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壹起看看他筆下的美食吧,壹定會讓妳津津有味、滿嘴噙香。
高郵鹹蛋的特點是質細而油多。蛋白柔嫩,不似別處的發幹、發粉,入口如嚼石灰。油多尤為別處所不及。鴨蛋的吃法,如袁子才所說,帶殼切開,是壹種,那是席間待客的辦法。平常食用,壹般都是敲破“空頭”用筷子挖著吃。筷子頭壹紮下去,吱——紅油就冒出來了。高郵鹹蛋的黃是通紅的。蘇北有壹道名菜,叫做“朱砂豆腐”,就是用高郵鴨蛋黃炒的豆腐。我在北京吃的鹹鴨蛋,蛋黃是淺黃色的,這叫什麽鹹鴨蛋呢!
——汪曾祺《端午的鴨蛋》
對於愛吃鹹鴨蛋的人來說,最期待的就是看到鴨蛋黃流油的樣子,我最初在家吃鴨蛋的時候只喜歡挖著吃,後來求學後,吃的鴨蛋多為帶殼切開壹半的鴨蛋,但流油的很少。我還吃過鴨蛋黃拌飯,但那樣吃鴨蛋真的很不過癮,完全失去了吃鴨蛋的精髓。最受歡迎的是—個廣東老太太賣的雞蛋餅:雞蛋和面,入鹽,加大量蔥花,於平底鍋上煎熟。廣東老太太很舍得放豬油,餅在鍋裏煎得滋滋地響,實在是很大的誘惑。煎得之後,兩面焦黃,徑可壹尺,卷而食之,極可解饞。
——汪曾祺《人間草木》
上學期間,雞蛋餅是我最愛吃的壹種小吃,不同賣家的做法與味道都有些差別,我最喜歡的是在裏面卷上土豆絲和豆皮,再加上壹根雞肉腸,最開始時我還不太計較裏面的蔥花,後來就不喜歡那種味道了。雞蛋餅的分量十足,有的胃口小的女孩子吃不了,但我就不壹樣了。“這天,還蒸了白面饅頭。半斤壹個,像個小枕頭似的人兩。所裏還壹人賣給半斤酒。這酒是甜菜疙瘩、高粱糠還有菜幫子壹塊蒸的,味道不咋的,但是度數不低,很有勁。工人們把牛肉、饅頭都拿回宿舍裏去吃。他們習慣盤腿坐在炕上吃飯。霎時間,幾間宿舍裏酒香、肉香、蔥香,攪作壹團。爐子燒得旺旺的。氣築好極了。他們既不猜拳,也不說笑,只是埋著頭,努力地吃著。”
——汪曾祺《荷蘭奶牛肉》
說實話,相比饅頭,我更喜歡吃米飯。但總要換換胃口,偶爾換壹換饅頭還是不錯的,饅頭種類實在數不勝數——開花饅頭、黑米面饅頭、苞米面饅頭……相比純白無甜味的饅頭,我更喜歡略微帶甜味的饅頭,再配上壹碗熱湯,以及香脆可口的小鹹菜,甭提多可口。最為名貴的自然是過橋米線。過橋米線和汽鍋雞堪稱昆明吃食的代表作。“……入門坐定,叫過菜,堂倌即在每人面前放壹盤生菜(主要是豌豆苗);壹盤(九寸盤)生雞片、腰片、魚片、豬裏脊片、宣威火腿片,平鋪盤底,片大,而薄幾如紙;壹碗白胚米線。隨即端來壹大碗湯。“湯看來似無熱氣,而湯溫高於壹百攝氏度,因為上面封了厚厚的壹層雞油。我們初到昆明,就聽到不止壹個人的警告:這湯萬萬不能單喝。說有壹個下江人司機,湯壹上來,端起來就喝,竟燙死了。“把生片推入湯中,即刻就都熟了;然後把米線、生菜撥入湯碗,就可以吃起來。雞片腰片魚片肉片都極嫩,湯極鮮,真是食品中的尤物。”
——汪曾祺《米線和餌塊》
這些年我吃過不少過橋米線,但每個店家做的味道都不太壹樣,最近我迷上了壹家米線,我會選擇在裏面加上香菇丸、蟹棒或桂花腸,素菜會加上豆芽、幹豆腐絲等,清湯太過無味,我壹般會要微辣湯,米線的湯不能著急喝,著急的話只會讓妳的嘴燙的不行,沒喝壹口前妳都得吹壹吹,在米線中加入陳醋和麻油,那是壹絕。豆腐最簡便的吃法是拌。買回來就能拌。或入開水鍋略燙,去豆腥氣。不可久燙,久燙則豆腐收縮發硬。香椿拌豆腐是拌豆腐裏的上上品。嫩香椿頭,芽葉未舒,顏色紫赤,嗅之香氣撲鼻,入開水稍燙,梗葉轉為碧綠,撈出,揉以細鹽,候冷,切為碎末,與豆腐同拌(以南豆腐為佳),下香油數滴。壹箸入口,三春不忘。
——汪曾祺《豆腐》
豆腐做法多樣,但我尤其愛吃小蔥拌豆腐和麻婆豆腐,拌豆腐的醬汁也應該是有講究的,壹定要澆上自己喜歡的調料。但豆腐不愛入味,想做好麻婆豆腐也是要有方法的,先將調料下鍋過油,豆腐燒至入味之後開始多次勾芡,這樣的豆腐才香嫩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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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食物有五味,人亦有喜怒哀懼,如何讓自己的人生過得有滋有味,這是我們應該思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