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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的愛太無聊,他因愛創造人類,上帝是不是沒事做啊

九 活著有什麽意思?

——人生最後的目的

在政治統帥壹切的年代,壹位大學教授發出了頹廢思想,他說了壹句,“活著有什麽意思?”因此被劃入右派。他的意思是說,自己活著感覺不到什麽趣味。但這句話也包含著壹個更大問題,人生最根本的問題,人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麽呢?人生的目的是什麽?

在更早的年代裏,胡適寫了壹部《胡適文存》,在第壹輯有壹篇文章《人生目的何在》,說的是:胡適有個朋友,名叫陳子平,是個喜歡追根問底的人。他心中存在的最大問題就是,人究竟為什麽活著?人生的目的在哪裏?他百思不得其解,以致廢寢忘食,幾乎到了發狂的地步,他自稱人都管他叫“瘋子”。他想從高人學士那裏求得答案,於是來到當代哲學家胡適博士那裏,想求得滿意的答案。萬沒有想到,這位博士給了他壹個使他大失所望的答復說,“我也不知道人究竟為什麽活著。”文章沒有下文,不知道陳先生下落如何。

人生有什麽目的這個基本問題,在每個有思想人的心中,都會發生,尤其是歷經滄桑,見過世面,上了歲數的人。“活著有什麽意思”這句話在哪裏都可以聽到。可是妳也許說,我看好多人活得挺有意思,他們快快樂樂,精神飽滿,並沒有為這種思想所困擾。但如果妳仔細分析壹下,從他們的動機來說,不外有這樣幾種人:年幼無知、初出茅廬,還沒有見過世面,不知前面山高水深,存在著前途無限光明的幻想。他們只有本能地順從了求生存的欲望,還沒有把人生的目的提到日程上來。有些人為壹時順遂,生活上陶醉麻痹,只顧眼前的吃喝玩樂,說什麽“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當”。這種人心中無大誌,快樂壹時,無暇後顧。再有些人,為名利所蒙蔽,要不就是想發家致富,要不就是想留芳百世。還有的就是為趣味所驅使的人,壹些無高深思想的科學家多屬這壹類。但是,不拘哪壹類在事過境遷、在遭到挫折失意的時候,總歸還是想到這壹問題:“活著有什麽意思?”

妳不要羨慕那升官發財、花天酒地、盡情享樂的人,他們實際上是精神空虛、六神無主,胡度春秋罷了,其結果落個什麽下場呢?請看看過來人留下的壹些名言:《水滸》引用了這樣壹類成語:“世事有成必有敗,為人有興必有衰”;“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爽口物多終作疾,快心事過必為殃”。《儒林外史》上也說:“風流雲散,賢豪才色總成空”。而且常是“樂極生悲”,這是我們常常經驗過的。這種俗話,不但中國有,外國也有,法國俗話說:“早晨笑者,晚上哭”。聖詠第七十三首的題目是:“他們的笑要變成哭,歡樂要變成憂傷。”有時現實是福實際是禍根。《老子》上說:“禍兮福之所依,福兮禍之所伏。”《吳越春秋》上也說:“吉者兇之門”。《資治通鑒》引崔琦賦說:“勿謂我貴,天將爾摧;勿恃常好,色有歇微;勿怙常幸,受有陵遲。”史記上說:“酒極則亂,樂極則悲,萬物盡然。”更何況好景不長,轉眼即逝。雄才大略的漢武帝曾感嘆:“歡樂極兮哀情多,少壯幾時兮奈老何!”(秋風辭)。還有“明眸皓齒今何在?”(杜甫詩);“君不見玉環飛燕(二美女)皆塵土”(辛棄疾詞);“來如春夢幾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白居易詩)。

人的幸福,並不在於形體的快樂,古希臘哲學家赫拉克利特說過:“如果幸福在於肉體的快感,那麽就應當說,牛找到草吃的時候是幸福的。”古羅馬學士西塞羅說過:“需要吃是為了活著,而活著不是為了吃。”如果人只為了吃活著,那不是和豬狗壹樣子嗎?

其實,妳若剖開那些盡情享樂的人的外皮,骨子裏是充滿煩惱痛苦的。就只從“人心無足蛇吞象”來說,他們也不是心滿意足的。得隴望蜀,得寸進尺,欲壑難填,永無滿足的時候。更何況苦與生俱來,患與生俱往,“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人總離不開苦惱的。梁啟超曾說:“天下不如意事常十八九。”(即十分之八九)。杜甫有詩:“少壯幾時奈老何,向來哀樂何其多”。(哀樂偏義復合詞,實際只指哀。)李白更說:“人生在世不稱意,舉杯消愁愁更愁”。清初的大官僚世家納蘭性德享盡榮華富貴,但是他卻說:“浮生總如水。”現代法國作家薩特壹生功成願遂,常人企望的愛情的美滿與事業的成功,他都得到了。但晚年他卻說:“生活給了我想要的東西,同時它又讓我認識到這沒多大意思。”南唐後主李煜用詞語總結壹句說:“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人有了權勢、地位,就有了幸福嗎?在中國歷史上,我們常見到武功彪炳的帝王,落得悲慘的下場;春秋五霸第壹霸主齊桓公,壹生耀武揚威,臨終卻被人拋棄,在冷宮凍餓而死;明崇禎帝被逼吊死梅山;清開國皇帝順治,因失去了董妃,悲傷得想出家當和尚。西方的神聖羅馬帝國皇帝查理五世因失意而進隱修院;不可壹世的怪傑拿破侖囚在聖赫肋納島上郁郁而死;他的前任路易十六卻被送了斷頭臺。古今中外,充滿了歷史的悲劇。而且就讓妳快樂終生,那也不過是“過眼百世如風燈”(蘇軾詩)。這就使人回到了人生的最根本的問題:“活著有什麽意思?”

現在科學異常發達,有人說科學什麽問題都能解決。那麽科學是不是能為人生有什麽目的,給壹個圓滿答案呢?我們前面引用了具有代表性的那部《科學》書中說:“對於那些追求‘為什麽’他們(科學家)要遵循科學的方法和致力於揭示自然界定律的人們,沒有壹個科學家給答案。”這就是:人們對科學研究最後目的也沒有弄清,那就更不用說人生最後目的了。實際上人生的問題,不在自然科學範圍之內,它是壹個哲學問題,正如赫胥黎教授說的:“科學對於道德是中立的”。壹位科學家,如果不同時也是哲學家,便不能也不會給人生目的壹個正確的答案。是的,科學家能從宇宙的諸如秩序中推求出有壹位創造它的神,但這裏已經升華到了哲學問題,科學家已經升格為哲學家了。實際上,許多精深的大科學家,同時也是大哲學家,笛卡爾、巴斯噶、愛因斯坦、普朗克等,就是科學家兼哲學家。那麽究竟人生的目的,生活的意義是什麽?又向哪裏去找呢?答案是:“真理”給妳“答案”。如果要在幾分鐘之內求出真正的答案,我可以把它簡化到壹個真理公式:

科學—→哲學—→自然神學—→宗教

稍加解釋:自宇宙間和諧的秩序(科學),妳可以推想到宇宙必有壹位創造它、管理它的主宰(哲學);這個主宰必然是有位格的(即具有理性和意誌),有著無限的真、善、美,同時是人類的大父母(自然神學)、人類即是他的子民,就應當認識他,報愛他、奉事他(宗教生活)。人類歸向崇敬自己的根源、宇宙的主宰——天主,是人類與生具有的天職。

原來,宗教不是別的,乃是人和他本源(創造他的天主)之間的壹種應有的交往。正如子女對父母的關系壹樣,天主是萬有之源無限的存在,絕對的存在,絕對的主宰,是萬善、萬美之根,人類的大父母,人類的壹切所有,所享用的壹切實惠,都來自這位天上之父。人類本其良知,感恩戴德,禮拜欽崇,孝敬他,奉事他,則是順理成章,理所當然的事了。只要是天良未絕的人,自然會感到人的這種不可推諉的責任。孟子不是宗教家,但他卻說過這樣的話:“存其心養其性,所以事天也。”(見《盡心》篇)。《禮記》引孔子的話說:“仁人之事親也如事天,事天如事親。”這是對天主的知恩報愛之情的自然流露,是良心的發現。宋儒陸九淵曾說過:“人生天地間,為人自當盡人道。”事天如事親,正是盡人道。再說靈明之人要求度壹種靈性的生活,不然就降低了他的地位。唯有與神交往,以神之意誌為意誌,才是最高的靈性生活。

孝敬父母的子女壹定要想法討父母喜歡,盡量了解父母的意願。壹個欽敬孝愛天主的人,也必要多了解天主的事理和他的意願,如此,在他細心探求人類宗教思想史的時侯,就會發現,天主與人的關系,並沒有停留在松散的關系中(即所謂自然宗教狀態),而是還有壹種更親密的直接交往,這就是啟示的宗教。來自天主的直接的啟示,直接的領導,對人來說是有益的、適宜的、也是必要的,它使我們有門可進,有路可循,有詳細的信條和誡規可守,有正確的教團可入,將散漫的自然宗教改進為專門欽崇奉事天主的教團,這就是天主教存在的理由——壹個理智與信仰的綜合實體。

天主教給妳指明了人生的最後的目的和生活的最高目標、現世生活的意義和來世永久幸福所在。只有為無限偉大永遠常生的天主服務,也因此而為他所愛的人服務,才是最高、最光榮的行為,才有永恒的價值。這樣我們就找到了最後的目標,這也給了我們永無止境的希望。(生活的意義在於希望,但丁說過:“我們唯壹的悲哀,是生活在願望當中而沒有希望。”沒有希望的人便成了槁木死灰!)使我們的每壹行動,每壹工作,都有了永久價值,永久的意義。這樣,在任何情況下,我們也不致陷於悲觀失望,即使是壹個得了不治之癥的、喪失壹切能力的老人,仍然能做著有價值的事功,仍然有著無限的希望。這才稱得起是真正的、有實際基礎的樂觀主義!這樣的人生才是有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