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科學式解答:
佛教認為壹粒沙可見三千大世界,現在科學叫做宇宙全息論;佛教認為人可以修出百千萬化身,科技現在可以有初級的所謂“克窿人”;最有趣的是科學對物的最基本組成物質的認識,曾經認為它是原子,後來又認為是粒子,再後來又認為是質子等等,事實上等於是說現在最前端的認識也是不徹底的,而佛教早在兩千多年前,乃至更早的無量光年前就認為“萬物無自性、無本質”!壹個字——空,說明了壹切的根本。佛教和科學殊路而同向,揭示事物的本相!
2.
文學式解答
了悟子註:
樹葉間容納宇宙,花瓣裏別有洞天,果然是壹花壹世界,壹葉壹如來!非親臨其境,道不得此語!
3.
南懷瑾師簡說:
“華嚴經”的重點是講“壹真法界”,處處皆是佛,壹切眾生人人皆是佛,“壹花壹世界,壹葉壹如來”。。。所有的佛經,乃至所有的宗教,看人生都是悲觀的,認為人生是痛苦的,要求解脫;都認為這個世界是缺陷的、悲慘的。唯有“華嚴經”所講的,認為這個世界無所謂缺陷,即使是缺陷,也是美的;這個世界是至真、至善、至美;是壹真法界,萬法自如,處處成佛,時時成道。這也就是所謂的華嚴境界。
4.
《俗語佛源》:
〔花花世界〕佛教關於“世界”的說法很多。如《華業經》說:“佛土生五色莖,壹花壹世界,壹葉壹如來,”又《梵網經》卷上謂:盧舍那佛坐千葉大蓮花中,化出千尊釋迦佛,各居千葉世界中,其中每壹葉世界的釋迦釋迦佛,又化出百億釋迦佛,坐菩擔樹。生俗語花花世界源於此。花花世界源於此。花花世界壹般形容繁華之地,塵世間。如俗語花花之界源於此。花花之界壹般形容繁華之地,塵世間。如《說嶽全傳》第十五回:“每想中原花花世界,壹心要奪取宋室江山。”又《何典》第壹回:“中界便是今日大眾所住的花花世界。”
傳統的佛學經典語論中,被世人熟知的有這樣壹句:“壹花壹世界/壹葉壹菩提”。這說的大概是:從壹朵花裏就可以看出整個世界,用壹片葉子就能代表整棵菩提。佛學是門博大精深的學問,那許多高深的哲理是我們這些正在成長的年輕的思想所無法參悟的。同樣,對於這句時常縈繞在耳邊的“名言”,我僅僅只能做壹些字面上膚淺的猜想。
同時,不僅是在傳統的佛學中有“壹花壹世界/壹葉壹菩提”的思想,早在18世紀,英國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布萊克,也曾在壹首名為《天真的暗示》的詩中這樣寫到:“壹顆沙裏看出壹個世界/壹朵野花裏壹座天堂。”我想,不論是佛學的“壹花壹世界/壹葉壹菩提”還是文學的“壹沙壹世界/壹花壹天堂”,它們要表述的意思應該都是大致相同的吧!
“壹沙壹世界/壹花壹天堂”是生命永恒存在亙古不老的原始哲學。
對於我們整個人類來說,生命應該是沒有止境的,物質也是永恒發展的。但是,在天體的轉動和歲月的輪回中,我們卻分明地看到每壹個個人所擁有的單個生命在時空輪回中的單薄無力,我們這些單個的個體在宇宙中渺小得恐怕不及滄海壹粟。然而,活著的人們是不甘落沒的,即便是痛苦,他們也希翼著。於是,壹個人的希翼傳給另壹個人就是兩個人的希翼,兩個人的希翼延續下去,就是壹個民族的希翼,壹個民族的希翼傳給另壹個民族就是兩個民族的希翼,兩個民族的希翼再延續下去,那就是整個人類、整個宇宙的希翼。做為個體的、自我的個人來說,希翼是卑微的,但是若幹個、千萬個卑微的希翼凝結在壹起,就是壹個物種巨大的生命力。人類的個體在壹代代的更新著,人類的歷史在壹天天的漫延著。多少朝代在我們的身邊升起又降落?多少文明早我們的眼前生長又衰退?然而,生命這壹物種卻穿越過時間和空間的阻隔,頑強的延續著。
“把無限放在掌心/讓永恒收藏剎那”是生命永恒存在亙古不老的原始見證。無限的人類歷史可以由有限的人類個體來串織;無極的時空宇宙可以用有限的沈浮人生來度量。永恒的筆端能夠記錄人類文明的變遷;
歷史的書卷可以承載歲月滄桑的巨變。當歷史的車輪碾過人類的發展足跡,會有無數的文明在道路兩旁綻開;當宇宙的塵埃在這些文明上落定,又壹個美麗的春天即將烽成。如果這樣,那有限與無限的概念是否可以交換,或許就根本無所謂有限無限的概念了。那麽,有限的將是歲月時空不已的輪回,無限的卻是人類靈魂深處那有力的羈絆。當有限與無限已無所謂界線,那人類便無所謂永恒與收藏了,更無所謂個體的生與死,這才是真正的“壹花壹世界/壹葉壹菩提”的境界。
“壹顆沙裏看出壹個世界/壹朵野花壹個天堂”是人類個人生命充分的自信與自由,凝結起來就是壹個廣袤且博大的物種之起源的理由了。從壹個卑微的個體生命中我們有可以清楚的看到這整個物種的生命力,這卻正是“把無限放在妳的手掌上/永恒把壹剎那收藏”。
這樣的壹首詩,看到這裏,應該覺得它就是對人類生命中自信與自由的謳歌,可它的題目卻偏偏叫做“天真的預示”,作者何謂之以“天真”二字呢?這樣以來,意義豈不是大相徑庭了?是作者對生命含蓄的嘲諷,還是對仕途無奈的自慰?我恐怕是無從猜測了,因為我對布萊克的了解僅僅是停留在字面水平的階段。我只知道布萊克非常討厭大哲學家培根,有些恨之入骨的意味,並認為大詩人華滋華斯“不是詩人,而是壹個同所有真正的詩歌和靈感為敵的邪教哲學家。”他們兩邊,壹邊是浪漫主義者,壹邊是現實主義者,思想上的分歧可見壹斑。並且從布來克的另外壹首詩《沙子》中也能得到壹些眉目:“嘲笑吧/嘲笑吧/伏爾泰盧梭/嘲笑吧/嘲笑吧/但壹切徒勞/妳們把沙子對風扔去/風又把沙子吹回”。但是,如果要真正的更深刻的了解布萊克原本的思想,還需要更深的歷史與文學的雙重積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