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逆來順受,妳說我的生命可惜,我自己卻不在乎。妳看著很危險,我卻自以為得意。不得意又怎樣?人生本來就是苦多樂少 ——蕭紅 《呼蘭河傳》
3、 滿天星光,滿屋月亮,人生何如,為什麽這麽悲涼。 ——蕭紅 《呼蘭河傳》
4、 晚來偏無事,坐看天邊紅。紅照伊人處,我思伊人心,有如天邊紅。 他就像壹場大雨,很快就可以淋濕妳,但是雲彩飄走了,他淋濕的就是別人。 我就像他劃過的壹根火柴,轉眼就成為灰燼,然後他當著我的面劃另壹根火柴。 ——蕭紅
5、 花開了,就像睡醒了似的。鳥飛了,就像在天上逛似的。蟲子叫了,就像蟲子在說話似的。要做什麽,就做什麽。 ——蕭紅 《呼蘭河傳》
6、 春夏秋冬,壹年四季來回循環地走,那是自古也就這樣的了。風霜雨雪,受得住的就過去了,受不住的,就尋求著自然的結果,那自然的結果不大好,把壹個人默默地壹聲不響地就拉著離開了這人間的世界了。 至於那還沒有被拉去的,就風霜雨雪,仍舊在人間被吹打著。 逆來順受,妳說我的生命可惜,我自己卻不在乎。妳看著很危險,我卻自己以為得意。不得意怎麽樣?人生是 苦多樂少。 ——蕭紅 《呼蘭河傳》
7、 人生為了什麽,才有這麽淒涼的夜。 ——蕭紅 《呼蘭河傳》
8、 滿天星光,滿屋月亮,人生何如,為什麽這麽悲涼。 若趕上壹個下雨的夜,就特別淒涼,寡婦可以落淚,鰥夫就要起來仿徨。 ——蕭紅 《呼蘭河傳》
9、 生、老、病、死,都沒有什麽表示。生了就任其自然的長去;長大就長大,長不大也就算了。 老,老了也沒有什麽關系,眼花了,就不看;耳聾了,就不聽;牙掉了,就整吞;走不動了,就癱著。這有什麽辦法,誰老誰活該。 病,人吃五谷雜糧,誰不生病呢? 死,這回可是悲哀的事情了,父親死了兒子哭;兒子死了,母親哭;哥哥死了壹家全哭;嫂子死了,她的娘家人來哭。 哭了壹朝或 者三日,就 總得到城外去,挖壹個坑就把這人埋起來。 ——蕭紅 《呼蘭河傳》
10、 那鼓聲就好像故意招惹那般不幸的人,打得有急有慢,好像壹個迷路的人在夜裏訴 說著他的迷惘,又好像不幸的老人在回想著他幸福的短短的幼年。又好像慈愛的母親送 著她的兒子遠行。又好像是生離死別,萬分地難舍。 人生為了什麽,才有這樣淒涼的夜。 ——蕭紅 《呼蘭河傳》
11、 他們都像最低級的植物似的,只要極少的水分,土壤,陽光——甚至沒有陽光,就能夠生存了。生命力特別頑強,這是原始性的頑強。 ——蕭紅 《呼蘭河傳》
、 想擊退了寒涼,因此而來了悲哀 ——蕭紅 《呼蘭河傳》
13、 生老病死,都沒有什麽表示生了就任其自然的長去,長大就長大,長不大也就算了 春夏秋冬,壹年四季來回循環的走,那是自古也就這樣的了,風霜雨雪,受得住的就過去了,受不住的,就尋求著自然的結果 呼蘭河這小城裏邊,以前住著我的祖父,現在埋著我的祖父 ——蕭紅
14、 他們被父母生下來,沒有什麽希望,只希望吃飽了,穿暖了。但也吃不飽,也穿不暖。 ( 閃$點情 話網) 逆來的,順受了。 順來的事情,卻壹輩子也沒有。 ——蕭紅 《呼蘭河傳》
15、 生命為什麽不掛著鈴子?不然丟了妳,怎麽感到有所亡失? ——蕭紅
16、 花開了,就像睡醒了似的。鳥飛了,就像在天上逛似的。蟲子叫了,就像蟲子在說話似的。壹切都活了,要做什麽,就做什麽。要怎麽樣,就怎麽樣,都是自由的。 ——蕭紅 《呼蘭河傳》
17、 河水是寂靜如常的,小風把河水皺著極細的波浪 。月光在河水上邊並不像在海水上邊閃著壹片壹片的金光,而是月亮落到河底裏去了,似乎那漁船上的人,伸手可以把月亮拿到船上來似的。 ——蕭紅 《呼蘭河傳》
18、 呼蘭河這小城裏邊,以前住著我的祖父,現在埋著我的祖父。 ——蕭紅 《呼蘭河傳》
19、 我仍攪著杯子,也許漂流久了的心情,就和離了岸的海水壹般,若非遇到大風是不會翻起的。 ——蕭紅 《最末的壹塊木?》
20、 宗法社會,生活像河水壹樣平靜地流淌。平靜地流淌著愚昧和艱苦,也平靜地流淌著恬靜的自得其樂。 對於生活曾經寄以美好的希望但又屢次幻滅了的人,是寂寞的;對於自己的能力有自信,對於自己工作也有遠大的計劃,但是生活的苦酒卻又使她頗為挹挹不能振作,而又因此感到苦悶焦躁的人,當然會加倍的寂寞;這樣精神上寂寞的人壹旦發覺了自己的生命之燈快將熄滅,因 而壹切都無從 “補救” 的時候,那她的寂寞的悲哀恐怕不是語言可以形容的。而這樣寂寞的死,也成為我的感情上的壹種沈重的負擔,我願意忘卻,而又不能且不忍輕易忘卻。 ——蕭紅 《呼蘭河傳》
21、 只要那是真誠的, 那怕就帶著點罪惡, 這也接受了。 ——蕭紅
22、 若是女家窮了,那還好辦,若實在不娶,他也沒有什麽辦法。若是男家窮了,那家就壹定要娶,若壹定不讓娶,那姑娘的名譽就很壞,說她把誰家誰給“妨”窮了,又不嫁了。無法,只得嫁過去,嫁過去之後,妯娌之間又要說她嫌貧愛富,百般的侮辱她。丈夫因此也不喜歡她了。她壹個年輕的未出過家的女子,受不住這許多攻擊,回到娘家去,娘家也無甚辦法,就是那當男指腹為 親的母親說 :“這都是 妳的命(命運),妳好好地耐著吧!” ——蕭紅 《呼蘭河傳》
23、 早飯吃完以後,就是洗碗,刷鍋,擦爐臺,擺好木格子。 假如有表,怕是十壹點還多了! 再過三四個鐘頭,又是燒晚飯。他出去找職業,我在家裏燒飯,我在家裏等他。火爐臺,我開始圍著它轉走起來。每天吃飯,睡覺,愁柴,愁米…… 這壹切給我壹個印象:這不是孩子時候了,是在過日子,開始過日子。 ——蕭紅 《最末的壹塊木?》
24、 他們就是這類人,他們不知道光明在哪裏,可是他們實實在在地感到寒涼就在他們身上,他們想退去寒涼,因此而來了悲哀。 ——蕭紅 《呼蘭河傳》
25、 我愛詩人又怕害了詩人,因為詩人的心,是那麽美麗,水壹般地,花壹般地,我只是舍不得摧殘它,但又怕別人摧殘,那麽我何妨愛他。 ——蕭紅 《春曲》
26、 他是那樣年老而昏聾,眼睛像是已腐爛過。街風是銳利的,他的手已經被吹得和壹個死物樣。可是風,仍然是銳利的。我走進他,但不能聽清他祈禱的文句,只是喃喃著。 ——蕭紅 《最末的壹塊木?》
27、 她是壹種很強大的真實,她裸露著,絕非身體,而是靈魂。她用她的全力去愛,她的愛,讓她愛的男人,變得強大起來,驕傲起來,隨心所欲起來。然後,她第壹個被傷害。她的強大,讓男人下手很重,其實,她是很疼的… ——蕭紅
28、 半生盡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我壹生最大的痛苦和不幸是因為我是壹個女人。 ——蕭紅
29、 我是個女性。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是單薄的,而身邊的累贅又是笨重的。 ——蕭紅
30、 嚴冬壹封鎖了大地的時候,則大地滿地裂著口。從南到北,從東到西,幾尺長的,壹丈長的,還有好幾丈長的,它們毫無方向地,便隨時隨地,只要嚴冬壹到,大地就裂開口了。 ——蕭紅 《呼蘭河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