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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鵬的中醫公益繼續教育項目簡介

項目名稱:中華原創醫學思維與養生之道

所屬學科:中醫

實施單位:中國民間中醫醫藥研究開發協會

項目對象:醫務工作者和普通養生愛好者

項目目的:糾正受訓醫務工作者和養生愛好者在認識論上的誤區;樹立正確的中華原創醫學方思維方法;明確中華原創醫學文化對提高全人類生存質量的潛在價值;提高受訓者指導全民養生的理論修養及實際工作能力;普及養生文化的知識以改進醫患關系,有效降低醫療保障系統的壓力。

該項目2010年是國家中醫藥管理局批準的國家級中醫藥繼續教育項目。2011年,該項目轉變為公益性繼續教育項目。

補充信息:針對進入2010年以來愈演愈烈的“養生”、“食療”亂象,本項目認為其根本原因是中醫喪失喪失了自己的價值評估體系,這個價值評估體系,就是中華原創醫學所遵循的指導思想:東方文明整體觀。在此簡單地對養生和食療做壹個簡單的介紹。 (閱讀提示:食療和藥膳屬於養生,但並非其主要內容)

整個中醫學說就是廣義的養生學。《呂氏春秋》中將醫學定義為“生生之道”——前壹個“生”是動詞“提高”,後壹個“生”是名詞“生命力”,“道”是根本性的規律。什麽叫醫學?就是人類提高自組織、自康復能力的學問,或者說提高人的生命力,從而消除疾病的學問——因此有別於現代西方治療疾病的“醫學”。《黃帝內經》中黃帝與老師岐伯有壹段精彩對話。談到瘟疫時,黃帝問老師為什麽有些人被傳染了卻不得病,岐伯的回答是“正氣存內,邪不可幹”——這就是我們為什麽說整個中醫學就是大養生學。當然,這裏所說的中醫學是指中華原創醫學,而不是“壹代明君”康熙閹割華夏文明後已經面目全非的“現代中醫”。

狹義的養生學是指通過非藥物的方法達到提高自康復能力的學問。公元前五十世紀人天合壹整體觀的形成標誌著養生概念的成熟;公元610年,隋大業年間,當時的太醫令巢元方在《諸病源候論》集中論述了各種疾病的病源和病候,但書中沒有藥方,只列養生方、導引法213種。由此可知,中國從那時起就已經將養生作為治療的常規方法,並得到官方的提倡。

雖然說,整個中醫藥體系從《黃帝內經》時代就已經很成熟,但表達最精彩的要數漢武帝的叔叔淮南王組織編寫的《淮南鴻烈》。書中認為整個人體生命系統(古稱“器”)由三個要素組成:壹是形——“形者,生之舍也”,即人體生命的“房子”;二是神——“神者,生之制也”,即人的自組織、自康復能力,是生命的主宰(制);三是氣——“氣者,生之充也”,氣是溝通形與神之間關系的使者,用今天的語言說,就是信息。排在第壹位的是“神”,其次是“形”,最後是“氣”,而且“壹失位,三者俱傷也”。中華原創醫學是這個原則,狹義的“養生之道”也是這個原則。那麽,如何來處理這三者之間的關系呢?《淮南鴻烈》講得很清楚:第壹,“將養其神”;第二,“和弱其氣”;第三,“平夷其形”。現在我們將“養生”局限為食療、藥膳,有以偏概全之嫌。養生養什麽?就是“養神”,或者說“養心”,或者說 “養性”。我們今天講的食療、藥膳,只是養生當中的壹部分,雖然它很有價值,但並非最重要的部分——因為第壹位是“養神”,第二位是“養形”。食療和藥膳實施的目的也是為了提高人體的自組織能力,也即“養神”。 也就是說現代人們所稱的“氣功”(嚴格來講應該是“醫學氣功”,古代又稱“導引”“養生”)是養生學最核心的內容。 (閱讀提示:當西醫的價值觀成為了中國醫學的主流價值觀,“藥食同源”被很多人認為是不科學的。)

“藥食同源”是中華原創醫學之中對人類最有價值的貢獻之壹。五谷雜糧,有益於人類而無害於身體,因而性“中”。這是中華原創醫學選擇食品最主要的標準。這個標準是建立在“以人為本”的基礎上,而不是建立在以實驗動物“檢驗”的客觀基礎上。

在這個標準裏,食品和藥品並沒有截然分開的界線。食品中略略離開“中”時就會偏涼(例如綠豆)或偏溫(例如豆豉)。如果偏離“中”較遠時,就是“寒”與“熱”。如果更遠離“中”的就是“藥”了,這就是涼藥或者熱藥的來歷。“寒者熱之,熱者寒之”,這是中醫的治療原則,得了熱病應該用涼藥,如果熱得不那麽厲害,就不壹定要藥了,用性偏涼食品(例如前述的綠豆)調節就可以了;反之亦然。這就是我們常說的“食療”了。

食療和藥膳並非同壹概念。前者使用食品進行調理,而後者則是將通常歸入“藥”範圍的變成可口的食品。比如“當歸生姜羊肉湯”,既是藥,但又是美味佳肴。對於身體虛羸,冬天手腳常冰涼者而言是再合適不過的首選了。

如果是極寒或者極熱者,就叫做“毒”了。比如同是豆類的“巴豆”,普通人只要誤食壹粒就會壹瀉如水,因為它性極熱,常用以治療極寒的病人。所以《黃帝內經》說治病是“聚毒藥以攻之”,而不是說“聚藥以攻之”。因此,無論食品、藥物甚至毒藥都是同源的,因為目的是相同的:就是將偏離正常狀態的自組織能力恢復到常態。

西方醫學則不然。凡藥就不能是食品,食品則不準說療效,至於“毒”就更加另類了。需要再次強調的是,中醫是“以人為本”的標準,而不是以實驗動物為“本”的標準。如果以通常西醫動物模型去檢測“巴豆”的毒性,結果相反,實驗鼠吃下“巴豆”不僅不瀉肚,而且會越來越發福,所以“以鼠為本”的所謂“客觀”的標準,並非萬全。

兩種不同醫學體系的目標不同:西醫治人的病,而中醫是治得了病之人,各有自己的價值評估體系。本來兩種體系可以互補,可以互相尊重,然而今日之醫學,西醫價值評估體系“在朝”,中醫“在野”,“藥食同源”這壹寶貴財富因此被質疑、被摒棄、被誤用,實在令人惋惜。

比如壹度十分流行的“綠豆能治糖尿病”的說法。糖尿病由於患者眾多以及現代醫學認定的“終身服藥性”而使社會備受困擾,因此該說甫壹出現便引起了廣泛關註,最後因漏洞百出而引出壹場有關食療的“信任危機”和“養生危機”。該學說的壹個非常矛盾之處就是糖尿病的標準是由西醫定位的,比如根據血糖的水平等,綠豆作為食療方法是從中醫的看法去解決西醫定位的病,這本身是不科學的,並且喪失了中醫的優勢和特點,因為單從指標來講綠豆肯定不如西醫的降糖藥管用。這兩者是不同體系的,不在壹條線上,因此該說法就出現了漏洞,不能自圓其說。這個學術上的漏洞被放大以後,實際上對食療或者整個中醫界來說是壹件好事:在這個問題上的欠缺不是某壹個人的欠缺,是包括整個中醫界都有欠缺,“養生危機”也不是壹個人造成的,根源在於整個中醫界喪失了自己的價值評估體系。 這壹課要補上,自己的價值評估體系要重新建立起來,中華醫魂必須重鑄,否則整個醫療體系都有崩潰之虞。 氣功壹詞雖然古已有之,但始終未被普遍采納。二十世紀五十年代初,經劉貴珍先生提倡,氣功壹詞才開始流行。同“導引”、“吐納”、“養生”相比,氣功壹詞似乎更通俗壹些,但卻引起了更多的誤會。

首先是由“氣”的概念引起的麻煩。現代人不少把“氣”理解為空氣之“氣”,因此,把氣功誤解為深呼吸運動,或者呼吸訓練法。在古代,“氣”是個很復雜的概念,有人認為“氣”是物質的精華,《管子》說:“凡物之精,比則為主,下生五谷,上為列星。流於天地之間,謂之鬼神;藏於胸中,謂之聖人,是故名氣。”顯然,這個“氣”的概念,對氣功之“氣”來說範圍太寬。有人認為氣功之氣是指“真氣”而言,《內經·靈樞》曰:“真氣者,所受於天與谷氣並而充身者也。”對氣功來說,這氣的範圍又嫌太窄了些,因為高層次氣功訓練所涉及的氣的範圍較此廣得多。

問題還不在這裏,因為即使弄清氣的概念,也很難表述氣功的涵義。顧名思義,所謂氣功,就是“練氣的功夫”。於是,不少人認為:氣功就是“銀槍刺喉”、“頭撞石碑”、“腳踩氣球”、“口吞寶劍”;或者認為:氣功是“內氣外放”、“千裏決脈”。然而,就本質而言,氣功並非“練氣”的功夫,而是“鍛煉運用意識”的功夫。“達摩西來無壹字,全憑心意用功夫”,這句名言道破了氣功鍛煉的關鍵所在。實際上,無論哪家哪派的功法,沒有不在“心意”方面下功夫的。因此,“氣功”可以定義為:通過意識的運用,使身心健康優化的鍛煉方法。這裏有三層意思:

第壹層意思是方法,即通過意識的運用。當然,氣功鍛煉除了運用意識之外,尚包含其他要素,如形體的調整和呼吸的控制,不過,對氣功而言後者的作用遠不如前者重要。這是氣功與其他體育鍛煉的主要差別。通常的體育鍛煉也包括三調(調心、調息、調形),但以調形為主導,調心、調息則為保證競技狀態優化的措施。

第二層意思是目的,即,使身心健康優化。這是區別它與運用氣功進行雜技表演的“硬氣功”的分水嶺。氣功鍛煉的目的是使身心優化,而“硬氣功”是為了演出效果優化。近年來由於宣傳欠妥,造成某些群眾崇拜外氣,甚至以是否掌握這些技能作為進入“高層次”的標準,這是極大的誤會。誠然,“氣功外氣”是客觀存在的,在特定條件下,人體某些感官也能在壹定程度上較常人敏感,但從氣功的角度看,這些功能的超常發揮應以不影響自身身心健康為前提。發放外氣,即使在古代也是習練氣功者的忌諱,認為這是與煉丹過程相反的“倒丹”行為。

第三層意思是方式,即強調自我鍛煉。其實,古今練功家無壹不強調自我鍛煉。可惜,偏有不少人輕信江湖術士的謊言,誤服“仙丹”而喪命。據統計,唐王朝三百年中,二十壹個皇帝就有半數以上因服用由礦石冶煉成的“仙丹”中毒而升了“天”。公元十壹世紀的大氣功家張平叔明確指出:“休煉三黃與四神,若尋眾草更非真。”“四神”系指金、石、草、木,“三黃”即硫磺、雄黃、雌黃等礦物。意思是說,氣功要自己練,而不是服食礦石藥物冶煉的什麽“丹”。張平叔還特別指出:“時人要識真鉛汞,不是凡砂與水銀。”在古代練功著作中,常用鉛、汞比喻人在練功過程中元氣和元精的結合。為防誤解,特別指出了練功術語中的鉛汞不是普通的鉛汞。那麽練功所指的“汞”和“鉛”是什麽呢?張平叔在《悟真篇》中暗示說:這是家家有的東西,是元氣——元精的暗喻,它就在自己身上,只要堅持練功,人人皆能有所得。 氣功是通過意識的運用使身心優化的自我鍛煉方法,是中華原創醫學中的瑰寶。古稱養生、導引、吐納、守壹等等,稱謂不下30種。其中“導引”和“養生”最為貼切。導引,意為“導氣令和,引體令柔”之意,比較全面地反映氣功鍛煉的內容,使“氣”更平和,使“體”更柔軟,是技術關鍵。養生,則更強調鍛煉的目的。

為了呵護自我健康的導引和養生方法已經風行數千年,但是正式作為醫療手段之壹而由中央政府權威機關頒布的則是公元610年。是年(隋大業六年),太醫令巢元方(中央醫院院長,相當於國家衛生部部長)發表《諸病源候論》壹書。書中論述各種疾病的病因病機及癥候變癥,是中華醫學史上最早也是最完整的壹部中醫病理學專著。全書***分五卷,六十七門,二千零三十九論。為張仲景著《傷寒論》、《金匱要略》以來最重要的醫學著作。

此書不同於前人之處在於,全書基本不涉及方藥,只在每論末尾寫上“其湯、熨、針、石,別有正方,補養宣導,今附於後。”壹筆帶過。 相反,全書***載“養生方”或“導引法”289條,213種具體方法。可以說巢元方是集前此數千年醫學氣功成就之大成者,也是今日“醫學氣功學”最早的領路人。《諸病源候論》的問世,標誌著氣功在醫學上的應用已進入成熟的階段。“辯癥施功”是本書的最大特色,全書所介紹的213法絕大多數是根據不同癥候選用。五臟六腑諸病候均有不同方法。例如標明“肝病候”條目下的方法是“肝臟病者,愁憂不樂,悲思嗔怒,頭眩眼痛,‘呵’氣出而愈;“心病候”條目下導引法是:“心臟病者,有冷熱,若冷‘呼’入;若熱‘吹’氣出”;“脾病候”導引法是:“脾臟病者,體面上遊風習習,痛,身體癢,煩悶疼痛,用‘嘻’氣出。”“肺病候”導引法:“肺臟病者,咽喉窒塞,腹滿耳聾,用‘口四’氣出。“呵”、“呼”、“吹”、“嘻”、“噓”、“口四”六字用以治五臟病並非始自巢氏,五代梁朝之陶弘景(公元452-531)已有記述,但作為政府頒布之醫療方法則是巢氏的功勞。

巢氏著作的另壹特點是簡明扼要。巢氏所介紹的各種方法均非常簡單,便於日常實施。例如“風旋”,其養生方只有壹個動作:“以兩手抱右膝,著膺,除風旋。”僅八個字。治“大便不通”:“龜行氣,伏衣被中,覆口、鼻、頭、面,正臥,息息九道,微鼻出氣。”寥寥14個字,把調形、調息要領剖明無遺。巢氏之法簡明扼要,使得有誌傳播醫學氣功者易於效法和借鑒。術式復雜,不見得效果就壹定好,相反,術式簡明,卻壹定能開“方便”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