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苦了現任金王,孩童時期就挑起國家大梁,好在國家昌盛,民風淳樸,並無諸多事端需要處理,大多都是自殺式的行為,也無需太過在乎。
只是服侍在旁的侍女常常嘆氣,哀怨地看著打小沒了父親的可憐的金王。
同樣從小沒了父親的還有鈉公子。
鈉公子是京城裏頭富貴人家的兒子,從小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素來無憂。
但是最近,憂愁爬上了他的眉頭。他看上了漁夫家的水姑,喜滋滋地跑去和娘親鈉娘說提親的事。誰知,鈉娘死活不同意。他忽然覺得從前讓人無比尊敬的娘親此刻變得媚俗不堪。她不過是覺得水姑又胖又窮,配不上鈉家罷了。明明字家腰纏萬貫,根本不必在乎這些。想及此,鈉公子也不大願意在家聽娘親的嘮叨,經常偷跑出府躲在賣魚場的壹隅看著水姑,她的壹顰壹笑總能牽動著他的心,他覺得,這樣的女子便很好。
鈉娘每次看著兒子偷偷翻墻出門,總是止不住地嘆氣。
當年,鈉娘剛嫁進鈉不久,她的夫君鈉君年輕氣盛,不滿意家裏給他安排的婚事,經常去青樓宣告著他的不滿。家裏人睜壹只眼閉壹只眼任由著他胡鬧。鈉君氣極,日日夜夜呆在青樓,青樓的各個姑娘輪番伺候,好不快活。鈉族向來敏感,實則不大和其他人多多接觸。但酩酊大醉毫無理智的鈉君哪還考慮得了那麽多,抱著名妓氧氣姑娘,幹柴烈火,當場氣絕身亡。
待下人們從青樓擡回鈉君的屍體的時候,鼓鼓的黃色,全然不復他的英姿,鈉娘壹見便暈厥過去。
鈉公子出生後,她壹直把他保護地很好。唉~罷了,只此壹次。孩子嘛,總有叛逆期的時候。
傍晚,像往常壹樣,鈉娘坐在府門門檻上等兒子。突然,鬧哄哄的壹群人往鈉府方向湧來,鈉娘湊近壹看,才知下人們從賣魚場擡回壹灘粘稠的液體,鈉娘怒不可遏,“放肆!什麽臟東西都敢往家裏帶!”
“夫人,少年……”下人望了眼盛怒的夫人,欲言又止。人群中愈發嘈雜起來,但鈉娘仿佛聽不到壹般,命下人將液體倒進下水道,轉身進了屋子。
晚飯時間,下人魚貫而出往餐桌鋪滿了鈉公子平日裏喜歡的吃食。熱氣漸散,鈉娘往大院望去,喃喃道,“已是掌燈時分,兒子怎麽還不歸家?”
“回家嘍,兒子誒!”
吆喝聲響徹整個鈉府,回聲中夾雜著些許悲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