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名人名言大全網 - 名言警句 - 春秋魯國孔門十哲之宰予簡介,宰予為何是孔門十哲?

春秋魯國孔門十哲之宰予簡介,宰予為何是孔門十哲?

宰予(前522-前458),字子我,亦稱宰我,春秋末魯國人,孔子著名弟子,“孔門十哲”之壹。被孔子許為其“言語”科的高才生,排名在子貢前面。

《大成通誌》記載宰予小孔子二十九歲,能言善辯,曾從孔子周遊列國,遊歷期間常受孔子派遣,使於齊國、楚國。

唐開元二十七年,宰予被追封為“齊侯”。宋大中祥符二年(1009年)又加封“臨淄公”。南宋鹹淳三年(1267年),再進封為“齊公”,明嘉靖九年改稱為“先賢宰予”。

簡介

宰予思想活躍,好學深思,善於提問,是孔門弟子中唯壹壹個曾正面對孔子學說提出異議的人。他指出孔子的“三年之喪”的制度不可取,說:“三年之喪,期已久矣。君子三年不為禮,禮必壞;三年不為樂,樂必崩”,因此認為可改為“壹年之喪”,被孔子批評為“不仁” (見《論語·陽貨》)。他還向孔子提問了壹個兩難的問題,他假設這麽壹種情況:如果告訴壹個仁者,另壹個仁者掉進井裏了,他應該跳下去救還是不應該跳下去救?因為如跳下去則也是死,如不跳下去就是見死不救。孔子的直接答復是指出宰予這是在愚弄人,提的問題不好,說:“何為其然也?君子可逝也,不可陷;可欺也,不可罔也。” (《論語·雍也》)宰予晝寢,在課堂上打瞌睡,被孔子形容為“朽木”和“糞土之墻”。孔子認為宰予言行不壹,說自己“以言取人,失之宰予”,並且從宰予那裏改變了自己以往的不足,說:“始吾於人也,聽其言而信其行;今吾於人也,聽其言而觀其行。於予與改是。” (《論語·公冶長》)據《史記·仲尼弟子列傳》記載,宰予後來當了臨 大夫,又說其參與田常作亂而被陳恒所殺,但唐代司馬貞疑此說把闞止(亦字子我)當宰予。唐玄宗時被追封為“齊侯”,宋代追封為“臨 公”,後改稱為“齊公”。明嘉靖九年改稱“先賢宰子”。

宰予晝寢 原文

宰予晝寢。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墻不可圬①也!於予與②何誅③?”子曰:“始吾於人也,聽其言而信其行;今吾於人也,聽其言而觀其行。於予與改是。”

註釋

①圬(wū):指泥工抹墻的工具,也作動詞用,指把墻面抹平。②與:語氣詞,同“歟”,下文“於予與改是”中的“與”同義。③誅:責備。

譯文

宰予大白天睡覺。孔子說:“腐爛的木頭不堪雕刻。糞土的墻面不堪塗抹!對於宰予這樣的人,還有什麽好責備的呢?”又說:“起初我對於人,聽了他說的話就相信他的行為;現在我對於人,聽了他說的話卻還要觀察他的行為。這是由於宰予的事而改變。”

讀解

學生宰予大白天睡覺,孔子除了嚴加斥責他為“朽木”,“糞土”之外,還發出了關於認識壹個人的感慨。那語氣有點類似今天的老子罵兒子“妳這個不爭氣的東西,老子不說也罷”,大有恨他不成器的味道在裏面。

古時人們普遍認為應當遵循太陽的起落來調整自己的作息,做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孔子認為白天時光短暫,應該努力奮發。因此,他把對宰予白天睡覺這壹違背正常作息的舉措看做是懶惰和愚昧的表現,並加以嚴厲的斥責。

至於說到“聽其言而觀其行”,倒正如儒學大師朱熹在《論語集註》卷三裏引胡氏的話所提醒我們的那樣:“聖人怎麽會現在才知道聽其言而觀其行呢?也不是真因為宰予就對所有人都抱不信任態度了。不過是以宰予的事情為例教育大家,要求我們多做少說,言行壹致罷了。”而之所以需要如此,是因為在這個世界上的確有那麽些人說起比唱起還好聽。

所以,我們不僅要聽他怎樣說,而且還要擦亮眼睛觀察他怎樣做啊!

宰予與孔子 初識宰予

余少時讀《論語》,於夫子弟子之名多混淆不能別,唯宰予壹人總是認得很清楚。何則?夫子系忠厚長者,罕有某弟子處處受夫子苛責的,而宰予則有幸忝居其壹也。初識宰予,蓋緣於《公冶長》中此段記載:“宰予旦寢,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墻不可圬也。於予與何誅?’”當時讀至此處,頗為宰予抱不平,——不就是白天睡個懶覺嗎,何輒驟加以“朽木不可雕”、“糞土之墻不可圬”之惡語?無乃夫子太汲汲於“禮”乎?明道先生有詩雲:“閑來無事不從容,高臥東窗日已紅。”莫非宰予當不得這份從容?宰予旦寢,從容不從容倒不好說,以文獻不足考徵也。此段記載後倒有壹段“子曰”:“始吾於人也,聽其言而信其行,今吾於人也,聽其言而觀其行。於予與改是。”此段話或夫子“於予與何誅”後轉身對其他弟子所語,或則是他日之語也未可知。“聽其言而信其行”是忠厚長者的本分,因宰予而有所變更,看來宰予是有其足以動人處的。夫子嘗曰:“巧言令色,鮮矣仁!”或輒宰予是“巧言令色”之人?看來也未必。夫子稱道其弟子中以“言語”取勝者有二人,宰予居其壹(另壹人為子貢)。

利口辯辭

《史記》亦稱宰予“利口辯辭”,但“利口辯辭”難說就是“巧言令色”之“巧言”也。“巧言令色”是為了討人喜歡的,“利口辯辭”則多討人嫌。世間有壹種“刀子嘴、豆腐心”之人,往往也討人壹時之嫌,但“利口辯辭”也未必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後者多半有口無心,而宰予卻自有壹種聰明。“三年之喪”是古禮,夫子亦紹述之,在當時禮壞樂崩的情形下對此提出質疑的大有人在,宰予亦居其壹。且看宰予之“利口辯辭”:“三年之喪,期已久矣。君子三年不為禮,禮必壞;三年不為樂,樂必崩。舊谷既沒,新谷既升,鉆燧改火,期可已矣。”此處便見宰予之“聰明”。“三年之喪”本是“禮”之形式的壹種體現,宰予則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行“三年之喪”適足以使“禮”、“樂”崩壞。確乎能言善辯。實則此能言善辯也不壹定出於有心——非要主張什麽或反對什麽,往往也只是討個口彩。夫子嘗曰:“誌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仁,有殺身以成仁。”於是乎宰予壹日問曰“仁者雖告之曰‘井有仁焉’,其從之也?”夫子答曰:“何為其然也。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可欺也,不可罔也。”讀書至此,每嘗竊竊然笑,“逝”與“陷”、“欺”與“罔”之意義的差別雖至今不甚了了,但宰予施施然、夫子忿忿然之神態則清晰可見。弟子如此,夫子何誅?況夫子本身就是“訥於言”的,此上所言兩事夫子與宰予的正面交鋒並沒有真正地進行。如三年之喪,夫子只是反問宰予,不服三年之喪“於汝安乎”?宰予答以“安”,夫子喃喃曰“汝安則為之”。宰予得意而去,夫子痛心曰“予之不仁也!”宰予究竟心安與否也不得而知,只是嘴上絕不輸與人。再如“井有仁焉”,夫子答以“何為其然也”,既是在說仁者怎麽會入井而從仁呢!更是在感慨宰予妳怎麽能這樣說話呢!夫子或曾於與宰我辯論處吃過苦頭,也未可知?以上兩事有其不好辯之處,另有壹事似為可以辯而不辯的:“哀公問社於宰我。宰我對曰:‘夏後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

曰:使民戰栗。’子聞之曰:‘成事不說,遂事不諫,既往不咎。’”“使民戰栗”之說吾不知其是否,依宰予之性情,八成是杜撰的。是與非雖不好說,起碼可以壹辯,朱子即曾辯之:“古者立社,各樹其土之所宜木以為主也。戰栗,恐懼貌。宰我又言周所以用栗之意如此。豈以古者戮人於社,故附會其說與?”夫子則只是說“既往不咎”——哪怕實有其事,既已過去,也不該苛責。觀此師弟間的對話,總讓我想起壹句話: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非徒夫子於宰予有如是之遭遇,莊子於惠施亦有如是之遭遇,但莊子不夠木訥,不免多言。如有名的“魚之樂”之辯即是如此:惠施:“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莊子:“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

惠施:“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魚也,子之不知魚之樂,全矣!”

莊子:“請循其本:子曰‘汝安知魚之樂’雲者,既已知吾知之而問我。我知之濠上也。”從“辯”上說,惠施可謂“全矣!”,莊子最後的答語之前半句於“辯”上多少有些牽強,唯“我知之濠上也”得之,然已無關於辯也。說遠了,回到宰予的身上。既講宰予,都希望聽到壹個完整的故事。據鄭玄,宰予是魯人。此其來源也。

結局

後來怎麽樣了呢?《史記》中給他安排了壹個很糟糕的結局:

“宰我為臨大夫,與田常作亂,以夷其族,孔子恥之。”前面已考知其人非宰我,不贅。

《孔子家語》也說宰予“事齊為臨淄大夫,與田常為亂,夷其三族“。孔子恥之,曰:“不在利病(利害),其在宰予。”(出自《孔子家語·七十二弟子解》)

夫子倒不見得對宰予有很深的不平,曾於回憶中感慨地說:“從我於陳蔡者,皆不及門也。德行:顏淵、閔子騫、冉伯牛、仲弓;言語:宰我、子貢;政事:冉有、季路;文學:子遊、子夏。”此諸弟子均有“壹技之長”,於宰予也未曾忘懷。寫七十二賢而以宰予始,頗不倫類,余亦不知孰為七十二賢也。偶然的機緣聽到壹個故事,講的是七十二賢人的典故來源:夫子與眾弟子被困於陳、蔡,糧食都沒了,只剩下壹些鹽,眾弟子只好喝鹽水充饑,夫子打趣說:“我的弟子都成了鹹人了。”典出於此也。“賢人”既以喝過鹽水為標準,宰予既曾從夫子於陳、蔡,自然也是喝過鹽水的了,自然為壹賢人也。

傳說故事

宰予,能言善辯,是孔子學生中“言語”方面的高才生。宰予有點懶,白天上課睡大覺,被老師罵得狗血噴頭。宰予除了有點懶之外,還經常提壹些稀奇古怪的問題為難老師,因而孔子經常批評他。不過,孔子雖然經常批評宰予,但批評歸批評,批評過後又諄諄告誡,喜愛如常。壹次,宰予問老師壹個這樣的問題:“老師,壹個有仁德的人,假如有人告訴他:‘井裏頭有人在那裏’,他應不應該跳到井裏去呀?”孔子看了壹眼宰予,告訴他:“為什麽要這樣做呢?作為君子,他可能被引誘,但不可能被陷害;他可能被欺騙,但不可能被愚弄。”過了壹段時間,宰予又問老師:“老師,三年的居喪守孝時間,未免太長了吧。作為壹個君子,三年不參加禮儀活動,對‘禮’就會生疏;三年不練習音樂,對音樂就會忘記。舊的糧食吃完了,新的糧食也已收割,壹年壹換的打火木也已經輪了壹回。守孝嘛,壹年就可以了。”

孔子並沒有正面回答宰予,而是反問他:“父母去世了,沒有滿三年的守孝期限,就吃新糧食,穿好衣裳,妳安心嗎?”宰予回答說:“安心。”孔子很不高興:“妳安心,妳就這樣做唄。君子守孝期間,吃飯沒味道,聽音樂不感到快樂,起臥不安心,所以才不這樣做。如今妳安心,妳就這樣做好了。”等到宰予起身走出去後,孔子痛心地搖搖頭嘆口氣說:“宰予這個人啊,真沒有仁愛之心呀。兒女出生後,需要三年才能脫離父母親的懷抱。父母親去世後守孝三年,是天下所有人都應該遵行的規則,宰予就難道沒有得到父母親三年的護愛麽?”

後來,魯哀公詢問宰予用什麽木料作土地神主的事,宰予回答說:“夏代用松樹,殷代用柏樹,周代用栗樹。用栗樹的意思是,使老百姓畏懼戰栗。”孔子聽到後,很生氣,對宰予說:“已經做過的事,就不必再說了;既成的事實,是無法挽回的;既然已經過去,就不必再追究了。”最後,宰予擔任臨的大夫,參與了田常作亂的事,被砍了頭、滅了族,孔子為此感到十分惋惜。

人物評論 朽木不可雕

前不久熱映的影片《孔子》,使孔門的許多弟子跟著孔子壹起出頭露面,在銀幕上大大地風光了壹把。但在主要角色中,卻沒有宰予這個人。

在孔子為班主任的這個班級裏,宰予,也叫宰我,是個差生。宰我使孔老師不滿意的壹條,就是好大白天睡覺。拿今天的話說,大概是經常午睡時間過了頭,上課遲到。或者雖然坐在課堂上了,還斷不了打個瞌睡。聖人為此發過脾氣,說出過很重的話。“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墻不可也。”特別這句“朽木不可雕也”,就成了此後數千年來,所有的師長前輩用來責備年輕人沒出息的慣用語。

聖人的話,必是至理名言,從此給宰予定了性,成為壹段朽木,壹截糞土之墻,幾千年來也得不到 *** ,想想也真是冤。也曾有人為他打抱不平的,漢代的王充在《論衡》中,就責問過孔夫子:“晝寢之惡也,小惡也;朽木糞土,敗毀不可復成之物,大惡也。責小過以大惡,安能服人?”王充還說“孔子作《春秋》,不貶小以大。”那麽在宰予晝寢這個小問題上,妳老人家“以大惡細,文語相違,服人如何?”但孔子何許人也,王充反駁也不起作用,予就這樣成為千古以來的負面典型。

三年之喪

宰予(前522-前458),春秋魯國人,孔門弟子,七十二賢人之壹。予這個人,《史記》稱其“利口辯詞”,看來他是個好學深思,擅長論辯,敢於質疑,敢於提問的學生。拿北京話來說,是個有點兒愛擡個杠的主兒。因此,他成為孔門弟子中唯壹對孔子學說表示不同見解的人。最為流傳的例子,就是“三年之喪”的看法了。

壹次,宰我和孔夫子辯論:“三年之喪,期已久矣。君子三年不為禮,禮必壞;三年不為樂,樂必崩。舊谷既沒,新谷既升,鉆燧改火,期可已矣。”他認為父母死後,服喪三年的時間太長,壹年就足夠了。使壹個人守在父母的墳上孤哀苫塊,和整個社會生活脫節三年之久,簡直是沒有道理的。大家知道,孔子在維護道德綱常、規矩章法方面,絕對是很形而上學的。宰予發難,也是對老人家“無改先人之道”絕對化的壹次思想上的反叛和行動上的不買賬。老先生拿他這位勇敢的不那麽畢恭畢敬的弟子沒辦法,只得無力地反問他:“父母死後不滿三年,便吃那稻米飯,穿那綢緞衣,妳能心安嗎?”

宰予有點反潮流精神,自信而又坦然地回答:“我為什麽不心安呢!”

“妳覺得心安,妳就去做好了!”孔子只好酸酸地重復了兩遍,等他走出屋去,聖人馬上搖頭嘆道:“完了,完了,這個宰予啊,也太不仁了!”

聖人壹輩子倡導這個“仁”字,是儒學的宏旨之壹,他給宰予壹個“不仁”的政治鑒定,也就等於宣布宰予是不可救藥的了。那時,大概還不興開除學籍,也不怕將來畢業分配時穿小鞋,所以,宰予好像也不怎麽在乎,依舊我行我素。後來,由於他能言善辯,孔子外出期間,常派他打前站,終於成為孔門十哲之壹。

可敬可畏

在這個世界上,聖賢的話,不可不聽,不可全聽,尤其那些自以為是聖賢,或被捧成聖賢的話,更大可不必奉為圭臬。因為時代在前進,社會在發展,新生事物不斷湧現,科學文明日新月異,長江後浪推前浪,壹代更比壹代強,因此,像宰予這樣能夠獨立思考、絕不盲從的學生,像予這樣壹個不唯唯諾諾,充滿陽光的學生,代表著可敬可畏的未來。即使偶爾睡個懶覺,打個瞌睡,也不必壹板子打死。如果統統都是乖孩子,如孔子在《論語》所規定的:“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如果這個世界上壹個個都是按發豆芽菜般成長起來的人,長此下去,將來還會有發展、有進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