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麽，妳就是什麽

王羚 。 這話猛壹聽似乎有些聳人聽聞：（Man is what he eats）。我的壹個朋友剛聽到這句話差點跳起來：“什麽謬論？我吃兔子自己也變成兔子了嗎？！” 且慢著急，小心血壓升高。此話源自壹位年過七旬的睿智老頭——有“廚房裏的哲學家”美稱的法國政治家和美食家布裏亞·薩瓦蘭。 他1826年的原話是“Tell me what you eat and I will tell you what you are”，大意是說：告訴我妳吃什麽，我就能說出妳是怎樣的壹個人。 這樣可能就沒有多少人會跳起來反對了。從這個角度來說，素食或是肉食，也是壹個“自負盈虧”的選擇——妳選擇，妳承受或享受，公平合理。 素食好還是肉食好，兩方都有為數眾多的擁躉，我可不想蹚這攤渾水，冒險告訴妳壹個什麽答案。 但是作為壹個彈性素食主義者——平時以素食為主，對於紅燒羊肉、油燜大蝦之類的美味，也常常是毫不猶豫地不加拒絕，欣然領受，（聽起來怎麽這麽騎墻呢？）我倒是可以說說我的態度。 我對吃的看法，套用壹句名言，就是“凡物（可食之物）都可以食用，但是都不要受它轄制”。 通俗地說，無論葷素，若妳自己喜歡，就可以開心享用。所謂不受它轄制，第壹要食之有度，暴飲暴食必然傷身；其次是我有吃它的自由，也有不吃它的自由。 若妳壹天不吃紅燒肉看到雞毛撣子都流口水，或是對著壹桌無素的宴席強忍肚餓，那就是受它轄制了。（特此聲明，有特殊身體原因或信仰原因的不在本討論範圍內。） 有這樣壹個豐富的食譜，人類大可以在其中根據自己的喜好自由選擇。貼標簽是不必要的。食素不壹定就等於環保，若壹個人就喜歡吃素菜穿貂皮，妳說他（她）環保還是不環保？ 或肉或素，關鍵是人能懷著感恩的心來領受，不浪費，不糟蹋，不作踐。記得小時候母親殺雞，總要對著雞念叨幾句。大意是“雞啊雞啊妳別怪，妳本是陽間的壹道菜”。或許妳會覺得這樣有些虛偽，但從我來看，這種淳樸的反應實在是把雞也作為了壹個生命來對待，勝過那許多吃人家的肉、寢人家的皮卻內心冷漠從無半點感恩的人。 我極少參與素食還是肉食的討論，因為我不認為吃是壹件多麽重大的事情。作為壹個有著遠大抱負的青年，我向來堅持“人吃飯是為了活著，人活著不是為了吃飯”，再加上從小生活清貧，因此對吃壹向沒有過高要求，能吃飽就成。 記得上高中時，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很像魯迅作品《藥》中的華小栓，常常“仍舊只是肚餓”。有壹次，在同學媽媽（在鎮稅務所工作）的宿舍，我倆偷偷用煎餅卷白糖加餐，吃的那叫壹個香甜。 當時身邊有同學媽媽的壹個同事，約有30多歲，看著我們的吃相，幽幽地嘆息：“真羨慕妳們小孩，吃煎餅都這麽香！我們再也找不到這感覺了！” 所以，葷也罷，素也罷，21世紀什麽最貴？好胃口！有了好胃口，才能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 如今我到了同學媽媽的同事那個年齡，更多地明白了她當年的感慨，也意識到了吃的確是壹個比較重大的事情。 對於我們的食譜來說，這是個危機四伏的年代：蔬菜花樣多了，個頭大了，但是妳不知道有多少殘留農藥；幾十天就出籠的肥雞讓妳懷念小時候炒辣子雞的地道香味；充斥過度添加物的飼料讓妳對各種肉類心存懷疑，無法悠然下筷…… 在這樣的年代，人類更需要吃的智慧。健康是吃出來的，疾病也是吃出來的。各種關於健康飲食的書籍熱賣說明大家都聰明地認識到這壹點。 春節將到，想來各位都會有很多饕餮的機會。與大家分享北京地鐵裏的幾句健康標語，讓我每次看到都會心壹笑，大家***勉之： “管住妳的嘴，邁開妳的腿，快樂永相伴，健康永相隨。” 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