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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玄十冊菩提系列散文名言精選

林清玄創作的菩提系列散文***十冊,總銷售量超過五百版,打破出版紀錄,被中國時報評為“四十年來臺灣社會最具影響力的書”。我把其中的名言摘錄如下,值得細細品讀。

“我們要輕輕地走路、用心地過活;我們要溫和地呼吸、柔軟地關懷;我們要深刻地思想、廣大地慈悲;我們要愛惜壹株青草、踐地唯恐地痛!這些,都是修行的深意呀!”(見《踐地唯恐地痛》壹文)

“可見,不論是大人或小孩,不論在城市或鄉村,有許多人因為無知的輕忽制造著無數眾生的痛苦以及自己的惡業,大人的習染已深,我執難改,這是無可如何的事,可是,我們應該如何來啟發孩子的悲懷,使他們不致因為無知而墮落呢?以現在的情況來看,由於悲懷的失去,我們在鄉村的孩子失去了純樸,日愈鄙俗;城市的孩子則失去同情,日漸奸巧。在茫茫的世界,我們的社會將要走去哪裏呢?”(見《歡樂悲歌》壹文)

“純善的意念是哪裏來的呢?純善的意念是來自心的智慧與慈悲之開啟。有許多佛弟子常常發願說:‘我要為佛教工作。’壹位上師曾說這個觀念是不夠廣大的,佛的弟子應該發願為所有的眾生工作,把自己的福德用來與眾生的苦難相交換,甚至在呼氣時,觀想把自己擁有的善根福德隨風飄送給眾生,在吸氣時,觀想壹切眾生的眾苦都流入我身,這樣久而久之,就會進入純善的境地。”(見《純善》壹文)

“我們既沒有慧根能徹底地醒覺,但我們也不是完全迷夢的鈍根,我們壹般人都是介於夢與醒的邊緣,都是在半夢半醒之間,就在此時此地的生活裏,我們不全是活在泥濘汙穢的大地,在某些時刻,我們的心也會飛翔到有晴空麗日、有彩虹朝霞的境界,偶爾我們也會有草地壹般柔美、月亮壹樣光華、星辰壹樣閃爍的時刻,用壹種清明的態度來看待生命。”(見《半夢半醒之間》壹文)

“告別了化妝師,回家的路上我走在夜黑的地表,有了這樣深刻的體悟:這個世界壹切的表相都不是獨立自存的,壹定有它深刻的內在意義,那麽,改變表相最好的方法,不是在表相下功夫,壹定要從內在裏改革。”凡事只做表面功夫,當然不可能達到預期的效果。(見《生命的化妝》壹文)

“在實際的人生裏也是如此,我們常常會因為別人的壹個眼神、壹句笑談、壹個動作而心不自安,甚至茶飯不思、睡不安枕;其實,這些眼神、笑談、動作在很多時候都是沒有意義的,我們之所以心為之動亂,只是由於我們在乎。萬壹雙方都在乎,就會造成‘狹路相逢’的局面了。”(見《吾心似秋月》壹文)

“可見要做到真心體寂,哀樂不動,不為外境言語流轉牽動是多麽不易。我們被外境的牽動就有如對著空中撒網,必然是空手而出,空手而回,只是感到人間徒然,空嘆人心不古,世態炎涼罷了。禪師,以及他們留下的經典,都告訴我們本然的真性如澄水、如明鏡、如月亮,我們幾時見過大海被責罵而還口,明鏡被稱贊而歡喜,月亮被歌頌而改變呢?大海若能為人所動,就不會如此遼闊;明鏡若能被人刺激,就不會這樣幹凈;月亮若能隨人而轉,就不會那樣溫柔遍照了。

“兩袖壹甩,清風明月;仰天壹笑,快意平生;布履壹雙,山河自在;我有明珠壹顆,照破山河萬朵……這些都是禪師的境界,我們雖不能至,心向往之,如果可以在生活中多留壹些自己給自己,不要千絲萬縷地被別人牽動,在覺性明朗的那壹刻,或也能看見般若之花的開放。”(見《吾心似秋月》壹文)

“我時常把進入想象城堡的時間稱為‘清涼時間’,有了清涼時間才可以使壹個平常人也有非凡的生活智慧,也才能做壹個平常而不平凡的人。”惟有這樣,才可做壹名智者。(見《想象的城堡》壹文)

“生在這個時代,為何‘清歡’如此難覓?眼要清歡,找不到青山綠水;耳要清歡,找不到寧靜和諧;鼻要清歡,找不到幹凈空氣;舌要清歡,找不到蓼茸蒿筍;身要清歡,找不到清涼凈土;意要清歡,找不到智慧明心。如果妳要享受清歡,唯壹的方法是守在自己小小的天地,洗滌自己的心靈,因為在我們擁有愈多的物質世界,我們的清淡的歡愉就日漸失去了。”(見《清歡》壹文)

“壹個人格境界的確立正是如此,是在有情中打滾、提煉,終至永保明覺,觀照世間,那時才知道什麽叫做‘驀然回首’了。

“唯有清明的心,才體驗到什麽是真實的美。

“唯有不斷的覺悟,才使體驗到的美更深刻、廣大、雄

渾。

“也唯有無上正覺的人,才能邁向生命的大美、至美、

完美。”(見《走向生命的大美》壹文)

“在我的手中,蓮花謝了,但並不朽壞,這壹點使我異常歡喜,也使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有心,總有壹些事物可以不朽。那焚燒成煙塵的蓮瓣也不是朽壞消失,而是飄到不可知的遠方。”(見《蓮瓣之不朽》壹文)

“我常常想,浩如瀚海的佛教經典,其實是在講心靈的種種塵垢和種種磨洗的方法,它只有壹個目的,就是恢復人的本心裏明澈朗照的功能,磨洗成壹面鏡子,使對人生宇宙的真理能了了分明。”這就是佛教經典的真諦。(見《佛鼓》壹文)

“因為我深信,壹個作家在寫字時,他畫下的每壹道線都有他人格的介入。”(見《柔軟心》壹文)

“這也使我想到,‘禪’之壹字實非名相,任何眾生只要在心靈上保有創意,不斷地超越、提升、轉化,就是在走向禪的道路,歷程上或有不同,終極目標是壹致的。因此,我在心裏向那些曾為提升人類文明、藝術、心靈,奉獻壹生的人頂禮致敬,艾森斯坦是其中之壹。”(見《心的蒙太奇》壹文)

“我喜歡黃昏的時候,在鄉間道路上開車或散步,這時可以把速度放慢,細細品味時空的壹些變化,不管是時間或空間,黃昏都是壹個令人警醒的節點,在時間上,黃昏預示了壹天的消失,白日在黑暗裏隱遁,使我們有了被時間推迫而不能自主的悲感;在空間上,黃昏似乎使我們的空間突然縮小,我們的視野再也不能自由放懷了,那種感覺就像電影裏的大遠景被壹下子跳接到特寫壹般,我們白天不在乎的廣大世界,黃昏時成為片段的焦點——我們會看見橙紅的落日、湧起的山嵐、斑燦的彩霞、墨綠的山線、飄忽的樹影,都有如定格壹般。”(見《黃昏月娘要出來的時候》壹文)。

“佛經裏告訴我們:‘生為情有’,意思是人因為有情才會投生到這個世界。因此凡是生活在這個世界的人,必然會有許多情緣的糾纏,這些情緣使我們在愛河中載沈載浮,使我們在愛河中沈醉迷惑,如果我們不能在情愛中維持清明的距離,就會在情與愛的推迫之下,或貪戀、或仇恨、或愚癡、或苦痛、或墮落、或無知地過著壹生。”(見《黃昏月娘要出來的時候》壹文)。

“父親生前最喜歡的蘭花有三種,壹是報歲蘭、壹是素心蘭、壹是羊角蘭。他種了不少名貴的蘭花,為何獨愛這三種蘭花呢?記得有壹次他對我說:‘有很多蘭花很鮮艷很美,可是看久了就俗氣;有壹些蘭花是因為少而名貴,其實沒什麽特色;像報歲、素心、羊角雖然顏色單純,算是普通的蘭花,可是它樸素,帶壹點喜氣,是蘭花裏面最親切的。’

“父親的意思仿佛是說:樸素、喜樂、親切是人生裏最可貴的特質。這些特質也是他在人生裏經常表現出來的特色。

“我對報歲蘭的喜愛就是那時種下的。”(見《報歲蘭》壹文)。

“我的母親是這個世界上無數的平凡人之壹,卻也是這個世界上無數偉大的母親之壹,她是那樣傳統,有著強大的韌力與耐力,才能從艱苦的農村生活過來,絲毫不懷怨恨。她們那壹代的生活目標非常的單純,只是顧著丈夫、照護兒女,幾乎從沒有想過自己的存在,在我的記憶中,母親的憂病都是因我們而起,她的快樂也是因我們而起。”(見《飛入芒花》壹文)。

“凡是樹,就會努力生長;凡是人,就不會無端墮落。

“凡是人,就有人的溫暖;凡是樹,就會有樹的風姿。”(見《黃昏菩提》壹文)。

“我的青年時代,曾經跪下來嗅聞泥土的芳香,因為那芳香而落淚;曾經熱烈爭辯國族該走的方向,因為那方向而憂心難眠;曾經用生命的熱血與抱負寫下慷慨悲壯的詩歌,因為那詩歌燃起火把互相傳遞。曾經,曾經都已是昨日,而昨日是西風中雕零的碧樹。”(見《黃昏菩提》壹文)。

“我們在人生裏,隨著歲月的流逝而感覺到自己的成長(其實是壹種老去),會發現每壹個階段都擁有了不同的朋友,友誼雖不至於散失,聚散卻隨因緣流轉,常常轉到我們壹回首感到驚心的地步。比較可悲的是,那些特別相知的朋友往往遠在天際,泛泛之交卻近在眼前,因此,生活裏經常令我們陷入壹種人生寂寥的境地,‘會者必離’,‘當門相送’,真能令人感受到朋友的可貴,朋友不在身邊的時候,感覺到能相與***話的,只有手裏的松子,或者只有林中正在落下的松子!”(見《懷君與懷珠》壹文)

“思想如果願意給壹個形象,我願自己的思想像天鵝壹樣,天鵝的古名叫鵠,是吉祥的鳥,是‘燕雀安知鴻鵠之誌’中的那種兩翼張開有六尺長的大鳥,它生長於酷寒的北方,能順著壹定的軌跡,越過高山大河到達南方的溫暖之地,它既善於飛翔,也善於遊泳;它性情溫和,而意態優雅;它善知合群,能互相守望;它顏色分明,非白即黑;它能安於環境,不致過分執著……天鵝有許多好的品性,它的耐力、毅力與氣質,都是令人傾倒的,芭蕾舞劇《天鵝湖》中,對情感至死不渝的天鵝,不知道使多少人為之動容。”(見《思想的天鵝》壹文)。

“人生的幸福在很多時候是得自於看起來無甚意義的事,例如某些對情愛與知友的緬懷,例如有人突然給了我們壹杯清茶,例如在小路上突然聽見了冰果店裏傳來壹段喜歡的樂曲,例如在書上讀到了壹首動人的詩歌,例如聽見桑間濮上的老婦說了壹段充滿啟示的話語,例如偶然看見壹朵酢漿花的開放……總的說來,人生的幸福來自於自我心扉的突然洞開,有如在陰雲中突然陽光顯露、彩虹當空,這些看來平淡無奇的東西,是在壹株草中看見了瓊樓玉宇,是由於心中有壹座有情的寶殿。”(見《家家有明月清風》壹文)。

“人的貧窮不是來自生活的困頓,而是來自在貧窮生活中失去人的尊嚴;人的富有也不是來自財富的累積,而是來自在富裕生活裏不失去人的有情。人的富有實則是人心靈中某些高貴特質的展現。”(見《家家有明月清風》壹文)。

“我想,懷著同情、懷著悲憫,甚至懷著苦痛、懷著鄙夷來註視那些需要關愛的人,那不是隨喜,唯有懷著感恩與菩提,使我們清和柔軟,才是真隨喜。(見《四隨》壹文)。

“對於音樂我向來都有著壹種神秘的、關於創造力的向往,幾乎是可以全盤接受的,像意大利的歌劇、希臘的四弦琴、印度的西塔琴、中國的南胡、歐洲的排簫、乃至鄉下的唱大戲、非洲的鼓樂都有令人動容之處。搖滾樂、流行歌、鄉村歌謠、黑人靈歌也是這樣的。”(見《豎琴與法國號》壹文)。

書中,還有許多的佛性禪意值得領悟;還有太多的金玉良言值得品味;還有不少的真知灼見值得銘記。從中,可讓自己的心靈得到洗滌;心田得到滋潤;心理得到平衡;迷夢得到警醒;視野得到拓展;智慧得到增長。讀完這些菩提系列散文,就像接受了壹次佛法的沐浴,完成了壹次人生的修行,轉迷成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