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名人名言大全網 - 名言警句 - 符合這個題目要求的作文的主題可以是什麽?

符合這個題目要求的作文的主題可以是什麽?

提示寫作重點:無論選擇觸摸都巿還是感受鄉村,都需要揭示各自的環境的特點,各自生活的特色,立足於自身所獲得的“觸摸感”和“感受”,倡導真心真情真感作文,要善於化大為小,化虛為實,爭取小中見大立意。註意是命題作文,不再是話題作文,兩選壹,寫作時可將都市或鄉村作為主要角度,而將另壹點作為對應或對比。審題是零難度,考生得分的高下全在選材、組材和立意及語言等功夫上。 名家示範1 感受鄉村 爺爺留下來的家譜厚厚地四大本,擺在桌子上有半尺厚,沈甸甸的。擁擠不堪的家譜中,代表我的那三個字所占的地方還沒有壹片槐樹葉大。但這就足夠了,對壹個人來說,壹輩子走到最後,所能撐起天地也不過如此。 多年後的某天,如果後輩中的某人有幸目及這三個字,他們也知道有這樣壹個人存在過,就像我看到家譜中的諸位先人壹樣,沒有具體形象,沒有音容笑貌,只有在我身體中流動著的壹脈相承的血液。我不敢妄想後輩們對我知道許多,壹個過往的人相對於壹個後來者來說,就像是深不可測的宇宙,無邊無際,即使畢其壹生來琢磨也只能曉得皮毛。 但我知道,在我生存過的這個土地上,壹定有些什麽會記得我,就像小鳥記著自己當年風雨之夜曾棲息過的壹棵樹,蜜蜂曾記得自己初次釀出來的壹點蜂蜜壹樣。 有什麽能記住我這個曾在這塊土地上走過活過的人呢?同輩的人都已和我壹樣消逝於無形,後輩們在他們的時代急不可耐地體驗著自己的生活。誰也不會關心壹個平凡的如田野中的土塊壹樣的人。 村口的那棵大椿樹也許還會記得壹些我的童年。對於當時等待長大的我來說,童年漫長得就像失眠的夜晚躺在床上等待天亮。而現在當我回首童年時,卻短暫的如同壹天。童年的壹年和成年後的壹年如此不同,以致我常困惑於時間的公平和可靠性。 大椿樹從我生命初始前的漫長歲月壹直站到我無法預知的未來,從我生命的此岸看著我到達彼岸,它壹定會在某壹刻忽然想起,在壹個遲來的夏天的午後,有壹個六歲的孩子在蟬聲中怯怯地從坐在樹陰下打盹的老人們中間穿過,他雙手緊緊地拉住自己的褲子,小心翼翼,神情惶惑。這群把生活的擔子交給了後輩的老人再也沒有了對未來的期盼,他們最大的興趣就是每年夏天聚在大椿樹的樹陰下,像當年耕種自己的田地壹樣,不厭其煩地翻動自己的記憶,把遠或近的往事壹遍又壹遍地重復嘮叨。他們的另壹個興趣就是對路過他們身邊的每壹個男性後輩進行嘲弄和戲謔。 他們不止壹次地在這棵樹下捉弄這個孩子。有時趁他從他們身邊經過時把他的褲子扯落,而後哄堂大笑地看他慌亂不堪地壹邊往上提褲子壹邊落荒而逃。有時他們以壹個遊戲的方式來引起他的好奇。 “我捏住妳的鼻子,妳能把嘴張開嗎?” 當孩子在被捏住的鼻子的當兒仰起臉張開嘴時,老人掌心裏握著的東西也會掉進他的嘴裏,是壹塊風幹了的雞屎。 壹次,這個孩子端了滿滿壹碗醬油從街頭的供銷社裏出來,走的緩慢而謹慎。當他們遠遠地看到他專註認真的樣子時,都大笑起來。孩子絲毫不受他們笑聲的影響,平穩地壹步步朝前走。忽然,他們中的壹個高喊:“碗下面有個洞,正在漏呢!”孩子不假思索地把碗翻轉過來看了壹眼。 當孩子哭喪著臉拎著碗走向他爺爺奶奶居住的院子時,他們看著他漸漸走遠的稚嫩的背影和懊惱的腳步,笑得前仰後合。 我六歲那壹年就是這樣學會了從人們臉上的笑容中分辨什麽是善意和惡意的玩笑,這項早熟的本領得益於這群坐在大椿樹下無所事事的老人。 村外牲畜棚角落裏那窩螞蟻應該記得我,少年的我就是在抓小蟲餵它們時,那匹調皮的小騾駒也來旁邊探頭張望,我揮手驅趕它,它卻調轉身用剛會走路的蹄子在我的額頭狠狠地來了壹蹶子。它那壹蹄子給我的人生歷史留下了初次的刻骨疼痛,也留下了永久的傷疤,當我捂著鮮血直流的額頭像受驚的兔子穿過田野壹樣跑回院子時,不知道它是否會後悔自己那壹蹄子的重量。我真該感謝這次教訓的恰到好處,如果再往下壹點,我也許會成為壹個海盜王似的獨眼,從此的世界在我的腦海中壹定是另外壹番模樣。盡管我對獨眼所看到的世界同樣感到好奇,但如果讓我用終生的時間來體驗它,我覺得還是有點單調。 我的青少年給了校園,菁菁校園中鈴聲是時間之王,它左右著上課和下課,睡覺和起床。校園如果留意過壹個在宿舍、食堂和圖書館頻繁作三點壹線運動的人的話,我應該留給它深刻的印象。它給了我壹個精神世界,給了我壹個初戀的開始和終結,也給了我壹個跨越千裏的輪回。從鄉村到城鎮,從平原到高原,從芳草萋萋的故鄉到漠野千裏的戈壁。壹個人到底要體驗多少離別和惆悵才能真正長大? 我以後的人生註定要獻給歲月,就像把愛情獻給愛人,把孝心獻給父母壹樣無怨無悔。它可能會把我珍藏,也可能會棄之如敝履般拋入時間的角落。但如同壹棵樹種選擇了土壤,壹條魚兒選擇了河流,我既然選擇了人生,就得生根發芽,就得從過去中吸取教訓,從希望中汲取自信,就得做更多能留下證明我此生的印記,以待我此身化作塵土之時,還能在飄浮的空氣中順著這些印記看壹眼我無奈別離的故土和家園,看壹眼我的親人們在辛勤勞作後留下的痕跡和標誌。 名家示範2 今生今世的證據 ◎ 劉亮程 走的時候,我還不懂得憐惜曾經擁有的事物,我們隨便把壹堵院墻推倒,砍掉那些樹,拆毀圈棚和爐竈,我們想它沒用處了。我們搬去的地方會有許多新東西。壹切都會再有的,隨著日子壹天天好轉。 我走的時候還不知道向那些熟悉的東西去告別,不知道回過頭說壹句:草,妳要壹年年地長下去啊。土墻,妳站穩了,千萬不能倒啊。房子,妳能撐到哪年就強撐到哪壹年,萬壹妳塌了,可千萬把破墻圈留下,把朝南的門洞和窗口留下,把墻角的煙道和鍋頭留下,把破瓦片留下,最好留下壹小塊泥皮,即使墻皮全脫落光,也在不經意的、風雨沖刷不到的那個墻角上,留下巴掌大的壹小塊吧,留下泥皮上的煙垢和灰,留下劃痕、朽在墻中的木 和鐵釘,這些都是我今生今世的證據啊。 我走的時候,我還不知道曾經的生活有壹天,會需要證明。 有壹天會再沒有人能夠相信過去。我也會對以往的壹切產生懷疑。那是我曾有過的生活嗎。我真看見過地深處的大風?更黑,更猛,朝著相反的方向,刮動萬物的骨骸和根須。我真聽見過壹只大鳥在夜晚的叫聲?整個村子靜靜的,只有那只鳥在叫。我真的沿那條黑寂的村巷倉皇奔逃?背後是緊追不舍的瘸腿男人,他的那條好腿壹下壹下地搗著地。我真的有過壹棵自己的大榆樹?真的有壹根拴牛的榆木樁,它的橫杈直端端指著我們家院門,找到它我便找到了回家的路。還有,我真沐浴過那樣恒久明亮的月光?它壹夜壹夜地已經照透墻、樹木和道路,把銀白的月輝滲浸到事物的背面。在那時候,那些東西不轉身便正面背面都領受到月光,我不回頭就看見了以往。 現在,誰還能說出壹棵草、壹根木頭的全部真實。誰會看見壹場壹場的風吹舊墻、刮破院門,穿過壹個人慢慢松開的骨縫,把所有所有的風聲留在他的壹生中。 這壹切,難道不是壹場壹場的夢。如果沒有那些舊房子和路,沒有揚起又落下的塵土,沒有與我壹同長大仍舊活在村裏的人、牲畜,沒有還在吹刮著的那壹場壹場的風,誰會證實以往的生活--即使有它們,壹個人內心的生存誰又能見證。 我回到曾經是我的現在已成別人的村莊。只幾十年功夫,它變成另壹個樣子。盡管我早知道它會變成這樣--許多年前他們往這些墻上抹泥巴、刷白灰時,我便知道這些白灰和泥皮遲早會脫落得壹幹二凈。他們打那些土墻時我便清楚這些墻最終會回到土裏--他們挖墻邊的土,壹截壹截往上打墻,還喊著打夯的號子,讓遠遠近近的人都知道這個地方在打墻蓋房子了。墻打好後每堵墻邊都留下壹個坑,墻打得越高坑便越大越深。他們也不填它,頂多在坑裏栽幾棵樹,那些坑便壹直在墻邊等著,壹年又壹年,那時我就知道壹個土坑漫長等待的是什麽。 但我卻不知道這壹切面目全非、行將消失時,壹只早年間日日以清脆嘹亮的鳴叫喚醒人們的大紅公雞、壹條老死窩中的黑狗、每個午後都照在(已經消失的)門框上的那壹縷夕陽……是否也與壹粒土壹樣歸於沈寂。還有,在它們中間悄無聲息度過童年、少年、青年時光的我,他的快樂、孤獨、無人感知的驚恐與激動……對於今天的生活,它們是否變得毫無意義。 當家園廢失,我知道所有回家的腳步都已踏踏實實地邁上了虛無之途。 名家示範3 城市與鄉村 時光流轉得真快,轉眼春天來了,雖然北方的三月依然是枯樹輕搖,冷風拂面,但湖面的冰已全部化開,柳樹的枝條也變得柔軟,北方真正的春天,草長鶯飛的季節應該是在五月,生活在城市裏,不似生活在鄉村,能看到早春的薄霧,山間的野花或是春播的繁忙景象,而讓我們感受春天的也許就是巷陌街頭的幾棵垂柳,或是小區壹角的幾株桃花,但就是這樣,也足已讓我們欣喜壹陣子。 有壹位英國詩人曾寫道“上帝創造了鄉村,人類創造了城市”的詩句。是啊,在城市裏,我們永遠在忙碌,忙著工作,忙著掙錢,忙著應酬,時間被分割成無數塊,鋼筋水泥包裹住我們溫柔的心。不知誰說過壹句至理名言,美無處不在,只是缺少壹雙發現美的眼睛。 我喜歡鄉村,因為它保持著原始的純樸,山野鄉村的生活仿佛讓人感覺不到歲月的痕跡。而我也喜歡城市,盡管都市的生活,有著它的缺撼,卻也有它獨特的魅力。只要我們做個生活的有心人,懷有壹顆溫柔閑適的心,妳會發現其多彩的美。 城市,是美的。這裏雖沒有金燦燦的莊稼,茅屋竹籬,青翠安靜的青紗帳,但這裏有舒緩的池塘,映日的荷葉,還有流光溢彩的霓彩。不同的季節,同樣帶給我們別樣的美麗,春天的楊柳,夏天的槐花,秋天的紅楓葉,冬天的雪舞。 城市,是美的,它樓宇高聳,車水馬龍,繁華的都市,見證著人類的進步,站在這裏,能感受到前進中歷史的滾滾車輪,這裏有展示我們人生的舞臺,這裏有我們需要的數字和快捷的信息。 清晨,不妨到公園裏走走,會帶給妳另壹種美麗。晨練的人真多啊!妳看那些老人的健美操跳得多精神,還有練太功劍的人們,壹招壹式剛柔並濟,颯爽英姿。還有的在踢毽子,跳得真高,壹個彈跳,把毽子舞得風生水起,更有趣的是大家圍在壹起踢,妳來我往,配合默契,樂在其中。那邊樹林幽靜的角落裏,有學生在畫速描,若隱若現的小橋,波光粼粼的水面,引得晨練的人們駐足觀看。在這裏鍛煉的有各種各樣的人,兩鬢斑白的老人、活潑的孩子或是健朗的年青人,這裏不分職位高低,不管誰更富有,***同擁有的就是快樂。 夜晚,暮色籠罩,城市裏亮起萬家燈火,與滿天星鬥相輝映,那壹間亮燈的小屋裏有我們溫暖的夢境。 名家示範4 感受鄉村 偶爾,與壹顆勞頓的心,循著壹片枯黃的落葉,走近鄉村,投影於壹條尚未鋤芟的田埂上,逸興悠然而沈默,遙望遠處蒼郁的青山與天空洗過雨水的雲朵,凝神諦聽山野的潤濕與幽靜。 時而,響睛的天空有鷹跡翔過,恰和此時的心情,壹樣恬淡而素潔。 靜靜地遠望。壹頭水牛邁來,壹抹清香撲來,壹聲鳥鳴啼過,讓人試著懷想最初和最後的情感,走向曾經的童年。 其實,整日匆忙的我們確實有必要時常回來,小隱於安謐的鄉村,忘卻遠方城市的喧囂與誘或,讓欲望和浮躁櫛風沐雨。 而後,跳過壹群人,去接納另壹種生活。 夕陽如橘,炊煙如壹條回鄉的路,時常隱約在我回望故土的瞬間。 遠離了炊煙,漂泊在無家可歸的城市,沒有了依托,如風中壹片墜落的葉了。 有人說:上帝創造了鄉村。 而如今,城市卻遠離了鄉村,讓人失去童年的記憶,枯涸了生存源泉的澄澈。 夕陽中的炊煙,總是讓人憶起年邁的雙親佇立村口,壹雙望穿暮靄氤氳的眼眸,癡癡地守候著兒女們匆匆的歸程。 日復壹日,年復壹年。 親近炊煙,生命才會被陽光恩澤。 炊煙讓人純粹、羞澀,讓人變得如早春枯枝上的第壹片新葉壹樣鮮嫩。 感受鄉村 ■李昕欣 杭州第二中學(保送北京大學) 人是那樣壹種奇怪的動物,對未知的事物總是存有無限的向往,以至於願意消耗整個生命來換取完全不同的生活。 曾去西溪遊玩,其中壹站便是感受農家的原始生活。同那許多贊羨田園的詩歌壹樣,介紹文字也總流露出淡淡的欣喜和向往。燒柴的竈臺,木制的幼兒床,紙糊的鏤窗,甚至簡陋不過的木制臉盆與搓衣板,就組成了所謂田園的夢。人們隨意賦以“田園”美好的印象,只在無關的騷人筆下段取只言片語,竟使鄉村成了寄夢的地方——壹生追逐的,不實的夢。 當“鄉下人”不再湧入城市時,囚城中的人們開始了幻想。或許只有鋼筋水泥的世界中才關著毫無根據的向往,或許只有自以為文明的人們才被貼上天真的標簽。於是有那麽多天真的“城裏人”向往著在車水馬龍中耗度大半青春後於鄉野置田買屋,頤養天年。 城市的忙碌擠走了我們思考的時間,鄉村的生活是我們在日夜的疲倦過後堆砌的城堡,我們只在路過時淺淺壹笑。就像房客參觀將來某壹天可能屬於自己的財產,卻忘了停下匆忙的腳步,推門稍息。 籠罩在同壹片星空下的城市與鄉村之間為什麽有如此遙遠的距離?是因為我們從來就是城市人,是因為我們從小就生活在無形的玻璃穹頂之下?抑或,只是因為那是壹個沒有確定意義的生詞,可以肆意地篡改而不被只屬於城市的邏輯質問? 我們只是累了,只是厭倦了。或許我們的“鄉村”不過是壹個不被打擾的度假,壹個寧靜的月夜,壹種每天都對自己好壹點點的生活。如此切近。而城市的人們只為了在跟著城市的節奏,拼命消耗自己的熱情與青春的同時,對得住自己,才幻化出這樣壹個看似實際卻那麽遙不可及的夢想。 “鄉村”其實那麽近,為什麽非當作最終的獎賞呢? 壹個城市可以不死 ■毛明超 杭州外國語學校(保送北京大學) 有人愛山,有人愛水,我卻愛城。 同愛城的人中,有人愛都市,有人愛小鎮——這於我都是無所謂的。我愛的是壹個城市的靈魂。 城市亦是可以被人格化的。科技可以賦予壹座城市以它所願意的任何外表,正如人可以選擇任何他喜愛的衣裝。但這樣的城市是不真實的。我想到了帕斯卡爾。在空間和時間的軸上城市和人都被湮沒為壹個質點,但如笛卡爾所言“我思故我在”,若有了思想和靈魂,壹座城市亦可以包含整個宇宙。而城市的靈魂,便是城市中的人。 忘了在哪裏讀到這樣壹句話:“我愛壹個城市的程度,與這個城市的書店和歷史成正比。”我是極贊同的。高爾基之語曰“不閱讀的人沒有靈魂”,依然如雷壹般敲打著我。排斥閱讀和思考,便如阿倫特所指出的,是將人置於自然屬性的壓力下,滿足於物質消費,成為生存必然性的奴隸。馬克思把勞動看作人之所以為人的必要條件,而我以為閱讀和思考是人成為公民的必經之路。 沒有公民,城如何稱為城? 而歷史則是公民氣質的源泉。不是建築的歷史,而是習慣的歷史。壹個城市從他誕生的那壹天起,便因為它的居民們而有了生命。居民的話語、故事,他們訂立的法,他們的為人處事構成了城市的血液;到了現在,成了代代相傳之後的道德律例和價值判斷,體現出來的便是人的性格。如中國北方人的豪爽,南方人的細膩;又如巴黎的浪漫和激情、柏林的嚴謹,這是城的歷史性,壹座城無法磨滅的印記。 寫到這兒,我突然意識到觸摸城市的提法是不夠恰當的。觸摸是物質上的。在橫店或者好萊塢,妳能夠觸摸到這個世界上的任何壹座城市。但那城是死的。城市的血液、生命和靈魂,是被摩天大樓、汽車和飛機忽略為質點的人。我愛我的家鄉,因此我感受到他:他的呼吸和脈搏,與我的是壹樣的。 四川的地震如此強烈,幾乎毀了汶川城。但汶川的人還在,他們只是暫時的離開。只要他們還選擇成為公民,選擇繼續書寫汶川的歷史,這座城市的生命就還在。壹個人放棄了閱讀思考才會死去,壹座城忘記了歷史才會是滅亡,汶川還沒有死。 看不見的城市 ■施娛 杭州外國語學校(保送北京大學) “忽必烈汗已經留意到,馬可波羅的城市差不多都是壹個模樣,仿佛只要改變壹下組合元素就可以從壹個城轉移到另壹個城,不必動身旅行。 ” 當伊卡諾.卡爾維諾寫下這句話,這壹句戎馬倥傯者對城市的厭倦,就如永恒的讖言,緊緊地罩住了我們,百年後生活在高度城市化的時代且血液中流淌著現代屬性的我們。我們從這座城市遷徙到那壹座,再從那壹座城市遷徙到更遠。這樣無休止地候鳥式循環,總能以千篇壹律結局告終——生銹的思想和青春壹次次被現實拋棄並扼殺在某座鋼筋混凝土叢林的某個房間裏。城市,依舊是單調的積木,以冷酷的形式矗立。 我們是否太忙了?驚惶地在倒三角形現代文明上攀爬逃竄的,是城市的恐懼;邪惡地在觥籌交錯金碧輝煌裏明爭暗鬥的,是城市的欲望;沈默地在波德萊爾筆下排隊吊喪的,是城市的殘忍。沒有人,這裏已經沒有人,去觸摸,任何壹座城市,所看不見的角落。 看不見的城市,是城市的脈搏。馬可曾經觸摸到,佐貝德如白色毛線般糾纏的街道,也支撐起居民憧憬未來的真切夢境;我自己曾經觸摸到,麗江古城小橋流水的潺潺罄音,也在訴說這方水土的千年安寧。面對這些鮮活的例外,我們是不知道自己正在失去什麽,還是我們已經知道? 看不見的城市,是城市的夢境。夢境的無限可能,讓壹切人口、GDP都失去意義,城市的觸感通過獨立的個體出現了不統壹。我的夢境裏,倫敦只是特拉法加的那壹面紅旗,紐約只是曼哈頓的那壹輪懸日,杭州只是六月壹個暴雨前萬人奮筆的場景。 看不見的城市,是城市的真情。這真情被錯綜的關系銀行凍結了太久。壹經釋放,便不可抵擋地伸向城市的每個角落——這觸角是對愛情的渴求,對真知的渴望,對人類苦難的不可抑制的同情。就如面對支離破碎的城市,我們落淚了,這壹刻,北川便有了超越地理坐標的意義,化身為壹座挺立的豐碑。 看不見的城市,隨時都可以觸摸。為了回到我們的過去或尋找我們的未來,觸摸。 遙遠的抵達 ■卞愷靈 杭州第十四中學(保送北京外國語大學) 我是壹個在城市裏長大的人。我習慣於視野中充滿著林立的高樓,我愛看這個城市流光溢彩的夜景,當我走過那些商業街時,心中是對這個城市的自豪。 而當我敲打鍵盤的時候,卻常常感覺自己聽見的是麥穗在收割機下發出的哢嚓聲。很縹緲很模糊,那是來自記憶中的聲響。 哢嚓哢嚓……是火車在鐵軌上發出的有節奏的聲響。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過來。 小時候,我常坐著火車,去很多遙遠的地方。為了抵達城市,我們穿越了無數鄉村。窗外,滿眼都是金色的麥田,田間堆得高高的麥垛,溫順的牛羊,樸素而簡陋的民居,和守護著麥田的稻草人。甚至,還能看見陽光傾瀉在葵花的花瓣上,花瓣微微顫動,仿佛時光在壹瞬間從這壹片流向另壹片。 鄉村就像壹個很遙遠的意象壹樣,存在於意識流之中。目光無法達到的地方,就由想像去完成。是的,那些對鄉村的記憶已經混淆,在凡高的畫中,在悠遠的歌謠中,變得越來越理想化。 歌裏,悠揚地唱:到不了的都叫做遠方,回不去的名字叫家鄉。夢裏,發現鄉村,就是人們遺忘在遠方的家鄉。 回頭望,鄉村,是人最能貼近大地的地方。幾千年以來,樸素的人們,背朝著太陽,將自己最忠誠的信仰和最質樸的情感,完全地交付給這片土地。 米蘭.昆德拉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中說,我們的生命越貼近大地,它就也越真切存在。 對城市的眷戀和對鄉村的迷戀,始終在人們的血液中糾結。人們每天都在觸摸這個城市,觸摸著快節奏的生活,然而城市卻每天帶給他們失望與陌生。當他們疲憊倦怠時,總是向往著鄉村,希望能感受到那裏原始而質樸的壹切,鄉村給了他們能貼近大地的安全感。 然而事物總是在變化,樓房被建造成統壹的、與麥田不再相符的風格,田間小徑彎曲的線條變得生硬。人們看著現在的鄉村,露出失望的表情。那些消逝在記憶中的畫面,成為心中永遠的痛,於是,它成為人們再也無法抵達的地方。 為了抵達鄉村,現在的我們,不僅僅是要穿越無數城市。

希望采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