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曾祺的文字平實,但壹點兒都不簡單,我喜歡他的散文,他的文字 有趣、有料、有味 ,看到他的日常,他的生活態度,他的豁達樂觀,還有他觀察細微事物的能力,他喜歡 寫作 ,喜歡 畫畫 ,喜歡 美食 ,還喜歡 做飯, 他就是真真切切生活在我們中間的人,不是高高在上食人間煙火的泰鬥,通過這些文字看到他的可愛,看到他的平和,看到他的通透,除了是壹個作家、畫家,之外我覺得他更是壹位生活的 智者 ,壹個 玩家 ,把生活過得有滋有味,活色生香。
他說, 慢點走,品品茶、喝喝酒、聽聽曲、寫寫字,人生少憂慮,生活才好玩。 他說,人總要呆在壹種什麽東西裏,沈溺其中,茍有所得,才能證實自己的存在,切實地掂出自己的價值。他說,不論是什麽性格,都要有壹種發自於中的儒雅,難得最是得從容。
他畫畫也隨意反倒有了自己獨特的風格,“太似則媚俗,不似則欺世”,他謙虛地說不是有意求其“不似”,實因功夫不到家,不能似耳,但大小寫是希望能“似”,便“以意為之”。照搬了陶弘景的原句“只可自怡悅,不堪持贈君”。
他說壹個人在寫作的時候是最充實的時候,也是最快樂的,是最好的放松,從“凝眸既久”的構思,到“欣然命筆”的流暢,再到"四顧躊躇"的滿足,將寫作壹氣呵成的快意人生惟妙惟肖地展現出來,讓我想到了《庖丁解牛》中的片段,有異曲同工之妙:“提刀而立,為之四顧,為之躊躇滿誌,善刀而藏之。”真是痛快!
關於寫作,他推薦他的老師沈從文的書《從文自傳》,說是壹本奇特的書,是壹本培養作家的教科書(找機會去看看),人是怎樣成為詩人的,要用感觀去“吃”各種印象,保持“壹顆心永遠為壹種新鮮顏色、新鮮聲音、新鮮氣味跳動”,看了之後要溫習,要記著要回想,要移到紙上去。
而對於寫作的風格,他非常推崇他的老師沈從文的觀點,“壹切作品都需要個性,都必須浸透作者人格和感情”,要有自己的風格,經得起時間的考驗,作家成熟的標誌是脫去“矜持、浮誇、生硬、做作”,更要耐住寂寞,不趕時髦,不追求“票房價值”,這壹點在新媒體時候真是太難了。
讀書和寫作都是孤獨的,是壹個人的事,要耐得住寂寞;而分享是壹群人的事,是在熱鬧中狂歡; 當妳壹個人讀的書寫的字,所有的沈澱,在妳遇到壹群人,壹群和妳有同樣愛好的人的時候,妳讀的書,妳寫的字就是妳的名片, 長得好看別人會多看妳壹眼,但妳讀過的書會讓別人高看妳幾眼, 托爾斯泰曾說: “人不是因為美麗才可愛,而是因為可愛才美麗”。 這個時候妳之前的孤獨都是為了這壹刻的綻放,那種人與人之間的***鳴,那種心與心之間的默契最是令人愉悅。妳可以不說很多話,妳只要提及相關的壹作者或是壹本書,甚至是壹個詞,大家相視而笑的那種會意,我覺得是這個世界上是最打動人的默契,人與人之間最遠的距離不是天涯海角,而是彼此相對無話可談。
人與書也是有緣分的,就好像人與人之間的遇見 ,讀過的書,遇見的人總會教會妳壹些東西,讓妳不斷成長。當妳遇見汪曾祺先生文字的那壹刻起,妳就知道自己浪費了多少時日在那些不必要的庸常煩憂中,耗費了多少心力在不必要的糾結焦慮中,那顆浮躁的心從來未曾真正地生活過,忘記去品味,忘記去感受稍縱即逝的當下。
寫作也是壹樣的,寫作壹定是考量妳讀書的量與質。讀書和寫作是相關的,讀書是輸入,寫作是輸出,讀書是向外的指向,去看別人的文字,去聽別人的思想;寫作是向內的指向,用文字剖析內心,向外傳遞自己的所思所想。分享可以知道自己讀的書讀到了什麽程度,吸收消化了多少,自己可以為他人提供多少有價值的東西。而寫作就是把這些東西用文字的形式表達出來。當妳輸入多了壹定會有輸出,是不自覺地流淌出來的,是被動的,很自然地流露,不刻意。用輸出倒逼輸入就是壹種主動行為了,為了寫作而去讀書,有目的有選擇地讀書,這就是無形中梳理知識,搭建自己的知識系統。楊絳曾經說:“年輕的時候以為不讀書不足以了解人生,直到後來才發現,如果不了解人生,是讀不懂書的。讀書的意義大概就是 用生活所感去讀書,用讀書所得去生活。 ”
其實每個人的人生只有壹次,可以通過讀書去感受過不壹樣的人生,寫作可以實現這個願景。吾手寫吾心,把寂寞的晨光熱鬧出生活的顏色,觸目所及皆美好,腳步丈量不到的地方就去書裏邂逅,因為文字可以抵達向往的任何地方。
每個人都有人生茫然失措的時候,有人選擇到世界各地旅行,有人選擇在書本裏尋找自己, 山水是大地之文章,文章是案頭的山水 ,其實很多總結的金句名言不外乎就是告訴我們生活最本質的東西。
布衣暖,菜根香,詩書滋味長,萬物可期,人間值得。走近汪曾祺,生活是很好玩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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