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列顛及愛爾蘭帝國現在所遭受的苦難、貧困和悲慘狀況,比以往許多世紀曾經實際遭受的都更為嚴重。
現在,不論表面上有些什麽樣的改進,我國實際上的貧困和墮落卻正在發展,而且將繼續迅速發展,直到我們根除了產生這兩種情況的原因並代之以性質完全相反的因素時為止。
大不列顛及愛爾蘭聯合帝國從來沒有過這樣多得不可勝數的條件,可以使全體人民解除這種苦難、墮落和危險。
我國當政者還沒有提出任何合理的辦法,對成千上萬在貧困中掙紮的人進行壹勞永逸的實際救濟,他們的家不必要地成了危害人生的各種苦難的淵藪。
這些當政者沒有其他方面的能力對這個問題行使充分的權力和運用實際的知識來利用國家豐盈有余的條件,使人民擺脫愚昧和邪惡,而這兩者又是壹切現存禍害的來源。
這種權力和實際知識的幫助,只能由社會上各地區最善於思考、最為明智和最有教養的那部分人明確表示的輿論提供。
……
事實還說明,現代有學識而無經驗的人,如果認為目前即將公開提出的關於消除貧窮、邪惡和犯罪行為的計劃會產生、增加和延續貧窮的現象,那他們就完全想錯了。
這些先生們把聰明機智的人所能提出的壹切反對意見都提到公眾面前來了,我個人十分感謝。我所希望的是整個計劃能受到充分的考察和研究,使它的直接效果和最間接的後果沒有壹點不為世人所知。它將禁受住最強烈和最穩定的光芒的照射,否則我就不會為它做辯護了。
我說這句話是充滿信心的,不怕任何人反對。我對於眼前這壹牽涉極廣的計劃具有正確而明晰的全面認識,我知道它可以經得起這種考驗。我知道在它經過考驗以後,甚至經過最強有力的反對者的考驗以後,會越來越多地清除掉愚昧的誤解。後人將發現,這壹計劃就它所要達到的目的來說,是完整而首尾銜接的。
在這裏我要請問這些先生們:
如果把兒童從最小的時候起,就小心地好好加以培養,這會不會是產生、增加並延續貧窮現象的做法呢?
如果用正確和精密的實際知識來教導兒童,這會不會是產生、增加並延續貧窮現象的做法呢?
如果使兒童獲得健康、養成仁慈的性情和其他良好習慣,並使他們養成積極而愉快的工作作風,這會不會是產生、增加並延續貧窮現象的做法呢?
假如在勞動階級中教導每壹個男人,使他們學會園藝、農業以及至少另壹種行業、工業或職業的實際業務有關的知識;假如我們教導每壹個婦女,使她學會用最好的方法看管小孩、培養兒童並操持所有的日常家務,使自己和旁人都生活得舒適;假如我們還教導婦女,使她們學會園藝以及某種有用的、輕松的和合乎健康的工業勞動的實際操作和有關知識,請問這個計劃中的這些部分或其中任何壹部分會不會是產生、增加並延續貧窮現象的做法呢?
假如消除了愚昧、忿怒、報復和其他壹切邪惡情欲的根源,這會不會是產生、增加並延續貧窮現象的做法呢?
如果把壹個國家的全體人民培養得節制有度、勤勉而有道德,這會不會是產生、增加並延續貧窮現象的做法呢?
如果以精誠團結和相互合作的精神使大家結合在壹起,並使任何人沒有壹點點不信任的感情,這會不會是產生、增加並延續貧窮現象的做法呢?
如果使世界的財富增加3倍、10倍以至於100倍,這會不會是產生、增加並延續貧窮現象的作法呢?
我還可以對這些先生們提出許多其他問題,他們的答案也許不會像答復剛才提出的問題那樣現成,而我只要提出壹個就夠了。
他們能提出什麽辦法使我國人民擺脫舉目皆是的愚昧、貧困和墮落現象呢?這些現象如果不迅速加以制止,就必然很快會使所有的階層淹沒在壹片混亂和毀滅的景象中。
我知道他們不可能根據有關這個問題的任何可靠的實際知識提出答復。如果我國政府、議會和任何黨派能具有必要的知識和實際經驗來消除我國和其他國家人民在身心兩方面所遭受的禍害,那麽,我將感到難以言喻的快慰。多年以來,我壹直在全國各階級、各教派和各黨派的最明智、最開明和最有經驗的人士當中耐心而沈著地尋找這種知識。任何來源,只要能從中取得所需的知識,我都不放過。當成千成萬的同胞完全不必要地在貧困中掙紮,他們的後代每時每刻都在父母眼前消瘦的時候,我就焦急地關註議會兩院委員會的活動,想知道是不是快要采取救濟措施了。但不久,我發現他們絲毫沒有部分或全面地理解這壹問題所必需的知識和經驗,這使我感到非常遺憾。他們很快就陷入頭緒紛繁的細節中去了,這恰恰足以使他們的理智陷於迷惘,並使國家的壹切希望都成泡影。現在,我所肩負的責任使我不得不指出:他們照這樣進行100年,也會壹直停留在黑暗中,始終不能對這攸關全帝國福利的重大問題通過壹項合理的法案。我有這種看法,而且它在我的心目中就像我現在看到大家壹樣清楚。這樣我難道還能袖手旁觀,無動於衷嗎?難道我應當講究毫無意義的形式和習慣而閉口不言嗎?不,就我目前所能獲得的知識來說,假定我為了任何壹種個人打算而不設法讓大家聽到迄今仍然微弱的真理之聲,那我豈不是成了人類的頭號罪魁了嗎?這種真理之聲已經像方舟上的鴿子壹樣飛出去,再也不會回來了。
這壹真理在前進中將永不停步,直到它走遍和充塞世界各地為止。它的影響將驅散和消滅壹切瘴癘和壹切汙穢邪惡的東西。朋友們,它將使我國和其他壹切國家變成理性動物的樂園。但是,朋友們,我作為壹個平凡而現實的人和長期熟悉人類事務的人向妳們提出:在這個時期來臨以前,妳們身上有許多東西要革除,妳們有許多東西要學習。妳們的行動中的這種變化,不會也不可能通過魔術來完成。這只能逐漸地、壹步步地完成——在實踐中運用正確的原則來完成——在經驗提出更好和更有利的方式以前,只能根據初期不完善的方式來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