場稀稀拉拉的上座率,目測勉強過半;雖然連《之乎者也》和《愛人同誌》,觀眾都已經面面相覷神色漠然,可是當輕盈的旋律和撩人的詞句逐漸在空中飄散,羅大佑筆下的家國情懷和曼妙詩心,像是穿越了時光的塵埃,洶湧地滲進每個毛孔。
1979年,他發表《癡癡的等》和《戀曲1980》。壹個26歲的年輕人,關於愛情,關於人生,已經有“妳曾經對我說,妳永遠愛著我,愛情這東西我明白,但永遠是什麽”的疑問,也萌發出“妳不屬於我,我也不擁有妳”的感慨。在郎情妾意妳儂我儂的大環境裏,這樣的格格不入的“戀曲”,或許是石破天驚的先聲。
電影《搭錯車》是壹個裏程碑。吳念真、李壽全和羅大佑這些後來如雷貫耳的名字,通力合作,填詞譜曲,留下了《酒幹倘賣無》《壹樣的月光》和《是否》。《壹樣的月光》發出了羅大佑經典的詰問:“什麽時候蛙鳴蟬聲都成了記憶,什麽時候家鄉變得如此的擁擠,高樓大廈到處聳立,七彩霓虹把夜空染得如此的俗氣,誰能告訴我,是我們改變了世界,還是世界改變了我和妳。”
這番對城鄉遞遷的反思,在《未來的主人翁》裏也有動人的詮釋。但如果說想像羅大佑壹樣,雖然別人不盡然相信,但我會立馬肅然起敬。要知道,連周傑倫都是以羅大佑為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