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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說過,少時戒之於色,青時戒之於搏,老時戒之於得;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孔子說:“君子不器。” (《為政篇》)

依據《系辭傳》的“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古人多是在“道”(德)與 “器”對舉的意義上理解這句話。如朱子就在“德體器用”的基礎上將之解釋為:“器者,各適其用而不能相通。成德之士,體無不具,故用無不周,非特為壹才壹藝而已。”

怎樣看待孔子的多能(多才多藝)?孔子認為自己多能只是因少時貧賤,為謀生才不得不多學幾項手藝啊。孔子認為這些手藝、技藝只是謀生手段,因而是“鄙事”,所以君子也就不必強求自己“多才多藝”。由此,就不能由“君子不器”得出君子必須多才多藝的結論。孔子曾問弟子賜這樣壹個問題:“女以予為多學而識之者與”? 賜對此作了肯定回答並反問到:難道不是這樣啊?孔子回答說:“非也!予壹以貫之。” 重要的不是多,而是要有個壹貫處。這個壹貫處就是孔子所說的“吾道壹以貫之。

如果“君子不器”表明君子既不能拘於壹才壹藝,也不必多才多藝,那麽孔子想要表明的到底是壹種什麽樣的態度呢?子牢在這場對話最後補充了孔子曾經說過的壹句話:“吾不試,故藝”,朱子對此的解釋是:“言由不為世用,故得以習於藝而通之。” 朱子在此的解釋與他將“不器”解釋為“用無不周”表達的是同樣壹個意思,因而這裏面凸現的依然是個道體器用的關系。

至此,可以得出結論說:“君子不器”乃是說壹個君子不能拘於壹才壹藝,但這並不意味著壹定要多才多藝,而是要通於藝、遊於藝。而“器”呢?器就是指那些非君子拘於壹才壹藝,或某幾種技藝和技能,“這裏的‘器’就是指脫離了原發境域的技藝;它墮落為有某種固定形式、並因而難於彼此溝通的謀生技巧和藝能。

<論語>中有句話叫“君子不器”,意思是:有學問、有修養的人不應該僅僅只是壹種可供使用的器具。

君子不器——《論語》講義

原文

2·12 子曰:“君子不器(1)。”

註釋

(1)器:器具。

譯文

孔子說:“君子不像器具那樣,(只有某壹方面的用途)。”

當時的器皿專用化程度很高,就酒具而言,盛酒的、溫酒的、冰酒的、喝酒的都不同。孔子認為君子不應該象器皿壹樣,只有壹種用處。君子是孔子心目中具有理想人格的人,應該擔負起治國安邦之重任。對內可以妥善處理各種政務;對外能夠應對四方,不辱君命。所以,孔子說,君子應當博學多識,具有多方面才幹,不只局限於某個方面,因此,他可以通觀全局、領導全局,成為合格的領導者。這種思想在今天仍有可取之處。

君子不器

孔子說:君子不應該像器具壹樣。

此章言簡意賅,意義既廣泛亦深遠,屬“兩端四角式”啟發教學的例子之壹。

要了解本章應先自器具本身開始分析,器具的特性主要有三。壹是用途:有較為固定用途;二是定量:有壹定的容量;三是定性:有壹定的性質。

就固定用途而言:“君子不器”為君子無論是做學問還是從政,都應該博學且才能廣泛,如此才不會像器物壹樣,只能作有限目的之使用。這與以下這章有部分相似:雍也篇,子曰:君子博學於文,約之以禮,亦可以弗畔矣夫(孔子說:君子必須要能做到廣泛地閱讀典籍,吸收知識,以禮來約束自己的行為,如此便不至於偏離人生的正道了)。此章另有壹點要註意,如果“約之以禮”按以上的解釋,則亦有人性非絕對為善的意思。但“約之以禮”另有壹種解法:以躬行實踐來解禮,故“約之以禮”即解為:能歸納到實踐之上。

就定量而言:君子之氣度應似江海納百川,不像器物壹般有容量之限制。這與以下這章相呼應:為政篇,子曰:攻乎異端,斯害也己(去攻擊那些與自己不相同的思想言論,是會造成害處的)。此章又有另解,容後表。

就定性而言:是指君子待人處事時,不應像器物壹般定型不變,而應適時適地適人適事地采取合宜之行動。這是近似於以下這章:裏仁篇,子曰:君子之於天下也,無適也,無莫也,義之於比(君子對於天下壹切的事物,沒有壹定怎樣才可以的,也沒有什麽壹定怎樣才不可以的,唯壹行事的標準就是義)。

綜言之,偶覺得將上述三個角度的看法都合並起來更為完整,也許也更接近孔子之原意。即君子在個人品性修養時,不可像器物壹樣只針對某些特別的目地,而必須廣泛地涉獵各種知識,培養各種才能;在個人之氣度與態度方面,則應不像器物壹般,僅有壹定的容量,須要以寬廣的胸襟來看待萬事萬物;在待人處事的原則方面,則不應像器物壹般定型而壹成不變,須因時因地制宜,采取最合宜的行為舉止以收取最大最好之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