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在論述過程中不斷推出警戒性的斷語,如“憂勞可以興國,逸豫可以亡身”,“禍患常積於忽微,而智勇多困於所溺”,並引用《尚書》中的名言“滿招損,謙得益”,既充實論點,揭示李存勖得天下與失天下的根源,又充分體現出作者的寫作意圖,真是語重心長。當時的北宋王朝,表面上名稱“盛世”,但其實已經危機四伏。禍患常積於忽微,難道不應該及早註意,防微杜漸嗎?當時的北宋統治者,固然不像莊宗那樣溺於伶人;然而“智勇多困於所溺”,“逸豫可以亡身”,難道不應該提高警惕,居安思危嗎?作者寫這篇文章,分明是痛恨當時統治者的“滿”、“逸豫”和溺於奸邪小人,希望他們從莊宗那裏吸取歷史教訓,這在今天有其現實意義。
2.為了論證中心論點,作者用後唐莊宗的盛衰成敗的歷史事實作為主要論據,從“晉王之將終”到“及凱旋而納之”寫莊宗得天下,極贊他成功時意氣之“盛”;從“及仇佳已滅”到“何其衰也”寫莊宗失天下,慨嘆其失敗時形勢之“衰”。這樣通過盛與衰、興與亡、得與失、成與敗的強烈對比,突出莊宗歷史悲劇的根由所在,使抑本具成敗之跡,而皆自於人歟的結論,顯得令人信服,發人深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