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國藩以「 ”誠”辨人才:得李鴻章,左宗棠等...
曾國藩是壹位宣揚理學的衛道士,經常強調壹個「 ”誠”字。常以「 ”忠”「 ”勤”「 ”不愛錢、不怕死、不戀官”等信條相標榜,死心塌地為清王朝賣命。 他認為,真正的人才必須德才兼備,而才高德薄之人則絕對不可用。 他又認為德的最高境界是「 ”忠”「 ”誠”,對於他的部下來說,具體標準就是對其忠貞不二。 他對於因遭訓斥而改換門庭的人恨之入骨,而對雖遭訓斥仍忠心耿耿的人,往往會加倍重用。 在曾國藩所信任、提拔的眾多人才之中,李鴻章被視為第壹高足,曾國藩對其特別重用提拔,愛護備至。 其主要原因,就在於李在對他的忠誠上有那麽壹股韌勁。李鴻章曾因為李元度丟失徽州壹事說情惹惱了曾國藩,負氣離開祁門老營將近壹年。 這期間,顯要人物袁甲三、勝保、德興阿等人,都曾多次相邀,許以重保,但李鴻章不為所動,寧在江西賦閑。 等待曾國藩回心轉意,終於以其耿耿忠心和卓越才幹重入曾幕。掌握四省軍政大權的曾國藩,對李「 ”特加青睞,於政治軍務悉心訓諾,曲盡其熏陶之能事”,使李鴻章最終竟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塔齊布是與羅澤南齊名的湘軍將領,姓托爾佳爾,滿洲鑲黃旗人。 1853年曾國藩在長沙開始練湘軍時,塔齊布還只是壹個綠營守備,旋升用遊擊署參將,率兵與湘軍壹起操練。 曾國藩每次見他早早到場,「 ”執旗指揮,雖甚雨,矗立無惰容”。 曾國藩用戚繼光法訓練士卒,每當檢閱步卒,塔齊布都穿著短衣,腿插短刀侍立壹旁。 曾國藩註意到這位身材高大、面身赤紅的滿族軍官,與之相談,大為贊賞。 及到他轄下的軍中檢查,見其訓練精嚴,且能團結士卒。曾國藩退而嘆息:綠營兵中這樣的帶兵之人已是鳳毛麟角, 因此更加敬佩塔齊布。 但副將清德卻嫉恨塔齊布的才勇,常在提督鮑起豹的面前講塔齊布的壞話,提督也不分青紅皂白,多次羞辱他。 曾國藩於是上疏彈劾副將,舉薦塔齊布忠勇可大用,並說:若塔齊布以後「 ”有臨陣退縮之事,即將微臣壹並治罪”。 塔齊布後來在湘潭之戰、嶽州之戰、小池口之戰和武昌之戰等湘軍前期幾次大的惡戰中,都表現了出眾的勇敢,尤其在被稱為「 ”湘軍初興第壹奇捷”的湘潭之戰中立了大功而被提升為提督。 而湘潭之戰在很大程度上是關系到湘軍能否崛起的壹次關鍵戰役。 ?塔齊布平時有愚憨、無能之態,及到戰場,摩拳切齒、口流唾沫,壹副好似要生吞對方的架勢。尤好單騎逼近敵壘偵察虛實,幾次進入危境,都轉危為安。 曾國藩在識人方面值得稱道的是他對新鮮事物的接受和理解。 清末國外勢力在中國耀武揚威,當時的中國對此不是奴顏婢膝就是盲目排斥,而曾國藩在這個問題上則顯得十分清醒,他特別看重在通洋、經商方面頗有心計的容閎。 曾國藩歷來被譽為頗具知人之明,而這種知人之明除了主要表現在他慧眼識才,還具體反映在他與左宗棠的關系上。 左宗棠在曾國藩死後,曾寫了這麽壹副挽聯,別出心裁地把自己寫了進去: 知人之明,謀國之忠,自愧不如元輔; 同心若金,攻錯若石,相期無負平生。 有了這麽多的事例,再結合曾國藩關於人才的言論看,我們認為他對人才的把握還是比較準確的。 我們可以看出曾國藩識才,先對人才時加考察。 曾國藩說:「 ”所謂考察之法,何也?古者詢事、考言,二者並重。”就是說,要對下屬由內而外、神形兼顧同時進行考察。 曾國藩尤其註重屬下的建言。曾國藩說:「 ”若使人人建言,參互質證,豈不更為核實乎?” 通過建言,上司可以收集思廣益之效,也可以借此觀察下屬的才識程度,確實是個壹箭雙雕的好辦法。 曾國藩於道光三十年(1850)所上的廣開言路的奏折中,提出了對人才的甄別,他把它歸之於培養之方中。 其實,甄別,就是考察。甄別的目的是「 ”去其稂莠”。不加考察或甄別,而對那些不投在上者之所好的人才,不加培養,不加使用,固然是對人才的浪費; 而單憑在上者的愛好或印象保舉和超擢,把那些口蜜腹劍、兩面三刀的陰謀家和野心家當作人才來培養和使用,必會造成惡劣的政治後果。 這種事例,在歷史上是屢見不鮮的。正如曾國藩說:「 ”榛棘不除,則蘭蕙減色;害馬不去,則騏驥短氣。”