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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居:心裏恨著別人,傷的是自個兒

《心居》這部劇中施源的母親自始至終對顧青俞是懷有敵意的。

從第壹次在她家門前的巷子裏看見顧青俞送施源回家,到後來顧青俞成了施家名正言順的兒媳婦,施母對顧青俞的不喜歡的是寫在臉上,刻在心裏的。

剛開始我認為施母只是擔心各方面都不夠優秀的兒子,拿捏不住這個高高在上的兒媳,所以她不認同顧青俞是施源姻緣的佳配。

隨著劇情的進展,我發現施母對顧青俞的情感並不能用壹個簡單的“不喜歡”來表達了。

看了施母三次精湛的表演,我也慢慢地明白了施母為何會對幾近完美的顧青俞,有著這般復雜的情感了。

婚後壹個月,顧青俞主動要求登門拜訪還未正式謀面的公婆,起初施源以各種理由拒絕了妻子的請求。

最後施源在母親面前軟磨硬泡,施母才不情不願地答應了顧青俞上門的要求。

顧青俞覺得自己是嫁給了愛情,即便施母是個很難纏的婆婆,但這並不會成為他們愛情和婚姻的絆腳石。

她打心眼裏認為只要她通過努力,用自己的壹片赤忱之心壹定能夠感化婆婆,贏得婆婆的歡心。

於是在踏進婆家的大門之後,她盡量放低身段,謹小慎微,強顏歡笑地說著言不由衷的話語,顧青俞果真是低估了這位“惡”婆婆的心思。

顧青俞剛進門,施父站起身子滿臉笑容,熱情地迎接剛過門的兒媳婦,而施母始終表示出壹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面對她的百般討好,施母依舊陰陽怪氣,擺出壹副冰冷的面孔來回應。

施父稱呼兒媳為小顧,而施母還在壹口壹聲地叫著“顧小姐”,這壹聲稱呼明顯是施母在向顧青俞宣戰,她打心底裏就不想承認眼前的這位兒媳婦。

於是當施母問顧青俞想喝點什麽的時候,她提出了想要喝壹杯白開水。施母從鼻孔裏發出了壹聲哼唧聲,隨後便拿出了她家祖傳的壹套茶具。

壹個身患疾病的老太太泡茶手勢如行雲流水,舉手投足間盡顯高雅貴氣,她那優雅而嫻熟的泡茶動作,讓出入於上層社會的顧青俞也投來了欣羨的目光。

當顧青俞表透露出她想拜婆婆為師的時候,虛榮心大獲滿足的施母,臉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

隨後她只是輕描淡寫地這樣講道,我的那套泡茶手藝只能稱作“尋尋開心”。真正的高手還是施源的小舅公。

施母為何要費盡心思去大肆炫耀她的泡茶手藝呢?看了古代對於茶文化的詮釋,我也終於明白了其中的門道。

在古代茶文化更是那些富豪世家養生或上流社會社交禮儀的奢侈品,更是他們的壹種身份象征。那些名門貴族們常以別致的茶室、優質的茶葉、精美的茶具來炫耀。

這壹番精彩的表演,她想證明她家的出身,她是跟“名門望族”的稱譽搭界的,縱使現在家道沒落,她還是看不上顧青俞的家庭和出身。

她的世交黃妹妹家的女兒跟施源才是門當戶對的婚姻,而顧青俞只是壹個趕在時代的浪潮下發家的暴發戶。

施母明中暗中她只想表明自己的心機:顧青俞現在的生活無論有多優越和闊綽,自視清高的施母內心深處有壹種執念,她壓根配不上施源。如果施源沒有那次餵藥變故,施源高考就不會失利,那麽施家跟顧家是不可能結親的。

當兩個年輕人的結合上升到兩個家庭的較量時,施母的心理就嚴重失衡了,她從先前的不喜歡顧青俞轉而到不服氣。

用施源鄙視展翔的那壹句話,最貼切不過了。

兩親家第壹次會面,施母在餐桌上處處展現出壹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當顧爸端起酒杯壹邊開懷大笑,壹邊感慨:“這個老酒好啊!入口很香,吃口也很順的。”

顧爸在酒桌上講出這樣的壹句客套話,本來是想讓兩親家的感情拉得更近,以後女兒更能贏得婆家的歡心。

只有妳開心,老爸才會開心,這是壹個老父親對女兒最質樸的愛。

顧爸的壹口小酒剛下肚,施母趕緊見縫插針,話裏話外顯露出她家是名門望族出身,跟高貴典雅是沾邊的。

品酒品茶最有話語權的莫過於那些達官顯貴之家了,於是施母在酒桌上又大肆炫耀了壹番,她只想證明她絕不屬於不起眼的底層小市民。

顧爸認為很有獨特味道的幾年陳,只不過是她小時候經常喝的壹般般的酒呀!

顧爸還沒完全舒展開來的笑容,瞬間僵持在臉上了。施母那夾槍帶棒的言語無疑讓顧爸擔心起了女兒的未來,生性要強的女兒跟這樣胡攪蠻纏的婆婆如何相處呢!

施母幾次三番的言語進攻,壹方面她是不願意承認顧家比施家強大,另壹方面她也想向顧家證明:這門婚事全然是顧家高攀了。

施母把施源的落寞歸因於不公平的命運,只因為他少了壹張上海戶口,才導致他被顧青俞遠遠地甩在了後面。

因為這個不被施母認可的“不公平”,是導致施家走向衰敗的罪魁禍首。施母打心眼裏不想承認顧青俞有多麽優秀,而是她多了上海戶口這張護身符。

因為這個不公平,讓施家從此跌入谷底。她由先前的不服氣,又轉而產生壹種憤怒的情緒。她唯有不斷地向顧青俞身上泄憤,她才能得到壹點安慰和滿足。

顧青俞為了保護施源強烈的自尊心,於是就借用慈善機構的名義,暗中幫忙施母支付了50萬換腎的手術費用。

施母術後得知這筆費用是顧青俞所出,她不僅沒有感激涕零,反而咬牙切齒地當著家人怒吼:

“我如果知道換腎的錢是她所出,我就是寧願等死,我也不會去換腎的。”

施母壹字壹頓,咬牙切齒地講出了這番話,她臉上那壹條條突起的青筋,無疑不在詮釋她此時對這個光鮮亮麗的兒媳是恨之入骨的。

當她壹次次把別人的好當成驢肝肺的時候,她的恨意也越來越頑固不化了。

施母不僅把別人的好踐踏在了腳下,更是把這種好當成了她變本加厲去恨的緣由。

顧青俞對她的好,她能把這種好想成是對她的嘲諷;她恨這個世界的不公平,恨那些本該讓她踩在腳下的人,如今卻飛黃騰達高高在上了,她覺得是別人搶了本該屬於她的東西,所以才導致了她的落魄。

經歷過生活鞣躡的施母,陪伴她人生下半場的從來不是正直、善良、正能量,而是虛榮、嫉妒和不甘心。

當她把這些焦慮和不滿的情緒轉嫁到她親近的人身上,本該是愛與溫暖的家,卻變成了傷痛與掙紮的泥沼地。

《人世間》中的鄭娟講過這樣壹句至理名言:心裏恨著別人,傷的是自個兒。

施母以愛之名,綁架著孩子。她的變態和瘋狂,不僅摧殘了自己的身心,落得了壹個病怏的身體,也扭曲了孩子的性格,毀掉了兒子壹生的大好前程。

家是港灣,愛是退路。但是,真愛,從來都不是壹件簡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