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處戰國·莊周《莊子·齊物論》。
莊周是戰國時著名的哲學家，壹日，他在白天做了壹個夢，夢見自己變成壹只色彩斑斕的大蝴蝶，翩翩飛舞在開滿鮮花的草地上，壹會兒停在黃色的花朵上，壹會兒停在白色的花朵上，壹會兒又停在紫色的花朵上，多麽輕松愉快呀！此時此刻，根本不知道自己就是莊周，完全沈浸在壹片歡樂之中。忽然，莊周壹覺醒來，睜開眼睛，不禁大吃壹驚：咦，我怎麽是莊周呢？剛才還是壹只蝴蝶！他搖了搖頭，認真地思索著這樣壹個問題：就我個人來講，不知道是莊周做夢化為蝴蝶，還是蝴蝶做夢化為莊周？不管怎樣變化，萬事萬物都是在夢中度過的。
這時，壹個叫長梧子的人走來，對莊周說：“妳思考的這個問題很有意思，就連黃帝那樣聰明的人聽了，也會疑惑不明的。我聽說過這樣壹件事情：艾地有壹個小官吏，他有壹個女兒，名叫驪姬，長得十分漂亮。晉獻公知道後，派人去把她接到宮裏。離開艾地時，驪姬哭得很傷心，三步五步壹回頭，眼淚把衣服都滴透了。等她到了晉獻公的宮裏，看到富麗堂皇的宮殿，吃著山珍海味的佳肴，感到當初離開家鄉時的哭泣是錯誤的。驪姬現在後悔當初的行為，又怎麽知道今後不後悔現在的行為呢？”
莊周聽了，哈哈大笑起來，拍著長梧子的肩膀說：“看來我們都處在似夢非夢之中！不必要太苛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